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林回答的声音充满不悦与愤既,“琳姐姐,您是不知道,那个午阳府家的败家子仗着家世整天纠缠魏姐姐,就我们住在了宫中的这些时日,才摆脱了那败家子,倒清静了几日;但却听说午阳侯已经放下话来,让将军府自动放弃与魏国府的婚约!午阳候的霸道您又不是不知道,这魏将军哪敢与他明着抗衡啊?就怕哪日午阳候来个强逼硬娶,魏姐姐可就惨了!”
午阳候竟然棒打鸳鸯?婉贵人一脸的不敢置信,既而火大,问:“皇上不管这事么?”
“怎么管?魏家与荣家又不是皇上亲自赐婚,再说那午阳候又跋扈蛮不讲理,要真惊动了皇上,后果怕是魏姐姐嫁定了,要知道太后可不会袖手旁观!”说到太后,攸林极度鄙咦的样子。
一旁的魏紫研再也坐不住了,此时一下跪在了婉贵人面前,哽咽着道:“贵人娘娘,奴婢素来知道您聪明绝顶,事事难不到您,求您想个法子,救救奴婢吧?否则明日太后便会让奴婢出宫,奴婢与荣大哥从小青梅竹马,死也不愿嫁与那午阳候家的公子的,求娘娘作主!”说完便不断磕起头来。
寝室里顿时一片嘈杂,“魏小姐,你别这样,有话起来说,快起来!”任婉贵人如何劝,这魏小姐就是不起,只顾不断磕头。“容梅、奈儿,快扶魏小姐起来!”婉贵人无奈,只得吩咐容梅二人相扶,这一拉一劝一哭,哪有不嘈杂的道理?
次日,婉贵人亲自等在了太合殿门口。皇帝下朝见到她很是吃惊,紧走几步来到她身边,执了她的手,温和地问:“琳儿,有急事吗?你平时从不这样的?”
正文 永和宫小住
婉贵人抬头望着他英俊无比的笑脸,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着这张脸昨夜里在水恨蓝的床上,会如何的极尽温柔与缠绵悱恻,心里一下凉了半截。不管她有多现代、多开放,终究被一个‘情’字所扰,终究只是一个多情的女人;笑容自她的脸上隐了去,她冷冷地讽刺道:“皇上是怨嫔妾平时主动做的事太少,不及其她妃子的殷勤么?很抱歉,嫔妾不会厨艺,不能亲自下厨为皇上准备羹肴!”
龙允轩当然知她在生什么气,也不介意她当面给自己难堪,将她拉进怀中,搂了她的纤腰,歉疚地道:“琳儿,别这样说,好吗?朕昨晚本来是打算回永和宫的,可是你也知道,蓝贵嫔她毕竟怀着朕的骨肉,昨日离去时本已身子不适,却还要强忍辛苦,替朕准备食物,她与你都是朕的妃子,朕怎能无视她的一片情意呢?”
这一来婉贵人蒙了,是啊,水恨蓝也是他的女人,更怀着他的孩子,自己有何理由阻止他们在一起呢?不,我必须阻止他们在一起,不管如何,我就是不能与水恨蓝共侍一夫!她在心里恨恨地想着;面上却带上了笑意,说:“嫔妾又不是怪您,蓝姐姐没事吧?”
“哦,只是有孕,身子乏累,没事的!”龙允轩这才松了一口气,拥着她向御书房而去,边走边说:“听说昨晚攸林与魏府千金寝在了你的永和宫,如果没事的话,你就代朕向她们传旨,让她们出宫回家去吧,攸林肯定闷坏了!”
到了御书房,婉贵人并不就坐,而是向皇上郑重地下跪,诚恳地道:“皇上,嫔妾很是喜欢攸林公主与魏家小姐,求皇上让她们多陪嫔妾一段时间!”
“快起来!”龙允轩一愣,伸手扶起她,说:“瞧你,才多大的事,你喜欢就让她们留下吧,只是须得她们自己同意才行!”
婉贵人即喜道:“自是问了她们的意愿才来求皇上的!”
龙允轩便笑了,抚着她的秀发,疼爱地道:“朕的琳儿美丽善良,如今这知心的姐妹越来越多了,连这从未谋面的魏府小姐也将你当姐姐看,往后可别冷落了朕才好!”
婉贵人娇嗔:“皇上别以为我不知道,您是巴不得我不来烦您呢?”
“胡说!在朕的心中,琳儿可是最特别的!琳儿,知道吗?朕的真爱在你身上,你来找朕,朕欢喜还来不及呢!”龙允轩似告白,又似呢喃的话语,顿时将婉贵人哄得柔情满怀、心花怒放,甘心情愿地任他抱在了怀里。
玉公公一直低着头站在门边,此时见屋里的俩人抱成一团,很是为难,迟疑了几下,开口:“皇上,李大人他们还在议合殿等着您呢?”
“狗奴才!”婉贵人暗骂一声,在皇帝的怀里微偏了头向他瞪去一眼。哪知这玉公公也正抬高了下巴看她,那眼里分明含了嫌恶与鄙咦的神态。婉贵人怒了,又想起日前遗诏泄密一事,此刻便认定了是这玉公公所为。我偏不让这狗奴才得意!这样想着,手便缠上了皇帝的脖子,向他撒娇道:“皇上,上次嫔妾的提议有用么?其实嫔妾还有更好的法子呢!”
“哦,朕的琳儿就是一颗福星,好,朕就先听琳儿的法子!玉公公?”龙允轩大喜,朝门边的玉公公吩咐道:“传朕旨意,让李大人他们将运河的路线先勾勒出来,朕等会就到!”
玉公公不敢有异,恭敬地答了:“是,奴才遵旨!”临走时,暗中还瞟了一眼婉贵人。婉贵人哪会将他的眼神放眼里,此时便以得意的眼神回瞪了过去,气得玉公公离去的脚步都有些蹒跚不稳。
“你这小妖精,朕还是头一回见玉公公被气倒!”待玉公公离去后,龙允轩点了点婉贵人的鼻子,宠溺地斥责道。
婉贵人没想到皇帝早已洞察了自己的意图,此时尴尬,羞赧之极,娇嗔:“皇上真坏,明明早已知道了嫔妾的心思,却不点明,还看戏,哼!嫔妾不依,这就回宫去了!”说罢作势就欲挣脱皇帝的怀抱。
“哈哈哈...好,算朕错了还不行吗?”龙允轩开怀大笑,婉贵人更加羞涩,一用力挣开了他,便要离开。皇帝见此,手一伸,佳人再次入怀,“可是怎么办,朕有些怀念琳儿白晰、光滑的了,琳儿,这是你自动送上来的,想逃可不行了!”
这种调笑让婉贵人面上一阵羞红,但还是装作吃味地道:“哼,难道皇上昨夜里还没享受够么?”一想到水恨蓝美丽的脸蛋,她的妒意便真的开始上涌。
龙允轩的手已悄悄伸进了她的衫内,抚摸着她娇嫩的肌肤,漫不经心地说:“蓝贵嫔有孕在身,朕怎会与她行鱼水之欢呢,万一伤了胎儿怎么办?”
你可真为她着想啊!婉贵人只来得及想这一句;下一秒,所有的思想已被龙允轩左右。他翻起她的上衫,将里面的长裙排扣一一解开,柔软圆滑地便裸露在了眼前。婉贵人向门边看了一眼,急道:“皇上,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龙允轩的双眸充满,此时眨了眨眼,遂抱起她,紧走几步,将她平放在内室的书桌上。“这样就不怕了!”一低头便咬住了她胸前的贝蕾,手便在另一粒樱桃上玩弄。婉贵人娇靥晕红、丽色无伦,此时轻哼一声,只觉全身似踩在云雾之上,身子轻飘飘起来。满室顿时充斥着粗重地喘息与婉转地娇吟......
攸林公主与魏紫研得了皇帝的批准,在永和宫住了下来。婉贵人待她们如亲姐妹般,这让魏紫研既感慨万千,又担惊受怕,因为一切再美好,总有离开的一日!况且,那午阳候家的公子见魏紫研一直呆在了宫中,这会儿早已忍得不耐烦了,听说今日已随了父亲进宫。魏小姐吓白了小脸,躲在永和宫,连宫门都不敢踏出一步!
她不想出去走,婉贵人自然不会强求,正好让她陪了自己在寝宫里说笑。攸林公主是个顽皮的女子,此时哪坐得住,放了婉贵人与魏小姐在一边聊天,自己便在房里左顾右盼,然后将婉贵人的东西翻了个遍。婉贵人毫不介意,待亲妹妹般地偶尔瞟她一眼,满眼的宠爱之意。
兰妃与惠贵嫔到时,宫门外只有奈儿迎接。“奈儿,这宫里的奴才呢,怎么只你一人在此看守?”兰妃好奇,当下问。
奈儿轻轻一笑,小声答:“攸林公主与魏小姐在永和宫住,宫里的事就多了些,她们全去忙了,贵人主子算准了兰妃娘娘与贵嫔娘娘快到了,这才让奴婢在此等着!”
兰妃释然,笑道:“原来如此,琳妹妹真是有心了!”说完与妹妹同时踏进殿里,几步过后,回头看着奈儿,诚恳地吩咐:“奈儿,好好侍候你家主子,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对贵人忠心!”
奈儿心头的一块石头落地,她本已有全心效忠婉贵人之意,可是旧主子却又突然复了位,无奈她只得彷徨,怕兰妃旧事重提,更怕对不起婉贵人!如今听兰妃这样讲,知她已将前事一并放下,再不会为难自己了,遂赶紧下跪,应道:“奴婢会的!”
再次见面,兰妃有些尴尬,婉贵人却无任何迟疑,站起身子在她面前迎迎一礼,得体地请安:“臣妾恭祝兰妃娘娘玉体金安、贵嫔娘娘吉祥!”
兰妃一急,赶紧扶住她,说:“这...琳妹妹,使不得!”
“使得,兰妃娘娘,臣妾给您行礼乃天经地义之事,何谓使不得?”婉贵人将萧氏姐妹请了上坐,又让魏小姐向她二人行礼,越发的让兰妃不安起来。
“琳妹妹,今日就算了,往后咱们就以姐妹相称,这礼节就免了吧,妹妹若还要如此,我便只好请皇上作主,将你我二人位分调换才好!”兰妃的语气不像作假,婉贵人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当场即笑了起来,满屋子的人也跟着发笑。
今日的萧郁兰已没了前段时间的落魄,此时一身草绿纹绣折边长裙,细腰系大带;上着粉红绣边小坎肩,梳透额罗髻,髻上三两支玉钗,一支象征身份的凤头簪,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既精神又雅致,萧郁兰果然是位美人胚子!婉贵人在心中暗赞。
话未说上三两句,被奴才的通传声打断:“回禀各位主子,午阳候府上的公子说有要事找魏小姐谈,请主子示下!”
魏小姐一听,脸色立刻吓得苍白,惊恐地瞧着婉贵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婉贵人向她点头安慰,然后朝外大声怒道:“小忧子,去回了阳公子,就说几位娘娘正与魏小姐参研乐谱,没空去会他,让他回吧!”
小忧子即答:“是,奴才记下了!”然后便没了声音。
“怎么办,贵人姐姐,这阳煜文定不会罢休的,说不准午阳候也会来干涉,我...我怎么办才好呢......”魏小姐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正文 妙计吓退午阳候
兰妃便安慰她,说:“紫研妹妹,别怕,坐在这里的毕竟都是皇上的妃子,他午阳候再霸道,也总不至于从皇上的手中要人,放心,咱们会帮你的!”
婉贵人冷哼道:“都说这午阳候厉害,可我却从未与他正面说过话,他要不来还好,要真敢来我永和宫,我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才能作罢!”
惠贵嫔摇了摇头,劝道:“琳妹妹,万事小心些,那午阳候平时嚣张霸道之极,他这个儿子打出生起便没了娘,因此,只要是儿子想要的东西,他便千方百计的满足他,我想这次魏小姐的事,恐怕不好应对!”
兰妃再次接口,说:“这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脾气是古怪些的,何况是午阳候那样的人带大的孩子,那脾性肯定跟他一样!”
听萧氏姐妹这样一说,魏小姐更吓得不知所措起来。攸林公主看着不忍,愤愤不平地道:“怕什么,琳姐姐会有办法的,咱们可别忘了,琳姐姐连太后都不怕,还怕区区一个午阳候么?”
正说着,宫外响起一片吵闹声,寝室内众人一惊,皆都站起了身。小忧子的声音再次传来:“禀各位主子,候爷在宫外一定要见到魏小姐!”
婉贵人火了,大声吼道:“放肆,堂堂一位候爷,身份何其的高贵,竟然跑到后宫来要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成何体统?小忧子,让他走!”
婉贵人的话一落音,没容小忧子回话,午阳候浑厚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婉贵人,魏家已答应了将魏小姐嫁与本候的犬子为妻,贵人如没事,还是让魏小姐早日出宫,好与小儿完婚才好,否则......”
顾念琳火了,走到柜子边拉开抽柜,从里面拿出一瓶东西,往身上一揣,转身出了寝室,向大殿行去,然后与午阳候对视,没好气地喝问道:“否则你要怎样?杀了本宫?还是拆了本宫的永和宫?”
“这......”午阳候没料到婉贵人竟有这般胆量,不仅没将自己放在眼里,更对他恶言相向,一时愣住,连话也说不上来。
婉贵人也不管他发愣,此时又看向一旁的阳煜文,斯斯文文的样子,倒瞧不出与午阳候一样的脾性。见婉贵人看着他,甚至还将头给低下了。
那午阳候哪时受过这种气?此时反应过来,怒道:“婉贵人,你好歹是皇上的嫔妃,本候敬你,今日也不会为难于你,你还是将魏小姐交还本候,让本候带她回府吧,否则外人还以为贵人是想为皇上纳妃呢?”
婉贵人冷静了下来,笑道:“是吗?本宫要不交人呢,你要作何?原先吧,本宫也没觉着什么,如今听你这样一说,本宫倒突然有了主意,待会儿就去向皇上禀明,看是将魏小姐收入后宫呢,还是另行赐婚!”
午阳候忍了气,说:“可是魏府已答应了与犬子的婚约,还请贵人见谅,别多此一举!”
婉贵人冷斥:“多此一举?候爷,要是本宫没记错,这魏小姐可是打小便与将军府的公子荣谦有婚约在先,对此,候爷有什么要说的吗?”
“贵人有所不知,魏国公一直就不看好那荣谦,就在数日前,已亲自上将军府退婚,本候这才敢上门提亲,而魏国公也已答应本候!”午阳候厚颜无耻地回道。
“你胡说,我父亲是被逼的!”魏紫研冲了出来,无限委曲地斥道,身后跟着兰妃等人。一旁站着始终没说话的阳煜文在见得魏紫研的一霎,眼睛立刻雪亮发光,婉贵人瞧着只觉一阵恶心。
午阳候见魏紫研出了来,又出言顶撞了自己,不禁大怒,朝她斥责道:“紫研,你马上就要成为本候家的人了,竟敢这样顶撞你未来的公公,就不怕家法侍候么?”
婉贵人见状,摇了摇头,带着无限婉惜的语气,对他父子二人说道:“渍渍渍,都说单亲家庭中长大的人是有问题的,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侯爷,您家的问题就全长在您的身上了。”
满屋的人便这一句话逗乐,除了魏紫研,此时皆掩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