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肯主动,你让望舒如何如狼似虎?那就只好过过干瘾,扒了衣裳互摸解闷。
行舒外表看来高挑清瘦,但衣服下面甚是有料,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再加上如丝缎般的细滑手感,惹得小姑娘手指流连忘返。
从上半身的喉结一直探索到腰部,只见行舒呼吸越发急促却不出手阻止,小姑娘兴奋得坐起身来,“医术上都看过好几遍,早就想摸摸看。”说完手下直捣黄龙。
行舒一颤。
话说身为二十四孝老公楷模,白白伺候爱妻一向态度端正,服务到位。让躺平就躺平,让下跪就下跪,绝无二话。
再说都已经赤诚相见了,又何必再摆出贞~洁~烈~男的端庄款来装模作样。
于是,他没克制住,哼了一声,“我还是很想留到那天的。”
小姑娘并不理解,“那就留到那天啊。只是你这么抓抓就不一样了呀,可……”她还没说完,双唇就被再次堵个严实。
行舒扣住她一只手,就这么顺势将她压倒在软软的床上。
扑你扑我,谁在下面谁省劲儿此类破事,河蟹横行期间,暂且不表。
于是空行换段,第二天来袅。
不过附加说明还是必须的:第一,行舒表现正常;第二,自此之后,关于小夫妻之间圈叉的所有决定行舒都是说了不算的。
小狐狸晚上被分配和泰平、羲和同房。
据说毛团甘愿蜷在墙角维持一个姿势,不敢轻举妄动一整晚,唯恐惊扰仙君睡眠,以致第二天起来腿脚酥麻,迈步都不甚利索。但在两只鸡腿的勉励下,小狐狸迅速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众人在家用了早饭。空中飞行至荣王府只在转瞬之间。
按道理,大白天老王爷、小王爷出府去衙门公干。家中只留世子妃一人主事。
全家人一一落地,泰平念个昏睡咒,王府侍卫随从悉数倒下。
正厅之中只有一位高贵妇人五官精致依旧端坐,“你们终于来了。”
——太尉的次女,望舒的舅母,便是这幅不凡容貌,这等逼人气势。
九暄几人不声不响散开气场,女子蹭的从椅上弹起,神情、语气几乎不可置信一般,“天庭来的……上仙?”
女子还未及有下一步举动,小狐狸便从泰平身后蹿出来,“二哥,你求求仙君们,或许有得出路。”
这女子是……青涵的二哥?望舒内心再一次沸腾。
“女子”杵在当场,“青涵你,”之后扶着额头,神情懊丧,还有几分埋怨:众目睽睽之下你为啥要扒我马甲?
望舒左右打量才开口问道,“假扮的世子与你们有关系么?”
小狐狸仰头回答,“那是我大哥。”
亲兄弟假扮夫妻?这得是怎样的威逼利诱?
望舒回头,发现众仙以抱着胳膊,端着下巴等等经典姿势,注意力都集中在蓄势待发的狐狸兄弟身上,预备围观这场难得一见的内部斗争。小姑娘决定从众,于是后退一步,半靠在行舒肩上,也专心看戏。
青涵翘着毛茸茸的尾巴,竖着耳朵,言辞颇为恳切,“二哥,求你把永欣还我。”
二哥骤然恢复本来面貌——狐狸精个个貌美如花,不论男女。只是他如今桃花媚眼迷离,脸上还敷着薄粉,脸颊淡淡粉红,加上殷红双唇,精致发髻,玲珑珠钗,繁复锦服,外加颈间喉结和一马平川的前胸,望舒实在忍耐不住,揪住行舒一截袖子掩住嘴巴,闷声大笑。
美狐狸心思根本不在她们这些“布景”身上,指着青涵,声色俱厉,“还你?门都没有!天下姑娘那么多,你偏生断袖,方圆百里的狐狸们见着我们都能戏谑一番,爹娘养你,不图你克尽孝道,也求你别让他人戳了咱们脊梁骨!”
青涵也不依不饶,“你们两个所作所为就不让同族戳脊梁骨?一个占着人家身体,一个化作人家外形,帮贼人瞒天过海,这分明就是卖身求荣。”
狐狸哥哥顿时蔫了,“你以为我想啊。”
望舒终归年轻,性情活泼,见硝烟稍稍散去,便上前追问,“我能问问黄公子怎么样了么?”
狐狸哥哥相当爽朗,“昨夜被大哥带人送回平阳公主那里,挨了公主一耳光,又带回来了。”
“昨夜?”
“只有午夜过后的片刻,我们兄弟才能稍稍自由行动。”
“……我能问问为什么么?”
“我听说黄公子那双眼睛和陛下如出一辙。大哥本想去讨好公主,就没想到竟能拍在人家马腿上。”
其实望舒想问的不是这个。她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今上元重洛与平阳公主乃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妹,皇上登基十数年,对待血亲一向严苛,却独独对这唯一的妹妹的百般纵容。但平阳公主对待和自己哥哥有几分神似的男宠厌恶至极,甚至一反常态,亲自动手,恐怕不单单是昨夜望舒通告重华舅舅离魂始末一事导致,而颇有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意味。
青涵在地上跳脚,“你那是把永欣往死里逼。平阳公主因为他的相貌就根本没碰过他,整天变着法儿的折磨他。我还以为你抢他来只为给我个教训。”小狐狸愈发激动,声音到最后已经在颤抖。
狐狸哥哥闻言,面上染上一层愧疚。毫不掩饰。
望舒回头望了白白一眼。行舒摇了摇头,大意是宫闱内幕我们即便为仙也不曾一一知晓。
狐狸哥哥蹲下,将幼弟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确是二哥我欠了考虑。”
兄弟二人抱作一团,舅舅却在此时姗姗来迟。看见厅中景象,微微一愣,随后迅速调整状态,向众人一一打了招呼,帅哥舅舅又轻咳一声,“从平阳那里来,她枕边的可是,”眼神转向九暄,“您的兄弟不成?”
九暄点头笑笑,“我们兄弟确是出身龙族。”
“诶?”这一声出自狐狸哥哥,他站起来,“龙族?那凭仙君的修为,可否替我解除束身咒?”他撩起袖子,露出肩上一大团暗红色散发着邪气的图案。
望舒只瞄了一眼,便迅速扭过头去。她有白白的内丹散发的清盛之气护体,也觉得这裹挟着咒文的图案极度令自己不快。更何况常人,那该是怎样的冲击。
擅长巫蛊之术的舅母就是凭借这些耗损自己寿命和福祉符咒,来奴役颇有些修为的狐狸们为她卖命。
“能一掌将其化为齑粉才是最好。”狐狸哥哥撩着袖子浅笑,细眉轻挑,眼角上扬,整个眉目含情,真是说不尽的妖娆风姿。
“化作碎末可不算难事,”九暄眉峰稍扬,“只是连你也要一起。”
狐狸哥哥彻底泄气,稍顿长叹一声,“青涵带着黄公子远走高飞吧。”又一拂袖,转眼青涵化作人形,望舒翻着白眼转过身去。
泰平默默脱下一件外衣,递给和自己身量相仿的小狐狸。
狐狸兄弟此时深情对望,有几分执手相看泪眼,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九暄已经扶着墙壁乱颤。
泰平拍拍白龙后背,“九暄你说话说一半真不厚道。”
白白凑在望舒耳边解释,顺道让舅舅也噗嗤一回。
羲和笑个过瘾才闪身上前,“像是和施术者寿命相连的咒术。也就是她不死,你们兄弟永无出头之日。而你兄长,应该是被完全封印在元公子原本的躯体里。”
泰平接话,“我们几个隶属天皇大帝座下,身为武官并不擅长破解之术,但平阳公主最新的……情人理当精于此道。不妨寻个机会找他看看。另外,今天之事,羲和已经布下结界,施术者应该不能感知你们所言所行。”
九暄回过头,狐狸哥哥欣喜神情映入眼帘,哂笑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二哥肯不肯帮忙是另一回事。还有,你们大哥昨夜登门拜访平阳公主,如今平安回返没有?我二哥也是条龙,夜不虚度之后……胃口通常比较好。”
皎洁如月
望舒看不下去,狠狠剜了九暄一眼,心说倒没见你欺负人,可捉弄起狐狸还真带劲,“蒙他们这么有意思么?你二哥仲晨不像你饥不择食,但凡有毛有鳞的,不清理干净坚决不会入口的挑剔性子,饿极了都还自忖尊严,能把青涵大哥囫囵一口吞下果腹?”
白龙轻咳两声,“好吧。你们兄弟不妨去寻他看看,他心情颇佳之时甚好说话。”
“仙君此言不虚……”
众人一同循着声音望去,“重华舅舅”疲惫之极,扒在门框边上一个劲儿的喘气,仿佛惊魂一场,劫后余生。能把一只数百年修为的妖狐吓到面色惨白也的确很吃功力。仲晨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望舒很感兴趣。
青涵和他二哥在反复检视自家大哥,确认并无大碍之后,小狐狸颤颤耳朵,搓搓小手,“这是我大哥青浚。”
狐狸二哥脊背一挺,自我介绍道,“在下青渌。我们兄弟还劳仙君、元公子,”又瞧见望舒和行舒牢牢牵在一起的小手,“和姑娘多多照拂。”
青浚缓过神来,面对天庭里有名有号的上仙们,怎么也要随着讲上几句客套话,“府上一时来了这么多贵客,真是蓬荜生辉,”忽然想到不对,正对面就是望舒舅舅的生魂,他们狐狸兄弟鸠占鹊巢,虽非得以,却也心下不安,忙又补了一句,“我们狐狸也读过几本圣贤书,也知道廉耻,如今确是情非得已……嗯,”亮出重华舅舅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摆了摆,“元公子,您的姬妾,我可从未曾碰过。”
这辩白听起来很是突兀。分明是青浚之前在谁那里受了点不小的刺激。
青渌手按向自己胸口,脊背再次一挺,仿佛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我们一族都将能娶到人间姑娘为妻认作本事,这也是我们狐狸的荣耀,但强人所难之事我们还不屑做。”
原来如此。所以狐狸们不远万里不畏艰难,百般讨好,都只为抱得美人归。说穿了,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件名利双收的事情,但青涵那样带个男人回家乡显然不在“狐狸的荣耀”范围之内。
望舒脑中灵光一闪,“你们不是也因为这个才……一时大意,受制于人?”
一时静默。没有回答。
那显然就是了。狐狸活了几百岁,论狡猾程度仍没办法和人相比。
只是青浚兄弟为“舅母”所坑害,受奴役封印十余年,可对他人仍无恶意更不曾迁怒,单是这份心胸也着实令人汗颜。
倒是重华舅舅也很看得开,笑眯眯的,“一晃十多年,早不那么心急。况且强力剥开青浚公子与我的肉身似乎不大妥当。”
小姑娘接话,“强力毁掉青渌的咒文他能被拍成饼……渣。”
九暄清清嗓子,“恕我直言,我二哥如今在身的公务,似乎就与施术者夫人有些干系。在理清之前,还请几位稍安勿躁。”
一句话厅里再次鸦雀无声。
又是舅舅打破僵局,“既然回府一趟,别空了手。”
于是乎,正午时分,在荣王府金库门口,仙君们先行告辞。望舒不忘诚挚给出祝福,又踮起脚戳戳青涵耳尖银毛,冲狐狸兄弟,黄永欣摆摆手,才拉着白白袖子跟着舅舅转身进去。
这年头流行一受多攻,而文弱小受看家护院,更文弱的小攻被人夺来抢去,最终小受千辛万苦迎得爱人归的苦情戏码真的不多见了。
回到家,白白把姨娘和舅舅送的嫁妆箱子摆进柜子里。看他举重若轻的模样,望舒靠在床边沉默不语。
行舒整理完毕,坐到她身边,问,“在想元公子刚刚那些话?”'。电子书:。电子书'
在王府金库,重华舅舅仔细挑拣细软全为她能风光出嫁,当然这里面还有弥补不能在她们母女身边关照的意味。也正是趁着其余几人不在身边,只对着小夫妻二人,舅舅稍稍自在,讲出埋在心中甚久的秘密。
先帝爷是个情种——不管有没有感情,也要奋力播种的奇人。
人渣很少是天生的,往往都需要后天的努力栽培。
先帝爷是先皇后所出唯一皇子。生下来就立为太子。及长,又相貌出众,举止脱俗,很是讨得自己父皇的欢心。
但可惜他外表是假明白,心里可是真糊涂。
当年即位时就全仰仗他那个彪悍的亲娘和一个自小在皇后身边一块长大,外表清秀里面透彻的好弟弟——也就是如今的荣王爷。
只能说先帝爷的娘亲铁血了些,为出口闷气杀光了自己老公曾经的女人们,这虽然狠毒,但无奈登位本就是一条血腥与杀戮交织的修罗道。只是这位垂帘太后施政宽猛相济,相当不合先帝爷那仁厚的性子。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向沟渠。
先帝最初本是一腔热血,但现实的残酷迅速浇熄了他的火焰。正是朝政上太多不如意,又和生母、弟弟政见相左,最后导致他的豪情壮志就都宣泄在了紫宸殿里那张龙床上。
话说当年盛况,三千粉黛可能比较夸张,但后宫佳丽三百绝对够数。
一个努力的男人,和一大群更努力的女人凑在一处,真可谓天雷勾动地火,一拍者响应无数。
于是先帝爷一共四十个孩子,十七个男孩,二十三个女孩。
但活过三岁的,男孩还剩十个,女孩十九个。
说到活过成年,能“顺顺当当”弱冠、及笄的,分别还有三个和十八个。
后宫斗争惨烈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人没有不偏心眼的。
先帝喜新厌旧闻名,对自己子嗣生死斗不甚介怀,却唯独对贵妃阮氏圣眷隆重。
也只有她,为先帝接连生下两个孩子,皇八子元重洛和平阳公主。
元重洛兄妹都很聪明。
等他们逐渐长大懂事,发觉身边兄弟一个个高唱挽歌离去,便用心防备。
期间,平阳公主曾在冬日偶然落水,阮妃痛哭晕厥,太后亲自过问,先帝终于震怒,剁了相关宫女太监侍卫,最后把别有居心之人推到前台的替罪羊砍了,还难得清明的揪出罪魁祸首,打入冷宫,自此后宫消停直至先帝驾崩。
老皇上荒唐了一辈子,终是自作孽不可活。躺在病榻上倒是又做了件明白事,将重洛交给了自己一直信赖的弟弟荣王爷辅佐。
因为皇后无出。子以母贵,皇八子元重洛继位。依赖皇叔的同时,还特地提拔了荣王爷的嫡长子堂弟元重华。
后来又实施了一系列的仁政,例如轻徭役减赋税,拉拢权臣封赏功臣等等,初看起来,元重洛很有些仁君的模样。可待他坐稳了帝位,忽然就换了嘴脸。
剩下的两个毫无野心的兄弟,一个寻了借口“发配”边疆,另一个仅因为点“贪污”——但这位皇子自始至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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