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驾到帝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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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驾到帝女有毒-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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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桃闻言小脸拉得更长了——还不就是因为这看美人看糟了么…

自那日皇城南门惊鸿一瞥,乐桃便对某皇子殿下心心念念,一直盼着再次一睹美人风姿。前日里擂台赛一役,公主并未带着她和写意同去,她郁闷了许久。而今日的轩逸宫文试,正好又是才艺比试,她自是兴致高昂,前夜里好不容易求得公主让她随侍,激动得一晚上都没睡好。

结果却是,在大殿之上因为那北丰七皇子殿下的一支舞,深深受了打击。

不是说那支舞跳得不好,其实很好;也不是说那美人不美,其实比起那日在南门一遇,美人似乎是更加妖娆多姿了…只是看着那支舞,被美人迷了心智多日的某只终于在某一瞬间想起一个惊人的事实来,那就是,这个北丰国七皇子殿下,是个断袖啊!

作为一个职业欣赏美人的专家,乐桃表示,她对美人的性别和癖好是没有一点偏见的;

但是!作为跟随自家公主多年的忠心侍女,乐桃表示,让一个断袖当她们家公主的驸马,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于是某人素来单纯简单的内心,在如此重大的矛盾面前,华丽丽的纠结了…

对上铜镜之内淡望过来的那双凤目,乐桃皱起小脸:“回禀公主,奴婢是在想,那北丰国七皇子殿下…貌似,不行…”

一句话说得坑坑巴巴,公主神色淡淡:“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很喜欢他的么。”

呃…乐桃郁闷了:“不是,乐桃只是觉得,他今日那支舞跳得,真是比女子还要妖娆风情…”

今日公主在轩逸宫大殿上的失态,写意乐桃均看在眼里,心里盘算一番亦均是觉得公主似乎对那七皇子殿下颇为有意。只是…那人是个断袖啊公主…乐桃苦着小脸,只望公主能听出她的话外之音。

微微瞥了眼乐桃,又看了看神情平淡的公主,写意略一思量,轻声开口:“回禀公主,奴婢私以为,那北丰国七皇子,似乎并不是太有意这驸马之位…”

“哦?”公主回眸轻看过来,“为什么?”

“回禀公主,写意只是在想,若是那七皇子殿下真的有意当选驸马,又为何要在驸马大选上跳如此风致的舞蹈?本来,七国内关于七皇子殿下就有…不佳的传闻,他这么做,岂不是等于坐实了那些传闻么?”

身后两个侍女,一个微微蹙眉,一个苦着小脸,轻轻理顺掌心一缕长发,公主淡淡开口:“今日的才艺比试,六位参选者分别都做了些什么?”

嗯?两人闻言一愣,看看公主,又相视一眼,犹豫回忆。

北丰的七皇子殿下跳了一支舞,那中山的瑛王世子奏了马头琴…西梁的南王殿下画了一幅山水…萧寒将军写了几个字,而那福安的平江王世子…平江王世子…

公主淡淡勾了唇角:“今日殿上六人比试,先不论谁做了什么,本宫问你们,觉得印象最深刻的是谁?”

要说印象最深刻的…想了一圈,还真就是北丰七皇子的一支舞!

身后,乐桃还是搞不清状况,写意略一思量,却是从公主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中隐隐觉出了些端倪。

北丰国七皇子沐隋枫,男生女相,艳冠天下,还是个断袖…多日来,她两次命人打探他的底细,却是均无所获。

那北丰国七皇子,真的是因为无心驸马之位才选择跳那么一曲艳丽的舞么?若是如此,何不随便参演走个过场,岂不是更加简单?

大选已过了两试,每一试,他均是全力以赴,每一试,他均是展现了最狼狈最不该示人的一面。

铜镜之中,娇艳红唇轻勾起一抹笑意来。整个驸马大选进行至今,他是唯一一个,步步都踏在了点子上,完全掌握了游戏规则的人。

无心驸马之位?相反,这个北丰国七皇子步步为营,要的,便是那东离驸马之位!

凤目轻转扫向身侧侍女,公主淡笑开口:“写意,去准备一套宦侍的宫服来…乐桃,你去唤宇文白进殿——”

“本宫今夜要出宫,去沁心居。”

------题外话------

明天两只就要私下见面啦,有木有很激动!撒花~

041 夜相会

是夜,沁心居后门,等在透着稀疏月光的枣树下,当轻叩木门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燕回事先完全没有料到,殿下要他来迎的人,居然会是东离公主。

门外静立的少女,衣白胜雪青丝如瀑,没有过多的装扮修饰,乌黑长发只用一根玉簪随意绾成了髻,一双凤目在清冷月色下透着幽幽光泽。

虽然先前隔了面纱并未看清公主长像,开门的那一瞬,那双眼,那个气场,还是让燕回瞬间就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将人引到别院高台,燕回和宇文白一起,安静退到了楼梯口。

高台之上,一张方桌,桌上摆着几碟小点一壶清酒,桌前的人回过身来,薄唇轻勾,眸光淡淡:“参见公主殿下。”

她微微颌首,走到桌边坐下:“不必多礼。”

凤目轻转将四处景物看了看,最后停留在对面那含着淡淡笑意的清隽脸庞,既然他已是料到了她会来,她也不用再多费唇舌客套一番了:“三日之后的武试,一组骑术,一组射箭,七皇子殿下擅长哪一个?”

他抬眼看她。

对面的女子,一头乌亮秀发在月光下闪动莹润光泽。那双淡望过来的眼里萃了月华,看着清澈透亮,左侧眉梢处,一抹殷红胎记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形如一朵半开的花,为原本清丽素净的脸庞添了一抹艳色。今夜,那淡然眉宇间少了刻意为之的妖娆风情,那略带清冷的神情却更称了这副容颜,显得秀丽出尘。

伸手持了桌上青玉酒壶,裹着清冽冷香的清酒潺潺从壶口倾泻而出,他微弯了嘴角:“看来是骑术。”

嗯,她轻应一声,目光却落在他右手手心交缠的纱布上:“…你的手伤,能骑马么?”

“无碍。”

她看他一眼,四目对上,他眼底是清淡的笑意。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又深不可测的样子,她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徐徐夜风轻拂过两人的发梢,一轮明月之下相对而坐的两人,神色淡淡,时而无言,四周静谧,温润的气氛让人安心。

没了精心示人的面具,她不再妖娆多情,他亦不再风情万种,相视的那一眼,她稍显疏离,他略带凉薄,却又是那般融洽契合,原本,他和她,便是一类人。

东离的驸马大选被权臣操控,锋芒太露之人必将成为安王府的眼中钉被打压除去;能留到大选最后的人,除了安王府选定之人以外,便只会是那些不构成威胁的人。

而北丰国的七皇子,身份不算尊贵,风评也不好,还是个不会武之人,恰恰完全符合安王府删选的标准,只是,这一符合,细细看来,却是太过巧合了。

眼前的这个男子,清淡的笑意下,点点都是谋划算计。她不知道他是如何洞悉东离朝堂局势的,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样一个人,心思缜密善用谋略,正是最适合她的驸马人选,如今她要做的,只是顺水推舟,借安王府之力,助他走到最后。

想着,便是红唇轻勾弯出一抹笑意来:“参加武试的四人中,内定驸马人选便是那王思远,另一人萧寒亦是王思远一派,算是第二人选,故而明日抽签的时候,这两人断不会被分到同一组。”

嗯,他轻应一声,持了酒杯缓缓饮尽,淡淡开口:“所以,便是我和那王思远一组,萧寒和南王一组了。”

嗯,公主点头,纤长玉指在手边的青玉酒盅里蘸了一下,缓缓在墨色桌面上画了四个圈:“余下的四人当中,能和南王相抗衡的只有萧寒了。利用萧寒除去最需要除去的南王,再施计让萧寒败给王思远,便是大功告成,只是…”公主单手支了头,唇边扬起的那抹笑意略带上了一些俏皮,“只是,若是本宫搅个局,让分组变成这样呢?”蘸了清酒的指尖在四个圈中间画了一个叉,她抬眼冲他笑,幽深凤目中点点都是星光。

看着对面那抹灿然笑容,他随即也弯了唇角:“那便是,要很费一番功夫了。”

聪明人间的对话果然是轻松自在毫不费力,三言两语便已达成共识。不远处默默守卫的燕回忍不住偏头朝着两人望去,只见两人相视而笑气氛融洽,心中欣喜之下却是完全想不到此刻月下共话气氛正好的两人却是在共谋阴人之计…

武试分组,若是最后变成了王思远与萧寒一组,沐隋枫与宋晟一组,那安王府的确就要很费一番功夫了。首先,萧寒和王思远之间,明显是萧寒更胜一筹,所以安王府必须设计萧寒,才让他败给王思远;然而王思远即便胜了萧寒却仍是不敌南王宋晟,因而另一组中,安王府还必须设计南王,让北丰七皇子获胜,才能让王思远和沐隋枫在决赛相对,最终夺得驸马之位。

故而只要能操控武试分组,便能暂时与那安王府目标一致,一招借刀杀人,果然是简单又顺手~只是将一切筹码都压在武试分组的安王府,又怎会让人轻易就变更了分组顺序?

“七皇子还记得那日文试抽签时用的签筒么?”公主淡淡开口。

“嗯。”

“那签筒暗藏了玄机,底部应是设了机关可以暗地操控出签的顺序,设计十分精妙,如何才能打乱这个顺序,我现在还没有头绪。”她看他一眼,寻求意见。

看着她随手蘸了酒在桌上画出的简易机关图,沐隋枫微挑了眉梢,眼底带上一抹笑意:“既是应付不了,那就避开好了。”

公主闻言微微一顿,抬眼对上那双茶色眼眸,下一刻眸中忽然闪过一道光亮。

是啊,既是应付不了,那避开不就好了?愈是精妙的机关往往愈是脆弱,只要稍加破坏让签筒不能如常运作,进而换一种抽签模式,不就能完全摆脱了安王府的控制?

这一次倒是她钻了牛角尖了,一时茅塞顿开豁然开朗,她抬眼冲他一笑,凤目中闪过一丝赞赏。

对面,那双浅茶色的桃花眼淡淡凝着她,唇角的那抹笑意,始终是若有似无云淡风轻。

有道是自古英雄惜英雄,而今夜,均是那心思缜密足智多谋之人,为了共同目标月下共议,便是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清淡目光落在她脸上,他淡淡打量着她。

对面的人儿,不施粉黛的小脸,周身亦没有过多修饰,今夜,她以最真实的一面前来见他,和他商量的,是如何助他当选驸马之事。不期然间,便是忆起那日在大殿之上,他说过的那番,公主留着一份风韵给未来驸马独赏的话,随即垂了眼眸淡笑开来。那抹笑意里浅浅带着一丝无奈,原来,他竟会为了自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突然就心生了悸动。

她亦在默默打量着他。

那微微垂下的眼眸,眼睫密长卷曲,在白皙的面容上留下秀气剪影。近看了便能发现,那精致的五官眉眼愈发显得清隽无暇了;一身吹弹可破的肌肤,莹润如玉细腻如雪,不带一丝瑕疵。他似乎便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了,惊为天人也不为过,恍若谪仙也不为过,更何况他还有一双这世上最好看也最澄净的眸子,每次被那双浅茶色的眼眸淡淡望着,她便没来由的,从心底生出一丝安心来。

她这便是,已经开始依赖起一个陌生人来了么?唇角勾起的那抹笑意里带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无奈,她轻声开口:“七皇子殿下…想做驸马么?”

闻言,薄睑轻揭他淡看过来,微微颌首:

——嗯。

看着他的眼,她笑了,微弯起的眉眼里,带着纯真:“那就好,我也很想你…做驸马呢。”

------题外话------

好羞涩~捂脸飘走~

042 想如何

她说,我也很想你,做驸马呢。

是夜,夜意阑珊。人走茶凉,桌上她蘸来写字的酒渍亦是干了,不留一丝痕迹。月色下,他仍独坐在桌边,微微偏头,看着高台之下已渐渐沉寂的夜色。

她问他,想不想做驸马;她说,她想让他做驸马。

她用了一个想字,便是好像,他们如今走到这一步,他们今夜的月下共谋,并不是因为她选无可选,亦不是因为她被形势所迫,而是她,主动选择了他一般。

只是,或许他们心里都清楚,若不是东离皇权岌岌可危,若不是佞臣权倾朝野她步步为营被逼至此,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选择他的吧。

像她那样的女子,会喜欢上怎样的人呢?

像萧寒那样勇猛无畏的?像宋晟那样飞扬肆意的?像齐夜铮那样温文尔雅的?还是像战霆那样,豪爽宽厚的?

垂眸看了看手心那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布,薄唇轻抿弯出一抹黯然笑意来。

如若他足够优秀,便是永远,都无法去到她身边了吧;只是,他既然不够优秀,便是到了她身边,也是,配不上她的吧…

还真是,讽刺啊…

想…让他做驸马么?她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那样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呢?

受伤的手掌缓缓握起,手心里是一片绵密刺痛。

微仰起头来,他抬眼望向天边,那里,半圆的明月浅浅隐在薄云之后,清冷月华无声落在那双绝美浅瞳里。

只是啊,她却是那样笑着,说出了那句话呢。

唇边淡淡扬起的那抹弧,寂寥中,含着一抹肆意。

那样的笑容,说了那样的话,即便她尚未敞开心扉,即便那更多只是笼络人心之言,看来,他亦是不打算放手了。

既然,他便是她唯一的选择,既然,她便是他今生第一个想要主动靠近的人,那从今往后,无论好与不好,无论甘心不甘心,便只能是他一人,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

第二日,轩逸宫大殿,四位参加武试的驸马候选人按照前一次文试的排名顺序依次抽签选择分组,却是出现了意外。

高位之上,东离珑瑜公主微微侧身靠在椅背上,淡淡开口:“南王殿下的意思是,签筒里是空的,没有签?”

宋晟回眸看向高位,淡应一声。

竹帘之后凤目轻转,淡淡望向站在殿侧的白相:“白相,这是怎么回事?”

一侧,白相俯身拱手,额头已是冒出细密冷汗:“这…恐怕是负责签筒的礼官疏忽之下没有将签放入签筒,还请公主容老臣将签筒带下去,重新准备。”

这个特制的签筒,底部是活动的暗门,每一次抽签之前,暗门便会自动送上特定数量的,所写内容一模一样的签让参选者抽取。例如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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