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暗势力,不过是龙颜在朝堂中的十几个死忠朝臣,还有在礼都中经营的一些钱庄铺子之类的产业,以及一批只忠于龙馨儿的暗卫。
龙馨儿不放心,索性来赴约。
经过一番谈话龙馨儿十分确定龙凤云并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势力,她也乐得什么都不做,况且龙馨儿心中清楚,自己手中的暗势力根本就不足以与段润玉抗衡,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搭上手中有数十万兵马的龙凤云,两人一拍即合。
龙凤云一旦成功,龙馨儿作为皇室的公主,将被推上圣皇的宝座,而龙凤云依旧掌管着长老院,这一切看似完美,但是龙馨儿心中明白,龙凤云岂是简单的人物,能让自己白白的占便宜?
只怕龙凤云的野心是那个宝座,她必须早做准备。
龙馨儿眼睛眯起,与龙凤云相视而笑,表面十分和谐融洽,心中各自的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等到龙馨儿走了之后,龙凤云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哼一声,“自视甚高。”
若不是必须有一个傀儡当挡箭牌,若不是龙馨儿是皇室的嫡亲血脉,她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龙馨儿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罢了罢了,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而已,蹦跶不了几天了。
“安保。”龙凤云扬声喊道。
“主子。”门外走进来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低声回应。
“去把夏禹泽找来。”龙凤云狭长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记住,秘密行事知道吗?”
“属下明白。”男子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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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朝堂上一片风平浪静。
长江的水患清理了,流民已经安置妥当,朝堂上几乎无事可奏,就连平日专与段小五挑刺儿的谏官也老实了不少。
下朝之后,段小五看着御书房中日渐减少的奏章,与顾清彦对视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暴风雨前的宁静。”
顾清彦赞赏的看着段小五。
他的五儿思维敏捷、举一反三、杀伐果断,短短时间就似乎已经摸透了帝王之道,很多事情已经不用自己提点就能处理得很好了。
“五儿你想的没有错,龙凤云那个老家伙终于是忍不住了,朝中那些个老家伙虽然做得不明显,却还是有迹象,前儿宫中的禁卫军首领夏禹泽曾经深夜出现在大长老府。”顾清彦从袖中拿出一张宫中布防图,平铺在书案之上,手指指向地图,“五儿你看,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会在子时交班,这时候就是宫中布防最弱的时候。”
段小五眼睛一亮,“如果我是龙凤云,只怕也会在这个时候下手。”
顾清彦赞赏的点点头,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段小五白希的颈子,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偷偷地吻了一下迅速的离开,卡完油水迅速的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着地图。
段小五的脸迅速的红到了耳根,嗔怪的道,“东升,我再说正经事。”
“我这个也是正经事。”顾清彦面不改色的将段小五搂在怀中,大手不忘了吃豆腐,将段小五按向自己,*的在段小五耳边说道,“夫人难道不知道吗?长期禁下去,万一那话不能用了、为夫用什么给夫人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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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四四起名方面是白痴啊,昨天写到四大家族时苦思冥想名字之类的,最后实在想不出,脑子一激动就将元曲四大家的关白马郑写上去了,也许今天把王实甫也拉出来溜溜,哈哈哈,犯二青年乐事多呀,今天的第一更,四四马上去写第二更,群么么
☆、第169章 画皮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这绝对是赤果果的*!
段小五想大声声明,“朕是女皇。”
可是段小五转过头看着顾清彦一本正经的说着不要脸的混话,脸还是忍不住红到了耳根,酡红的面颊像是上等的胭脂一般醉人,顾清彦看呆了,身子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紧紧地拥抱着段小五,放在段小五腰肢上的大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段小五身子一软,双手推着顾清彦的胸膛,气喘吁吁,“不行,这是御书房,会有人经过。”
“夫人的意思是。。。咱们回到寝殿去吗?”顾清彦忍不住吻住了段小五颤抖的红唇,犹如吃到最上等的蜜糖一般,辗转shunxi着,将饱满的红唇吻出最诱人的殷红。
顾清彦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
耳边只剩下五儿甜蜜的喘息。
“东升。”段小五一双凤眸迷蒙的看着顾清彦,突然想起,“不行,一会儿冷卿岚。。。。”
那厮每日一封情书,在这个时候准时送到,令段小五不禁感叹,真是有奇葩的主子就有奇葩的手下,段小五曾经阻拦过无数次,无奈就是挡不住那些个执着杀手们的步伐,每每午时一刻。
情书必然准时送到。
有时大喇喇的送进来,有时从门缝偷偷塞进来,有次竟然夹在一份加密奏折里,段小五几乎忍不住要抓狂了。
“无妨,五儿,不许想着别人。”顾清彦幽深的黑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精光,逐渐的加深这个吻,手指霸道的抚着段小五的额头。
这日后,段小五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绝对不能靠近饥饿的男人,尤其在御书房这地儿,真是个技术活而。
而在皇宫的某个角落,冷卿岚欣喜又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喜谆谆的拆来,蠢女人终于给他回信了。
蠢女人给他写过很多次戏本,他自然是认得信上规规矩矩的隶书,冷卿岚开心的想绕着皇宫飞几圈表达一下自己的愉悦的心情,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的做了。
哈哈哈哈哈。
冷卿岚瞬间想着要去那个跟他有着夺妻之恨的渣男面前去显摆显摆,转念一想,万一那个渣男从中使幺蛾子,还是等等,等他俩的感情稳定些再去炫耀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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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义朝,泉阳城。
萧家。
夜凉如水,书房中晕黄的灯光依旧亮着。
萧子钰失神的看着书上的‘玉’字,半个时辰过去了,萧子钰依旧盯着书上的‘玉’字发呆。
休妻的第387天。
萧子钰恍然,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仿佛就在昨天一般。
听说,她去了京城。
听说,她成了一品诰命夫人。
听说,她就是名满泉阳城的青璃夫人,也是益阳布庄背后的主人。
初见时,她温温柔柔的站在河边,羞怯的看着自己,面色酡红,彼时,她是身份落魄的农家女,而他是举人家的公子,最有希望一举夺魁的读书郎,他不顾家中反对的去求了爷爷。
才知——
原来,她是自己的未婚妻。
婚后的日子说不上你侬我侬,她是个羞怯的女子,不多言不多语,总是一副委曲求全、默默付出的样子,他心中十分满意,觉得自己娶对了人,不是没有听说过同窗家中母老虎的种种劣迹。
美中不足,娘似乎对润玉十分不满意,不是不知道娘的冷言冷语;不是不知道她过的小心翼翼;不是不知道她的委屈,只是自己当时并没有在意,天下哪个女人不是这般熬过来的?
所以,他将一切当成了理所当然,即使注意到了她的日渐沉默也没有过多的关切,其实,娘提出休了润玉之后他是有了几分犹豫的,美其名曰的孝顺,实际上是他抵抗不了孙家的背景,还有心底日渐生出的对她的几分嫌弃。
他总觉得,那样身份的润玉是配不上自己的,这分犹豫在娘答应娶了新人过门之后可以纳妾后,就在他的心中消失了。
妾侍又如何?
他自认为与润玉之间的感情坚不可摧,何苦在乎那区区的世俗名分?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写了休书,甚至没有出面,任由家中的老奴去羞辱她,没有想到,他的润玉竟然也有被逼急了的一天。
下人回报:少奶奶手持板砖凶残的打破了嬷嬷的头。
下人回报:少奶奶威胁着如果没有照顾好小小姐,就放火烧了萧家。
他仍记得当时娘亲的错愕、爹眼中的嫌弃、和自己心中泛起的。。。。涟漪。
没有想到,她迅速的嫁了人。
对方身份尊贵,对萧家来说遥不可及、更加高不可攀,再次回到萧家,她不再委曲求全、言笑晏晏的判若两人,他眼睛猩红的看着那个男人对润玉的体贴和照顾,那个男人不但百般维护她,竟还要带走他的女儿。
他当时只觉得。。。。。他的世界坍塌了。
为什么?
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却转眼变成了别人的妻?心中燃起的嫉妒的火焰几乎烧光了他的心智,令他看不清楚娘亲的不甘,嬷嬷的惊恐,和爹爹的贪婪,他破天荒的同意了那个男人荒唐的要求。
坚持着让润玉带走沁儿,只为了自己可以重新的有接近润玉的机会,雄性本性中的掠夺令他不甘心,他想再看看润玉,伺机。。。。。抢回润玉。
萧子钰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手中的笔紧紧攥着,墨汁滴在宣纸上,迅速的蔓延开来,那声音,恍若心碎的声音。
他就是那个天下最自私的男人、也是最自私的父亲,再次见到女儿,他看到那个被他忽视的女儿、那个自从出生以来自己从未抱过的女儿、被那个男人当成掌上明珠一般捧在手心中的时候,他顿时狼狈的无地自容。
男人慢条斯理的给沁儿喂粥,轻声细语的哄着沁儿,一个精致的如同从年画中走出的小男孩儿充满敌意的瞪着自己,润玉温柔切宽容的看着小男孩儿,这情景几乎刺得他眼睛生疼,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坍塌了,再也组装不起来。
他狼狈的无处躲藏。
仿佛自己成了一个最不受欢迎的客人,闯进了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庭,而自己,是那个最格格不入的陌生人。
“吃早点了没有?若是没有。。。。”润玉口气疏离,态度十分客气,仿佛像是在招待一个最寻常的客人一般。
他心中猛地刺痛,却忍不住眼睛瞬间一亮,这最刺人的语言也成了为他解围,鬼使神差的坐了下来,自己动手盛了一碗粥,他不是不懂男人心里的膈应,也不是不懂润玉只是客气而已,其实,他是舍不得,舍不得就这样失去了润玉,他宁愿死皮赖脸的留在这。
一顿饭吃完。
实际上并没有改变什么。
他已经有了妻子,润玉成了知县夫人,曾经身份高低相差很大,如今相差更大,只不过他的高高在上已经变成了比尘埃还卑微,他还能求什么呢?让润玉给自己做妾吗?连自己听着都这么的。。。。可笑,润玉会同意?
他突然之间后悔了。
后悔就那么轻易的将女儿交给那个男人,那是他与润玉的最后一丝羁绊,他就那么生生的丢了。
之后的自己没有时间再去县衙了。
学堂中,他向来是名列前茅的学生、是先生看好的学子,一夕之间全都变样了,先生当众批评、同窗避如蛇蝎、李学监的皱眉。
甚至——
当他得知,科举考试的名单中自己的名字就然被划掉了。
整个世界坍塌了。
他一直是爹娘的希望,是要光耀门楣的,如今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了,光耀门楣什么的都是狗屁。
孙氏、孙家甚至爹娘托了好多关系,才问道,结果令他无措。
原来那个男人是个狠得。
一招釜底抽薪玩的十分漂亮,他偏偏无可奈何。
颓废的时间里,他听说了,润玉随着那个男人去京城了,去当少奶奶去了,连同着沁儿都被带走了,每每见到爹娘兴奋的脸,他说不出的烦躁,娘亲总是拉着自己的手,说又托了某某关系,把他的名额加进去了,只要进了京城,依靠着女儿他也会飞黄腾达的。
萧子钰总想着甩开娘的手,他萧子钰难道是那种依靠着女儿、依靠着情敌才能往上爬的男人吗?若是这样还不如去死。
孙家的消息十分灵通。
以往,对于孙氏,他厌恶至极,可是在润玉走了之后,他变得愿意回房睡了,只因为能时不时的听见她的消息,即便是面对孙氏那张惹人厌恶的脸。
她得到顾家的承认了。
那个男人要纳妾了,润玉怎么会受得了?萧子钰恨不得亲自去京城将润玉接回来。
那个男人封相了,润玉封了一品诰命夫人;萧子钰苦涩的想,他似乎永远都比不上那个男人,云与泥的差别,自己还在为科举寒窗苦读,那个男人已经封王拜相了,第一次,萧子钰生出自惭形秽的思想。
京城的消息,润玉竟然是名震京师的青璃夫人,她有着日进斗金的铺子,萧子钰一时之间呆若木鸡,怎么可能?
那个他曾经嫌弃的农家女,竟然是惊才绝绝的青璃夫人,萧子钰恍如雷击,天哪,他究竟是错过了怎样的珍宝?孙氏依旧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茫然地走出睡房,不顾身后孙氏尖声叫喊的丑陋面容。
不知何时,孙氏竟然与留在县衙的两个女人亲近了起来,她们是那个男人的妾侍,听说已经被休了,萧子钰神情复杂的盯着那三个言笑晏晏的孙氏三人,不知是悲是喜。
蓦地——
“孙姐姐的几乎无懈可击,只可惜被姓段的女人逃掉了。”其中一个嚣张的女子尖刻的说道。
接下来的一句句话,字字如刀,刀刀扎入萧子钰的心中,千疮百孔,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枕边人联合外人害了润玉,害了他最珍视的女人,萧子钰呆若木鸡,怔怔的看着那面目模糊的三个女人。
她们蛇蝎毒妇。
竟然——
萧子钰袖中的手颤抖着,一个疯狂的计划渐渐地浮上心头。
第二日,他去了娘的房中,提出想纳妾,理由是孙氏无所出,娘问过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了那两个面目模糊的女人的名字。
既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就让她们窝里斗吧!
尽情的斗吧!
娘起先不同意,顾忌着那两人被休之身,他当时冷静的说道,“可是她们身后的背景傲人,足以帮助孩儿。”
仅仅一句话,不管孙氏如何哭闹、寻死觅活的吵闹,周紫嫣与周清平最终成了自己的平妻。
是的,平妻。
萧子钰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既然他已经将两人娶进门,怎么可能不给两人一个能斗的身份呢?
暗夜中,书房的门轻轻敲响了,周紫嫣扬着下巴走了进来,巧笑着,“相公,夜深了,休息吧。”
萧子钰点头,他没忘这也是个蛇蝎毒妇,体贴的搂着周紫嫣的腰肢从孙氏身边走过,用孙氏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坏笑,“今天用个新的姿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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