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凰夕!”幕芯微咬牙喊出慕凰夕的名字,怒火已经完全烧尽了她的理智,一把朝慕凰夕扑了过来:“贱人,我要杀了你!”
慕凰夕一把捏住幕芯微张牙舞爪的双手,毫不费力的将她的手腕捏到脱臼,无视幕芯微杀猪般的鬼嚎,慕凰夕冷冷道:“一口一个贱人,我到想看看到底谁是贱人!别把我的忍让当资本,圣人也是有脾气的!”
“救命啊!救命啊!”幕芯微双手痛得要死,眼泪都痛出来了!
“大小姐,这可是相府嫡出的二小姐,你快放手!”丫头树儿见状立刻喝道,试图想要让慕凰夕放开幕芯微。
慕凰夕闻言冷笑:“她是嫡出的二小姐,我还是嫡出的大小姐呢!”
“大小姐,你还是放手吧,不然老爷和大夫人来了,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树儿对慕凰夕所说的大小姐身份丝毫不在乎,谁都知道她是个可有可无的大小姐,她一点都不怕。
听出了树儿口中的不屑之意,慕凰夕毫不犹豫的抬脚,一脚将幕芯微揣进了旁边的小湖里!‘扑通’一声,幕芯微落水,树儿跟一干人等都惊在了原地,不敢相信慕凰夕居然敢这样对待幕芯微;直到幕芯微不断的求救声响起,众人才回过神来:“二小姐落水了!快救人啊!”
“糟了!二小姐落水了!”
“快来人啦!二小姐落水啦!”
一时间这个湖泊再次热闹了起来,慕凰夕站在一旁看着一干人等干着急,却没有一个人敢下水,慕凰夕的眸光划过树儿那个丫头,眼中寒光一闪,她可不是圣母,更不是好人;脚尖一点,一块石子飞快的朝岸边飞去,正好打中树儿的膝盖,让她一个没站稳直接滚到水里去了;顺便还拉了一个婆子下去,而那婆子也急忙中拉住了旁边的人,如此一个一个,所以的人都被拉下水去了!
“走吧!”无视这一湖的旱鸭子,慕凰夕转身就要离开。
“小姐!”芸娘看着那已经喝了好多水的幕芯微,一脸担忧。
“放心!她们不会死的,顶多喝点水!”玉奴一边将芸娘拉着走一边道:“这里是幕府,尤其是西园到处都是眼线,看见有人落水了肯定会很快有人赶来的,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嫡出小姐,怎么会让她们有事?”
慕凰夕赞赏的看了玉奴一眼,幕芯微虽然可恨,但是罪不至死,她虽然不介意杀人,但是也不是滥杀无辜之辈,她就是看准了旁边有人才动手的,想必现在幕芯微已经被救起来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慕呈和大夫人前来——兴师问罪!
------题外话------
恩恩!小小的威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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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未入族谱
第三十九章兴师问罪
慕凰夕回到院子,不到一刻钟,问罪的人就上面来了,不过这次可不是问罪,而是直接问斩了;慕呈一脸阴沉的看着慕凰夕,大手一挥:“来人,将这个孽障给本相绑起来!”
“谁敢?”玉奴跟芸娘挡在慕凰夕的面前,怒视着这一群家丁。萋'晓
“就算是要问斩也要先说罪名,幕相爷无缘无故绑人似乎不合礼法吧!”慕凰夕声音平淡道。
“畜生!你自己做得事情自己不清楚?居然将自己的妹妹推入河中差点淹死,你的心简直毒如蛇蝎,如果老夫今日不好好处置你,怎么对得起慕家的列祖列宗!”慕呈越说越怒,说道最后青筋暴起,可是看在慕凰夕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可笑,她的声音不悲不惜,却比平时带着几分空洞,几分飘渺:
“幕相爷,你似乎忘了,慕家的族谱上,没有我慕凰夕的名字!”
闻言,慕呈一惊,不由得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慕凰夕没有入慕家的族谱,就连大夫人都不知道的!慕呈把族谱保护的很好,谁都不准看,她是怎么知道的?
慕凰夕自嘲一笑:“幕相爷,这种事情猜都猜得出来,以你对我恨的程度,会让我入慕家的族谱?”
其实慕凰夕是在她曾经被关祠堂的时候不小心找到了族谱,当她看到族谱上没有她的名字,甚至连她母亲的名字都没有时,她对慕家就已经彻底死了心了;但是她心中还有疑惑,尤其是她母亲的死因,她一直觉得有问题,所以她才会回到慕家。
慕呈不知道慕凰夕的心里在想什么,只当自己被慕凰夕摆了一道,一甩广袖负手而立:“哼!难道你认为族谱上该有你的名字么?慕家可没有你这样的不祥之人!”
“是么?”慕凰夕目光骤然冷冽:“那我的母亲呢?如果你真心的是因为我克死了我的母亲而恨我,那我问你,为何族谱上连我母亲的名字都没有?你甚至不准任何人提起我母亲的名字!相爷,你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
“你……”慕呈气得手都抖了,颤颤的指着慕凰夕:“你偷看了族谱!”
“看了又怎样?如果没看,我怎么知道你的虚情假意?如果没看,我怎么知道你口口声声说的情深不过是你在做戏?如果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慕家居然是一个连族谱都上不了的人!”慕凰夕的声音很平淡,但是却夹杂这不可掩饰的愤怒,每一句话都如一把重锤,狠狠的敲在听的人心里。
慕呈最后被气得什么话都没有,深深的看了慕凰夕一眼,然后甩袖走人;那些家丁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跟着慕呈走了。
“小姐!”玉奴再没有忍住,一把扑进了慕凰夕的怀中,原来她的小姐心中一直有这么多的苦,当小姐看到族谱的时候一定很难过吧,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但是她也知道如果一个人不被认可那是一件多么伤心的事情!
芸娘也是紧握手帕,侧过脸去拭泪!
“没事!”慕凰夕拍拍玉奴的后背,安慰道:“这些都过去了,我只要有你们就行了!”
玉奴抱着慕凰夕的手箍的更紧了,甚至还嘤嘤的哭了起来;慕凰夕轻轻的拍打这她的后背,却在想慕呈最后那深沉却带着绝决的眼神,看来,他会有所行动,只要他们有动作,那么她就能查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夜晚,慕凰夕乘着玉奴跟芸娘睡下之后点了她们的穴道,然后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带上面具飞了出去!她今晚要去梅香园找答案。
飞过一座楼顶的时候,慕凰夕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响,定睛一看,居然是大夫人的房间,凰夕眼眸一转,随即落在那边的房背上,从瓦缝中看下去,正好看见大夫人在拍桌子发火呢!
跟着一个嬷嬷进来,小心的为大夫人换上一杯新茶,嬷嬷刚刚站好,就听得大夫人到:“刘嬷嬷,今夜你去办一件事情!”
刘嬷嬷当然知道是什么,没有说话,转过身去关好门,垂首在一边等着。
很快大夫人就写了一封信封好递给刘嬷嬷,刘嬷嬷拿着信转身就走,那样子从容无比,绝对不是第一次!慕凰夕直觉这件事情不简单,遂放弃了一探西园的念头,跟在了刘嬷嬷的后面。
只见刘嬷嬷鬼鬼祟祟的避过幕府的人,一直朝北园走去,北门是下人房,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北园寂静无比;刘嬷嬷从无人的地方绕过去,很快来到北园一到小门的地方,看了眼四下无人便飞快地钻了出去!
北园后面是一处无人的小巷子,刘嬷嬷便大胆的走了去,而且专挑没人的巷子走,很快就绕到了一家院子的后门停下;慕凰夕抬头一看,居然是李家的府门,如果没有猜错,这就是大夫人的娘家了。
刘嬷嬷轻轻的敲了两下门,门房一看是刘嬷嬷,立刻打开门让她进去,随即四处看了看没人,这才关上门;慕凰夕翻身跃进墙内,继续跟踪刘嬷嬷,发现刘嬷嬷并没有去李家的主院,而是来到一处与西园有得一比的破烂院子;刘嬷嬷将信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等待。
她没有看见,但是躲在暗处的慕凰夕却看得清清楚楚,一条白色的长蛇游了出来,将信叼起游进破屋子,没过多久,那蛇掉了一包纸包住的东西出来,进去没多久,一声‘叩’的声音传来,刘嬷嬷弯腰拿起纸包,随即转身离开。
而慕凰夕却看着那个院子微微深思,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里面的人一定是一个能操控毒物的人,应该跟南边的巫国脱不了的关系;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李院士的家里?要知道西越可是有明令,禁止巫蛊之人入关;可是这人不但入了,而且还出现在西越的国都,就在天子脚下,一朝大臣的家中。
想到这里,慕凰夕知道刘嬷嬷拿去的那包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来是用来对付她的;而且就连上次那条白蛇,恐怕也是出自这里;慕凰夕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寒毒,如果她所料不错,她的毒也是这里的,也就是说,这个人已经在西越待了十年有余!
知道巫蛊的厉害,慕凰夕并没有贸然的去查探,飞身离开,看来这件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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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不杀王侯将相
第四十章夜探梅香园
从李府回来,慕凰夕还是决定去一趟梅香园,梅香园位于幕府的东南角,一个不算华丽却非常雅致的院子;院子里面种满了各种梅花,梅花经过培植四季开放,远远就能闻到梅花的香味。萋'晓
慕凰夕一个纵身落在院墙上,目光扫过这个梅花开放的院子,不由得思索着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让慕呈如此的去隐藏,就连大夫人也不让进这个院子。
慕凰夕飞身落地,还未站直身子她就发现了不对,脚下的土微微松软,四周原本静立的梅树突然开始移动,眼前的景色也跟着改变,原本梅树飘香的院子瞬间变成了尸骨横呈的乱葬岗,饶是慕凰夕心性坚定也被微微吓了一下,谁能想到这雅致无比的院子里居然有这样骇人的阵法。
没有去看那一望无际的乱葬岗,慕凰夕闭上眼睛开始回想刚刚那些梅树移动的位置,突然,脑海中一个画面闪现,当所有梅树都在移动的时候,只有一颗最大的梅树丝毫未动,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些梅树都是围绕着它而转动的,慕凰夕可以确定它就是阵眼,回想着它所在的地方,确定好方位,慕凰夕猛的将手中的剑掷了出去,剑插在一堆尸骨中间,画面回转,变回了那个梅树飘香的院子。
慕凰夕走到梅树下方将剑拔了出来,头也不回的朝里面走去。
刚刚踏上石子路,慕凰夕知道又进了阵法了,不过这次到不是一个吓人的阵法,不过是迷路的而已;慕凰夕沿着一路走下去,目光不断地观察阵眼的所在,饶了两圈却发现依旧一无所获;慕凰夕皱眉,突然她感觉到脚下有一丝异样,一条蚯蚓从她鞋子旁边钻了出来,慕凰夕瞬间舒眉。
破解了两个阵法,慕凰夕终于看见了梅香园里面的屋子,与外面的房屋没有什么特别,非要说特别的话,就是冷清,非常的冷清;正在这时,不知从何处出来一阵阴冷的风,阴风刺骨,还夹杂这一股刺鼻的味道。
这味道!慕凰夕浑身一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试探的走进屋子,缓缓地推开了房门……
大门打开,阴风更深,而那种刺鼻的味道更加的浓郁,慕凰夕怀着疑惑和一丝不敢相信朝里面走去,而空气中愈加寒冷的温度让她不适的皱眉;当慕凰夕绕过一个千鹤屏风之后,入眼看到的景象将她惊在了原地。
在她前方不到五步的地方有一个偌大的池子,里面灌满了黑漆漆的水,那刺鼻的味道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而让慕凰夕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池子的中央漂浮这一块大玄冰,那玄冰上面躺着一个白衣白发的绝色美人,就算没有见过,但是慕凰夕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她的母亲,那种来自于血脉中的感觉不会骗人的。
她静静的躺在上面,面色白如冰雪,唯有那纯色却是异样的鲜红,她的神色宁静安详,唇边还挂着一抹温和的浅笑,仿佛做了一个好梦;而慕凰夕却清楚的知道,她已经死了,那种冰冷的死亡气息是那么的浓郁。
母亲!多么陌生而遥远的词语,虽然从未感受过母亲的爱,但是慕凰夕却一点都不怪谁,眼前的人,用生命延续了自己,对她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她想,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很爱很爱自己的,因为她是那么的和蔼亲切。
慕凰夕想要过去仔细的看看,但是池中一股危险的气息让她不由得却步,定睛一看,慕凰夕才发现这黑色的池水中有一种小小的虫子在不断的翻滚,更贴切的说法是在厮杀,因为就在她看去的时候,一条虫子一口将另外一条吞进了肚子;忍住反胃的冲动,慕凰夕飞快的后退;确定不会难受了,慕凰夕才放开手,看着那个躺在玄冰上的人,眼中闪过深沉和狠绝!飞身离去,将一切复原,没有谁知道她曾经来过!
——分割线——
从梅香园出来,慕凰夕心中冷如寒冰,她不能肯定大夫人跟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她母亲的死慕呈绝对脱不了干系,是帮凶还是主谋还得进一步查探!
自己的母亲死了这么多年却不能入土为安,而且还要被放置在那样恶心的地方,慕凰夕心里绝对不好受,她有想过将她的身体盗出来,但是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逝,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在弄清楚一切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
慕凰夕含恨咬牙,这该死的理智,从来没有一刻这样恨自己的头脑清醒!
慕凰夕刚刚出来梅香园,却发现前院一片灯火通明,喊打喊杀声不断,刀剑相撞的声音清晰无比;身子一跃来到前院,当看清院内的情景的时候,慕凰夕眼眸一缩,并未急着出手。
只见慕呈的书房外面,几十个家丁围着一个瘦小的少年,手中握着钢刀不断的砍下去,而那少年仗着身子小巧游走在其中,可是却被团团围住出不去,脸上不由得有一丝懊恼。
那少年正是那日慕凰夕去暗楼的时候看见那个剥了熊皮的少年,慕凰夕先不计较他为何在这里,将目光落在那些家丁身上,眼眸渐深,这些家丁对付那少年的昭示很简单也很笨拙,可是偏偏就是这样居然将他围得出不去;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家丁下盘极稳,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而且功夫绝对不弱!
慕凰夕将目光转向站在书房门口气定神闲的看着这一幕的慕呈,眼中一抹杀意一闪而过,心中冷笑:一朝丞相,却养了这么多武功高强的家丁,慕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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