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邪竟也不介意了,反笑着道:“从今后,你就叫狐狸。”他一笑魅惑天然,带着丝玩味。
狐狸?这也是名字?莫不是阁主大人您瞧着我这模样有狐狸精的天赋?
秦卿想起那个没有名字的姑娘说过,只有被阁主选中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名字。
狐狸。是不是我就应该感谢你了?
秦卿冷哼一声,吃力的站起来,扯出一丝笑意,在众人羡慕而又嫉妒的眸光中道:“多谢阁主赐名,只是我已经有名字了。”
这个女人!
月邪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脸上也有些铁青,长眸眯成一条锋,鹰一般的目光盯着她,“哦?”
回以坚定而淡然的笑意,她容色不变,“小女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秦卿。劳烦阁主赐名,不过秦卿还是喜欢原来的名字。”
月邪骑马低眸,玄衣潋滟,瞧她眉目如画,眸似清泉,这般一瞧倒真是绝美的女子。“秦卿?哼,这名字倒真是配极了你。”
秦卿冷笑不语。须知道,要是在前世,被自己杀死的人只会临终暗叹,秦卿,这么温柔的名字可真和本人不合。
面对她无畏的目光,月邪眼神冰冷,眉头紧紧拧起,锐利的目光似利剑一般,刺破秦卿的胸膛。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着自己。要知道这个世界他还没遇到过这般对待自己的女人!这个女人,不但可恶,更可恨!
心中怒气立时翻滚,月邪毫不留情地举起鞭子,朝着她柔弱的身子便是一鞭,用尽全力。
秦卿被抽的往后倒在地上,半旧的衣衫被抽出裂缝,汨汨地冒出血,一下子便显出一条狰狞的血痕。她只觉得肩膀上火辣辣的疼,这突如其来的一鞭子差点要了她的命。
排列一旁的杀手们不以为然,对阁主这种举动早已习惯了。前一刻,也许他看似愉悦对你宠爱有加,可你却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刻他也会忽然之间送你下地狱!
秦卿抬起头,肩头火辣辣的疼立时让她清醒起来。眼前这个人就像是修罗一般,他的世界里只有服从与不服从,根本就没有道与义!
可是她偏偏就是不服从那种人,即便是死!
她怒目相视,就算是疼死依旧笑靥如花,“谢阁主!”
人群里,那些本是看好戏的女人们都低着头不敢出声,生怕一个不小心要了自己的小命。可是在犹如一个世纪般的沉默之后,竟然听见月邪清俊的笑声。
“你倒不怕死。”月邪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方才那股狠劲荡然无存,勾唇冷哼了一声,便驾马而去。
跟在月邪身后的紫衣少年目送阁主离去,才上前看了眼秦卿的伤势。不觉眉头一皱,阁主这一鞭子力道不小,莫不是碎裂的衣服遮住,只怕外翻的肉都能瞧得清楚。
难为这女人能忍得住,面色只有些苍白却神色如常,真是不简单!
“绿衣,带她下去疗伤!”紫衣男人朝人群里唤了一声,便走出来一女子,仔细一瞧,正是那原没有名字的女孩,现下她倒有名字了。
绿衣深深看了秦卿一眼,才扶着她回营疗伤。
肩膀上的伤口确实严重,白肉外翻,仔细看竟都能瞧见白骨。绿衣边为她清洗,边不值地叹息:“你这又是何苦,既然到了这里,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你竟也不怕死,挤兑起阁主来了。”
“嘶……”药酒碰到伤口,秦卿疼得吸了一口冷气。她疼得脸色苍白,还是扯出笑道,“我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他不成?”
绿衣手上一愣,笑出声来,“阁主竟也没杀了你个不怕死的……”她顿了顿,为秦卿包扎好了,端坐着瞧她,眼眸里一丝羡慕,又有些哀叹,顾左右之后才说道:“不过我想阁主也舍不得杀了你,你不知道你这脸模样在我们这些人里是翘楚。日后用处可大着呢……”
秦卿检查了下自己的伤势,反问道:“一个杀手而已,还在乎模样?”
绿衣点头,“阁主行踪不定,也只有每年的这个时候会出现半月。可是据我所知,如今四国皇宫里,地位尊宠的妃嫔不乏通天阁的人。莫说皇宫,就连花房柳巷里的头筹花魁,也有我们的人。你的模样,不亚于她们。”
秦卿了然。有绿衣这个姑娘在身边,她倒知道好些这个时空的事情。现下大陆有四国,南沧北启,东晋西玄。然通天阁的势力,四国都有所畏惧。
说了一会话,秦卿便有了倦色,绿衣是个可意的女子,就不再多说,收拾收拾便出去了。
刚刚还安静地躺着的秦卿忽地睁开了眼,想着自己的处境,心里不禁有些难过起来。
前世里身为间谍,实属无奈。可现下穿越重生而来,竟然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方才跑马时她就暗自探查了周边的环境。周边尽是山谷,要是逃倒也能逃,只是如绿衣所说,通天阁势力之大,且不知逃得出这山谷,逃得了通天阁的捉捕吗?
不禁又是一口浊气,秦卿索性坐了起来。不觉扯到伤口,又是一阵疼。想起那个阴晴不定的阁主月邪,连名字都邪气的紧。还是得早日脱离组织,那时四国之大,就不信没有容身之所!
秦卿似乎下定决心,暗暗握了握拳头。这时门外一阵声响,就听门扉吱呀一声打开,进来一紫衣女子。秦卿心里明白,这里只要有名字的女子,衣服的颜色已然表明。她初知道这个规定时,忽想起自己原被月邪唤作狐狸,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得穿个狐狸皮在身上?
紫衣抬眼见她醒了,端药上前道:“秦卿姑娘,药煎好了,趁热喝了吧。”
秦卿闻到药味,眉头紧皱。她面死都不惧,偏偏独怕这中药味。可是紫衣紧紧盯着自己,生怕自己不喝下去她就得死一样。
眼睛向下,秦卿不禁一愣,却见紫衣的脖子上有遮住的道道伤痕。她故作冷却汤药,问道:“你的伤怎么回事?”
紫衣一怔,赶紧摸上自己的脖子,苦笑道,“这里的女人,谁身上没有伤口的。你今日才来,不也有伤在身了?”
闻听,秦卿倒也已怔。这姑娘看似柔弱,说起话来却不卑不亢,倒是合她脾气。秦卿心生一计,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
紫衣来这里已有些年头,因为积年累月的训练,她的双手已经硬邦邦的满是老茧。她的眸子也暗淡了,似乎安于此状,有带着狠狠的不甘心。
秦卿一咬牙,靠近紫衣轻声说道:“紫衣,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在此地受着非人的虐待?”秦卿见她眸子一亮,直截了当接着道,“你想不想逃出去?”
紫衣似乎是被说动了,低头反复揉着自己的衣袖,忐忑道:“怎么逃?这么多年,这里没少想逃出去的人。可是就算逃出去了,你可知通天阁的人遍布天下,我们能逃去哪里?”
秦卿冷眼盯着她,心一冷,颇有些后悔自己脑子一热嘴一快说出自己的心思。这年头,什么人都不能相信。
果然,紫衣冷冷地说道:“秦卿姑娘,你今儿个才受了一鞭子,这么快就忘记疼了?”
她低头苦笑,又复抬头盯着紫衣冷下去的脸,道:“紫衣姑娘,你受了这么多年的罪,这么轻易就忘记疼了?”
紫衣闻言,忽地抬眸看她。面露凶光,眼底杀机毕露,粗糙的手指骨节分明。
此时外间一阵清俊的笑声,门扉一开,玄衣流潋,长袍曳地。
月邪长眸斜视,阴郁异常。他甫一进来,紫衣便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他身后,俯身不语。
“还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同那些女人一样没脑子。才第一天就想着逃吗?真是该死……”
月邪冷眼看着她绝美异常的脸,看都不看身后的人,只问道:“逃跑者该如何处置?”
紫衣声线清冷,答道:“男者处死。女者,丢入男营,轮侍三夜。”
秦卿脸色如常,就知道你会来借机寻仇,没想到这么快!
!
004 沾血的风情
任何人做梦都没想到,前一刻月邪在马背上都想强要了女人,何以在一下刻就把她丢给不同的男人,还要三天三夜!
听到这些,秦卿竟然笑出声了。马背上他出了丑,看来这次是想要回去了。
听到她的笑声,月邪脸色更冷了些,清寒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拉下去!”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黑色劲衣的男人进来抓住秦卿,蛮劲地将她推了出去。方一出门,便瞧见面色土灰的绿衣。
她紧咬唇瓣,嘟囔着,“她的伤……”只是还没抬头,就不敢再说下去了。现实就是这样,绿衣清楚地明白阁主是什么人,他的这个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
虽然绿衣没说出口,不过单是这一点点的举动,秦卿也受用了。
手臂被人持住,扯到她的伤口生疼。那二人像是有意似的,拉进了屋子里还顺带将她的伤口扯出血来,又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上。
秦卿压住肩伤,咬牙看着那奸笑的二人。
一个磨拳:“那群女人中,就属这女人一等一的漂亮,老子还以为阁主选中了以后没机会了,现在真是天下掉馅饼!哈哈!”
另个擦掌:“兄弟几个有福了!”
话音刚落,又从外面闯进二人,个个气势汹汹,满面春风,“你二人好不厚道,有好事都不等哥几个!”
“这不赶上了,三天三夜呢,猴急什么!来来,我先……”
秦卿冷眼看着这群急吼吼忙着脱衣解裤的男人,她稍稍坐正,拉紧了肩上的绑带,咬牙忍住疼,堪堪站了起来。她有伤在身,苍白的脸,竟显得异常柔美,叫人心疼起来。
当前的男人一把拉住上前而来的秦卿,搂在怀里直安慰道:“小美人别害怕,哥哥们会好好疼爱你的,哈哈……”
秦卿借势依偎在他怀里,指尖有意无意地挑着他胸前的衣服,直到触摸到里面结实的胸肌。她才抬起头,对准男人的脖子呼了一口热气,道:“小女子有伤在身,哥哥一定要温柔点啊。”
那似有似无的指尖早就将男人撩拨到了心口上,脖子一痒,那销魂的声音一消停,自己裤裆里的东西就开始不听使唤,坚硬起来。
秦卿也不介意,手指向下,为他解着衣衫。那男人以为遇到天大的好事,心花怒放。恨不得立马将美人揉到怀里,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也都忍的牙痒痒,恨不得立马扑上来一起上,“小美人也性急啊,就是不知道三天后还能不能这样了!”说完,连带着搂住她的男人,都笑得直颤颤。
秦卿手上不停,眼眸却抬起来,道:“哥哥们一个个的来,你们力气大,一窝蜂地还不把我给捏碎咯?”
她眸子力忽地一丝杀意,冷光凛冽。唇瓣一丝笑意未消失,便听到怀抱着自己的男人一声惨叫。
“啊——”那男人霎时间将放开了秦卿,双手捂着裤裆跪倒在地上,疼得头直撞地面。嘴里直哆嗦,“啊——我的……我的……贱人……”
后面几个男人一开始还笑他没能力,只是忽见他裤裆里直冒血,才止住了笑意。再看那如仙美人,右手上握着本别在男人腰间的尖刀,手上刀上尽是血。
她笑意不减,抬手看了眼血迹,又看了眼那三个已经有了反应高高支起帐篷的男人,道:“别当心,接下来就是你们几个!”
霎时间那三个男人似是疯了一般,不管自己衣衫不整,提刀朝着秦卿砍去。
秦卿身形极为迅速,提刀也快。趋身向前,转手便割了最前面的男人的手筋。马不停蹄,再一个弯身,挥刀向另一人而去。
到底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反应不慢。二人两边躲闪,竟逃过秦卿的短刀。一人甚至出手正好打到秦卿的肩伤上。一阵钝痛,动作也稍缓了些,竟被另一个有机可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环手抱住她。
“可恶!把她给杀了!”被挑了手筋的男人紧握着手,忽地上前朝着秦卿便是一把掌。瞬时间,她苍白的脸上满是血迹。
秦卿微微敛眉,鼻尖满是血腥味。
“训练的可以啊,竟然能放到我们两个人!现在看你有什么能耐!”气急败坏的男人低吼了一声,伸手就把秦卿胸前的衣领扯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面前的男人眼睛里冒出了火,紧紧捏着秦卿的下巴,趋身上前狠狠吻住了她。制住她的男人也等不及一般,抱着她便是胡乱摸便。
一股味立时钻进秦卿的口腔里,只是身后松懈。她忽地张开嘴,一探到那迫不急待钻进来的舌头便是狠狠一咬。不等别人叫出声,她一使力,生生将男人的舌头齐半咬了下来。
“呜呜,啊……”那男人捂着嘴挑开,血泪混满了脸。
“呸!”秦卿往地上一吐,便是一堆血肉。来不及估计嘴里的血腥,她忽地转身,趁着身后男人愣住的一瞬间,反手握刀朝着他的喉咙便是一下……
夜色深深,山谷里弥漫着层层的雾气,显得更加幽深而神秘。偶尔有几声狼嚎,打破这方寂静。
一抹紫色的身影在雾气里疾步而去,在一房门前忽地止住,只稍稍迟钝了些。便听屋里冷清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紫衣男子正是四大护法之一的冷风。冷风凛了凛神,在屋外道,“阁主,那个秦卿……”
“恩?”月邪放下手里的书,眼底一丝可惜,顿了些许才问道:“她怎么了?”
冷风抿了抿唇,狠下心道:“她没什么,只是……”
“说下去!”
冷风心里一片凉意,“只是屋子里的四个男人,一个被断了手筋,一个被咬断了舌头,一个被割了喉咙,还有一个被……断了根……”
屋子里面久久无动静。耳边只剩下虫鸣,庭院前的景色被浓雾弥漫看不真切。冷风甚至觉得自己的脚都凉了,才听见里面有动静。
忽地,门一开。
玄衣劲身,月邪眉目依旧,淡淡道:“去看看。”
屋营之内,满室狼藉,满室血迹,四个男人气息奄奄,瘫坐一地,呜咽声不绝。
月邪甫一进屋,俊眉便深深拧紧。没用的家伙们!薄唇忽启,对身后的冷风道:“拖出去,扔进谷里。”
似乎是回应他的这一命令,倚在床边的女子这才抬起头看他。
她依旧是那件半旧的衣裳,却瞧不清衣裳的模样,胸口半肩全暴露在空气里,映着莹莹的烛光,她那雪白的肌肤也泛着金光。她的脸上手上身上衣袍上满是血迹,像是从修罗场归来的存活者。眼神凛冽,桀骜不训。
她似乎累得不行,肩伤的痛,令她手都抬不起来了。她只能瞪大眼睛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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