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儿,你在我们那个年代是一个名人,因为您将是康熙朝之后,下一任皇帝雍正,也是历史上最为勤勉的一个皇帝,康熙朝末年吏治腐败,国库空虚,是您力挽狂澜,将颓势扭转,让大清的盛世又能再得沿续,但也因为您的铁血和坚韧手段,触及了一些权贵的利益,再加上八阿哥一党的推波助澜,让您在历史上的名声受了损,所以我在佩服您的同时,也很心疼您,这才会想要帮您。
我弄出的那些新奇的东西,是要帮您得财,夺嫡是要有银子支持的,八阿哥若没有九阿哥提供财力,也不可能得到那么多朝臣的支持,我弄出的拼音,是为了让您在天下文人中有名声,还有牛痘,更是能造福普天百姓,或许您现在为怕招眼而要平淡行事,这很对,在这个时候,谁跳出来,谁会让您汗阿玛犯忌防范,八阿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但您千万不要不把牛痘当回事,这是经过历史的检验,是确实有效的,等您登基之后,您拿出这个成果来,一定可以助您取得比您汗阿玛更高的成就。
十三阿哥的事儿,我很抱歉,不是抱歉我做了那番提醒,而是抱歉我当时因为有所顾忌,而没将话讲清楚,在历史上,十三阿哥是随同去了塞外的,所得的结果和现在基本一样,我是为了想挽回他的命运,想帮您保存这个助力,才想着如果能让他留在京城,或许就会不一样了,没想到最终却还是没能抵过历史的车轮,也让您对我生了恨意。
我不怪您恨我,毕竟换了我,也会以为是自己坏了事,我只是懊悔在您问我的时候,我依然怕被认为是妖言惑众,而没将实话说出来,以至于现在只能憾然离世,或许这个命令是您下的,或许不是,但现在都没关系了,我莫名其妙的来了,希望能借此能再回去,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在那里,我还是会佩服您,而在临走前,我也还是想尽可能的帮您。
过不多久,皇上就会将年羹尧的妹妹赐给您做侧福金,年羹尧也会成为您登上帝位的一大助力,而太子,过几年会再度被废,还有许多,我都已经告诉福金了,我身边的人多少也知道些,我现在的神智开始模糊不清了,就不多写了,相信福金不管对我如何,对您总是全心全意的,也一定会不吝一切来帮您的。
爷,我要走了,我真不想走啊,告诉您一个秘密,其实我很怕死,所以才一直不敢将自己的来历告诉您,现在我要走了,也不知道这一走,是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还是。。。。。。灰飞烟灭,我只希望,爷别忘了我,希望爷能记住,有一个三百年后的灵魂,曾经陪在爷的身边,努力的想帮您。。。。。。
最后的一段,宋玉没用墨,而是取出之前准备要与四福金拼命的剪刀,扎破了手指,以血写就的,写好了这封信之后,她又提笔在纸上重写了两封,意思与之前的很相近,只是加以了简短扼要,然后,宋玉从首饰匣的深处取出一个镯子,这是她让娘家特意去订做的,里面是中空的,将那方写满了字的绢帕小心的放在其中,又走到日常所弹的琴旁,这是她趁着四阿哥一次高兴的时候,开口要来的,当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被除掉的时候,宋玉就小心的在其底部剜出了一个正好可以藏下镯子的地方。
将那方绢帕藏好了,讷敏又将那两封以纸写的信,分别仔细的折好,然后开口叫春儿和秋儿进来。
“主子有何吩咐?”春儿秋儿进屋后,先向宋玉行了礼。
“主子?”宋玉自嘲的一笑,“我这个主子当的,实在是很对不起你们,人家都是跟着主子享福,偏我这个主子,虽然成了雍亲王府里唯一的侧福金,却大多时候都是被圈在这里,平白的让你们也跟着受委屈了。”
“主子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春儿和秋儿忙说道,“奴才们可是当不起。”
“当得起的,”宋玉又再笑笑,“我这个主子不只是没能让你们沾上什么光,现在还有一件事要你们去办。”
“主子请说。”春儿和秋儿互相看了一眼,又对宋玉行了一礼。
“其实这件事,是你们帮我,也可以说是我帮你们,”宋玉收起笑容,面色严肃的说道,“我不怕告诉你们,我得罪了福金,只怕命不久矣了,你们是我的人,我走了,你们只怕也难逃牵连,我这有封信,是写给爷的,你们若是能想办法交给爷,或许还能得一线生机。”
春儿和秋儿的面色有些不好,却还是摇着头说道,“主子,不是奴才们不帮您,只是奴才们现在连院门都出不去。。。。。。”
“我知道你们出不去院门,”宋玉打断她们的话道,“我也知道爷现在是在塞外,我的意思是,你们在府里总认识其他的人,他们与外面总会有些联系,让他们帮着传一下信。。。。。。”
“主子,”春儿反过来打断了宋玉的话,“爷在塞外是扈从圣驾的,连福金都不得随意通信,您这样的忙,根本不可能有人敢帮。”
宋玉早觉得春儿对自己不忠心了,见她直接做出此等不恭敬的态度,心下也有些恼意,但当下却不是发作的时候,所以只是微皱着眉说道,“我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却还是想试一试,也只有爷,才能保住我们的性命,但福金最要对付的是我,所以这封信,你们好好收着,我的命虽保不住了,你们的却未必,若能将此信呈上,于我也能申一申冤屈。”
宋玉的信是递向春儿的,她也接过去收好,并与秋儿一同对宋玉行礼道,“主子放心,奴才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那我就先谢谢你们了。”宋玉点了点头,又吁出一口气道,“担忧焦虑了几天,临到终头,我倒是有些平静了,春儿,你去厨下,让他们多做些我爱吃的,秋儿的手劲儿大,就留这儿帮我按一按,这些日子,我都没能睡好,身子都觉得僵了。”
“是。”春儿答应着离去了,秋儿也走到宋玉的身边,将手放到她的肩上准备按揉,却被宋玉按住了。
“不急,”宋玉对秋儿笑着说道,“你且坐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奴才不敢。”秋儿低着头说道。
“没什么不敢的,”宋玉笑笑说道,“你心里其实也明白,我这个主子,马上就要当到头了,就坐下来吧,坐下来,我才好说话。”
秋儿见宋玉坚持,遂去寻了个矮凳坐下。
“我知道,春儿其实另有主子,或许你也是一样,”宋玉看着秋儿说道,见她要起身开口,又以手按住,“不要紧,你是不是都没关系,现在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自己的处境,不管你是谁的人,哪怕是福金的人都好,只要我死了,你的性命想来也到头了,还有侍候我的其他所有人,福金要杀我,是因为我身上有秘密,虽然这个秘密我并没有告诉你们,但你应该知道,她是不会管这些的。”
说到这儿,宋玉将她用纸写就的第二封信取了出来,递向秋儿,“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你可以自己想想对不对,这封信,你拿着,是毁了,还是留着,又或者是送出去,全都随你,我会这么做,是因为我怕死,接下来,就要看你是不是不怕死了。”
说完之后,宋玉也不再看秋儿,只是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端坐在那里,秋儿也没出声,将信悄悄的收好,然后走到宋玉的身后,再次将手放到她的肩上,开始按揉起来,宋玉肩头一松,嘴角也微微上扬,牵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再接下的日子里,宋玉绝望着,又有些渴盼,可最终她等来的却是神智开始不清了,之前她在信中也是这么写的,但那是假的,是为了给四福金设套,现在却是真的,她的头先是发胀,然后就是迷乱成一片。
等到宋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睁眼所见的,却不再是古色古香,乍见那些现代之物,一时间倒觉得有些陌生,但又感觉很熟悉,再向周边仔细看去,宋玉忍不住狠狠的在胳膊上掐了一把。
“咝疼”宋玉龇牙咧嘴,又马上试探着伸出手去,一件一件的抚摸着自己收集来的小玩意,然后是自己的床,自己的衣服,最后是自己的电脑,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这笑容越来越深,笑到最后,却落下泪来,“我回来了,我居然回来了。”
讷敏不知道宋玉已经回到了她原来的地方,她正在看着宋氏留给四阿哥的信,这不是春儿和秋儿手里的,她们那两封,在刚得到的当天,就已经送到自己这儿来了,讷敏此时看的,却是在面前摆放着琴中取出来的绢帕。
“倒不想她还有这般心机。”讷敏微微一笑,这个宋氏倒也可惜了,若她刚来时就有这般心机,若她不是遇到自己,以她那般离奇的来历,说不得还真能取得一番成就,只是自己既在这儿,就只能算她倒霉了。
宋氏的那方绢帕和那两封书信,当然是不能留着了,不过,讷敏却又仿着她的笔迹,另写了一方帕子,重新放入琴中,因为宋氏刺破了手指,为防人怀疑,这帕子上其中一段讷敏也用了血书,内容比宋氏原本写得要短,大概意思是:坚持之前所言,自己确实是听到了有人在塞外要对十三阿哥不利的话,现在想来,或许是有人故意传递假消息,而自己却没留意上了当,害得十三阿哥如此,对此自己表示十分的抱歉,然后又说福金这个人心思深沉,因为自己多有巧思,经常遭其打压,现在又借爷不在的时候,欲取自己性命,自己感觉不好,这才隐秘留言,希望爷能看到,并对她保持警惕云云。
雍亲王府的侧福金宋氏因病亡故,虽然不是无声无息的,但也没太多人关注,只德妃在讷敏进宫请安之时,却是着意追问了几句。
“额涅是知道的,”讷敏对德妃的态度一向是恭敬,却又不卑不亢的,“宋妹妹患有失魂症由来已久,近几年也多在养病,连进宫为您请安都不能够了。”
“是在她进宫来给我请过一次安之后吧,”德妃淡淡的扫了一眼讷敏,“听说她本来已经马上就转好了,结果见过我之后,回去病症就加重了。”
“那时候我不在京城,”讷敏郑重的解释道,“但回来后却也知道了事情经过,宋妹妹确实是在得见额涅尊颜之后,心中激动过甚,才引发旧疾加重,这也是她无福。”
“那这回又是怎么回事?”德妃轻哼一声,又接着问道,“好好的养了这么些年的病,又是为了什么,突然就病故了?”
“据说,宋妹妹其实正是因为病情有所好转所致,”讷敏叹息着说道,“按医理上说,应该是与虚不受补差不多,宋妹妹原本得的是失魂症,经过这几年的调理静养,终于恢复了,可一下子恢复的记忆太多,她一时间接受不来,结果好事变坏事,从而导致了这场不幸,额涅派去的御医也是这么认为的。”
德妃知道那御医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她早已经放弃让宋氏做自己的内应了,但听说她病情危急,还是派了常为自己诊脉的御医过去,就为着看看能不能抓到讷敏的把柄,老四不在京,他唯一的侧福金就出了事儿,这其中只怕多数是有问题的。
可结果那个御医回来之后,却说是没什么异常,那个宋氏并不象是遭受了苛待的样子,病情虽有些奇特,却并不象是为人所害,其所说的胡言乱语,以及所喊的头胀,倒是与其他在场的大夫所猜测的或许是记忆有所恢复差不多,只是恢复的有些太急太猛了,她没能承受得过来。
虽然御医是那么说的,但德妃在见到讷敏时,还是想找找她的别扭,见她答得毫无缝隙,心下又不禁有些着恼,眉头也微微的皱了皱,“看来这宋氏确实是无福,当初我就觉得请封她为侧福金不甚妥当,偏你们非要如此,结果现在折福了吧?”
“额涅说的是。”讷敏已经挡过德妃的问责一回了,不会在这点小事儿再去与她辩白。
“现在宋氏没了,”德妃又再说道,“老四又已经是亲王,府里一个侧福金都没有,看着也是不象,都说你是个贤惠的,也该做些打算了。”
“多谢额涅关心,”讷敏对德妃面露感激的笑笑,“等爷回来,我会与他商量的。”
“如此就好,”德妃再接着说道,“还有,自弘晨之后,你们那儿就再没有喜信传来了,你这个做福金的,是不是也该找找问题?”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会让她有一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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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会让她有一点不自在
对德妃时不时的就要找点儿别扭,讷敏已经习惯了,也早已经不会因此而觉得堵心或是不舒服了,至于自弘晨之后,四阿哥再无其他子女出生,这其中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其实在前世这个期间,四阿哥也没多添子女,只宋氏生过一个女儿,却未逾月就殇了,那时候当然有那时候的原因,而在今生,则是因为讷敏在怀弘晨的时候,一直在为改变弘晖夭折的命运而努力和操心着,精神一直在高度紧张,心绪也一直不能宁静,还好弘晨所受影响不大,现在的身子骨也很硬朗,只是讷敏自己伤了些元气,需要好生调养几年。
讷敏在调养自身的时候,并没有对李氏等人多做手脚,只是让吴大夫也开始为四阿哥做调养,为他进行培本固元,由内及外,从根本上去加以梳通调养,这对四阿哥是很有好处的,对寿元也有增益的作用,问题只有一个,就是在调养期间,于子嗣上暂时有些防碍,这些四阿哥都是知道的,吴大夫是经过他的允准之后,才开始进行此法的,进行到现在,也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日常的身子渐觉清爽,精神也越发清明就不说了,只说四十七年那接连几番的磨砺下来,尤其是在进宫给康熙侍疾那段时候,四阿哥就更感觉到自身体质的进步了,但也因为那段时候的劳心劳力,本来已经该结束的调养,又要再沿续一段了。
而这些事,讷敏是不会对德妃去解释的,只恭敬的应下会多注意也就完了,倒是三公主为兰馨初选的额附人选已经出来了,很出人意外的是,多隆居然也在其列,但知道缘由之后,就又不那么奇怪了,这多隆居然是兰馨的表兄,齐王尚在世的时候,他们两家的关系也还算不错,兰馨小时候还曾到他们家中作客过些日子。
“既使有渊源,也不是良配,”从塞外回到京城,与讷敏叙话说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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