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等我随她走了花园,没有看见妹妹,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之间自己开始撕衣服我那个我身上扑,真是下贱至极!”青峰满脸的厌恶,“再后来,母亲她们过来了,这女人眼看事情不好,就大喊我要侮辱她,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请老太太,父亲明察!”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宋姨娘和青芸连忙扑到他身边,一起求萧老爷做主,一定要明察秋毫,还萧青峰一个公道!
萧老爷摸摸自己的胡子,再看看下跪的爱妾和儿女们,点了点头,他就说自己的遗传肯定是没问题了,自己的儿子自己是知道的,怎么会有问题,“母亲,我看——”
老太太挥了挥手,正要说话的时候,一旁发鬓凌乱的紫叶哇了一下哭嚎了起来,声音刺耳之极,绝望至极。
之前她敢这么做,主要一直因为青芸对她一直以来的不同情分,她认为就算事发,她也会护着自己,起码没有生命危险,二则是对自己容貌的自信,她不觉得二少爷会将自己推开,可是没想到途中大太太会搅合进来,没办法,只要诬陷二少爷见色起意。
可是刚才她离得那么紧,二少爷眼里那浓的化不开的厌恶和侮辱之情她可好似看得清清楚楚,青芸小姐也一眼都不看自己,只想着摆脱自己……自己这是没有救了啊,估计最后不是死就是被卖到窑子里,她不要活了!
“闭嘴!”一旁的壮嬷嬷使劲的捶了一下紫叶,“这是什么的地方,轮得到你这个萧贱人哭嚎?”
被打疼了的紫叶梗咽了一下,然后声音小了下来。
“好啦,竟然是一个下贱的奴婢自己不自爱,那就没什么事情了,散了吧,青峰啊,马上的科考要好好准备啊!”萧老爷见到事情完结,哈哈一笑。
老太太也揉了揉太阳穴,准备起身离开。
青芸看到这情况,虽然有些不忍紫叶将会面对的结局,但是并没有手软,敢对她的家人动手,就有死掉的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王氏的陪嫁嬷嬷薛氏走了进来,“老太太,书童七宝带到了。”
七宝一进来就先磕了一个头,然后满脸泪痕的说道:“少爷,虽然您是我的主子,但是紫叶是个好姑娘,我不能看到她冤屈的死去,所以我要说出真相!”
众人的眼光都对准了他。
青峰是难以置信和火冒三丈,“你胡说什么!”
青芸则是下意识的看向王氏,果然,走进来的薛嬷嬷正和她说着什么,然后就见到她勾起了嘴角,顿时心里一阵不安,连忙喊人:“来人将这个胡说八道的下人拉走!”
“慢着,”王氏阻止了她:“芸儿,我知道你爱护兄长,但是下人也是人,他们也有自己的清白,既然下人有话要说,就让他说吧,反正也就一句话的功夫~除非,你们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地方,老太太,您说是吧?”
“……”青芸握紧了拳头。
七宝脖子一横:“事情的真相其实就是少爷见紫叶姑娘颜色好,想纳入房内,但是紫叶姑娘认为自己是姑娘房里了,这样不好就拒绝了,后来,少爷就狂兴大发的赶走了我,还将紫叶姑娘按到了一旁……”后面的话不说大家也知道了。
“你胡说!”青峰眼睛都要充血了,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父亲,您相信我,不是这个样子!”
紫叶先是一愣,然后看到薛嬷嬷悄悄递过来的颜色,一直福临心至,哭喊了起来:“老爷,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七宝说的才是事实,是事实!”
☆、30
紫叶先是一愣,然后突然收到薛嬷嬷递过来的颜色,突然福临心至,大声哭喊了起来:“老爷,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七宝说的才是事实,是事实!之前不敢说实在是因为没有人相信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话啊,奴婢冤啊!”
宋姨娘牙咬得咯咯响,实在维持不住自己淡定的形象了,冲上前去扯住紫叶的长发,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撕打,“你这个小贱人,胡乱攀咬什么?你以为你瞎说,老爷就会相信不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的儿子岂是你这个奴婢可以肖想的!”
直打得紫叶向来婀娜多姿的单薄身材,哆哆嗦嗦的直打滚,“夫人饶命啊,饶命啊!”
青芸看到她的惨状心里倒是觉得痛快不已,真是最近一些年平淡了,这些人都当自己的病猫了?想当年自己也是上了山打得死老虎的凶悍之辈,哼,打得真是好,还应该多打几下!
“宋氏,还不给我住手!”老太太眉头皱了起来,“有什么事情我会做主的。”
不过宋姨娘似乎没有听见,眼看王氏又要再火上浇油了,青芸连忙上前拦了拦,这个丫头以后收拾都可以,还是别惹得上面两位主事的不开心好了。
紫叶一脱困,就连滚带爬的躲到薛嬷嬷身后,“太太救命啊,太太救命!”
王氏撇了撇嘴,想要救命啊?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价值。
“我说妹妹啊,其实男人爱美也是可以理解的,实在没有必要这么殴打下人的,反正只不过一个暖床的,死了也无所谓,我是怕你的小手打得疼,老爷会心疼~”
瞧这话酸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王氏斗了几十年习惯了,本来还有些癫狂、快失去理智的宋姨娘竟然在她出声后瞬间冷静了下来,思维跟跟打了鸡血一样,战斗力爆棚,轻轻咳了咳,将有些松散的发丝往后一抹,又恢复了娇媚的模样:“哎呀,奴家真是该死,惊到老太太和老爷了,可是——”抽出手绢开始抹泪,“母子连心啊,我儿是出了名的自持,现在竟然被两个奴婢攀咬,老爷啊,您可要为我娘俩做主啊!”
王氏一僵,这个该死的娼妇,就会做样子!“老爷,我们萧家也是大门大户的,做事可不能凭人随便一说,是要讲道理的。”
“姐姐这是哪里话,我难道不讲道理了吗?”宋姨娘眯着眼睛看向王氏。
萧老爷被自己的两个女人夹在中间,左一句、右一句,本来还算清楚的脑子越来越糊涂了,最后烦起来了,“烦死人了,本来又不是什么好事,说来说去这么闹腾干嘛?”他有些怨气的看向正妻,真是没眼见,一点小事闹成现在这模样,看见你家老爷我现在累得要死?
还有哪有功夫听这些婆婆丫丫的扯皮?!
语气相当不善:“这事归后院归老太太管,素娘你和老太太商量着处理就是了,老爷我现在头疼,娘,我去休息了。”
“去吧,”老太太依然是那副淡定无比的样子。
众人傻了眼,这事情都还没弄明白,这当家的怎么不管了?
王氏连忙追了几步,问上了一句:“那老爷,今个的夜宵有什么特别相吃的?”其实暗地里就是说,你今个是不是该到我那里去了?
可惜,萧老爷没有接收到秋波,也许接受到了也不想管,毕竟现在他根本就不想面对这个事情的两个相关人员,“我去小王氏那里,她会招呼的,你们就不用等了。”
一提起小王氏,王氏心里更是更不得呕出一口血。
在所有老爷的妾室里,她和宋氏最合不来,从嫁进来的第一天起,两人的身份就注定了是一倍的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这个四姨娘,小王氏,则是她心里最不能接受的一个,因为她是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四年前,萧老爷柳州任职时候,当地的一个王氏生母娘家的远方穷亲戚曾经跑来求王氏,想求点接济。
穷亲戚嘛,哪家没有几个,王氏看到自己现在过得也不错,就起了显摆的念头。首先是很是和蔼的接待了父女两人,然后发现父女两人衣衫单薄,给做了不少的衣物,还将小女接到女儿的院里里住了几天。
可是没想到,就是那么几天的时间,那个当初看起来知书达理的小女竟然毫无廉耻的爬上了萧老爷的床,还以为年轻貌美、柔弱至极的体态,很得萧老爷喜爱,被纳为了四姨娘。
当时王氏自己正在房间里对账,突然听到官家的传话,说老爷纳了小王氏为四姨娘,气血倒流,差点背过气去。
好在后来小王氏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大光彩,平时都不怎么出院子,对着正室的时候也是永远衣服做小的样子,这些年也没有身孕,日子都也安稳了下来。
一旁的徐嬷嬷自然是能体会自个主子的心意,连忙上前扶住有气得些摇晃的王氏。
半响。
“今个有些累了,”老太太终于松开了手心里转动的玉珠,示意一旁的丫鬟扶她起身,“这些腌渍的事情明天再说,至于七宝和紫叶,徐嬷嬷你就先将他们关起来,明天再审好了。其他人都散了,王氏,你随我来。”
“是,恭送老太太。”
…………
青芸和青峰两兄妹扶着宋姨娘回到住处。
青峰一进门就跪在了宋姨娘的脚边,“娘,对不起,都是儿子不谨慎,害得娘跟着担心。”
青芸也低头认错,“娘,不怪哥哥,都是女儿没有管好自己的丫鬟,才让这些小人们有了攀咬哥哥的机会。”
提到这里,宋姨娘有些纳闷了:“提起这件事情我倒是有事要问问你,芸儿,虽然你年纪比锋儿萧,但是你一向都懂事听话,娘从来都是很放心你的,你身边的丫头娘也从来没有插过手。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在紫叶这个丫头的身上,你似乎一直很优待,上次她冲撞了青燕那丫头的时候,就是你护着她的。”
“娘,这个紫叶其实对女儿并不是很重要,女儿这么优待她是因为她的姐姐红烛。”青芸将故事一改,说是某一次外出的时候,红烛救了她一次,为了报恩,才屡次对她妹妹手软。
因为两人说的是治理后院的事情,青峰作为男人就没有插话。
“糊涂啊!”宋姨娘狠狠的点了一下青芸的额头,“既然是那个姐姐对你有恩,你干嘛移情到妹妹身上,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再者,姐姐是个好孩子,但是妹妹却不一定啊,这不,你看你平时对她多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是丝毫不顾旧情?这样的丫头片子要是早被我知道,早就将她卖掉了!”
“……娘,我知错了,”青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现在那个七宝也背主了,那哥哥怎么办?”
宋姨娘往后靠了靠,神情反而不是那么紧张了,“根据我对老太太和老爷的了解,他们并不会对这件事情上心,你们不用太过担心。”
“那是为什么?”这可是大丑闻啊。
宋姨娘一笑,“那个王氏自诽出生于京城大家,其实也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庶女,一些修行也是嫁人后学得点,在这方面根本没有什么经验。”
“这件事情不论是真还是假,对于一般的官宦人家,首先就是竭尽全力去封锁消息,然后秘密处决当世的丫头、下人们,最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里会向她一样到处张扬,深怕别人不知道?”
“哼,我估计她也是因为看到对象是我儿才会出这昏招,她也不好好想想,这种事情是能够对薄公堂的吗?这萧府全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家教从来就不是某一个人的事情,要是峰儿的名声坏了,她自己的儿子、女儿也跑不了,整个萧家谁也跑不了!”
“娘,您的意思是……”
“你看着吧,老太太虽说人是尖酸了一点,但在这种整个萧家名声的问题上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宋姨娘想到很多年前,为了萧老爷的名声,老太太就是那么一张嘴,将老家那边的所有下人,一个不留的全部灭了口,“再说,本来我们就没错,就更不用担心了。”
…………
夜色静悄悄的。
废弃的柴房里,书童七宝和紫叶两人都低头无语状,外面是两个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正在一边嗑瓜子、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咒骂着里面的两人,骂累了,就打个盹。
屋内。
一直低着头的紫叶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注意她,就慢慢的挪到屋内另一个人的身边,小声的说到:“七宝,之前真是谢谢你了。虽然我知道肯定是太太指示你的,但是我还是会记得你的情!”
“……”七宝直直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你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啊?”紫叶感觉心里有些发毛,“你不远说话就算了。”
“紫叶?”少年七宝嘴角慢慢的勾起一个弧度。
“干嘛?”
“紫叶,你还有一个名字叫红纱吧?”
“你,你是谁?”紫叶往后退了两步,自己的本名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七宝一改之前老实巴交的样子,眼神厉得跟把剑一样,“我是来杀你的!”猛地扑上去,扼住她的脖子,慢慢的收紧,自己则是死死的压着紫叶翻滚的身体。
“贱人,你一手的血债已经忘记了吗?”
☆、31
“放手,放,手,”压在下面的紫叶眼珠都恨不得要爆裂出来了,窒息的感觉实在是太难过了,她真的想不明白啊,自己和这个小书童根本就不认识,他为什么说自己一手的血债,非要扼杀了自己。
“难过吗?”七宝长得是很清秀的一个孩子,卖相很不错的,不然也不会被选到主子身边当书童,不过,现在的他满脸都是残忍加痛快,异常的扭曲。
“呃——”紫叶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心里估计自己快玩了,是涕泪横流。
她也不是没想过叫喊,可是喉管被人掐着,最多只能发出一点点小声,那些粗使婆子个个都是打雷都不会醒的对象,这点小动静她们根本就不会发现。
七宝嫌恶的看了一眼身下某人那屎尿齐出的样子,松开了自己的手,“真是恶心。”
紫叶才不管什么恶心不恶心,她可是从阎王殿前才回来的,她要活着!于是立马大声的嘶叫起来,“咳,咳,救我!咳——唔!”七宝立马用手死捂着,阻止她说话。
可能是守夜的婆子没有睡安稳,紫叶的叫唤声被其中一个听到了,那人蹒跚的走到柴房门口。
梆、梆。
门被捶了两下,“你们两个这么晚不睡,作死啊!”
紫叶的眼神顿时亮了来了,更加市井的挣扎,“呜,呜呜——”救她啊,她不要和杀人犯呆在一个屋子里,她会死的!
七宝感觉到婆子似乎要开门,连忙加重自己的手劲,然后颤抖着小声音:“嬷嬷,真是对不起啊,刚才有几只老鼠跑了进来,紫叶被吓了一跳,我正安抚她。”
“我呸,不过一个下贱胚子,装什么大小姐,不过一个爬床的丫头,还怕老鼠,哈哈,也不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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