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让你死得无比的华丽,与你的君墨一起,死在西越灭亡的一刻!”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用一个国家的灭亡来祭奠一对帝后的死亡,确实不错呢,可惜啊,不是今日!
在慕凰夕被绑上城楼的那一刻便有人冲去军营大帐向君墨报告,君墨听完,手中的笔杆‘啪’的被折断,众将领面面相觑,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君墨宠爱皇后的事情他们可是无比清楚的,若是现在说错了话,指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终于,在众人忐忑无比的时候,君墨将断了的笔杆扔进一旁的角落,将面前的地图一卷,声音冷漠骇人:“按计划行事!”
“遵命!”
一旁的青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己主子的脸色,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明已经思恋至极了,偏偏还要装作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主母不在的这段时间,主子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没有遇见主母的日子,让他每日都心惊胆战的;他们每日都祈祷主母快点回来,那样主子就不会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了。
不过他们更清楚,没有人比主子更希望主母回来,每天晚上他都看见主子坐在主母长长坐的地方,很多时候是一座就到天亮。
几支令旗发了出去,行军的号角声吹起,战事一触即发。
君墨的二十万大军在城门前一字排开,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漆黑的铠甲在晨辉里仿佛被水洗过一般,那长矛的尖端泛着着幽幽的光泽。
“咚咚咚!”第一次战鼓擂响。
云州城外,五位将领带着十五万士兵严阵以待,月亦寒也换上了一身银色的铠甲策马在大军前方,手中握着一杆银色长枪,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与他以往完全不同,如果说他以前的温和是刀鞘的话,那么他现在就是那一把出鞘的剑,锋芒绽放,冷峭凌厉!
慕凰夕远远的看着月亦寒,说真心的,这一刻她觉得月亦寒这个男人其实也不错,他有才智、有野心、有能力,懂得计谋、也不择手段、具备了一个枭雄该有的一切,如果说没有她的存在,月亦寒与君墨之间,到底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其实她不讨厌月亦寒,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比那些只知道眼前利益,或者抱怨自己不得志的男人好得太多太多,唯一只能说各自的立场不同,做不成朋友,只有做敌人了。
“咚咚!”西越的战鼓在最后重击两声之后停下了,随着,庞大的队伍中间空出了一条通道,一骑耀眼的黑骑跑了过来,马儿漆黑健壮,马头高昂,好像一个巡视领地的王者,而马上的人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黑色的铠甲挡不住他周身的王者霸气,俊美的容颜冰冷骇人,漆黑如星辰般的眸子带着睥睨天下的傲然,君临天下,他站在全黑色的万军之中,但是却让人一眼就能看见他与众人的不同,纵然是远远的一眼,也能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臣服的想法。
月亦寒看见君墨,要说恨不是没有的,虽然他想要的是那个位置,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君墨身上的帝王气质。
两军对持,明明有着几十万人,却静的只剩下风吹动衣袂的沙沙声,终于,月亦寒身边有一个将领安奈不住,策马冲上前,长枪直指:“君墨,你的皇后在我们手里,识相的立刻退步!”
此话一出,两军哗然。
南诏的士兵是惊讶,原来那个被绑在城楼上的美貌女子居然就是西越的皇后啊!如此说来君墨一定会退兵了,思及此,原本害怕战败的忐忑没有了,反而开始得意了起来。
而西越的士兵同样惊讶,他们的皇后娘娘居然在对方手里?这是真的么?如果是,那他们岂不是要不战而败?不过这些士兵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怀疑也只是一瞬间,一路打来,他们相信他们的皇帝不会让他们失望。
而高台之上,慕凰夕远远的看着和那黑骑,面色不悲不喜,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君墨没有回答那个将领的话,而是将手中的长剑拔出,直直青天,冰冷的薄唇吐出一个坚毅无比的字:“杀!”
“冲啊!”得到命令,西越的士兵像是打了鸡血,毫不犹豫的就往云州的军队冲了过去,看似毫无章法的冲刺,实则经验有序,规矩却不失凌厉,让月亦寒等人都是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君墨很爱他的皇后么?怎么会一个字不说就冲了过来?”
“完了完了!真的杀过来了!”
月亦寒鄙视的看着这一干吓的立刻就要退缩的将领,恨不得一剑砍了他们,但是大敌当前,可容不得他这样做,长枪一挥:“给我冲!”
“杀啊!”知道没有退路,南诏的士兵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三十五万大军拼杀在一起,厮杀、刀剑、血腥和尸体成为了眼前唯一的画面。
月无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慕凰夕的身边,脸上完全是嘲讽:“这就是你说的情深意浓?清醒吧!帝王之爱轻如鸿毛,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抛弃权力和地位的!”
慕凰夕懒懒的挑眉:“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应该哭一下表示伤心才对!”
月无双冷笑看着慕凰夕:“亏你现在还笑得出来!”
“若是确认君墨一点都不在乎你,你就会成为我军旗下的亡魂,到时候有你哭的,用一国皇后来祭旗,说不定还能振奋我军士气呢!”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慕凰夕依旧风轻云淡,静静的看着地下的厮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并没有让她的眼中有一丝动容,相反,她的眼中只有冰冷,无比的冰冷。
“铿!”月无双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慕凰夕这样的表情,为什么现在她还能如此的平静,为何她在此刻还能保持高傲,她现在恨不得撕了她这层面具,想要看她跪地求饶的样子,手中的长剑架在慕凰夕的肩上,遥遥的看着那个与她兄长打得不相上下的男人,压下心中一样的情愫,夹杂了内力的声音穿透整个战场:“西越的皇上,如果你再不撤军,我就立刻杀了慕凰夕,祭我南诏军旗!”
君墨手中一顿,差点被月亦寒伤到,策马后退:“撤!”
西越的军队训练有素的撤退,而南诏的士兵零零散散的回来,一眼之下,高低立见!
月亦寒策马回城,立刻下令调十万士兵补了上去,这些士兵显然比刚刚的要镇定很多,到了城外之后立刻左右移动,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正在布阵。
那阵法让慕凰夕一愣,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慌乱,抬眸对上那双黑色的眸子,唇角微启,无声的吐出两个字,她知道他看得见!
而在远处的君墨则是一愣,眼中的思恋变得深沉,她居然叫他‘撤退’,静静的观察南诏士兵的排布,才明白慕凰夕的意思,月亦寒摆的居然是‘生死阵’,顾名思义,此阵由生和死两边组成,另一个称呼就是太极阵,分两仪;此阵并非太极八卦阵,比起一般的阵法,此阵显然凶险很多,就算是君墨,贸然的闯进去,活下来了也会是满身的伤。
这些南诏的兵跟西越的黑骑是无法比拟的,但是用他们的排阵就不同了,阵法用在战场上,是为了将士兵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值,而这些士兵一旦进了阵法,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无数人形成攻击力,自然不能跟刚刚的散兵同日而语。
其实君墨只猜对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有慕凰夕知道,因为只有从她这个位置才看得清楚,月亦寒摆的根本不是生死阵,而是比生死阵更可怕的‘血魂阵’,外面用生死阵做掩护,而里面的‘血魂阵’也在渐渐形成,而据慕凰夕所知,血魂阵是一个极阴的阵法,它需要的是无数的阴魂来支持,而且还需要鲜血和生命来启动阵法。想来那月亦寒是真的要用登龙印了,而这地下的十万士兵,就是他的祭品!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这些南诏的兵跟西越的黑骑是无法比拟的,但是用他们的排阵就不同了,阵法用在战场上,是为了将士兵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值,而这些士兵一旦进了阵法,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无数人形成攻击力,自然不能跟刚刚的散兵同日而语。残颚疈晓
其实君墨只猜对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有慕凰夕知道,因为只有从她这个位置才看得清楚,月亦寒摆的根本不是生死阵,而是比生死阵更可怕的‘血魂阵’,外面用生死阵做掩护,而里面的‘血魂阵’也在渐渐形成,而据慕凰夕所知,血魂阵是一个极阴的阵法,它需要的是无数的阴魂来支持,而且还需要鲜血和生命来启动阵法。想来那月亦寒是真的要用登龙印了,而这地下的十万士兵,就是他的祭品!
思及此,慕凰夕不由得觉得心底有些发寒,纵然月亦寒有满腔抱负,却也不能如此白白的让这么多无辜的人牺牲啊!虽然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这可是十万人的性命啊!就算月亦寒次次赢了,却是活生生的剥夺了十万人的生命,这样的事情该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帝王做的出来的么?
不过,不管慕凰夕看出了什么,地下的阵法也在渐渐形成,那中间部分,浓郁的阴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阴气最浓郁的地方,那些士兵身上的阳气一点点的被吸干,眼神变得呆泻,而慕凰夕却是知道他们已经死了,却因为阵法的原因,身子还仿佛一个正常人一般的在走动,这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随着阴气的聚集,君墨也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对,很快就想通了这一层,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君墨持剑策马飞奔而来,在万人惊愕之下,毫不犹豫的冲进了那还未完成的阵法之中。
慕凰夕这一刻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平静,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君墨冲了进去,心里不断的在嘶吼‘不要进来,危险!’,可是嘴里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他还是来了!”月无双并不知道下面的阵法,只以为君墨是为了慕凰夕而来,面上还有一些难掩的失望。
慕凰夕不理她,死死的盯着已经杀进阵法里的君墨,脸上的表情极为骇人。
月无双乍见慕凰夕的表情一惊,有些不明白为何慕凰夕会如此大反应,然还没等她问话,就看见慕凰夕猛的震断绳子险险的避开那几道机关,然后翩翩的立于城墙之上。
“你怎么……”还有武功?话还没有问完,月无双的眼睛猛然死死的瞪大,因为她居然看见,慕凰夕就那么直直的从城楼上跳了下去,城墙足足有三丈半,没有内力的人从这里下去,简直就是死路一条啊!
猛的冲到城墙边,月无双盯着那个已经杀入军队里的人,表情上更是震撼……“她……怎么没死?”
而在暗处启动阵法的月亦寒也是无比的惊讶,他对慕凰夕下的药,自然非常的清楚,因为慕凰夕的武功高强,所以他还特意加重的药量,所以慕凰夕是绝对不会有内力的,可是现在他看见了什么……
城墙之下,慕凰夕夺了一把长剑一路砍杀,动作凌厉、迅猛,现在的慕凰夕已经不想管这十万人的死活,她只想将那个傻瓜从这里丢出去,虽然血魂阵并未完成,但是威力也不小,他就这样鲁莽的闯进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鲜血溅在脸上,慕凰夕也不去管,红色衣衫染血变得更加的鲜艳,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的快,纵然此刻的她没有内力,但是这些人也挡不住她。
“杀!”西越的士兵见自己的皇上冲进了敌营,立刻也跟着冲杀了上来,二十万的军队冲进来,明显比开始那一战难很多,不过一人杀一人,很快这十万人就死的七七八八,阵型大乱,血魂阵也不能启动了。
“凰儿!”正在厮杀的慕凰夕落尽一个温热的怀抱,感受到他的担心与害怕,原本想要骂他的话反而无法说出口了。周边的厮杀声并没有停下,但是两人却仿佛听不见一般,仅仅的相拥,仿佛与世隔绝;许久,君墨才放开慕凰夕,染血的手覆上慕凰夕的脸颊,目光爱念的轻轻摩挲:“有朕在,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慕凰夕心中一阵感动,再次拥抱了君墨,唇角是掩饰不住的喜悦,闷闷的在他胸口点头:“嗯!”
温馨感人的相逢落在月亦寒的眼中却是极为刺眼,为什么他想得到的全部都在君墨哪里?为何他费劲千辛万苦也得不到,而君墨却轻轻松松的拥有?为何此刻她可以全心全意的爱他,却不曾看他一眼,为什么?
不知不觉,月亦寒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血色,最后整个眼眸都变成了血色,然后不知道他想到什么,阴邪的笑了起来,吓得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将领见鬼一样的跑开了。
“去死吧……都去死吧……全部都去死吧!”月亦寒变得疯狂,然后他从衣服里拿出一块玉印,高高举起,狠狠的摔在地上,玉印破碎,黑色的阴气形成一股黑雾将整个战场笼罩,所有的士兵一惊,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天啊?那是什么?”
不知道是谁惊叫了一声,所有人看去,就发现在一团茫茫的黑雾中,一排排黑浪呼啸而来,走得近了才发现,那居然是一排排黑色的骑兵,不过这些士兵都带着骇人的死气,惊得所有人都忍不住退后。
越来越近了,眼尖的人发现这些人的眼角居然是红色的,然后就像是被点燃的灯笼,一串一串的亮了起来,远远看去,骇人无比。
“苍天啊!这是什么啊?”
“要死了!这是人么?”
“什么……该不会是鬼吧?”
下一刻,无数士兵不约而同的丢掉兵器,然后四下逃窜,不过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人里多数都是南诏的士兵,而西越的骑兵在感受到危险的时候立刻围在了君墨和慕凰夕的周围,将两人紧紧的护住。
突然,一道白影从众人头上飞越过去,最后落在一匹空余的马上,他双目赤红发凉,周身都是邪佞的气息,俊美如玉的脸变得狰狞而疯狂,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天下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
“哥哥?”月无双惊讶的看着那个男人,这个人是她的哥哥么?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众人一个愣神间,那些奇怪的物体已经杀了过来,他们的步伐整齐但是呆滞,可是杀人的时候却是一招一个准,西越的士兵奋勇抵抗,却发现这些东西简直就是怪物,刀剑都砍不进他们的身体,伤不了、杀不死,简直就是无敌的,不只是马上的人,就连那些黑马也是刀枪不入,简直是骇人至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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