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十个皇女,太女七年前已逝,二皇女、六皇女早夭,四皇女生父地位低下,五皇女残疾,七皇女为皇上不喜,八皇女、九皇女年幼、十皇女刚刚出生不久。其中三皇女姜沐悦和年幼的九皇女姜沐离最得圣宠。”隐龙先生停下手里的棋,对着棋盘皱眉思索。
“要不要这么狠啊!”十个皇女,三死三幼三个没希望,就只剩下三皇女一个,要是看不出其中的猫腻,谁信?!三皇女的父亲真是个厉害的!
“现在朝中基本上分为三派,保守派支持已逝太子的唯一嫡女——十三岁的皇长孙姜斐;得宠的三皇女在朝中有很大的势力;定南王虽然没打过仗,年幼时却是随军生活过几年,与一些老臣相熟,有很多军方的人支持。如今三皇女的呼声最高,可是定南王却是有实力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妹继姐位的皇帝。本来支持皇长女的人最多,可是淮南王一失踪,她年龄小,情势就很不乐观了。”隐龙先生缓缓道来,对京城里的事情很清楚。
“那么,守卫京城和皇宫的人,是谁的人?”这个重要,一个弄不好,会逼宫的。
“以前是淮南王的人,现在中立。”左手下了一枚黑子。
“哦。”繁星点了点头,“我觉得,我还是看好皇长孙。”
“为什么?”隐龙先生意外的问,从棋盘上的注意力终于转到了繁星身上。
“皇上既然没有再立太女,说明对太女是有情的,就算不是,淮南王失踪后她还是没有立宠爱的三皇女为太女,可能是真的有所顾及。听说皇长孙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子,皇上怕是喜欢的。皇上只是病重,根本就不是昏迷不醒被人控制,那定南王可能性根本就不大,没有一个皇上在有继承人的情况下,会乐意将自己的皇位传给自己的妹妹。”当今皇上无论传位与女儿还是孙女,都没有定南王的份。
定南王并没有打过仗,就算手中握有部分兵权也不可能从侄女或是侄孙女的手里夺来江山。禹国是个新朝代,历史上还没有哪一个朝代建朝初期起就有人篡位成功的。无论是唐朝杀兄逼父的李世民,还是宋朝弟继兄位的赵匡义,或是明朝叔夺侄位的朱棣,这些个变乱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是他们手中握有兵权,而是手中握有兵权的他们曾经都上过战场。定南王的情况与她们相似却又不同,就算叛乱,也会被压下去的。
隐龙先生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评价。
如意的声音从外传来:“姑奶奶,公子让你过去。”
“来了。”繁星应了一声,向着隐龙先生告别。现在就叫她过去,一定与那个定南王世女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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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竟然敢给他去烟花之地!
繁星第一次见定南王世女,是在忠侯府的书房里。
皇家的人,在她想来,应该都是极为绝美的,可是这个定南王世女,也只能算是清秀,并没有多大的特色。
定南王世女名为姜沐令,她一见繁星的容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笑着拉着她的手,显得极为亲热:“这全天下都传遍了你的名了,今日可让我见着了,果真是天人之姿,难怪先生要收你为学生了。”
繁星一听姜沐令的话,好像她是因为相貌才被老师看重,就知道这人其实不服气她。很想说,我与你不熟的好不好?搞得我们一起玩过网游一样。
她笑的亲和友善:“昨儿个里听世女要来,就在想着世女的风采,现日一见,真是气度不凡啊,让我好生仰慕。老师这次回来只停留几日,正拘着我考较功课,要不是不得空,我早就飞跑过来了,现在世女有请,老师才放了我的假了。”
“哦,先生回来了?”这话听得姜沐令心里极为受用,脸上的笑意越发的亲和。就算她母亲亲自来了,隐龙先生也不见得给面子,如今能放出来见她,就是卖母亲的情面了。
“回来几天就要走了。”繁星笑着应,两人携了手走至一旁坐着。
谭思成在一边看着两人说话,他怎么就没有发现,他这个妻主竟连官场上的圆滑都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因为世女长相只是中等,她就一个“气度不凡”将人给捧上去了。
繁星向着房里的姨婆和堂姨们问了好,目光一转,看到一旁的褚荟,笑着打招呼:“褚姐姐,你也在啊。”
“我同世女一块过来了。”褚荟点了点头。
繁星来了也没见姜沐令有什么事,不过是想见她,就闲聊了几句,几句下也就亲热到了星妹令姐的程度。繁星问姜沐令:“令姐姐第一次来池城吧?我得了空带你去转转,池城可好玩了。”
“你个大忙人要请了才过来,什么时候才能有空啊?”
“现在就有空呢,老师好不容易放了我的假,再不出去玩儿被她逮着了就没时间了。”繁星说着看向了谭思成:“成成,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繁星不想让忠侯府扯进夺位这种事时,想划开谭府与定南王和福王的界线,可是看谭思成好像有结盟的意思,她就想着将之破坏了去,所以才要出去玩。
“好。”谭思成想了想点头答应,一众人都是女子,他也不好再跟着去。三姨婆想让府里其它的人陪着,被繁星给拒绝了。这要真让府里的堂姨跟着去了,她还怎么搞破坏啊?
姜沐令一看繁星不愿意,心里也不想人跟着,就笑道:“我们年轻人去玩放得开,就不再要人跟着了。”
三姨婆一见也只好做罢,与谭思成都暗里嘱咐了她要好好招待定南王世女。
繁星平日里的衣服都很普通,就换了一身衣服,换完后轻唤一声:“青衣。”本来只是试试,没想到她真的出现在了眼前,于是笑着问,“姜沐令有没有什么忌讳和逆鳞?”
步青衣轻声道:“她喜欢京城清倌狐轻烟。”
繁星轻叹:“到哪里去弄一个狐轻烟啊!”
“主子想做什么?”步青衣疑惑的问。
“我想与她发生争执啊!可是找不到一个狐轻烟,从哪里与她产生矛盾呢?”繁星应着,摇了摇头,“算了,再说吧,总有机会的。”如果没翻闹,她应该去问问成成的想法为什么原本躲避不及的事情突然间就变了心意?
她出了房门,与姜沐令和褚荟带着各自的人从谭府里出发,等车一离开谭府,谭思成立刻与三姨婆五姨婆几人去书房商议事情。
车上,繁星眨着晶亮的眼问:“令姐姐想去哪里玩儿?”这个定南王世女,对她如此热情,一定有所求。
“这池城里有的京城里都有,星妹想去哪里玩儿就去哪里。”姜沐令反问了回去。
“池城里我很多地方都去过呢,不过没去过赌场和妓院。可是阎姐姐说那里不好,一直都不肯带我去。”
“呵呵,既然星妹想去见识,那我们就去见识一番又何妨?”
“这样不好吧?成成也不让我去那种地方呢!”繁星睁着一双单纯的眼看着姜沐令。
姜沐令哈哈大笑,拍着繁星的肩:“你难道怕个男人不成?”
繁星急忙摇头,一副努力证明自己的样子:“我才不怕呢!”
姜沐令就掀起帘子,对着车窗外随行的侍卫道,“去池城里有名的赌坊。”
褚荟坐在一边皱眉,她觉得阎容这一点做的是对的,赌坊妓院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根本就不适合繁星去。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不好扫了姜沐令的兴,也没说什么。
一下了马车,却见阎容站在门口,繁星不管身边两人,笑着上前道:“阎姐姐,你也来这里玩儿么,那我们一起去玩吧!”
“好啊!”阎容应下来,看向姜沐令,“世女应该不介意吧?”
“求之不得呢,多个姐妹就多了个朋友啊!”姜沐令心里并不喜阎容插一脚,面色上却表现的很高兴。
几人进了赌坊,一入大厅里就听到大声的吆喝声,热闹非凡,繁星好奇的东看西看,姜沐令拉着繁星玩,繁星摇头:“我就是想来玩儿,看看这里是什么样子,我不会玩赌钱的。”
“这简单!”姜沐令笑着抚掌,向着一边的桌子走去,“我们就来玩赌大小,包你赢一大包银子回去。”
她对着身边的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人就退了下去,繁星当做没看见。
一般赌场里的新手,前两次手气都是挺好的,繁星赢了两把,小心起来,但是却每赌必赢,就知道这是姜沐令暗中做了什么,就放了开的玩。这一玩,天昏地暗,连午饭都在赌场里吃的。
谭府里也有很多人跟着繁星去了,有人随时向谭思成报着繁星几人的行踪。
谭思成从书房里出来,眼看着天快黑了,想着几人回来或许要吃饭,就向下人问起晚饭和夜宵来,正亲自在厨房里查看,就听一个小厮进来报说:“公子,定南王世女和阎小姐她们,带着姑奶奶去品画斋了!”
谭思成一听,眼神猛然冰冷,端着碗的手捏的死紧!
品画斋,竟然敢给他去烟花之地!
☆、062:“那里”让你快活胜神仙
再说几人在赌场里还没有决定去品画斋之前,繁星与众人一起堵了钱,眼看时间不早就要离开。繁星向人要了个袋子,将赢来的满满当当的一兜儿银子装进去,足足有上百两之多,她笑的见牙不见眼,十几斤重的银子,非要自己抱着。
“我说星妹,这东西你抱着不累?换成银票向袖子里一装不就好了?”姜沐令一把搂住繁星肩膀,一副姐两好的样子。
“那不成,抱在怀里实在啊,要是放袖里让人偷了怎么办?我可是第一次赚这么多银子呢!”繁星双眼晶亮的刺人眼目,因玩的开心满而红光,笑着摇头,坚决不同意。
阎容见繁星开心,暗暗恼怒自己,本以为这里乌烟瘴气的,她不会喜欢,要是带她来了她也会轻看她,早知道这样她早带她过来这里玩了。
“我帮你抬着?”褚荟伸手试着去接繁星手里的袋子,被她躲过去了,说要自己拿。
“你现在想去哪里玩啊?”姜沐令问。
四人被几个贴身侍卫拥着出了门,院子里厢房中等候的侍卫见了忙全钻了出来,跟了一大堆。
“玩什么玩,天都黑了!”阎容神色不善,语气也很冲。阎府是她表姐、现在是已经封了福王的三皇女这一派的,而褚荟与定南王有亲戚关系,本来两人就是敌对一系,如今姜沐令哄得繁星开心了,她哪里还有好脸色?
繁星闻得她语气里的酸味,细打量了一眼她,就去抬头看天。撇开立场,阎容其实是个可交的人,挺喜欢和她玩儿,能占很多便宜,而一个肯让她占那么多便宜的人,一定是将她当朋友看的。可是,她难道现在还喜欢她么?
天色昏暗,几颗星星,繁星低下头时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
以前刚与万俟成为朋友的时候,万俟又交了一个新朋友,她感觉受到了冷落,心里很不舒服,又酸又闷又委屈,只觉得她应该只是她的朋友,怎么能成为别人的朋友?后来,当万俟的那个新朋友死在万俟手里的时候,她才知道,万俟是为了保护她才与那人亲近。
繁星心里猝然一痛,眼睛有些酸涨,觉得自己有些想得远了。那一段不堪的人生经历,让她花了足足八年的时间才将记忆深藏淡忘,不敢轻易去触碰,谁想在今日竟然给揭开了。这几日里她一直在与阎容玩,猛然出来一个人与她玩的好,阎容觉得自己的朋友被抢了心里不舒服也是应当的。
褚荟看繁星不语,横了阎容一眼,也不说话,笑着去拉繁星怀里装银子的袋子,转移她的注意力。
“哎,你干嘛!”繁星立刻抱紧了怀里的袋子,边走边瞪着褚荟。
姜沐令看着三人的神情,抚掌笑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去品画斋!”
“不行!”阎容坚决反对,望向姜沐令的眼神充满了不善。
“品画斋是什么地方?”繁星好奇的问,看阎容的样子不像是什么与诗文书画有关的地方。
“好地方。”姜沐令笑的暧昧,站在了车边。
“好玩吗?”繁星眼睛晶晶的亮,追问着姜沐令。难道是那种地方?
“当然好玩,‘那里’能让你快活胜神仙。”下人弯腰弓身,姜沐令笑着踩着她的背先上了车。
“姑奶奶,你要去了,公子从今以后就不再理你了。”如意脸色黑沉,站在了繁星面前。好好的一个人,净是会被这定南王世女给带坏!
褚荟已经跟着上了车,繁星偏头看看车里的两人,再看看一旁的阎容,转动的眼睛表明她正在思量。
“姑奶奶,你一去,今天赚来的钱不但没了,还会欠上很多,你没那么多的钱,小心别人让你搬石头干苦力!”如意心情极为不好,脸色很冷,他了解繁星的性子,极力的说服她。
“那我不去了!”繁星忙抱着银子,向着自己的马车处走去。她虽然来时与姜沐令坐同一辆车,但是自己的车一直在后边跟着以备不时之需。
“不要你付钱,我帮你付。”姜沐令看如意竟是说出哄孩子的话来吓繁星,而繁星竟然应了,就再次肯定了传言中谭思成的妻主是个极单纯的人是对的,忙揭了车帘探出头来劝。她眼神冷冷的射向了如意,目光里带着警告。
“谢谢令姐姐,如意,那我去玩了啊!”繁星把手里的银子向着如意怀里一放,向回走了两步,一脚踩在下人的背上,上了马车,心里却在叹:万恶的旧社会啊,把人当凳子用的地方也太多了!
“姑奶奶,我回去告诉公子去!”如意气的狠狠一跺脚,追到车门边大声道。
繁星已经坐在了车里,面色有些迟疑,姜沐令手一扬:“不就是去喝个花酒么,你家公子不会小气到这种程度。”说着对转头对着繁星道,“里边可有好多你没吃过的和好多你没玩过的,你不会真怕了你家那位不敢去?”
“谁怕他!”繁星脖子一扬,姜沐令心里暗自冷笑,真是个白痴,太好哄了。
阎容跟着上了车,车夫驾了车,调头向着品画斋的地方而去,如意气的紧紧咬牙,吩咐一个人回去给谭思成报信。
车子到了一条街上,繁星耳里听得外边热闹,掀开车帘一看,只见整条街红灯满布,很多院子门口站了男人,打扮的娇艳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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