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展颜欢笑
【,】
01 楔子
夜,深沉。
水红色的床幔之中,少女正在酣睡,清丽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意。
风起,床幔微微拂动,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床前。
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冷意,少女抱紧棉被,睡的粉润的面颊微微的往里缩了缩。
隐藏在阴影中的清俊面庞微微放柔一些,眸光如水,滚烫的水,带着柔情亦带着几乎能烫伤人的炽热温度。
他出手极快,仅是眨眼间便点了少女的睡穴,然后便脱衣,上床,将少女柔软而泛着馨香的身体紧紧的拥入怀中。
或许仅是拥抱并不能满足他,所以他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唇印到了被点了睡穴的少女那白皙的额际。
濡湿的吻,顺着额际下滑,密密麻麻,轻轻柔柔的,滑过少女的眉,睫毛,眼睑,鼻尖……最终,落到了少女樱红的唇上。
贴着柔软的唇,男子微微阖上双眼,满足的叹息一声:
“晚歌……”
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爱你爱的心都扭曲的疼了……
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渴望你?渴望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连带血液都在沸腾……
晚歌,晚歌,我还要等多久……
等多久,才能光明正大的抱你……
等多久,才能得到完整的你……
02 公主要爬墙
正值开春,冷宫虽是一贯的寂寥,但里面的花却开的很精神,尚称得上是姹紫嫣红,美丽非常。
凌晚歌穿着一身与这宫中迥然不同的粗布男装,青丝高绾,带着一个学士帽,虽然面容清丽脱俗,但一眼望去,与外面街上的穷酸书生并没太大区别,只是更加俊秀罢了。
她一双漆黑的眼睛灵活的望着四周,冷宫的宫女侍卫本就少,再加上她有意避过,竟是一路安然的走到了冷宫最南端的一个角落,在那个角落,堆着一堆砖块。
走到那角落里,她回头再次确认没人发现自己之后便驾轻就熟的踩着垒起的砖块,开始……爬墙?
没错,凌晚歌这正是在爬墙。
作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新新人类,凌晚歌天性活泼好动,一个冷宫岂能关住她那一颗自由惯了的心?
所以,年龄稍大一些之后,她便总是隔三差五的从皇宫的西南角,冷宫所在之地爬墙出去,她若出去,一般都是当日出去,当日回来,如果遇到什么好玩的人或事,也可能在外面待上几天才回来。
不过她不同于宫里其他公主,即使是永远不回宫,怕是宫里也没一个人能察觉。
为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她是一个小透明………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公主。
据云萝………凌晚歌的好姐妹兼贴身宫女说,当年她母妃,也就是她那便宜娘亲初来凌国时,也是艳冠京华,一时风头很盛,皇宠加身,仅来半个月,便成了凌国这没有皇后的皇宫中仅有的两大贵妃之一。
只是,这圣宠,来得快,去的也快,况且凌国的皇帝凌苍羽还是个不耽于女色,冷情冷性的男人。
这圣宠只维持了半年,凌晚歌的娘亲就有了她,在她出生之后,她和她娘亲更是成了宫中的禁忌。
不知为何,她刚出生之时,凌国的皇帝陵苍羽,她现在这幅身体的父亲,就执意非要杀她………据凌晚歌猜想,其实凌苍羽本来的孩子的确被杀死了,所以她才能穿越到这具身体上来。
后来因为群臣进谏,凌苍羽饶了她一命,但从此毫无理由的将她的娘亲和刚出生的她打入了冷宫,然后,她们娘俩就成了宫中的禁忌。
凌晚歌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在平等自由的二十一世纪呆惯了,她根本就受不了皇宫里的条条框框,如今被发配到冷宫来,虽然物质生活不尽如意,但精神生活却非常的丰富。
在凌国皇宫,再没有一个公主有她这么逍遥自在了,也再没有一个公主有她这般跳脱的性子,更没有一个公主,敢如她这样爬墙出宫。
03 天然居,赏金千两
因为爬墙这事早已做过了无数次,所以凌晚歌爬的非常利索,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利索的跳出宫院,她在地上站定之后拍了拍手,整了整衣袍还不忘回头对着皇宫做了个鬼脸。
要不是她现在身上资金短缺,她早就带着云萝离开皇宫了……至于她母妃,在她九岁那年便去世了,这些年,一直是她和云萝两人相依为命。云萝……也是她娘亲死之后被总管太监派来的呢。
不过,据凌晚歌猜想,她资金短缺的情况,过了今日大概就能解决了。因为她今日出宫,正是为了银子之事。
凌国的京城有一座很出名的天然居,此天然居是京城的一个标志性地方之一,这里是所有文人墨客心中的一块圣地。
天然居虽然只是个茶楼,里面却有不少才华横溢的人物,到天然居的客人,一般都旨在切磋。
按照天然居的要求,天然居的每一位客人都可与天然居内的几位公子切磋,若是胜的话,不但酒水茶钱全免,而且还可以在这里免费消费一个月,而败的话,就要掏银子——掏多少,要按天然居说的算。
就在这样奇特的规矩下,不论是京城才子还是外地来的人,都会忍不住去天然居探究竟,进行文武切磋,一来二去的,天然居就成了京城的一个招牌,甚至,在凌国的文人之间,还有这么一个说法,便是‘不到天然非好汉’。
这天然居在凌晚歌看来,唯一不好的就是每位客人第一次去天然居,都必须掏五十两银子买一个身份令牌,也正是这二十两银子,将凌晚歌拒在天然居门外整整五年。
这天然居也就是五年前才刚开的,无人知道它背后的主子是谁,只知道里面的人物各个都是惊采绝艳的不俗之辈,它刚开的时候,凌晚歌便对它很感兴趣,可惜她很穷,没有买身份令牌的五十两银子便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干眼红。
为了进天然居,她可是存银子存了好久呢,整整五年……要知道虽说她是个公主,但却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宫里多的是狗眼看人低的宫人,对她非常苛刻,每月月钱根本就不是远远低于其他公主那么简单,简直就是几乎没有了。而她又曾多次扮作小宫女在宫里乱转着游玩,交了不少宫女太监做朋友,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她那些个朋友倒霉,他们总是会出意外,往往她攒的银子还没捂热就拿去给那些朋友救急了……导致她一下子用了五年时间才把五十两银子给凑齐。
这不,刚把银子凑齐,她便跑出来了,她可早就听人说了,说是天然居主人最近出了个极难的对子,一直无人对上,天然居主子对外发出悬赏,若是有人对上下联,就赠千金以资奖励。那一千两黄金可是让凌晚歌听的口水哗哗直下。
对她这个阶级穷人来说,一千两黄金已经足够她和云萝离开皇宫,过逍遥生活了。她也早就觊觎着这一千金,所以她今天的心情很激动,今天她就可以踏入天然居了,若是得到那一千金便也可以脱贫致富了,成败,就在此一举……
04 朕要出宫
凌晚歌万分肉疼的把自己辛辛苦苦攒了五年的银子交给了天然居的管事,领了个代表身份的木牌。
她撇着红润的小嘴,不以为然的望着木牌上方方正正的‘晚歌’两个字,不断的腹诽天然居是吸血鬼周扒皮,就这么个木牌子竟然要那么多银子……
不过,一想到她马上就能对天然居那个悬赏对联的下联,得到那一千两赏金她便又开心起来,看在那一千两黄金的面子上,她就不计较她掏的那五十两银子了。
她就不信她堂堂二十一世界中文系高材生会对不出一个对联来。
凌晚歌想着,将代表身份的令牌挂在腰间,磨刀霍霍的打听着那副悬赏对联的事……
而此时,宫中的暗卫也在凌晚歌出宫的第一时间到了御书房,对着那在御书房内安稳的批着奏折的尊贵男人跪了下去。
“禀皇上,二公主出宫了。”
凌国皇帝凌苍羽听此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头……
虽然已到而立之年,也有不少子女了,但凌苍羽看上去却一点都不显老,而是面容俊美无铸,眉目冷漠尊贵,眼神冷冽犀利,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清冷气息,再加之他身上那尊贵无双,高不可攀的王者之气,整个人便犹如站在天地顶峰的神祗,睥睨天下,俯瞰众生,让人心生敬畏之余只想对其进行膜拜,不敢冒犯分毫。
指尖微微的动了动,摩挲了下手中的笔,凌苍羽淡淡道:
“派人看好了,她若出半点差错,提你们的脑袋来见朕。”
“是。";
暗卫来的快,也走的快,只是他走之后,凌苍羽也无心批奏折了。而是皱起好看的剑眉深思起来。
有云萝那个眼线在,他自然知道凌晚歌为何出宫,那个孩子,不过是想挣脱皇宫这个牢笼而已。
可他,会准许么?
会么?
当然不!!!
等了这么多年,若是这么轻易的放手了,他便也不是外界所说心思缜密,冷酷无情的鹰皇凌苍羽了。
垂眸瞟了一眼刚刚批至一半的奏折,凌苍羽收起笔,合上奏折,淡漠的开口道:
“魏公公,备便衣,朕要出宫。”
05 天然居的幕后主人
此时凌晚歌正坐在天然居的大厅中,咬着唇瓣想那副悬赏对联的下联。她往日的习惯是咬发丝,只不过今日她女扮男装,头发全绾了上去,便只好让嘴唇遭殃了。
刚刚她已看过对联的上联了“会诗楼,会诗友,会诗楼上会诗友,诗楼永久,诗友永久”说不上很难,但让人乍一看有些摸不着头绪,所以她咬着嘴唇苦思冥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结果来。
不过这对联在这里悬挂了四五天都没人对上,她倒也不急。天然居的茶水甚是清甜好喝,就这么坐着喝着,想着也是很悠然自在的……只是,这茶水不要银子的话,就更好了。
天然居内布置的非常典雅,现在有不少客人,说起话来,都是轻声细语,显得非常的安静有素。
在凌晚歌为下联苦思冥想的时候,天然居的二公子易天峤一双猫样的圆眼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不断的打量着凌晚歌,变幻着心思,过了半响之后,他用手肘碰了碰身旁一身蓝色长袍,面容英俊的男子道:
“大哥,她就是主子放在心尖上那人么?这装扮倒是奇怪……我还是第一次见这般打扮的公主呢……”
若是有宫里的人在,必定会认出天然居二公子口中的大哥正是皇宫中神龙见首不见尾,武功奇高的御林军首领风柏杨。对于易天峤的话,风柏杨只是漠然的望他一眼,皱眉道:
“天峤,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少看,少说,多做事就好,主子的事,不用着我们操心,我们只需遵从命令保护小姐就好了……还有,这里人多眼杂,别再公主长公主短的,要叫她小姐,一会儿老爷要过来,你仔细悠着点,让其他人也用心点。”
易天峤听了风柏杨的话后,那张娃娃脸上的所有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惨叫一声:
“天!大哥你怎么不早点说……上次老爷罚我抄的书我还没抄呢……我……“
正说着,一道音质清冷,低沉的声音便在他们耳边响起:
“没抄完?很好,易天峤,你待会儿抄的时候,顺便再多抄两遍好了。”
一听到这声音,易天峤的身子彻底僵硬:
“老爷,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风柏杨也立即行礼道:
“老爷,您来了。”
只见来人面容普通,显然是易了容,一身藏青色长袍,身形颀长,器宇轩昂,略显清傲却又尊贵万分:
“起吧。”
然后脚步不停的向前走,边走边道:
“她对出联子了么?”
06 会对对联却不会写字的人
风柏杨恭敬的跟在男子身后,小心翼翼的答道:
“尚未。”
那人点了点头:
“恩,拿笔来,现今还不能让她得了那赏银,朕……我只好先下手为强。”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个雅间,男子,也就是凌国的皇帝凌苍羽兀自坐下,接过风柏杨捧着的笔,便开始写下联。
谁知,刚落笔,还未开始写,便有人进来通报:
“大公子,有位小公子说他能对上下联。”
风柏杨有些恼到那人吵到凌苍羽,面色一沉便道:
“只管让他写出下联呈上来就好,何必通报?”
那人察觉到风柏杨的不悦,额上出了一头冷汗:
“呃,那位小公子说他要见大公子口述下联,他,他不会写字……”
“什么?不会写字还能对上下联?”
风柏杨还未开口,一旁的易天峤便忍不住开口了,这下连凌苍羽都来了兴致,挑了挑眉:
“哦?带那人过来。”
说完之后凌苍羽便示意风柏杨和易天峤坐下,三人一起静候那位能对上下联但却不会写字的‘妙人’。
来人正是凌晚歌,她在二十一世纪虽是文学系高材生,但和毛笔天生有仇,怎么就写不出一手漂亮的字,因此便声称自己不会写字。
见到凌晚歌,屋内的三人面色各异,易天峤眨巴着圆亮的猫眼,好奇无比的打量着凌晚歌,然后龇牙咧嘴的笑,笑的凌晚歌背后冷汗直冒,而风柏杨则是额际浮现几滴冷汗,紧张异常。三人中,只有凌苍羽尚还神态自如,不过那双清冷惯了的眼底,却悄无声息的浮上了几分让人难以置信的少有的暖意。
凌晚歌瞧着这三人,娃娃脸的那个灵动可爱,英俊的那个冷峻沉稳,面相最普通的那个反而是最让人无法忽视的,一时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们谁是天然居的大公子?”
风柏杨悄悄的望向凌苍羽,看到凌苍羽神色波澜不惊,在心底掂量了下,便开口道:
“鄙人风柏杨,正是天然居大公子,据下人说小公子可以对上下联?”
凌晚歌学着一般书生拱手的样子对风柏杨作揖,然后便开口,用略显清柔的嗓音道:
“在下晚歌,的确能对上下联,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不会写字,所以才贸然请见风公子,望风公子见谅。”
如此客气的话让风柏杨坐立不安,特别是他家主子还在场,他干笑着:
“无妨无妨,请小公子说你的下联吧。”
“且慢。”
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凌苍羽却忽然开口了。
07 和她抢赏金的男人
凌晚歌将清亮的目光望向那个相貌平凡却气质不俗,让人无法忽略的男人,蹙了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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