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理论没有实际运用过也是白费,尤其是作战这样灵活性的东西。
她都不行,就更别提她培养出来的人能有什么作战经验。要是一般的人,哪怕是紫玉曜这样的高手,她都可以自信,绝对不会跟丢。
偏偏跟着的是自己那个戎马一生的老将军,吃瘪是肯定的。
“老狐狸啊!”南宫芯钰无奈的感慨一声。
只不过,她这样的感慨听到其他两个人的耳朵里全都对着屋顶翻了翻白眼,在心里腹诽不已,有这么说自己爷爷的吗?
南宫延德是老狐狸,那她是什么?
当然,这样的话,他们只会在心里嘀咕嘀咕,真说出来是绝对不会的。
谁会蠢到自己把自己送到狼嘴里?
“常胜将军被你的人跟丢了,跟你在楚晏瞎混有什么关系?”紫玉曜自动的忽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奔主题。
“齐昊霖……”南宫芯钰轻轻的笑着,将头枕在交叠的双臂上,“野心很大。”
紫玉曜突然一笑:“是你野心大吧。”
南宫芯钰无辜的眨眼,不解的问着:“我有什么野心?”
她的目标就是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谁知道出了这么多问题。
主要还是碰到的家人太疼她了,让她不得不放弃安逸的生活啊。
“你确实没有野心,但是碰到他们就有了。”依稀间,听到紫玉曜低沉的声音,南宫芯钰惊得抬起头来,瞪了过去。
却见紫玉曜平静的看着她:“瞪什么瞪?”
挠了挠头,南宫芯钰重新趴了回去,怏怏的低喃:“没事。”
随即想想又不对,她看他两眼怎么了,还被说?
刚要骂过去,却被紫玉曜的下一句话打断了思路:“暄旭帝国似乎要出兵了。”
“出兵?”南宫芯钰眉头微皱,似乎比她预料的要快啊。
这才割了城池竟然就要出兵了。
暄旭帝国现在有这个实力去攻打楚晏吗?
“薛羽皓只要脑子没有问题,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去出兵。”紫玉曜耸了耸肩,“不过,好像目前薛羽皓的脑子真的不太正常。”
“他既然想要出兵,就一定是有了底牌。”南宫芯钰轻轻的笑着,“我们就看着好了,急什么。”
“要做什么?”紫玉曜有点摩拳擦掌,总想着大干一场。
“什么都不做。”南宫芯钰看白痴似的瞥了紫玉曜一眼,“两个国家打仗,有咱们什么事?”
“厄?”紫玉曜傻眼。
继而皱眉,跟见鬼了似的盯着南宫芯钰:“你不去捣乱?你没有计划?你不趁机教训暄旭帝国的皇室?”
南宫芯钰笑眯眯的瞅着紫玉曜,微微的扬起了眉:“我这个人一向有个原则……”
“嗯。”紫玉曜懵懂的点头,心里不由的暗想,她有原则吗?
刚想着,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迎面扑来,下意识的伸手一挡直接拍烂,淡淡的橘子香味弥漫开来。
偷袭他的暗器竟然是橘子,不用问了,全天下敢这样偷袭他的罪魁祸首也就只有南宫芯钰一人了。
“你干什么?”紫玉曜不满的低吼,真当他没有脾气是不是?
“你那是什么表情?”南宫芯钰眼睛一瞪,看他那样子根本就是看不起她有原则嘛!
“我告诉你,我可是超级有原则的。”南宫芯钰一脸严肃的加重语气。
只是这样故作严肃的模样,在紫玉曜看来真的很……假!
“好吧,不管你原则是什么,我只知道,你留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事。”紫玉曜无奈的摊摊双手,“你也看出来了,楚晏并不是什么平静的地方,尤其是现在齐昊霖回来。”
“皇位更替总是会带来一定的影响,总会有人不甘心。而你,能保证你的安全吗?”紫玉曜说着,瞟了一眼南宫照。
就算是南宫照的实力不俗,但是当数量相差太过悬殊的时候,个人的力量已经没有办法力挽狂澜了。
更何况,南宫照的身边还要带着一个南宫芯钰。
逃跑、突围都是累赘。
“要是不能保证的话,我怎么会留在这里。”南宫芯钰微微轻笑,自信慢慢的说道,挑了挑眉抛给紫玉曜一个十分震撼的问题,“你以为齐昊霖真的控制了楚晏吗?”
“你什么意思?”紫玉曜一愣,想了想自己得到的消息,“现在大臣们都依附了齐昊霖,齐昊坤根本就没有反击的余地。”
对于紫玉曜的话,南宫芯钰并没有回答,而是说了之前的问题:“我的原则就是事情要么不做,做就要完美。”
“放心吧。事情不会发生意外,只会让我们的计划进行得更加完美。”南宫芯钰伸手阻止了紫玉曜下面的话,“没事就回去吧,我这里估计会被很多人监视。”
紫玉曜起身,皱着眉头扫了南宫芯钰两眼,轻叹一声:“你什么时候改改你这种一意孤行的性子,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完,闪人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快速离开的紫玉曜以及站在一旁的南宫照,全都没有注意到,那一瞬间,浑身僵硬的南宫芯钰。
熟悉的话,再次响在耳边。
前世,总是有一个眉眼如画的男子宠溺的这样说她,纵容她。
无力的反转身体,仰躺在榻上,感受着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剧烈的跳动,全身的血液加快了流动的速度,让她感觉到双耳一阵的轰鸣。
直到身体被人轻轻的晃动,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旁边的南宫照,看着他的嘴开开合合而她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用力的晃了晃头,南宫照焦急的声音这才响起:“小姐,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累了。”南宫芯钰倒也没有隐瞒,她确实是累了。无论是长途跋涉而来的身体,还是因为刚刚受到惊吓的心脏,都好累。
“真的不去管吗?”南宫照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过来,凑到南宫芯钰的唇边,方便她微微侧头就可以喝到。
“齐昊坤既然问小姐要不要离开,就说明他有足够的实力可以让他离开。就算是不能抗衡齐昊霖,也不至于多狼狈。”南宫照在一旁轻声的分析着。
“为什么齐昊坤还要接受齐昊霖的威胁,迎娶小姐呢?”南宫照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
按说易颀容已经不需要再隐藏身份了,更不需要隐藏实力,回到楚晏之后直接继承皇位不好吗?
“照,告诉你一个真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南宫芯钰淡淡开口。
南宫照立刻正襟危坐,等着听南宫芯钰的教诲。
南宫芯钰果然不负所望,慢悠悠的说着:“白痴的思想,我们常人是无法体会的。”
“啊?”南宫照一愣,噗通一声巨响传来,就刚才那句话让他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齐昊霖是白痴?”南宫照愣怔的反问。
南宫芯钰完全当做肯定句来听,还点了点头:“没错。你也发现了。”
南宫照从地上爬起来,在椅子上坐好、坐稳,他真是一时大意,竟然忘了小姐的习惯。
说话总是那么惊世骇俗。
“他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南宫照可不认同南宫芯钰的想法,“在远在千里之外的暄旭帝国就可以只手操控楚晏夺位大业,齐昊霖绝对是有勇有谋……”
南宫芯钰微微颔首:“没错,这点,我也承认。但是,齐昊霖毁就毁在一个字--情。”
“情?”南宫照低头仔细的想了想,他实在想不出来齐昊霖跟这个字有什么关系。
南宫芯钰躺在榻上,双眼依旧微闭,只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身体随着笑声而轻颤:“齐昊霖不懂情,却困于情。”
“啊?”南宫照是越听越迷糊,小姐的这话怎么越来越深奥。
“算了,不用纠结这个问题。”南宫芯钰含笑摇头,“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对着南宫照招了招手,轻轻的吩咐着。
南宫照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将南宫芯钰吩咐的事情全都整理好,依次将消息传到宫外。
同一时刻,皇帝寝宫内,齐昊坤执着棋子,正自己跟自己对弈,一枚枚棋子落下,棋盘之上风起云涌,杀声阵阵。
那平静温和的眼眸中闪过的是一份战意,嗜血的战意。
若是此时齐昊霖看到,必然会震惊万分,因为手执棋子的齐昊坤与他在战场杀敌时是一样的令人胆寒。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让人觉得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兄弟。
一样的冷酷,一样的嗜血,甚至还有同样的癫狂。
房门轻响,齐昊坤手中的黑棋落地,同时眼中所有的情绪就好似烈日下的雪花,瞬间消融不见,如水一般平静的眼神中慢慢的拿起白子。
“皇兄好兴致。”齐昊霖大步走了过来,自发的坐到齐昊坤的对面,笑看着那一盘的呈现胶着状态的棋盘。
“皇弟可有兴趣?”手中的白子并没有落下,而是用两指夹住,齐昊坤抬头望着齐昊霖笑。
只见风雅却无半点帝王的气势。
齐昊霖冷冷一哼,挑眉问道:“听说,皇兄去看她了?”
齐昊坤面对着齐昊霖的质问也没有刻意的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没错。”
“皇兄,敢问是何人允许你去的。”一句问话,却被齐昊霖用责问的语气逼问出来,这样的大不敬全天下也就他敢用。
齐昊坤两指一收,将白子握于掌心,抬头,无惧的对上齐昊霖的双眸:“这件事情需要跟皇弟先禀报一声吗?”
齐昊霖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挑衅,绝对是面对面的挑衅。
只不过还没有等他说话,齐昊坤就自己接着说了下去:“下次我一定先去皇弟那里禀报一声。”
明明很卑微的语气,偏偏在齐昊坤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讽刺,让齐昊霖眉头越拧越紧。
“谁允许你去见她的,以后都不许见她。”齐昊霖气得猛的一拍桌子,弄得桌子上的茶碗一震。
对于齐昊霖骤然出现的怒气,齐昊坤只是好笑连连:“皇弟,那个好像是我的皇后,不是吗?而且才大婚。”
“我管你什么皇后不皇后,我说不许就不许!”齐昊霖气得风度尽失,恨不得一巴掌打飞齐昊坤脸上的平静笑容。
齐昊坤依旧是笑,似乎根本就没有看见齐昊霖的怒气:“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让我们大婚?”
这样的问话,问得齐昊霖一愣,良久的回答不出来,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跟自己最恨的人大婚?
“我可是听说过南宫芯钰的大名,暄旭帝国无所事事不守礼数的小姐,仗着自己父亲爷爷的威名在外胡作非为,这样的女子……”
“闭嘴!”齐昊霖愤怒的打断齐昊坤的话,厉声呵斥着,“谁允许你这样说她的?”
看着怒极的齐昊霖,齐昊坤只是笑:“皇弟,这可不是我说的,世人都这样传……”声音顿了顿,轻轻问道,“难道有错吗?”
“有错没有错也不用你们来对她品头论足。她什么样子都比你们好!”齐昊霖大声的叫道。
他根本就不允许旁人说半点南宫芯钰的不是。
就算是以前在暄旭帝国,但凡知道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南宫芯钰的,下场全都被狠狠的修理一顿。
如今到了他的地盘,更不允许有人这样说南宫芯钰。
望着激动的齐昊霖,齐昊坤轻轻的叹息一声:“既然如此在意她,为什么还要让她与我大婚?”
这样的问话,让齐昊霖脑子发懵,久久的愣在那里,一言不发,找不到答案。
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就这么做了,原因到现在自己都没有想到。
看着自己依旧懵懂的皇弟,齐昊坤无奈的轻叹:“你想让她向你求助,是吗?”
“向我求助?”齐昊霖不解的眨眼,双眼迷茫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找不到答案,只能在原地自己困惑。
那样无助的眼神,让齐昊坤心里一痛,儿时的一幕一幕在眼前快速的闪过。
“以前她有父亲可以依靠,父兄战死,还有爷爷依靠。如今她远离故土,你希望她来依靠你是不是?”齐昊坤一言点中齐昊霖的心思。
“依靠?”齐昊霖听了之后,唇角上扬,笑容浮现,似的,他想看到她能放心的对他求助。
他不要每次的针锋相对,他想告诉她,无论外面的人说什么,他都不在乎。
可是,她呢?
哪次能明白他的心意,就算她总是气他,他还是想见到她。
她怎么就不懂呢?
瞟了一眼陷入自己情绪中的齐昊霖,齐昊坤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个皇弟还是跟以前一样。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跟她说明白。”齐昊坤问着齐昊霖,他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弟弟的脑子有点问题。
在智谋方面绝对是天才,就说他夺位中施展的种种计谋,真是让他防不胜防。
但是,到了对付女人的时候,他看到了什么?
还没成年的毛头小子。
不对,人家那毛头小子都比他强,至少表达心意还是直白的。
他呢?
那个南宫芯钰能不能知道都是一个问题。
根据上次见面的经历来看,那个南宫芯钰似乎也不太正常。
一个不正常,一个不会表达,他们之间的情路,岂止是坎坷啊,能不能走通都是个问题。
一句话似乎将齐昊霖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跟齐昊坤在这里谈心。
他们有什么好谈的,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扫了一眼棋盘,双指执起一子,啪的一下落到棋盘之上:“以后不许去见她,不然我不客气!”
说完,转身大踏步的离开,将房门关的山响。
齐昊坤走了过去,看着棋盘,刚才还陷入胶着状态的黑白双方,因为齐昊霖的这一子局势大变,而他竟然无处落子挽回棋局。
松开手,那枚捏在掌心的温热棋子放入棋盒,好笑的摇头:“霖,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只是这样的感慨,齐昊霖是没有办法听到了。
烦躁的走在回廊上,齐昊霖想要去找南宫芯钰,不过,念头一转,眉头紧皱压抑着自己的想法,迫使自己回御书房处理奏摺。
现在要是过去,绝对又是斗嘴,他不想跟她吵了。
楚晏这里皇室有些混乱,但是另外一方的暄旭帝国可是有一种旱地得到及时雨的欣喜。
看着眼前有序的阵法,士兵进退有度的攻击防守,以及因地制宜的攻击布阵,无一不显露出来此时指挥之人的将帅之才。
“好。”薛羽皓兴奋的盯着校场中有序作战的将士,手扶着龙椅,身体微微的往前探着,一脸的兴奋。
有如此能人,何愁他暄旭帝国不兴?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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