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墨影轻叹,自己何尝不像是鬼魅一样,活在人世,活在人后呢!
此后墨影便沉默了,无论应如醉问他什么,他都只是淡然的摇头,或者点头,应如醉看着他这个样子,自然也没了交谈的心情,早早的回了府。
房间内的灯,很暗,比起以往来都暗,应如醉轻叹一声,吹熄了灯,然后上床,突然感觉到床上还有一个人,尖叫还没出口便被人点了穴道,然后感到自己的耳垂一阵微痒:“怎么才回来?”应如醉不禁感到有些冷,只觉得自己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厮还是不是的吹口气进应如醉的衣领中,不过应如醉反倒放下心来,说话的是姓白的那厮,她想要点头或者摇头,都很困难,不停的眨着眼,室内太黑,白子衿看的不清。
“怎么不说话?”那厮笑着说,满是轻佻的意味,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勾画着,轻轻的,痒痒的……
应如醉想说,你点了我的穴道,我怎么说,可是白子衿却不会听人心声。
“哦,我忘记了,你被点了穴道了,我解开你,你可不准乱叫啊,现在任凭谁来了也不会管的”他话音刚落,便将应如醉的头发打散,将衣领扯大,弄出香肩微露的样子,方才解开她的穴道。
应如醉一恢复自由,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打向他的脸,然后护着胸,显然白子衿早有预料,稳稳的捉住她的手,凑到嘴边,轻轻的啄了一口:“应小姐,好生心急啊”说完伸手揽过她的腰,轻轻的一带,应如醉稳稳的落在他的怀中。
应如醉显然是气急了,凑到他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他不躲不闪,只是一挥手弹出一个东西来,打在蜡烛上,室内瞬间明亮起来
应如醉只感到自己的口中弥漫出一股血腥来方才,松了口,然后愤然的瞪着他,不看他不要紧,应如醉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汹涌来袭,那厮此时浑身上上下只穿了一条亵裤,此时正含笑看着自己:“你变态啊,大晚上的跑到别人的床上来”应如醉显然是气急了,忘记了自己在江南这里的名声似乎并不好。
白子衿冲着应如醉邪魅的一笑:“哦,我可是听说,应家小姐有半夜爬人床的毛病,不过凑巧了,本人也有这嗜好,先了小姐一步,小生这里给小姐赔罪了”
大事两件
“赔罪?陪你个大头鬼,你快点从我的床上滚下去”应如醉气急,双颊染上了两朵红晕,一时间倒也娇羞可人。
白子衿轻轻笑着,随即慵懒的躺在床上,□下的身体,呈现出的却是极好的身材,体型匀称无一丝赘肉,白皙的肤质被烛光晕上些许朦胧,此时的他面如三月桃花,嘴角的笑意却是有些不屑,看的应如醉又是一阵恶寒,这等人渣,真是糟蹋了这副皮囊了!
“怎么不说话了?”白子衿浅笑吟吟的看着应如醉。
应如醉咬牙切齿了半天方才开口:“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说完拉好衣服,便要下得床去,哪料到那厮会猛的一下将她拉回来,由于他力道过大,应如醉一个身形不稳,头重重的撞在了床栏上,应如醉吃痛的轻哼一声,然后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子衿闻言,轻笑出声:“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和你培养感情啊”
应如醉瞪了他一样:“我和你永远也不会有感情的,你省省吧”
“哦?那可不见得”白子衿此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得应如醉恨不得,在他那张俊俏的脸上狠狠的抽两巴掌,眼睛狠狠的盯着他的眼:“小女子,无才无貌,配不上公子这仙人之姿,公子还是另觅佳人吧”
此话说得算的上是直白中的委婉了,不过白子衿倒是很满意她的说辞:“恩,不错,倒还有自知之明”
此时的应如醉彻底的被激怒了,咆哮着着扑了上去:“我和你拼了”
身体相搏果然激烈,不过此时的情形却是,应如醉被白子衿压在身下,他嘴角勾起的笑意:“你的力气还真是大”
“你放开我,你这个变态”应如醉此时反抗不得,只能逞一时口头之快。
“变态,好啊,我就是变态,等下我要你知道什么才是变态”说完扯下头上的发带,将应如醉的双手,紧紧的捆绑在横栏上。
应如醉看着这情形,脑袋里突然闪出两个字来:非礼。难道他想非礼自己,不过看他嬉笑的样子,倒像是在吓唬自己,想到这应如醉停止了反抗,突然笑着妩媚起来:“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等下你就知道了”白子衿说完方才发现,应如醉的声音有些异常,一抬头对上她的眸子,也是一愣。
“不要嘛,还是先放了奴家,让奴家来伺候公子可好”应如醉尽量压抑着自己翻腾的胃液,极尽妩媚的一笑,自认为这样的笑够风骚,够销魂。
白子衿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低头将她的双手松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然后抱着双臂靠在床上,笑看着应如醉。
应如醉不经意在腰身的那粒红色的扣子上,不经意的摸着,眼里笑意盈人,心里却是暗暗的得意:等下有你好看的!
“怎么还不动?”白子衿问。
“动了,已经动了”应如醉笑看着他,动抓西抓的,心里方才舒心起来,得意之色尽显无疑
突然白子衿停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她:“就这点把戏?”此时他安好,并无任何不适。
“你有没有觉得有些痒?”应如醉问。
“觉得啊,而且痒的厉害”白子衿说完,看着应如醉明显的笑意,方才继续说:“不过是我的心里痒的厉害”
应如醉只觉得头大,敛起笑容,好奇的盯着他,心里暗想: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胎啊?自己的百抓消碰到他居然不灵了!真是奇了怪了。
应如醉此时派自想的出神,一会低下头看着扣子里的药足够毒他的了,一会复有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白子衿,白子衿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倒也收起笑容,起身穿衣,然后独自躺倒了躺椅上,闭起眼冲着应如醉幽幽的说:“放心的睡吧,我不会碰你的”
夜静如空,此时的应如醉可是有些乱的思绪,这到底是什么戏码?不过看他的样子,竟然不敢相信他,和衣而卧,一夜惊醒数回,不过朦胧间看到他睡的安然,方才沉沉的再次睡去,梦里很恍惚,只记得不停的追赶着什么,又仿佛是在逃避着。
次日,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事宗爷带着他的孙子来访。
“宗爷,今天怎么么有空过来了?”应如醉客套的问,态度谦恭
谦恭的态度,让宗爷很是满意,一面捋着稀疏的胡子,一面笑着指着身旁的男子说:“小醉啊,这就是我那日提起的孙子—应如夜”
应如醉方才知道他来的目的了,原来是保媒来了,不由得侧目快速的大量了一下,那个男子,俊秀、儒雅、一派书生气,这是应如醉的感觉,不过倒是有些眼熟,来不及多想,便见他微微一笑:“应小姐,上次多谢了”
“那里,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此时的应如醉方才想起来,他就是在药铺见过的青衫男子,冲其微微一笑。
宗爷打量着这眼前的二人,似笑非笑的说:“你们二人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应如醉爽朗的说
应如夜笑着点头,心里暗自想着:这女子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哦”宗爷满意的点头,方才开口:“听闻你应家藏书甚多,我这不争气的孙儿,没别的长处,倒是喜欢做学问,此次我这把老骨头亲自来,是有一事相求啊,不知道能不能应允啊?”
“宗爷,有什么事,您尽管讲,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应如醉口中说着这番话,心里却是暗自揣测他的用意,难道是来借书的?
宗爷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你爹生前藏书不少,看看这段时间能不能让如夜就住在你府上,一来看书晚了,来回奔波,二来,你们二人好歹也是年龄相仿,没事一起探讨一下”
呵!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怪胎还没走了,这又送来一个,好吧,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尽管放马过来吧!当然这些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来:“这是当然,来回奔波只见宗爷,笑着起身,便要离开,不顾应如醉真心也好虚情也罢的挽留,坚持要走,临了还不忘叮嘱应如夜一声:“没事的时候,多和小醉探讨一下”
应如夜无奈的点头,应如醉却是想告诉他,自己来到这里,差不多算的上是半文盲了,只是识得字,写起来却是它不认得自己了!
应如夜看着宗爷离开,方才羞赧的一笑,万千的无奈都含在那一笑之中,应如醉有些同情的回之一笑,叫来下人,将应如夜安排在书房附近住,也就是自己房间的隔壁。
发生的第二件大事就上官轻语来了,一身的风尘、疲惫,就那样的突然出现在应如醉的眼前,一身白衣,就像梦里的一样,发丝挽起,随意的性感,是的应如醉觉得性感。
伸手揽过应如醉,笑着问她:“有没有想我?”
应如醉此时有些愕然,不过能看到他,心里竟是无比的开心,眼里都盛满了笑意,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用怎么样心态去面对他,她忘不掉他怀中还有别的女人,她忘不掉他的身份,此时也只能微微一笑,无语。
“说,你想我没有?”上官轻语再次轻声的说,声音里蕴含许多柔情。
应如醉挣开他的怀抱,有些羞赧的看着门口的俩人,红人的白子衿、青衣的应如夜,应如夜倒是没什么表情,似乎在他心里应如醉本应就是这样放浪的女子,因为在江南她的口碑就是这样。而白子衿似乎是在看戏一样,嘴角扯起一抹邪笑,淡然的看着暧昧的两人。
应如醉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介绍说:“这位是上官轻语,我的一个朋友”是的他们也只能是朋友。
“他们是谁?”上官轻语皱起眉头,不悦的问。
“他们……他们是……”此时的应如醉也不知道该什么样去介绍他们,难道告诉他,他们都是来和自己培养感情的?
应如夜紧紧的抿着嘴,不说话,一双眼机警的扫过上官轻语,然后将落在应如醉的脸上,等着听她怎么样介绍自己
白子衿倒是嘴快,笑看着上官轻语:“我们都是来和她培养感情的”
什么是炸雷?这就是炸雷。还我们都是来和她培养感情的,她要做什么?
反正此话一出,上官轻语怒了,盯着应如醉,眼中的温柔不见,霎时冷漠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应如醉:“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才离开这么些时日,就受不了了?只找了两个是不是少了些?”
应如醉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愤怒的说:“我就是这样的人,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是怎么样认识的吗?我就是天生的放荡”
此时的她,笑得迷人,从未有过的灿烂。
上官轻语看着这样的她,怒气更盛,眼中漠然闪出的竟然是杀气:“是啊,我怎么会忘记了,我一向自负,此时却为了你这样的女子动心,看来我是瞎了眼了”
这样狠戾的眼神,白子衿看的清楚,暗地里施展内力,自己在这里,不许他伤人,尤其是她。
失落的眼神,敲打落应如醉的心头,她笑着看他:“是啊,小女子一向轻佻,让公子失望了”
“哈哈哈……”上官轻语一阵放肆的大笑:“你一夜要多少银两?”
啪的一声脆响,打在了上官轻语的脸上,愤然的瞪着他,此时眼里闪着的失望他看得清楚,但是他怎么能原谅她?怎么还能对这样的女子动情?此时的她恨不得宰了他,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冲着暗处喊着:“墨影、程飞送客”
冷漠的声音敲打在他们上心头,她竟然会有这样失落的眼神,像是一把刀一样,刻在他的心头,此生不忘,即使到了后来,每每想起,心头还是一阵酸涩,忍不住的心痛。
墨影和程飞知晓上官轻语的身份,自然不敢将他丢出去,只是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看着他翩然离去,利落的身形,不曾留下一丝柔情。
应如醉转过身,笑看着白子衿和应如夜,他俩反倒有些不安起来,白子衿的神情也突然凝重起来:“我不是有心的”
“这样也好,没有结果的,不如在刚开始的时候就结束,就这样也好,免得到时伤人伤己”默然转身离去
白子衿和应如夜相视一望,然后各自离开。
一整天,应如醉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小包子来了几次,都叫不开门,只能在她的门口徘徊着,默默的守着她。
酒,香气四溢,满满的一盏,倒入口中,慢慢的滑进胃里,辛辣的感觉却是在心头,门外,箫声在寂静的夜里如泣的响起,应如醉突然间喜欢上了这样的声音,像极了情人的呜咽,他的箫声满是心殇,是谁将它吹的这样的凄婉?
一曲心殇酒一杯,到了最后,应如醉也记不得,箫声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然后俩人对饮。
无言,只是对饮了一夜,他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但是却是看得到她的伤感,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安慰她,觉得心疼,却是开不了口。
她没有悬念的醉倒,然后流泪,一滴滴的掉落在自己玄青色的衣衫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痕。
白子衿伸出手,拂上她的脸,温柔的擦掉她脸上的泪,心里一阵刺痛,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这样温柔的为人擦过泪,只是今生,再也不会再见了,人生漫长,但愿她一生无忧,会得到比起自己给得起她的更多的幸福。
哭哭笑笑,就是没有再提起上官轻语,他此时成了应如醉不敢提起的心伤。
看着应如醉熟睡的脸上,还有泪痕,白子衿只是苦涩的一笑,然后独饮到天亮,门外的小包子不停的徘徊着,心里的某些东西,滋生的更加迅捷,突然嘴角扯出一抹狠戾的笑容,却被夜色掩饰的很好,无人看见。
来者何人?
上官轻语埋在阴影中,手执一杯清茶,余香袅袅,却是无心品尝,手不自主的抹上自己的脸,暗自苦笑:“自己惹谁不好,非惹这只小野猫”
“主子”说话的是段青。
“嗯”轻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段青抬头,看不清楚上官轻语的表情,只能暗自揣测着,自己跟随他多年,每到他有心事的时候,就会独自坐着,手执茶盏却不饮,只是闻着茶香,他知道上官轻语此时一定是心情不好,只能小心奕奕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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