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你鳏我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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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你鳏我寡-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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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喜娘郑重打扮一番后,这对新人双双出来,给来参加喜筵的长辈亲友们敬酒——她管斟酒,钟离疏管陪饮。

这却也是有规矩的,新娘斟酒,需斟得那酒水高出杯口却不能流出,否则罚新郎三杯;新郎陪饮,需把那斟得高出杯口的酒水一滴不漏地送进嘴里,否则也得受罚。为此,林敏敏还特意练习了一阵子。那钟离疏许是在颠簸的船上练出的绝技,居然真能把她斟得快溢出杯口的酒杯稳稳端起来。

一开始,在长辈那里一切倒还算是行得规规矩矩,可后来到了同辈以及晚辈那里,便有些像是后世的婚宴一样,叫众人捉弄起这对小夫妻来,不是故意推新郎倌去撞斟酒的新娘,便是推着新娘去撞喝酒的新郎,却是白白叫这钟离疏多喝了好几杯罚酒。

直闹得酒过三巡,喜娘那边喊着“上头菜”,这夫妻俩才得以脱身离开喜筵,由全福太太将二人送回新房——却还有一套礼仪规矩等着他们一一行过。

在喜娘那叫人听不懂的喜歌声中,林敏敏和钟离疏由全福太太引导着双双坐了账,又由宝哥儿等童男童女们上前撒了一身的喜果子,再就着彼此的手饮过交杯酒,老太太等观礼的众长辈们这才离开洞房。

而洞房门外,等着闹洞房的景王等人早就已经急不可待,只等长辈们刚一出门,众人便都“哄”地一下全都挤了进去。

所谓“新婚三日无大小”,许是钟离疏之前做人欠了些厚道,却是叫人报复在今朝。以景王为首,老九等人紧随,一个个想着法儿的折腾这对新人。因有风俗,坐账后的新人若是谁先开口,谁将来就是受辖制的那一方,因此,逗新人开口便成了常规项目。偏那钟离疏就仿佛打定了主意不愿做这家主一般,不待人上来逗弄,就首先开口认了输。至于众人想着法子调戏新娘,也叫他见招拆招,一一给挡了下来。如此这般,直闹至午夜时分,喜娘那边开始唱起喜歌赶人,众人这才尽兴散去。

喜娘故意磨磨蹭蹭地又讨要了一回红封,这才笑嘻嘻地替新人们关了房门。林敏敏不禁长出一口气,摘下头上的花冠,才刚要开口说话,忽见钟离疏将手指抵在唇上,然后猛地弯腰一掀那床围,竟从床下赶出三四个嘻笑着的小子来。

林敏敏不禁一阵愕然。

这却还没完,钟离疏又跳下床,一一检查了门窗,果然发现好几处都被人做了手脚,便扭头望着林敏敏嘿嘿一笑,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些布条,一一缠死了那门窗,这才过来扑倒林敏敏,抱着她往床上一滚,将脸埋在她的颈间,长舒了一口气,咕哝道:“累死了。”

好歹这新郎倌下午还得了机会休息了一会儿,林敏敏这新娘子可是一刻不停的忙到现在。看看抱着她的钟离疏,又扭头看看那缠着布条的门窗,林敏敏已经无心抱怨了,只冲着那门窗做了个鬼脸。

之前吴老娘曾当笑话告诉过她,说有些淘气的,会事先在新房的门窗上做下手脚,等半夜过来偷走新郎新娘的衣裳,然后第二天一早再拿着新人的衣裳过来叫新人们典赎——她原只当笑话听着,却不知道真有人有意如此下手。如果真叫人偷光了衣裳,叫他们二人出不得房门,那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她忍不住伸手一拧钟离疏的背,“你是不是曾经这么捉弄过别人,才被人报复得这么狠?”

钟离疏抱着她咕哝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在长宁长大的。”

顿时,林敏敏就想起这人是结过一次婚的,这怕是经验之谈了。瞬间,那醋海就翻起滔天巨浪,虽然明知道上一桩婚姻非他所愿,她还是忍不住酸溜溜地刺了他一句:“也是,这又不是你第一次结婚。”

这酸味儿,直冲得钟离疏抬起头来。看她一眼,他忽地挪动身体,密密压住她,抚着她的脸,也酸溜溜地道:“可是呢,你这么个花儿似的人,却嫁给我这么个鳏夫,可真是亏了。知道外面怎么说?都说我这是老夫娶少妻,梨花压海棠呢。”

林敏敏忍不住一抬眉,摸摸他那修饰得光洁一新的下巴,笑道:“你有那么老吗?”

“比你大五岁呢。”钟离疏惆怅着,重新腻回她的颈侧,像个孩子般拱着她的脖颈道:“你会嫌我老吗?”

林敏敏不由就眨巴了一下眼。潜意识里,她还以为自己是前世的年纪,跟钟离疏不过相仿罢了,却是忘了这身体才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

“老不老的,”她抬头在他的耳廓上轻咬了一口,又侧开脸,媚眼如丝般瞅着他道:“看你表现喽……”

作者有话要说:呃,所谓的婚俗,其实是某竹把我所知道的婚俗,现代的古代的我家乡的别人家乡的全都乱抓到一起了,胡诌的,请勿深究,哈哈,大家看个热闹吧。斟酒那个,是小时候婚礼上最经常的闹剧,现在这都是小儿科了。偷新人衣裳这个,小时候听老人说过,现在大概不可能有了,现在还闹洞房吗?我都不太清楚了……

☆、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二天,按着当地风俗是要回娘家的日子;林敏敏没有娘家可回,便自作主张省了这个章节。

只是,她想省;赵老太太那里却是有意要替她作脸面;不肯省了这一道,硬是在客院里摆起回门酒。

席间;也不知道哪个多嘴跟景王说起当地人捉弄新嫁娘的法子,等林敏敏从客院回到正院时;就看到眼前多了一条以长凳铺就的“鹊桥”。景王和英娘都笑嘻嘻地起着哄,非要她走这“鹊桥”回新房不可,还美其名曰:“这叫鹊桥会。”

偏那长凳与长凳之间的距离甚远;需得新郎倌当众抱着新娘过“桥”才行。也幸亏林敏敏不真是这个时代的人;当即就大大方方地扶着钟离疏的手上了“鹊桥”;遇到跨不过去的地方,也大大方方地搂着钟离疏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给抱了过去。一路顺顺当当走到新房门口;被钟离疏抱下长凳,她这才扭头冲着目瞪口呆的景王弯眼一笑,拉着钟离疏得意洋洋地回了房。

这一笑,却是笑得倾倒众生,直叫喜欢看美人儿的景王周湛一阵失神,半晌才摸着下巴语焉不详地嘀咕道:“真叫人心疼……”

别人或许会误解这句话,小吉光却是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翻着白眼儿道:“既然心疼,不如去跟侯爷把那五千两要回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湛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喝道:“你想找死啊!钟离疏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眼儿小得跟针尖似的,要是叫他知道我曾花钱买过他媳妇,你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吉光挣扎着扒拉下他捂住她口鼻的手,“是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人家才不会为难我这么个小人物呢。”又翻着白眼道:“先说好,你要是死了,咱俩的账也就算平了。”

看着那还没他手掌大的小脸,周湛的眉头顿时又挑成那滑稽的八字型,手指拧上吉光的脸蛋,一边毫不含糊地用力拧着,一边呲牙狞笑道:“想得美!你没听说过‘人死账不烂’吗?就算爷死了,也要拖上你这个小浑球一起去那边,叫你继续给我还债!”

*·*

婚礼后的第三天,林敏敏这个主母便开始正式走马上任了。

也亏得之前她就接手了这府里的事务,且这府里才叫钟离疏打了个稀巴烂,等于是一切规矩都需要重新确立起来,那些被钟离疏梳理过一遍才得以留下的世仆们正是战战兢兢、最为乖巧的时候,倒也没人敢给她添乱。

直到这时候林敏敏才第一次知道,大周朝是不存在什么奴隶制的,更没有什么家奴一说,那弯眉自称“奴婢”,不过是低层女子习惯性的自称,跟后世她所以为的“奴才”的那个“奴”,还不是一个意思。

不过,虽说这大周朝明面上不承认奴隶制,可骨子里却差不多是同一个意思,且还有着一套自己的户籍制度。像弯眉这样世世代代在侯府执役的世仆家臣,一般户籍都是挂靠在侯府名下的。这些人就像家奴一般,对主家有着绝对的忠诚,不仅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侯府,连子女将来也多是子承父业的。只不过比起家奴来,他们又是有人身自由的,如果有人不愿意再在侯府当差了,也可以选择辞职,只要主家同意,他们就可以恢复为独立户籍,并拿着主家出具的推荐函去另谋高就。

大周朝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便是任何人就业,都需要出具前一个主家的推荐函以证明自己的品性。因此,如果是因为犯错被赶出去的,即便主家发还了他的户籍,却没能拿到推荐函,此人也很难再找到第二份体面的工作。至于那些因为触怒主家,连户籍都没能拿到就被赶出去的,简直连生存都会成为一个问题。

所以这个时代的员工,可远比后世的员工们更讲究个忠诚可靠,很多人都是世世代代服务于同一家族,从事着同一职业,且人人都以自己是传承了多少代的同一职业为傲。

因此,林敏敏上任后遇到的第一件事,便是被之前钟离疏以铁血手腕清理出府的那批世仆们围着哀告,希望侯府能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却原来,这钟离疏果然是个睚眦必报的,不仅没给这些人推荐函,还扣下了他们的户籍。

之前凡是曾参与过走私,以及跟林敏敏被绑架的事有关联的人,都已经吃官司的吃官司,下落不明的下落不明,这些被钟离疏赶出府去的,不过是之前对他有所怠慢而已。林敏敏到底不如钟离疏那般心狠,便发还了这些人的户籍,却是想着钟离疏的委屈,到底没肯给开具推荐函。

接待完“上访”的世仆,林敏敏绕过屏风,凑到翘着二郎腿躺在贵妃榻上吃葡萄的钟离疏面前,低头吻了他一记,笑道:“我这么处理,你可有意见?”

钟离疏看看她,叹道:“谁叫我娶了个心软的夫人呢,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了他们罢。”又勾着林敏敏的脖子笑道:“我还以为你会给他们推荐函呢。”

林敏敏的眉眼一飞,伏在他胸口笑道:“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何况他们得罪的是我丈夫。再说,我这人容易心软,也只是对未成年的孩子而言,这些人,发还他们户籍,便已经算是我心软了。”

钟离疏忽地像只猫咪般微一眯眼,按下她的脑袋,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道:“唔,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再叫一声听听。”

“什么?”林敏敏眨着眼装傻。

钟离疏却已经翻身压了过来,以那叫林敏敏难以自制的魅惑低音闷笑道:“丈夫。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虽说新婚,众人都自觉地尽量不去打扰他们,可满府的事务还需要有人处理。听着外面弯眉又在跟什么人说话,正吻得上瘾的钟离疏不由就是一阵恼意,瞅着林敏敏道:“李小胖在做什么?!我娶你可是做我夫人的,不是替他做管家,叫他躲清闲的!”

林敏敏赶紧安抚这有些发毛的钟离疏,笑道:“还不是得怪你。一下子把府里清出去那么多人,偏又遇上我们结婚的事儿,搞得各处都兵荒马乱的。再说,既然有了我这么个主母,有些事情他也不好越过我去独自拿主意,只好勤请示勤汇报了。你先忍耐一下,总要等我慢慢把一切都理顺了,形成了规矩,才能做个甩手掌柜。”

钟离疏一听,顿时想起别的事来,起身拉着她道:“这府里差不多就好了,以后我们是要常住在京城的。倒是你身边需要多挑几个可靠的人。”

林敏敏的眼一闪,忙问道:“可是有准信了?”

钟离疏挑眉道:“景王那个小浑蛋,向来是个鼻子灵的,他会跑过来,便表示京里是有打算招我回去的意思了。总之,你这边先筹备着。就算一时挑不出好的,挑几个差不多的意思一下也罢,等回京再换好的也一样。总不好叫你就只带着弯眉回京,反叫京里那些势利眼看轻了你。”

林敏敏叹道:“不瞒你说,府里这些人,我是一个都看不上。”

说实话,侯府里的这些世仆,总叫林敏敏联想到“大锅饭”三个字。这是个注重风评的年代,不仅平民商家注重名声,世家也一样怕被人留个“刻薄寡恩”之名,因此对家里的下人们一般都甚是宽松,只要不犯大错,大多不会主动辞退人,以至于人人都认为,进了贵人的府邸,就等于是捧上了子孙有靠的铁饭碗。偏有些人还人心不足,一个个被养得忘了本分,做事时看不到人影,背地里却尽想着怎么从主家身上捞取好处。若是主家再疏于管理,便会像长宁老宅这样,叫人钻了空子,白白败坏了主家的名声。

“既这么着,”钟离疏道,“明儿叫小胖叫些牙人来,从外面招些新人你挑选着就是。”

林敏敏立马感兴趣地道:“有阿樟那样的吗?”

钟离疏的眼顿时一眯,低头看了林敏敏一眼才道:“我怎么感觉,你对阿樟特别感兴趣?”

“是啊,”林敏敏坦然承认道,“你不觉得他很有趣吗?行的那套规矩也很有趣……”

她的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钟离疏给拨了过去。这醋坛子捉着林敏敏的下巴,不高兴地道:“当着你丈夫的面,对别的男人感兴趣,你胆子倒也不小。”

林敏敏听了却是一阵笑,拿下他的爪子,飞着媚眼儿道:“这就吃醋了?我可是听说,你在京城是很受欢迎的。到时候你可给我小心了,要是叫那些人因为你给我难堪,可别怪我给你惹是生非。”

她这番飞醋,却是叫钟离疏听得十分受用,当即便放下了对阿樟的醋意,笑眯眯地道:“没事没事,这种是非,你尽管去惹,真惹出是非来,为夫我替你兜着。”

二人这边说笑着,外面的人却有些急了,不由又是一阵大小声,惹得钟离疏当即就要变脸。林敏敏赶紧安抚了他,起身整了整衣衫,又肃了肃神情,这才转身出去。

如今她身边得用的只有弯眉一个,李小胖还得管着钟离疏生意上的事,之前有刘氏和老太太的人帮衬着还不显,如今她归了正位,靖国公府的人便都乖觉地缩了手,却是叫她明显感觉有些捉襟见肘起来。

看看一脸恼意的弯眉,再看看底下那个不识眉眼高低的婆子,林敏敏一眨眼,当即把主意打到了吕氏的身上。

不管怎么说,等他们进京后,这老宅还需要有个主人坐镇。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回门。我们当地是第二天回门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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