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弓形。并且只要中毒者说话或做动作就会再次痉挛。就算是尸体仍然会抽搐!”
竟然是这么变态的毒,还不如立刻死了算了……
“中了马钱子碱毒一般十到十五分钟就会死,你到现在还没事中的应该不深,而且症状不是完全吻合,大概制毒的人改进过。少量中毒对人体无害,而且有一部分人对马钱子碱会有一定抗体,你现在的状况,也许就是那类特殊体制的人才没死。”
这是缘分?居然能在这里遇到现代的人?而且貌似还是个有大用处的人,毕竟索魂不是一般人能进得了的。也许——不用死?
她见我症状有所缓解,便小心地将我翻过身,手指抵进我的喉咙催吐。“重度中毒需要绝对的静置,不可有任何声音或强光,你就躺好听我讲吧,不要开口就行。”
我……不是吃了毒药……
“胃里的毒是最容易扩散,也是最容易排出的。”她将我无奈的眼神尽收眼底,狠狠白了我一眼,“正式解毒还需要服用一些活性碳,也不知道你们这有没有……你就先躺着,听我讲。”
吐干净了胃里的东西,竟真的舒服不少。
“真是的,人家一穿过来就是帅哥投怀,佳肴下肚,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就说前总部废墟有古怪,这样的爆炸,墨魂都能没事,偏偏没人信我……墨魂这人渣也狠得下心把亲妹妹往火坑里推……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穿个妓院都比穿这场面好吧……还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如果是个丑八怪,我看我直接拿刀把脖子抹了再穿一次!”
我没想到她的“听我讲”竟真的是听她发牢骚,我还以为是救治的方法。
莫冥非呆在一旁没什么反应,大概是看到我的确有好转在观察吧。
“穿了就穿了,就不信我还玩不过一群古人……”
“索魂,不是只有十二个人么?”什么时候多了个十三骑?感觉好了不少,我喘口气,问出很早就有的疑问。
“是十二个人没错,可自从血女死了之后,第二骑就是空着的……你怎么知道索魂是十二个人?!……古人?”她终于察觉我的不对劲。
古人?好贴切的称呼。
“你是谁?”
“我么,楚昕舞。”对吧?舞。
“楚昕舞……”她歪着头思索,最终还是摇摇头。
“也许,你听过墨魂的拍档,夜瞳。”我眨眨眼,“这条命,你没白救,咱是老乡哪。”
被囚祭风
“血女……”水云失魂了一瞬间,马上又笑了。
果然是索魂的人,遇到再不可思义的是也决不惊慌以至于让敌人有可趁之机。不过我现在可没空陪她玩什么心理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祭风教是有备而来,不可能因为刺杀我这摘星楼区区傀儡楼主失败而放弃筹划以久的攻楼计划,算算时间,现在距离流絮带人离开已经差不多有半小时,这会儿,怕是已经掌握了摘星楼大势。
且不论水云是敌是友,我和她都受了伤,根本无力抗敌,去了也只是羊入虎口。再者论实力,论在楼中威望,才崭露头角的我根本不是莫冥非的对手,所以此时此刻,由他回去楼里主持大局是最适当的方式了。
“冥,你先回楼。”我和水云一起跟去决不是上策。
“不行,你中毒在身,又有这个奸细在,我怎么可以丢下你!”
“毒已经控制了,不碍事。”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水云,微微一笑,“她不是奸细,至少不会是祭风教的奸细,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水云的身份复杂得很,也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了的,我只能这么应对,“摘星楼怎么说也是你的心血,你还是回去帮兄弟们一把吧。”
“可你……”他皱起眉头很是不乐意。
“莫执事,莫要忘了你的身份!”纵然以前实权在握,现在也只是个执事,楼主下令,哪容他推托那么久。我收起和颜悦色的表情,冷下脸呵斥。不要以为我给了你几分颜色你就可以给我开染坊,外在的东西可能会改变,本质却永远不可能变化,即使他交付了感情,展舞也不会变成楚昕舞,些须和善已经是我的极限,没有那么多泛滥的感情。
“舞……”他一愣,似乎没料到我的情绪激转。
“怎么,不想听令?”我冷冷地笑开,忽略身上锥心的痛,咬紧牙关争脱水云的扶持,向他迈了几步,抬起头对上他的眼,凌厉地捕捉到他眼里转瞬即逝的颤动,这说明我的气势已经压过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做我的手下,或许在平常不要求有过多的繁文缛节,但绝对要知进退!关键时刻,就该对主子的命令绝对服从!这也是作为要跟在我身边,我给他上的第一课。
“我想听令也可以,只要,”我靠回墙上,紧绷了数十秒已经用尽了我积聚好一会儿的力气,只能借力才能维持站姿,“杀了上司。”做自己的主子便可。
他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突然跪倒在地,重重地舒了口气,“属下,领命。”
除了镇定,漆黑的眼眸中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情绪,却清澈地吓人。
很好,这才是摘星楼执事该有的自觉!“如果有一天不想听了,或是我已经没有能力让你心服口服地听从我,记得杀了我。”这就是我的江湖,什么正邪道义,通通不过是所谓的慈善家为自己的懦弱量身定做的外衣罢了。每个人都有野心,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实践野心的能力而已。成王败寇,强者才能支配别人!
“属下告退。”
他站起身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他波澜不惊的脸。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莫冥非已经完全可以信任。他已经可以站在我的身边。这也算是我给你的临别礼物,楚昕舞,或许我才猜得没错,该是我的前世,对吧?
可惜,再也没有人能解答我的疑问了。
“冥,”我突然想到些有趣的事,唤住快离去的莫冥非,“撤退的不一定是输家。”
“楼主明示。”
明示啊,我邪笑:“我们楼都是老弱病残,哪是人家祭风教的对手,保命要紧,你去找个空挡让大家出楼。”我漫不经心地瞥向摘星楼的方向,“我记得山庄外有条护城河,是不是?”
“楼主的意思……”
“本楼主突然很想看烟花,劳烦莫执事倒个百八十桶油进去,貌似……会浮水上吧?”
“遵命。”莫冥非略带生硬得扯了下嘴角,大概算是笑过了,转身离去。”
唉,只是可惜了摘星楼百年基业,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我惋惜地叹气。
“我可以把你这声叹息当成不忍杀生吗?”水云似乎颇为无奈。
若不是她出声,我还真差点忘了还有这好人物存在。老乡啊,我遗憾地摆摆手:“不是,我只是可怜他们跟错了主,眼睁睁地看着敌人赶去杀自己人,主子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地坚持守在这儿。”看到莫冥非赶去帮忙,还毫不阻拦?
“我么?”水云瞪圆眼,随即恍然大悟地盯着某个方向,“血女果然是血女,我都没注意到,真不愧是未来大嫂!……他们什么时候折回来的?刚才明明没人……”
流絮居然半道而回?呵,是为了替我收尸特地赶来的么?埋伏那么久,听完我的计划还无动于衷,果然是个痴男怨女呵。
“绝对没看到圣女你诈尸后背叛组织为我疗伤。”水云的意思我自然明白。
“这样就好。”她笑眯眯地点点头,甚是满意,突然身形一转,扑上来锁住我的双手!“我就不信这次还杀不了你!”
不错的身手。我配合地没有任何反抗,任她扣上我的命脉。此刻我能信的只有她了,除了背水一战,别无他法。
她扣在我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就在我以为会窒息晕厥时,终于听到了期待以久的声音。 “圣女,住手!这个人害死我教这么多人,哪那么便宜她!”
漂亮祭祀,害死你兄弟的貌似是仁兄你吧,我汗颜的同时,看到水云也暗暗翻了个白眼,不禁莞尔。
“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带回去!”
把必杀之人留着日后再杀,这绝对会是祭风教日后最大的败笔!
不过可以去祭风教看看,对于我来说这倒是意外的收获。
“嫂子,咱俩还满有默契的嘛。”临走前,水云在我耳边轻轻加了句。
嫂子?
“楚昕舞,想不到你的命硬得很,居然没死。”流絮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圈无暇的脸微微涨红,倒像是女儿家娇羞的神态,“最后一程就由我慢慢送你如何?”
我轻咳,被这么个尤物盯着,还真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红颜祸水,原来也可以形容男子。因为他的一任性,叫手下不知多少人丢了性命,他却毫不在意。幸好只是个邪教的祭祀,要换了朝廷官宦或是后宫嫔妃,绝对是祸国殃民的料。怪不得他亲爱的教主会把他“纳了”。
“幸好你只送我,要换了你那些教众,不知道要送几趟呢。”我浅笑着抬眼,忍痛支手脱离支撑我的墙壁,没有意外地马上被他的侍从一左一右挟持住。还真荣幸,一个伤重的弱质女流耗费两个高手来稳住,简直是浪费。不过,这也正和我意。我的伤怕是支持不了多久,再耗下去只怕会露馅。“听说祭风教信的是因果报应,缉私似乎……会收到神明责罚吧?”话虽如此,也只是我乱蒙,我连他们信的是什么神明都不知道。
“那就抓了那活祭凤神!”
凤神。凤凰么?传说中浴火重生的凤凰?这个崇拜似乎不多见。一般的宗教通常会崇拜武力,像青龙白虎龙神之类,或是月甚水神,倒是很少见民间崇拜这种皇族女性的象征物。
“你不怕你的教主发现?”我凉凉开口,看到流絮顿时阴沉下来的脸色,暗自发笑。正中死穴,幸运。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的!带走!”
走便走。
去祭风教的路上是被蒙住了双眼,等摘下眼罩才发现到的是个相当世外桃源的地方,应该不在城镇。
小桥流水人家,倒不像是个邪教总部,反而像是个山中小山村,古色古香,清丽可人。这种地方拿来当祭风教总坛,还真他妈……浪费。
庆幸的是我并没有被关在牢里,而是被软禁到了祭祀所用的圣殿。据说是要用圣殿的神光洗净我身上的俗气,才算将最干净的东西献给神明。所以我要在圣殿待上七天,七天之后就是七月初七,神灭的日子。
我知道原来的时间七月初七是七夕,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却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还有个更为盛大的节日,神灭。相传,这一天是创世之神给予黑暗的邪神致命的一击后筋疲力尽,魂飞魄散的日子,却也是凤神浴火重生,一飞冲天的创世之刻。
祭风教,不,也许这里的人会称呼它为祭凤教要祭祀的便是这神灭之日。
我大概就是那个很荣幸的祭品吧。
比起未知的命运,更令我气恼的是现在的穿着。自从进入索魂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极少再穿过女装,除了几次特殊的任务不得不穿,那只会阻碍我身体的灵敏度。现在为了祭风教祭品的身份,居然被迫穿上裙装,令我相当的,郁闷。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被软禁后第二天传来的消息,祭风教派出去剿灭摘星楼的人马被围困摘星主楼后又有人纵火,伤亡惨重。听说回来的人不及去的十分之一。看来莫冥非的任务完成得甚是圆满呢。
护城河有时候也可以成为囚城河,那要看你怎么利用。要莫冥非在护城河灌油,利用油可以浮在水上把人连同楼一起烧了,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下下策。
神殿里似乎空无一人。至少我沿着长长的走廊走了许久,空旷的长廊只回响着我的脚步声,清冷异常。
突然,似乎有什么细碎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断断续续,却可以断定绝对存在。我停下脚步静静地聆听。
哭声?
被囚祭风
突然,似乎有什么细碎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断断续续,却可以断定绝对存在。我停下脚步静静地聆听。
哭声?
是谁会在着祭风教的圣殿哭泣,难道被囚禁在这儿的不止我一个人?
我屏住呼吸,悄悄绕过长廊。蓦然看到蹲在墙角的小小身影。孩子?圣殿里竟然还关着一个孩子?
“你,是谁?”
我恍惚的一刹那,那孩子抬起头发现了我,而我也有机会看清她的样子,心头有些异样。
十来岁的女孩,有着粉雕玉琢的小脸,却可怜兮兮地蹲坐在墙角,哭得气喘吁吁。脸上也被抹得脏脏的。看到我,她瞪圆了红肿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了拉我的裙摆,像是不相信看到急待验证一样。
“你又是谁?”我总觉得这孩子非常地眼熟,像是在哪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这种不确定的感觉让我很是难受。
“心儿是祭品,”女孩的声音有些嘶哑,夹带着小小的啜泣声,“你是什么?也是祭品吗?”
“是要被祭祀,才哭?”
叫心儿的女孩摇摇头,才止住的眼泪又沿着脸颊倾泻下来,脏脏的脸上又多了一道道莹亮的光芒,既而又被毫不含糊的狠狠擦去。
“昨天,听说家里死了好多人……好多人,都死在那个摘星楼手上!”气愤地抬起头,心儿眼中有着星星点点的火花,又或许是泪光,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的犀利。
哦,仇人啊。我不禁勾起微笑,这孩子,如果可以活下来,或许会是个人物!只不过——“心儿啊,一座楼怎么杀人?难不成……”我笑,“是被压死的?”
“耶?”女孩被我的问题弄得一脸茫然,忘了啜泣,精致的脸皱成一团。少年老成的模样让我心中的疑问又加深了一层。这个人,我绝对见过!“听说是被火烧死了,姐姐没听说过?”过了好半天,她才脆脆地开口。
我当然知道……我尴尬地摆摆手,“他们要你做祭品,你还替他们难受?”
“那不是很好很好的事吗?”她疑惑地眨眨眼。
“为什么?”
“把自己献给凤神的只有纯正的凤神传人的血统才可以!”
看来祭风教拿来开刀的竟然是自己人,那我这个外人怎么就成了“祭品”?难不成还是流大祭祀公报私仇?照这情形看,这活祭指不定还是什么特殊荣誉,才让小丫头那么自豪。用在我身上,还真是大材小用哪。
“你认识流絮么?”作为祭品,理应认识祭祀才是。
“絮哥哥?姐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