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乱君心:红颜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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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乱君心:红颜劫-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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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靖涵在门口踱来踱去的时候,侍卫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但是却不敢靠近和她套乎,谁都知道,她是皇上的女人。倘若被皇上见到了,吃起醋来,那人头还能保住吗?

这时,直营走了过来,他刚换更回来,腰间还挂着一般长剑,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看起来特别威武。他发现了靖涵,喜形于色,大喊;“靖涵……”

他一向不喜欢称呼她为才人,两人的关系本来就越来越远了,倘若那般叫的话,那么就更拉得天和地那样远。

靖涵抬起了头,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脸立即就红了。

她今天来此处的目的是什么?还是完全没有目的?

她刚想恭喜他一声,终于快要成家立业了,可是话到嘴边,为什么心里好象有什么给堵住一般。直营早日结婚不是她一向所期望的吗?之前她还对他对要帮他介绍好姑娘,可是现在她的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酸?

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恐慌,比在山大王那里更为严重一些。

“直营……”她叫了一声,多余的一句话都压在心口那里,说不出来。他终于要成亲了,终于不是只守护她一个女人的男人了,恐怖以后就连见面也很难了吧。

她是不习惯他离开自己么?不然,自己的心为什么会有刀割一般的痛,痛得不可救药,痛得死去活来。

“进屋里坐吧,夜了,外面风大,即使不会着凉患病,吹乱了头发也不好。”直营看着她,死死地看着她说道,他的心事她明白吗?他不想成亲,更不想娶梦雅格格,他爱的是她——蒋靖涵,倘若新娘不是她,他宁愿孤独过上一辈子。

“嗯。”靖涵没有过多的言语,随着直营进去了,这么夜了,进一个男人的房里,倘若被别人看见了,会找人话柄的。

但是靖涵不怕这些,今晚游来荡去,就走到这里了。

8

“直营。。。。。。”她稳住了情绪,又叫了一声,可是她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算了,她也不像提起皇上的赐婚,她明白他的心思,他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只是,皇上的御旨一下,他还有反抗的能力吗?

那个是皇上,当今的皇上,他根本就没有一点拒绝的机会,一点都没有。

“靖涵,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我每次都想去看你,哪怕是看一眼,可是我又担心别人会看见,这样会给你带来麻烦。”直营看着她的时候,眼色是那般清澈,他一见她,什么烦忧都没有了,包括去梦雅为妻。

“傻小子,我们是兄妹,你什么时候想去看我,大可放心去。我才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我们的关系可是堂堂正正的。”她说完了这句话,心如绞痛。兄妹?以后永远都是兄妹了,她爱的是随安,可是等她听到直营成亲的消息时,她心很复杂,她从来就没有试过有着一种感觉,从来没有。

直营皱了皱眉头,双眸沉了下去,即使他不想娶梦雅,可是他和靖涵永远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一句兄妹刺痛了他的心,他才不要和她做什么狗屁兄妹,可是除此关系之外,又能是什么?

“嗯,我知道了。”他抬了抬头,看着她。其实,今晚她来这里找他,他已经很感动了,或许会因为这个今夜无法入眠,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男人。他闭了闭眼,鼓足了勇气道:“靖涵,我能不能抱一下你,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他渴望的神情,令她感动心痛。她觉得一切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让他中毒太深了,根本无法抽身治疗。

靖涵犹豫了一下,强笑道:“好……”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他?完全不知道,她已经是一个有夫之妇了,为什么还会答应他这种变格的要求?

直营笑了笑,空洞的内心仿佛盛开了一朵鲜艳的花,是心花。他站了起来,正欲走到靖涵的身旁,可是这时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门外,有人敲门,对方是一个女的,声音很温婉:“阎大哥,你睡了吗?阎大哥……”

是她,梦雅格格,这声音靖涵能听得出来。只是,她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怎么还往这里跑?是太想见直营了,都到了迫不及待那种程度?

靖涵摇了摇头,心,仿佛在滴血。她很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舍不得直营?或许是因为两人一起相依为命夺过了这些时日吧,就好像陪在身边的物品,突然掉了,难免会挂心。

直营愣在那里,没有去开门,这个该死的丫头,早不来晚不来,就爱坏别人的好事。

梦雅见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又喊了一声:“阎大哥……”

“可能姑爷睡了吧。”嬷嬷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姑爷”二字听起来特别刺耳。

直营看着靖涵,不知所措,嬷嬷终于为他们把话题挑明了。靖涵勉强地笑道,眼神满是哀怨,“怎么不去给人家开门?”

“靖涵……”

“开吧……”

9

梦雅进来了,看见靖涵也在这里,一脸的高兴,“靖涵,你也在这里啊。”

“是的。”靖涵站了起来,对着她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我来这里和阎侍卫谈点事,怎么你也来了?”

话刚说出口,她便后悔了,直营和她就快成为夫妇了,她半夜三更来这里有何足为奇。倒是她,身为皇上的女人,都这个时候了,还窝在其他男人的屋子里,倘若传了出去,皇上的面子往哪搁?

“那你那点事谈完了吗?”嬷嬷没有好脸色地盯着靖涵说道,她才不会想梦雅那般天真,一个女人三更半夜在自己的“相公”房里,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靖涵愣了一下,明白嬷嬷的意思,心沉了下去,“谈完了,我也该走了。”

“靖涵……”直营见靖涵要离开,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忙呼叫着她的名字。

他这个紧张兮兮的表情却被梦雅捕捉到了,她的心里好像吃了醋一般,酸酸的。

他看靖涵的眼神,为什么会充满着爱意?难道他会答应皇上哥哥的许婚,那是惧于皇上哥哥的权利?想到这里,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不,她不相信这样的结果?

直营大哥是爱我的,是爱我的。梦雅在心底默念着。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梦雅来了,你就陪她聊一下天,不用再送了。”靖涵见直营跟着走出来,生怕梦雅会误会,就这般说了。

“我送你回去,现在夜深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直营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她,为什么爱她只能在心底,为什么?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别忘了我懂武功的。”靖涵扬了扬头,防止泪在他们的面前落下,自己的弟弟就快成亲了,这个当姐姐的,难道连哭的地位都没有吗?

只是,她那泪流下来的话,梦雅又会怎么想?

“靖。。。。。。才人……”他无可奈何地叫道,身后的二双眼睛却如刀一样刺着他的背,那怒火是炽热的,怨恨的。

“快回去吧,别让梦雅久等了,她是特意来看你的。”

走,靖涵说完了这一句话,迫不及待地走。

“靖涵,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是不会和她成亲的。”直营大喊着,仿佛梦雅她们不在自己的身后一样。

他怎么能这样对待梦雅,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格格,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泪,如血一般,从她的脸上缓缓流下。

嬷嬷见了,也慌了,她走到直营的跟前,呵斥道:“姑爷,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这婚是皇上赐的,是你说不成就不成的吗?”

靖涵也万万预料不到直营会当着她们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现在这个局面又该怎么收拾?

她走到了嬷嬷的身边,道:“我看阎侍卫是一时冲动才说出这些话,梦雅和嬷嬷别忘心里放。”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梦雅,梦雅早就成了一个泪人。

“一时冲动?一时冲动才是真心话,姑爷出身寒微,我们格格没有嫌弃你,你倒嫌弃我们起来了。”

10

梦雅听了这话,心里的那股委屈就更加明显了,她等了直营一眼,拔起腿拼命地往前跑。

他不会和她成亲,那么他当她是什么了,是游戏的玩具吗?

她暗暗地想着,我果然猜得没错,他果然会嫌弃我,嫌弃我是一个成过亲的女人。

除了这点,她实在找不出一点理由,他为什么会拒绝自己,并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呼那些话。她是一个女人,简简单单的女人,在面子上,自然会挂不住。

靖涵瞪了直营一眼,叫道:“快去把她追回来,不然,她会想不开,这样会出事的。”

其实,靖涵听了直营的那番话,自己也很心动。

她疑惑了,也不明白自己爱不爱他。

嬷嬷听了,吓得直哆嗦,跟着梦雅的后跟,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格格,你等等老奴,老奴跟不上了……格格……老奴求求你别跑了……”

梦雅充耳不闻,路没有尽头,她的心依然在滴着血。靖涵见直营一动不动,一点去追的意思都没有,急了,自己飞奔而去。

梦雅跑到梅林的附近就停下了,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蹲了下来,大口大口地踹着粗气。

这个地方,是她第一次遇见直营的地方,现在来到这里,她觉得是那么苍凉。

月光也很凄凉,映衬着她的脸色很白,就好像一张没有血色的白纸一样。

靖涵赶了上来,愧疚地看着她,“梦雅,你没事吧,别把阎侍卫的话往心里放,他还年轻,突然要成亲了,紧张时在所难免的。”

紧张?紧张就会说出那样的话么?那话分明发自心底。

“靖涵,我不是小孩子,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我一清二楚。你都是皇上哥哥的女人了,他怎么还对你依依不舍。”

“梦雅,你别误会,我和他只是兄妹关系……”靖涵连忙紧张地解释,她怎么会这么说呢?她知道了什么?靖涵的心里没底,但是却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梦雅打断了靖涵的话,摇了摇头,“他喜欢你,不是吗?”

“梦雅,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靖涵顿了顿,实在不知该怎么向她解释才好,“我们真的是兄妹,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比亲生的还要亲。梦雅,我知道你听到直营说了那番话,心里很不高兴,这我能够明白。只是,你是否明白他呢?”

“明白他?”梦雅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她,“明白他什么?难道他说出那番话,我还要感谢他的大恩大德,要不是他,就没有人敢来打击我吗?”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你,皇上赐婚,是否和他商量过了。他是一个男人,铁男人,自己的人生突然被别人主宰,心里当然会不怎么舒服,即使他很爱很爱你也是这样。”

“靖涵,那么你觉得他会爱我么?”梦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还是很沉痛,这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这时,嬷嬷也赶来了,拉起梦雅的手,“格格,我们找皇上做主去。”

“嬷嬷,算了,靖涵说的对,直营大哥可能是一时紧张才会这么说,我们就不要让皇上哥哥忧心了。”

“可是,格格……”

“算了,我们回去吧,夜已经很深了,我也累了。”梦雅看了靖涵一眼,悠悠地道,“靖涵,你也回去休息吧。”

“嗯。”

夜,很静很静,就因为它的静,反而有一点悲凉的味道。

11

靖涵回到床上不久,也睡不下去,一心想着直营今天说得那些话,他实在不怎么理智,怎么能当着梦雅的面说出那些话。倘若这话传到了随安的耳中,随安会怎么想,铁定会龙颜大怒吧。

夜,越来越深了,可是她一点睡意都没有。打更的太监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很快便从锣里响起了四更鼓。

靖涵站了起来,打了一个冷战,便披着一件衣服走到了院子里。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会传达随安的耳中吗?倘若他知道她三更半夜还在直营的房里,想必又会吃起干醋。

到现在,她还是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往直营的房里跑,心里为什么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爱上他了?那是不可能的,她清楚地知道,心里只有随安的位置。

一阵寒风拂过,轻轻吹乱了她的头发,这时,直营出现在她的面前了,他是从瓦下跳下来的。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和她一样难以入眠?

她看了一眼他微微红肿的眼,眼里尽是明显的血丝,很显然,这一夜他未曾闭眼。

“靖涵……她怎么了?”直营的神情和憔悴,使人不忍心多看一眼。

靖涵知道他口中的“她”指谁,低着头道:“没事,只要你找个时间对她说说好话便行了。虽然梦雅之前成过亲,但是她的人品还是很单纯,我不希望你辜负她。”

“那你呢?难道你让我辜负你?”直营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她要连他唯一守候她的机会都要夺走吗?

倘若这样,他会活不下去的。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从随安下旨那一刻开始,他的世界仿佛都毁了,像世界末日那般毁了。

随安要把他完全从她的身边抽离,他的心比死还难受,仿佛夺走了一件最心爱的宝物一般。

“辜负我?”靖涵微微抬起头,“我都是皇上的女人了,不再有可能了,你怎么会辜负我?”

“不能在背后默默支持你,那就是辜负。我想,倘若我成亲了,我时时刻刻都要陪着她了,那么每天夜里,我就不能躲在你的屋顶,伴着你入眠了。”

“什么?你说什么?”靖涵吃了一惊,难道他每天夜里都在醉花斋的屋顶过夜?

寒冷的冬夜,他也是这样吗?

“没什么,没什么……”直营有点恨自己,怎么把不该说的话都说了,早知道刚才在屋顶的时候就不应该借酒消愁了。

“不是……你每天夜里真的在屋顶这里渡过慢慢长夜么?”靖涵感动至极,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这般好,她觉得自己不值得他那样做,一点也不值得。

直营勉强地笑了笑,指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是骗你的,这你也信,真实一个傻丫头。”

其实,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一直都在她的背后默默守护着他。每一次,他都有冲动想靠近她,可是他不能这样做,所以每一次见到她,他都过得很痛苦。

倘若不见她,他却是更痛苦。

靖涵无语,她知道,直营是不想她挂心。都相处这么久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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