好一些,你会不会早一点爱上我?”炎北宸提起酒壶狂饮一口,“不过我想错了,我放你走好不好?明天就走。”不舍的看着月昭宁,神色悲戚。
不合时宜的“啪”的一声响,炎北宸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个红手印,月昭宁扇了他一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楠竹酒后吐真言。
☆、他的好
炎北宸苦涩一笑:“我不打女人。”
月昭宁站起身来,极其生气;居高临下的俯视炎北宸:“凭什么你说我还想着楚风介我就一定得想着他!这些年我有在你面前提过他吗?对;嫁给你是我最不甘情愿的事,这么多年过了我爱上你了不可以吗?别以为你是皇帝就自认为可以掌控一切自以为是!其实你就是一个大笨蛋大傻瓜!”
“爱上我;那不是你说来骗我的谎话吗?一切的伪装是为了昨天对吗?”炎北宸反驳说。
“昨天?我什么时候知道你会出宫?知道你会去哪儿吗?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吗?”月昭宁神情激动;一张脸涨得通红,“三年来你防我;太后憎恶我,处处牵制我;连我身边的伺候的人无一不是你们的人。因为我是异国公主;也明白你和太后的顾忌;所以对你们所做的一切选择沉默;就连太后遣我出宫我也一声不吭选择顺从。你只顾着自己用你那套方式看着我;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是我太懦弱所以才想逃,这么多年了受不了你和太后的猜忌。我已经嫁给你了还有什么异心?”
“因为不能生育我不能阻拦太后选新美人进宫,更不能霸占着你不放!如果你没有继承人将来的江山交给谁?难道交给你的几个弟弟吗?我自私心胸狭隘,更做不到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前朝翻起的风浪我经受不起,我害怕在冷宫或者伽蓝寺那种地方度过余生。”
“今天你和孙神医的话我全听见了,既然于你无用我留下做什么?不过月昭宁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人,我现在就走,以后与你再无瓜葛。”咆哮一通后才觉得解气,顺几口气后转身既走。
被男人按在木墙上,身体被他禁锢在怀中疯狂的吻下来。月昭宁毫不犹豫的不客气的吻回去。
孙神医瞧着现在时辰还早想来约炎北宸再下几盘棋,不想一转身就看到打得火热的两个人。饶是他上了年纪老脸也红透了。这程度已经可以窥见晚上会有多激烈了,也不知今晚他的木屋子经受的了这夫妻折腾不?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孙神医赶忙躲开。炎北宸也太不顾忌着点儿了,这好歹也是他的地方嘛!摇头回去,只笑老头子不懂年轻人的风月,有美人在侧还下什么棋?
抱着怀中的女人上楼放到床上,转身关上门窗扯下纱帐开始翻云覆雨。衣裳从内到外一件一件的被扔出来。没有缠绵前的温柔直接进入主题,男人站在床边紧箍着女人的腰肢让她躬身背对着他,用力的让自己的胀大的坚硬不停的撞击女人的甬道,女人紧咬着头发忍着身体的痛楚,空白的脑子里只剩下昨晚看到的让她通过无数次的硬物。
男人大抵是喝醉了做起来没有一点儿顾忌,放肆的和女人欢爱,粗声喘息在安静的夜里回荡。火拼一阵后两人才停下,男人拿来干净的巾子擦自己和女人身上欢好后留下的液体。在薄毯内两人的身体紧紧挨着,男人抚着女人身上的肌肤忍不住咬上几口。女人环着男人腰的手报复性的狠掐回去,或继续在他背上留下长长的红色痕迹。
炎北宸拍着她的背,叹气:“你呀。”
月昭宁靠得更近,轻轻咬着他胸膛上的肌肤。
“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什么是求而不得,大概就是六年前见到你之后的样子。”炎北宸难得煽情一回。
“我不相信,那时候我又丑又恶毒,你怎么会看上我。”月昭宁身下一双腿磨着炎北宸的大腿内侧。
炎北宸吻着她的头发:“兴许是眼光独到才能看到你啊。”
“你喝醉了吧。”月昭宁说,“今天某个人还说自己眼光不过如此。”
炎北宸皱眉:“谁说的?什么时候说过?你忘了我是千杯不醉吗?”身体又有了反应,坚硬抵着女人的蜜·穴。
月昭宁赶忙躲开:“我腰疼!不,全身都疼!”
被压在身下,男人说:“别矫情了,是你引诱我在先。再说了有神医在,不怕。”不一会儿不和谐的低吟声和喘息声从帐内传出来,弄得一室淫靡。
炎北宸难得睡一次懒觉,月昭宁起身的时候他还在沉睡。在孙神医的木屋周围转了好几圈,孙神医担心她又逃了,忙喊道:“昭宁别乱跑,如果你丢了我老人家上哪儿去找一个皇后还给炎北宸?”
千杯不醉,千杯不醉,喝过酒后还不是什么都说了?月昭宁尴尬的搔头:“先生放心我不会逃啦。”
孙神医放下手中的鱼竿到竹林边把月昭宁揪了回来:“我就是不放心所以才看着你,把鱼拿到厨房自己给你相公做早点!”说着把木桶塞给月昭宁。
月昭宁一脸窘态的提着木桶到厨房,那名全能影卫自然不会让月昭宁做这些,接了东西就请她出去。
鱼丸粥,凉拌蕨菜,熏火腿和鸡蛋羹,用过早膳后也不见得炎北宸起床,孙神医忍不住揶揄说:“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说了,只问一句你是不是练了采阳补阴的邪功让北宸起不来?据我所知北宸是个顶厉害的人物,你将他弄得起不来还真是绝顶的厉害。”
月昭宁脸红得厉害,也无心去说孙神医老不正经:“我哪有脸什么邪功,分明是他……”说不下去转开话题:“这几个月他过操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也好。”
“你也知道炎北宸太过操劳活得辛苦,你就别再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让他担心了。养了三年的媳妇儿还想着逃走,任哪个男人都心有不平,更何况是他最在意的女人。”孙神医难得正经的训诫月昭宁。
“知道了。”月昭宁心虚的回答。
“知道就好!”孙神医说。
“别只说得好听,昨天北宸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我瞧着他是真的伤心了。对你也没多说什么,把所有的委屈都憋在心里一个人承受。哪个皇帝还对一个女人好,早些时候你得罪了那么多人,世上有多少人要你的命知不知道?他那样做无非是为了保护你,你还抱怨没自由!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万一他真动怒你怎么办?回映月去?还是你所谓的浪迹江湖?你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今天该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孙神医说着走到屋外。
早膳后孙神医亲自去浇地里载种的名贵草药,看着那些不知名的草药,月昭宁在他脸上看到了慈父的神情。月昭宁俯下·身抱起一只长耳白兔,拿起一个胡萝卜喂它。跟在孙神医身后聆听老人家的教诲。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多听他的话也是好的。
长耳兔吃光了胡萝卜咬到了月昭宁的手,她这才又拿了一根胡萝卜。看着围栏里的兔子想着昨天炎北宸和孙神医刚才说的话。这几年来一直是炎北宸护着她,除了和她拌嘴在那方面欺负她其余的也是没话说。
她祭司之位被废,也不知道在映月会怎样,大概也是找个男人嫁了过着为人妇的日子,不过就是多了一点所谓的自由而已。后宫里除了那些妃嫔们喜欢给她使绊子,太后忌惮着也没其他的了,前朝出了那么大的事也是炎北宸帮她顶着,无论哪方面炎北宸都是一个优质的好男人。
孙神医浇过园子后坐在银杏树下为月昭宁诊脉:“身体恢复的很好,你的小命是保住了,寒疾好了回去再吃几副药。你这娇贵的身子只有炎北宸才养得起,寻常人家哪来那么多银子让你吃药耗费。”这个时候孙神医也不忘夸炎北宸一两句。
“谢先生。”月昭宁收回手。
“别谢我,谢你夫君。六年前在溯砂你昏迷了半个月,北宸连军务都不敢日夜守着你,直到你醒了才走。还有,三年前到圣天,你身上的伤疤和一身的病还不是北宸给你医好的。我只出力他出钱,那时候圣天是个什么光景你自己清楚,也不知道那些药多贵!”孙神医敲着月昭宁的脑袋说。
他老人家越说月昭宁越心虚,想着使小性子和逃跑一事,就更内疚。在炎北宸面前她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现在唯一的遗憾是她不能生育,也许有了孩子一切都会不一样了。笑自己太贪心,有炎北宸就够了,孩子是奢望。原想问孙神医能不能治不孕症的事,想起昨天他说的话也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
炎北宸早醒了,在月昭宁松开他的手时就清醒了。一直躺在床上想昨晚月昭宁说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现在她已经走了吧,想着又闭眼睡了一会儿。
听到咚咚咚的上楼声,原来是月昭宁来了。看到她的时候脸上难得轻笑一次。
“还不起吗?现在都巳时了。”趴在床头看他。
“难得偷懒一次,就多睡了一会儿。不过其原因还是宁儿昨晚太厉害了。”炎北宸心情好的调戏自己的女人。
“这个……你自己清楚……”月昭宁又脸红了,“你领我来找孙神医有什么事?”
炎北宸已经起了:“当然有事。”
月昭宁拿来一身干净的衣裳为他换上,也不多问炎北宸一句话,他不想说的话逼他也没用。
和孙神医谈话时支开月昭宁,让她去喂长耳白兔。
站在临水边的回廊上问孙神医:“她的病能不能治好?”
“今早已经诊过脉了,我什么也没说。放心她的身子很好,已经可以生养了。不过要为她针灸,你自己亲自施针还是由老头子我来,想清楚了再说。方子给你,照着给她调养身体一两个月就好了。草药也备好了,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喝药。该做的我都做了,至于能不能有结果得靠你俩努力。”孙神医说,把找了好几年的方子交给炎北宸。
“施针还是您来吧。”炎北宸不是大夫,拿着针也不好下手。月昭宁被叫过来,说是要针灸。吓得花容失色的月昭宁被炎北宸绑到床上。孙神医摆出一排银针,在火上烤了一会儿:“我只是个江湖郎中没别的,不要想多了。别抖!不疼的。”
月昭宁歪过头不敢看孙神医,小腹被针刺得一阵一阵的疼。炎北宸看着孙神医针起针落,月昭宁小腹上插·满了银针。看着她痛得扭曲的脸,心也跟着痛了。不过为了长远打算,只能先忍着了。针灸结束后,月昭宁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能走动。
随炎北宸来的全能影卫早将备好的药搬上马车,炎北宸抱拳谢道:“谢孙先生。”
“谢就不用了,只要你少来我这里,别给我引来麻烦,让我多活几年一切都好。”
用过午膳后炎北宸携月昭宁回了宁城太庙。
作者有话要说:楠竹是好男人啊好男人!
☆、巫蛊
炎北宸携月昭宁从太庙回宫,颠簸了一两天回宫后倒头就睡觉。炎北宸则把青凰从月昭宁这里借走了;又请了原沧濂进宫商议大事。
月昭宁在椒房殿甚少出门;入秋后的天气还是那么毒辣。檀香的孩子也一岁多了,长阳的孩子等上一个月也要出世了;想着她也快当外祖母了;不由得想笑。孩子,没有孩子在后宫是硬伤。
现在炎北宸不逼她在行房前喝那种黑乎乎的药汁了;现在改在正午灌另一种又苦又涩的药。若是喝不下去,炎北宸亲自喂;多喂几次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只得乖乖吃药。不过喝药后还不允许她吃蜜饯去苦味;当真很难过。
也不知炎北宸现在是怎么了;月昭宁猜不透是他精力太过旺盛还是兽性大发;除了前半夜闹腾,后半夜寅时还要闹一次,每次回椒房殿要睡回笼觉才能补回精神。后宫也未因有三位新人到来而分去皇上的宠爱,皇后依旧是独宠。
最近太后突然头疼得厉害,晚上常常梦魇,召太医来诊治,又吃了好几十副药也无济于事。月昭宁到长乐宫侍疾看了也觉得严重。常常为华太后按摩头上的穴位,点了茉莉香片凝神华太后才睡得安稳一点。
一大早就有人回来说冷宫的谢才人死了,因她死相难看没多会儿就拉出去烧掉埋了。听说是七窍流血,像被人诅咒而死。
虞敏姬近来的精神也不好,也说她常常梦魇,梦到那个死去的孩子,那孩子说让她为他报仇。李庄妃怀疑内用有人行巫蛊之术,华太后也捕风捉影命人查。长乐宫的花园里挖出几十个木偶,每一个木偶身上都贴了诅咒人的符咒,还贴了她的生辰八字。在虞敏姬的荣华殿也挖出了不少,连死去的陈美人和谢才人宫里都挖出了不少类似的木偶。
上百个木偶摆在华太后面前,她脸色都变了。拿起一个诅咒她的木偶人,那人偶的唇上图了鲜红如血的胭脂,一双眼睛都是镂空的,看起来狰狞得很。身上的小衣也是不吉利的寿衣一样的黑白样式。符咒和生辰八字看起来刺眼,木偶头顶的银针看着闪眼。
“拿出去!”华太后气急败坏的扔掉手中的木偶人吓道:“给哀家查!哀家倒要看看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在内宫行巫蛊之术!”
月昭宁忙为华太后顺气,虞敏姬捡起一个诅咒她和她腹中胎儿的木偶恸哭:“臣妾进宫多年好不容易承宠怀孕,却被奸人所害。她诅咒我就够了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太后,您一定要为您未能出世的孙子报仇雪恨呀!”虞敏姬擦着眼角的泪水,用余光瞟了一眼月昭宁。
月昭宁看到虞敏姬那“整不死你我不是东齐公主”的冰冷目光也不在意,反而用看好戏的神色顶回去。华太后也装作不知的顺着月昭宁的目光看过去,刚才那一幕交锋落在她眼里,只想冷笑,这点儿小伎俩也拿得出手!
宫监拿了一包粘土的黑色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说是从椒房殿挖出来的。虞敏姬抢先一步打开黑色包裹,只见里面都是一些崭新的破布头、针线以及剪子之类的裁衣缝衣工具,碎木屑也有一些。
虞敏姬呼天抢地的大哭起来,拿着那些破线头跪着走到华太后面前:“太后您看,这些木偶都是皇后做的!您可要为臣妾和两位死去的妹妹做主啊!”
华太后转而质问月昭宁:“皇后,你有什么话说?”
月昭宁起身跪在华太后面前,垂眸平静答道:“臣妾没做这些事。”众妃都跟着皇后跪下却是一言不发,和皇后有关的事最好别插手管。
虞敏姬一扬手狠扇月昭宁一个耳光,月昭宁猝不及防摔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