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眸光扫了一眼彻底安静下来的书房;月钦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知从何时开始;心窝某处早已没有了痛意
    。。。。。。
    上官府
    周正王府发生的事速度的被传开;尽管沈千姿并没有出府;可还是得到了消息;宁海山已经被带进宫去了。
    对于这个结果;她一点都没觉得意外。相反;心里还暗自得意着。
    其实要对付宁海山真的不难。他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子;从来就是站在太上皇和伏顺王那边的;说他要造反;别说有证据在手了;就算没证据;别人也会相信。
    所以说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怪只怪那宁海山曾经太不把月钦城看在眼中了;月凛和太皇太后千方百计想弄死月钦城;他却充当着走狗、打手。本来想着饶他一命的;哪知道他还一点都不识趣;暗中勾结伏顺王不说;还勾结到外国去了;如今;不弄他弄谁啊?
    给他扣顶谋反的帽子;看他还怎么翻身!
    她和上官嫣然在院子里待了一下午;直到快傍晚的时候;才看到沈韵堂回来。
    “韵堂!”看着一夜未归的男人;上官嫣然乐得小跑的奔了过去。
    沈韵堂冷着脸快速的接下她;忍不住斥道:“急什么?也不怕颠簸到肚子!”
    上官嫣然撇了撇嘴;不过因为心情好;所以表示不同他计较。
    “可有按照我说的去做?”抱着怀中有嗅盈的娇躯;沈韵堂垂眸询问。说白了;他就是不相信她会好好照顾自己。别看这女人从小生在高门大户;可那一身的小毛病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什么挑食、认床、无理取闹他随便一数都是一溜。天知道她身上长出的这点肉费了他好大的劲儿。
    “有啊。”上官嫣然认真的点头;“你让我吃的那些补身的东西我都全吃了。不信你问千姿。”
    沈韵堂淡淡的‘嗯’了一声。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说话;沈千姿不乐意了;故意抱怨道:“哥;我也是孕妇;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你这偏心也偏得太厉害了。”
    沈韵堂冷眼扫了一下她依旧纤细的身子;一点好语气都没有;“当初让你离开姓月的你非不听;现在还同竹竿似的难道怨我?”
    沈千姿一头黑线;“”不长肉也算自己活该?
    拜托;她整整吐了一个月;到现在闻着太刺激的味道都会想吐。这厮;到底有没有常识?
    不过她还真有些羡慕嫣然的体质;都两个月的身子了也没见她怎么吐;没遭什么罪不说;那胃口杠杠的好;简直是吃嘛嘛香。哪像她;因为有胃病;就算看到喜欢的食物都不敢暴饮暴食。
    所以上官嫣然能不停的长肉;而她依旧老样子。
    朝沈韵堂翻了几个白眼;她决定岔开话题;“事办好了吗?”
    “嗯。”沈韵堂淡淡的点了点头;只不过浓眉蹙了蹙;“没抓到宁海山的一双儿女。”
    沈千姿一震;“怎么让他们跑了?”
    沈韵堂抿着薄唇没说话了。
    就连上官嫣然都很诧异;“韵堂;可有派人去找过宁珍和宁南凡?”
    沈韵堂垂眸看着她;淡声道;“他们兄妹早就不在周正王府;所以崔华派人去的时候并未抓到人。”
    闻言;上官嫣然皱起了眉;“那怎么办?如今厩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那两兄妹怕是更不会现身了。”
    沈韵堂拍了拍她的背;“无事;月钦城已经下了通缉令;任他们本领再大也不容易飞出厩。”
    丢下自己的妹子;他搂着上官嫣然的腰径直往卧房里走。他能帮忙的已经帮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用不着他去操心。
    站在院子里;沈千姿一直都皱着眉;不得不说;她挺失望、也挺担心的。
    要知道宁家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只要没全抓完;那都是一种隐患。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两兄妹若是有心隐藏;对他们来说;搜查起来还是挺有难度的。就是不知道钦城到底是怎么想的。
    抬脚;她朝大院走去——
    刚到大门口;就见到正赶回来的上官游。
    “千姿;可有见到欢乐回来?”一见面;上官游就急声问道;平日里温和的神色也莫名的带着几分慌张。
    “没有啊。”沈千姿摇头;“我跟嫣然一下午都在府中;没听说欢乐回来过。上官大哥;出什么事了?”
    闻言;上官游脸色陡然一沉;“欢乐不见了!”
    语毕;他人已经冲出了大门。
    “上官大哥!”沈千姿想跟着追出去;却被回府的李庚拦了下来。
    “娘娘;你可得注意身子。”李庚担心的提醒她。
    沈千姿皱着眉紧张的看着他;“李叔;到底出什么事了?欢乐怎么就不见了?她不是一直都跟上官大哥在品宝宴的会场里吗?”
    李庚叹气;也是焦心不已;“回娘娘的话;少夫人听说您还未回宫;就想着回府来陪陪您;大少爷让人护送少夫人回来;可走到半路;少夫人说要为您买点东西;结果人突然就不见了。那护送少夫人的伙计半天没找到人;这才去通知了大少爷。”
    沈千姿来回走了几步;赶紧朝李庚摆手;“李叔;你快去把我大哥他们叫出来;咱们一起帮忙找找去。”
    几乎不用多想她都能笃定;欢乐定是出事了!
    那丫头不是个喜欢乱走的人;就算把她放大街上;她都不可能乱跑。
    上官家在厩里颇有地位;一般人没那个胆子敢动上官家的人。她现在只担心郑欢乐落在宁家兄妹的手上!
    不要问她为何知道;这是她的直觉!
    。。。。。。
    封闭的室内;不见瓦片不见窗;墙角的桌上;一盏油灯照亮着这不算大的空间。
    缓缓苏醒过来的女孩被眼前的场景一刺激;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看着桌边那面色冷色的美艳女子;她整个身子下意识的往墙角缩;这才发现自己双手被反剪在了身后。
    冷面的女人;她很熟悉;甚至可以说记忆深刻;因为她曾经在湖边把这女人推下了画舫。
    “醒了?”看着女孩苏醒;桌边美艳的女子突然站起身;背对着灯火的她脸色显得格外阴暗;连唇角勾勒出的笑容都让人毛骨悚然。
    看着她走过来;郑欢乐咬紧了唇;竟然控制着内心的紧张不安。
    “上官少夫人;知道我为何抓你来这里吗?”女子冷冷的问道。
    郑欢乐吸了一口气;迎向了她阴冷的眸光;尽管心口跳得很快;可她还是无惧的回道:“废话少说;要杀就杀;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她当然知道她抓自己的目的;不就是想报仇吗;对于当初把她从画舫上推下去的事她从来没后悔过。谁要想对她的千姿姐不利;她就对付谁;她是不可能看着自己敬重的千姿姐受别人欺负的!
    “呵”女子诧异的笑出了声;“真看不出来郑家懦弱无能的二小姐竟然有这般胆气。”
    “宁郡主;想要杀我就早点动手;要不然等我相公来了;他绝对不会放过你!”郑欢乐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出这番话;可是这确实是她的心里话。
    她被这个宁郡主抓来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与其让自己成为她手中的把柄去对付相公和千姿姐;不如让她死个痛快!
    看着跟传闻中性格迥然不同的女孩;宁珍愣了那么一瞬;若不是因为她恨到骨头里;恨到对方化成灰她都认识;她险些都要以为自己抓错了人。
    蹲下身子;她用手掐上了郑欢乐的下巴;阴沉的眸光突然溢出几分血气;看着那张故作镇定的小脸;恨道:“你想死;本郡主才不会便宜你!你杀了本郡主肚中的孩儿;今日本郡主不但要替它报仇;本郡主还要让整个上官家替你陪葬;包括沈千姿;本郡主更要让她死得难看!”
    她们之间从未有过交集;可对彼此的底细都很清楚。郑欢乐没刻意打听过面前的女子;但她知道这个女子不是好人;她对宁珍的憎恶;是因为她发现宁珍对沈千姿的敌意。在她心中;沈千姿是她的女神;任何人都不得侵犯的。
    而对于郑欢乐的底细;宁珍却是用了心思去调查过的。之所以盯上这个女人;不仅因为她害她小产;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软弱无能;其他人她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近;她只能把主意打在这个女人身上。
    今日家中突生变故;她躲在一间杂货铺装样挑选东西;没想到老天垂爱;竟然让她意外的碰到了这个女人;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有这个女人在手;她不信月钦城和沈千姿还能对付她。据她所知;那些人对这个女人可在乎了。只要她好好的利用这个女人;不仅能够为自己的孩儿报仇;还能让那些人痛不欲生
    对于宁珍充满仇恨的狠话;上官嫣然突然就沉默了起来。像每一次受人欺负那般;她脑袋低垂;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似乎连看人的勇气都没有。
    只是在宁珍看不到的背后;她一双小手悄悄的动了起来;灵活的手指颇有技巧的勾上了手腕上的绳结
    看着她受惊的摸样;宁珍露出得意且嘲讽的笑容。她就说嘛;这根本就是一个胆小鬼;刚才不过就是壮着胆子在挑衅她;传说的废物果然是废物;几句话就能把她吓成这样;都不知道上官游是如何瞎眼才会娶了这么个东西。
    哼!
    她猛的推了郑欢乐一把;起身走到桌边坐在了屋里唯一一只凳子上。
    对于被她抓来的郑欢乐;宁珍是打心眼没将她放在眼中。一来;郑欢乐人瘦个小;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连她一个人都能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打晕并带到了这里;可想而知对方是有多柔弱无能。再者;她多方打听早就清楚郑欢乐的底细;甚至连郑欢乐在郑家受辱的种种都打听的一清二楚。对于这样的人;她心里的防备自然而然就少了许多。
    更何况;她现在没心思去盯着郑欢乐的一举一动;整颗心都悬挂在周正王府上。
    如今周正王府被官兵包围;听说官兵在他们家搜出了造反的证据而且爹还被官兵带走了。她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只盼着大哥早点过来跟她会合。
    她不相信大哥会抛下她不管;她现在最担忧的就是爹的情况以及他们今后的出路。
    爹被月钦城的人带去宫中;一定是凶多吉少。那个男人一直都在打压他们周正王府;现在从他们府中搜出了证据;他定是会不择手段的对付爹。
    她现在都怀疑这件事就是他们故意做出来的!
    爹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就算有造反的心思;也不可能傻到把证据留在府中;这根本就不是爹的作风。
    一定是那些人故意陷害爹的!一定是!
    现在爹在月钦城手中;凭她根本就没法救出爹来。她现在连街都不敢上;因为街上已经贴了告示要缉拿他们兄妹。外面是何情况她一点都不了解;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也好在她运气好;昨日突然想到回她和卢子杰所住的别院去取东西;顺便在别院住了一晚;所以才逃过了一劫。
    昏黄的烛光打在宁珍的脸上;让她白皙的肤色变得格外黯然阴沉。从郑欢乐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阴阴沉沉的半边脸颊;她几乎是屏佐吸偷偷的留意着宁珍的一举一动。
    直到手腕上原本被打成死结的绳子一松;见宁珍依旧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绳子根本就捆不住她;她在很小的时候就会解各种死结了。说起来这还真得多亏了大娘
    从小大娘就喜欢折磨她;经常让人把她捆在柴房饿肚子。她记得她最先学会解绳子的那一次;她在柴房里被饿了两天两夜;感觉到自己快要饿死了;不得已;她只好卯足了劲去跟绳子做斗争;最后从柴房逃出去偷吃了东西才保住了性命。
    从此以后;她总会躲在房里偷着练习怎么解绳子;她会自己把自己捆上然后打各种死结;然后又自己给自己解开。可以说;她这一绝活至今为止都无人知道。她从来没泄露过一点;因为她知道若是被大娘发现;就不可能再把她捆在柴房了;肯定还会想其他办法对付她。
    将双手依旧背在身后;郑欢乐挪了挪屁股。
    而正在这时;宁珍似乎有所察觉;突然扭过头朝她看了过去。
    郑欢乐低着头;颤抖着身子继续挪动屁股;当着她的面很从容的把自己被捆住的一双脚踝挪到了屁股下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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