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他的面前,却又不敢抱住他,局促的模样极好的取悦了他。
负清寒心情似乎不错,唇角一弯便发出醉人轻笑,他慢慢伸手将她拉进自己寒冷的怀抱里,声音里满含戏谑。
“想念我吗,主动的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
#负清寒的日常#
【医馆】
负清寒【温柔笑】:大夫,我浑身冰冷,整夜整夜不能安睡,应该怎么办?
大夫:我以前和你一样浑身冰冷夜不能寐,后来睡觉时都搂着我的妻子,效果甚好啊。
负清寒:哦?真的管用?
大夫:这是自然,你可以尽管试试!
负清寒【轻抚衣袖,笑得温柔】:只要你的妻子有空,随时可以一试。
【蹭蹭旺仔牛奶汤和微生慕雪妹纸的胸,作者正好要去补觉,要一起来么~!OvO】
PS:没几条留言,从醒来刷到睡着,我也是蛮拼的。
☆、第89章 拯救七十岁活死人(八)
言伤乖巧的待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轻轻点了点头。
承认自己对任务对象日思夜想没什么羞耻的;早点见到他就能早点住进他的心里去,就能早点完成自己的任务。
但负清寒并不知道她内心想法,慢慢抬起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微微点头的动作让他忍俊不禁的勾起唇角笑了出来。
“还真是诚实得可爱;我的女孩。”一边说一边掬起一束黑亮头发在指尖把玩着,“然而即便你再诚实;也改变不了你很蠢的事实。”说罢缓缓放开言伤的头发;转而拉住她的手;走到正门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言伤张大眼睛,轻轻拽住他的袖子:“……我去,我去关门。不然,万一被小姐发现怎么办?”
负清寒眸光一凛,指尖一动,门便轻轻自动关上了。
“看,你很厉害,只要说句话门便自动关上。”
他嘴角的笑已是变了个意味,与其说是讽刺,不如说是带上了几分孩子气,见她眨眨眼惊讶的看着他,他唇角微收,袖子拂过茶桌,在一旁凳子上坐下。
见他笑意渐渐敛起,明白过来的言伤忙用力点了点头。
“是,我很厉害!只要一想门就能自动关上!”见他似是有些错愕,她更卖力的走到门口便要拉开门,“我,我再试一次给你看!”
她心中认定他会拉住她并且骂她蠢,但是她已经走到了门口,手都放在了门栓上他也再未开口,言伤动作一顿,空气中沉默了数秒之后,终于低了头将手收回来。
她走到他的面前,依旧未将自己的头抬起来:“你方才是想逗我笑的,但我……一时没能听出你的意思,对不起,怪我太蠢了……”
他没有接她的话,空气中只有沉默。
片刻后他的大手轻轻落在了她的头上,像是爱抚,像是探索,极有耐心的一束束轻捻她的头发,捻起头发时他的手指会不小心碰到她的头皮。言伤被头上冰凉的触觉扰得无法继续沉默的低着头,只能犹疑着抬起头。
她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负清寒歪着头坐在凳子上,像是坐在高高在上的天上,表情也并不是生气或是讽刺,而是带着耍弄的意味和微微打量。
言伤一怔,他的手指已经从她的头顶滑到了她的脸颊上,细细抚摸着她柔嫩的脸,像是在玩赏一朵刚烧出窑的珍贵玉莲花,生怕动作重了会让这珍贵的宝物出现哪怕一丝裂痕。
他开口,嘶哑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听起来说不出的撩人和性感:“怕我生气?”
言伤点头:“是,我怕你生气。”
他伸出食指,微微屈起,轻柔的碰了碰她温热的耳垂:“乖,我虽然是个脾气古怪的“老人家”,但是对着听话的女孩是不会生气的。”俯下。身来,温柔的亲了亲她的侧脸,“你这样我便很满意,替我好好看着杜家,对于听话的女孩,我向来不吝啬给予奖励。”
言伤被他身上的寒洌气息所席卷,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从见到他开始,她便只能乖乖经受他的挑逗或是心血来潮的亲吻,呆呆傻傻的毫无还手之力。
寒洌入骨的气息离开了她的周围,负清寒站起来,视线瞥到被仔细放在桌上的泥兔,嘴唇高深莫测的勾起,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物。
莹白泛青,冰凉如雪的两根手指捏起泥兔,像是捏着一朵漂亮的花,见到泥兔被摔变形的部分,他指尖一动,一股淡淡的黑气缠绕上去,黑气渐渐消失之时,泥兔已经恢复了可爱的三瓣嘴,咧着嘴向着他憨态可掬的笑起来。
眼波一转,他看向嘴角不自觉便惊喜扬起来的女孩:“怎么,不对我说谢谢了?”
“谢谢!”
她的谢谢向来说得毫不犹豫,没什么珍贵的,他却收回眸光,满意的弯起嘴角,将泥兔放回了桌上。
言伤并没有想到负清寒会对这只泥兔注意有加,喜欢泥兔只是从前清笛的执念罢了,他能买一只泥兔给自己,已经很让人不敢相信了,更何况是她自己将泥兔摔坏了,他却还细心的给她补好。
负清寒理了理自己深黑色衣袖,挂着慵懒的笑,似是漫不经心看着赤脚站在地上的少女:“告诉我,你的房间隔壁,住着谁?”
言伤一怔:“……是小姐。”
“这样很好。”负清寒危险的眯了眯双眼,一拂袖子门便自动打开,他再不去看呆站着的言伤一眼,双手负在背后慢慢走出房间。
门吱呀一声又被关上,整个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走了……
方才因为泥兔完好如初而油然生出的喜悦渐渐冷去,言伤似乎忘了初春天气还微微寒冷,就这么赤脚站在地上,看着那只冲她笑得可爱的泥兔。
负清寒向左边走去了,而左边房间住着杜弱溪。
杜弱溪是他报复的执念,他不伤害她等了许多年,终于等到杜弱溪年满十六岁,因为想看杜茶梅痛苦的样子,他又等了许多年,终于等到杜茶梅满头华发。
而现在,他终于是不准备等下去了吧。
言伤动了动脚,慢慢的走回床边坐下,正在心中想着她该怎么办,门却是被轻轻的敲响了。
“清笛,睡下了吗?”
是杜茶梅的声音。
言伤知道杜茶梅也想拥有不老不变的容颜。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她不爱任何人,只爱着她自己,见到自己的女儿永葆青春,她心中其实嫉妒得发狂,甚至动了要想办法杀掉自己女儿的心思,虽然最后强忍下了这种欲。望,但言伤明白,一个女人对容貌的不实幻想是不可能轻易被打消的。
更何况,就连她收养来当做宠物养的的丫鬟都能够永葆青春,她心中一定咬牙切齿,暗自怨愤诅咒,凭什么负清寒给了两个女人不老不变的能力,偏偏就不给她!
他们可是青梅竹马儿时玩伴,她的爹娘甚至还是被负清寒的身世害死的。
她有权利得到青春和美貌,谁都不能阻止她!
言伤穿好床边鞋子,这才走到门前,确认自己脸上的表情足够自然和疑惑了,缓缓拉开门。
“老夫人,这么晚了……”
后半句话并未说出来,疑惑之意顿生。杜茶梅未带丫鬟,拖着高龄之躯亲自端着一个食案,食案之上放着一只青瓷碗,碗里是清清黄黄的一碗凤梨羹。
“今日身体竟是不怎么乏了,我下厨房煮了些羹,给你和弱溪都送一些。”
“怎么敢劳烦老夫人动手,您快进来,我来端着。”
说罢从杜茶梅手上接过食案放在桌上,拿起置于一边的青瓷调羹就要动手,见到杜茶梅掩嘴轻笑,言伤故作受惊状,丢下调羹手足无措的立在一边。
“老夫人……清笛,清笛是第一次能吃到凤梨羹,而且是老夫人亲自做好亲自送来,所以……”
“无妨,吃罢,本来也是特意做来给你的。”
杜茶梅慈爱的摸了摸言伤的头发,她的手湿热,触到头皮让她反射性想躲开,但却只能强撑着低头忍受她的抚摸。
“别呆站着,快吃。”
杜茶梅说着拉着她在凳子上坐下,亲自将调羹递到她的手里,言伤做出感恩戴德的表情吸了吸鼻子:“谢谢老夫人。”
说罢接过调羹舀起凤梨羹大口大口吞入口中,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凤梨羹,但余光却能明显感觉到杜茶梅对她举止的嫌恶和不满。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表现得除了凤梨羹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大口大口吞食着凤梨羹。
“清笛啊……”
杜茶梅见她吃得开心,脸上又挂上了那种慈爱的笑容:“好吃吗?”
言伤用力点点头,杜茶梅又是一笑:“怎么像好久没吃过饭一样。”顿了顿继续打探道,“在负清寒那儿,他没给你吃饭么?”
负清寒的确是没给她吃饭,但那一小坛酒大约不是一般的酒,下肚以后腹中便饱了起来,一点也不会感到饥。饿。难。耐。
言伤怯生生的点点头:“他不给我吃饭。”
“弱溪告诉我你整整六日,只觉得冷,不觉得痛?”
“不痛,虽然他不给我吃东西,但我也不觉得饿。”
这话说得让杜茶梅一怔,清笛被抓去整整六日,没有吃饭却照样精神满满,这样一思量她只觉得心中所渴望着的怨气似乎又多了一种好处。难道被渡了怨气之后连五谷杂粮也不必进食了么?
这样一愣,眼前吃相粗俗的少女已是吃完了碗中凤梨羹,用袖子擦了擦嘴有些赧然的笑了笑:“老夫人,我吃完了……”
“……那便早些睡下吧。”
杜茶梅回过神来,又摸摸言伤的头,这才端着食案,拉好门慢慢踱出去了。
言伤从桌上茶壶里倒出一杯茶水,一口灌了下去。
杜茶梅做好的凤梨羹酸甜可口,黏度适中,本来该算得上是极美味的食物,但她心中却觉得像是吞了毒药一般,恨不得立刻将吃下去的羹都呕出来。
什么样的人做出什么样的羹,杜茶梅这样的人,言伤坚信她做不出什么好羹。
正觉得心中堵得慌,门却又是“吱呀”一声响,言伤慌张抬起头来,瞳孔在一瞬间放大。
作者有话要说:
#负清寒的日常#
【街边】
负清寒【看着睡眼迷蒙的男童,温柔笑】:天还未亮,你起得太早了。
男童:我娘拿油灯照我,太亮了我睡不着……
负清寒:把油灯吹灭就行了。
男童【惊愕】:……可我娘说,就算她不拿油灯照我,太阳出来也会很亮的!
负清寒【温柔笑】:那就把太阳弄灭。
【蹭蹭旺仔牛奶汤妹纸的胸,摸摸小戏子的头,最后揉揉时酱的脸,继续去补觉,可以的话【对手指】,可以的话请跟我一起来!】
☆、第90章 拯救七十岁活死人(九)
宽大的深黑色衣袖;金色花边在月色和微风下微微拂动闪着蛊惑人心的光。明明嘴角只是温柔的微微弯起;却有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怎么回来了?”
言伤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安,因为他看她的目光变了,不再是那种纯粹看宠物的宠溺目光;而是像在看着一只能带来宝物的猎物。
“不想我回来?”
像是一只慵懒巡视领地的黑猫;负清寒一步一步走进来,当他高挑的身影走到面前;正好挡住她眼前那片清明的月光;眼中全是一片纯然的黑色;鼻尖全是枯朽的雨水味道;她感觉自己几乎呼吸不过来。
言伤慢慢的伸手,像是垂死的人拽住水面上轻飘飘的一根稻草,拽住他袖子的一角。
“你……不是去小姐房里了么?”
声音里几分颤抖,几分委屈,还有几分怕被证实的逃避。
高大身影顿了一顿,终究还是没有挣脱开她抓住他袖子的手,他只是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本就喑哑的声音此刻更加喑哑,透出一种如黑夜神秘幽灵的诱惑来:“不想让我去杜弱溪房里?”
往往话语说得越暧昧,目的也就越明显,但言伤从他的语气里却完全听不出他的目的。
负清寒活了七十年,以后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
七十年的岁月他一个人走过来,在黑暗中茕茕孑立,在时光里踽踽独行。他的心像是一片贝壳,从最初被丢进深海里,浮在水面上,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溺,到最后深埋在死寂黑暗的海底,再也无人可以触碰。
言伤想,即便听不出他这样问有什么目的,她也必须选择一个能让他听了没有理由发火的回答。
言伤低着头,死死揪住他袖子的一角:“你不能去小姐房里,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她有了喜欢的人。”将言伤嘴里的话重复一遍,负清寒微微轻笑一声,金红色眸子散发出十分感兴趣的光芒,他淡淡低眸,看着言伤揪住他袖子,正在颤抖的手指,“那么你呢,你可有喜欢的人?”
说话时,负清寒刻意强调了“人”字,言伤的手指抖得更厉害,她像是初见他时那样倔强的抿着唇,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那双在夜色里愈发深沉的金红眼眸:“只要是我喜欢的,一定是最好的,不管是不是人,都不重要……”
冰凉的手指轻轻压在了言伤的嘴唇上,成功阻止了她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手指的主人带着极致慵懒温柔的笑,嘴里说出的话却毫无温度:“爱说大话的女孩,你该知道,这样的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言伤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负清寒说完话就移开了他的手指,微微俯下。身子,取而代之的是他寒冷如湖底石头的唇,温柔缱绻的落在她的唇上。
这一次没有阴冷的气息吹进肺腑,他像是在感受她唇瓣的温热,就保持着这样纯然的嘴唇相碰,一动不动。
这动作像是圣洁的仪式,她的鼻尖触到他的鼻尖,那里却是冰凉的。
他的全身都是冰凉的,那么,他的心也该是那样的吧。
该是有多少人向他丢掷毫不掩饰的恶意,又有多少人妄图从这样冰冷的人身上取得他仅有的怨气,才会让他变得那样寒冷。
心底泛起淡淡酸疼,言伤保持着这样的动作,紧紧揪住他的袖子。月色温柔,微风拂动,她被负清寒的寒冷气息温柔笼罩,明明他曾经数次对她做过更亲近的事情,言伤却觉得,这一刻,她才终于触碰到他的心。
他没有心跳,也没有温度,她愿意把自己的温度分给他,她所拥有的一切,她都愿意给他。
片刻以后,他直起身子来,含笑向她伸出手,言伤怔了一怔,还沉溺在那个轻薄如羽毛的吻里昏昏沉沉:“……你要带我去哪里?”
负清寒带着几分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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