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娶你的王妃,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
北堂寒玉轻哼一声,“皇兄已经迷失了心神,哪里还会在乎那些?不止要娶,还是要立她为后……看来皇兄心里真的已经没有本王这个弟弟了,他是想迫不及待地扫清本王这个绊脚石……”
北堂寒玉忍不住苦笑,虽然父皇费尽心思想要阻拦,但是看来他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他拼尽全力隐忍下一切委屈都是为了皇兄和整个北堂国,而如今,自己反倒成了皇兄眼中的绊脚石,不除不快,这还真是讽刺!
“呵,这真是本王收过最好的生辰礼物了!”北堂寒玉苦笑一声,看向了保鸡,“小雨姑娘,麻烦你帮本王拿笔墨来。”
保鸡愣了愣,还是很快取来了北堂寒玉要的东西。
北堂寒玉提笔一挥,在纸上落下了隽秀的字迹,然后将笔扔到了一边,“也罢,既然天意如此,本王也只有愧对先皇嘱托了。皇兄,你想要的一切都拿去吧……”
虽然北堂寒玉说得潇洒,但是保鸡清楚他心里将同北堂寒冰的兄弟情看得极重,现在他心里定是极不好受的。被兄弟和妃子同时背叛也就算了,更残忍的居然是赶在生辰之时,谁能高兴得了?
保鸡想了想,道:“王爷,你等等奴婢,奴婢有东西给你。”
说完,保鸡就跑向了北堂寒玉的私人小厨房,快速地和面、揉面、擀面,然后将面条下进了锅里。
煮着面条的同时,她费尽心思地用蔬菜雕了花。
滑腻的面条上装饰了一个笑脸的模样,芹菜叶子是人的头发,两块儿香菇是人的眼睛,嘴巴是一条摆成上翘月牙形的西红柿,而且还用胡萝卜装饰出了红脸蛋儿,红红绿绿的,很是讨喜。
保鸡飞快地将做好的面条端到了北堂寒玉面前,看到的一刹那,北堂寒玉的双眼顿时一亮。
“这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好看又有趣的面条。
“这是生辰礼物,奴婢不会做别的,只能做碗面条哄王爷开心了。”保鸡将筷子往他手中一塞,“生辰的时候就要吃长寿面,而且不许想不开心的事情!”
北堂寒玉闻言心里暖暖的,刚刚的不快情绪瞬间消散不少。
“小雨姑娘,谢谢你。本王的生辰过得很开心!”看看眼前的面条,北堂寒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好漂亮,都不舍得吃了……”
“面条就是用来吃的啊!尝尝看!”保鸡承认,她就是贱啊,明明心里想着不能跟他多说话、多接触,但就是忍不住对可怜兮兮的他置之不理。
“嗯……”
北堂寒玉刚要动筷子,却又被保鸡拦住了,“等一下,要先唱生日歌!”说着就唱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
北堂寒玉眼神一紧,突然抓住了保鸡的手,“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唱这歌?!”
“疼!”保鸡挣开束缚,没好气地甩了甩手,“你干什么啊?!”
“对不起,小雨姑娘……”北堂寒玉带着些急迫问道:“这歌本王听自己的朋友唱过,为何你也会?!”在他心中,青青所会的一切都是独一无二的。
保鸡闻言一愣。确实是自己大意了,这歌她在凌紫烟生辰时唱过,北堂寒玉对音律敏感,怎么可能忘记?
愣了愣,保鸡迎向北堂寒玉满是希冀的眼神,道:“这歌风国的很多人都会唱,我也是跟别人学的。”
北堂寒玉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直到从她眼中看不出任何可疑的破绽,才终于缓缓坐回了椅子上,一脸失望,“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
“以为什么?”保鸡故意问道。
“没……没什么。”北堂寒玉的眼神慢慢暗了下去,泪水无声地滚落进碗中。
014 连绿围脖都有了
北堂国皇上终于立下了皇后,后位不再空悬,这本是众臣期待已久之事,只是皇上所定下的人选却着实令他们高兴不起来。
广陵王尚在风国皇宫为质,身为皇兄的北堂寒冰不但不及时伸以援手,还在此时雪上加霜,光明正大地霸占了广陵王妃,这成何体统?
北堂寒冰大婚当日,众臣们不得不来,然而脸上的笑意却极为勉强。现在百姓们何止是在笑话北堂寒冰,根本连他们这些为之效命的文武大臣们都一并笑了!
“皇上此举将广陵王至于何种境地?广陵王为北堂国受尽折辱,咱们的皇上倒好,竟趁人之危霸占了人家的妻子,这可让广陵王情何以堪?!”李大人说着,不住地叹气摇头。
闻言,付大人也忍不住道:“怕是咱们的皇上已经被美色所迷,心里早就没有了所谓的兄弟之情。听说休书还是皇上派人写好送去风国的,这与直接背弃了兄弟情谊有和差别?!”
“寻常百姓家尚且以兄占弟媳为耻,咱们这皇上可好,竟是恨不得众人不知道一样,搞得人尽皆知!私下通奸也就罢了,竟还将事情摆到了明面上,看来皇上是真的爱美人不爱江山了,百姓们私下里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皇上何时变成了如此,竟连一点儿礼义廉耻都不顾了?!”李大人越说越气,连灌了好几口酒下肚。
付大人闻言赶紧道:“李大人,这话咱们之间说说就算了,可不能让别人听到。无论如何,皇上已经立了那凌紫烟为后,以后那凌容山可就贵为太师了,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你若还想当这个官,那就要管好自己的嘴了……”
李大人闻言,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咱们北堂国怕是危险了!”
虽然大臣们怨声载道,但是北堂寒冰却充耳不闻,能将凌紫烟娶进宫中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如今梦想终于达成,他满心里就只有激动兴奋。
“紫烟,你终于真真正正地属于朕了!”洞房花烛,北堂寒冰看着身着凤冠霞帔,容貌如花般娇美的凌紫烟更加情难自控,掀开盖头就将人紧紧搂进了怀里。
在烛火的映照下,凌紫烟笑靥更加甜美柔和,她看着北堂寒冰,轻启薄唇道:“皇上,紫烟早就属于您了啊……”
“还叫紫烟?”北堂寒冰佯装生气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凌紫烟娇羞一笑,这才道:“臣妾……一直都是皇上的人。”
“紫烟,朕的好皇后!”北堂寒冰激动地将人压到了床上,轻吻她的薄唇,见凌紫烟的双颊越发红润,北堂寒冰心里一动,再也难以控制,他直接欺上了凌紫烟的身体,如往常般与之亲昵欢爱。
“皇上……”
*过后,北堂寒冰终于满足地睡去。凌紫烟仍旧清醒着,嫌恶地看了北堂寒冰一眼,她*着身子下了床。
今天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成亲,但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快乐,只有满腔恨意。
“哼,北堂寒玉,若是当初你就给了我今日的一切,我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再次看向北堂寒冰,凌紫烟的眼中一片阴狠,“欠下我凌紫烟的,我必要你们北堂家十倍偿还!”
后位已定,第二日后宫嫔妃们则需一起到鸾凤殿中向皇后问安。
一大早,小红便将鸾凤殿内收拾妥当,开门迎人。
凌紫烟淡然喝着茶,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小……皇后娘娘,等会儿嫔妃们就要来向您问安了,您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自家主子享受后宫嫔妃们的集体跪拜,连她这个做奴婢的都觉得激动了,怎么皇后娘娘本人却毫无反应。
凌紫烟冷哼一声,一脸不屑,“不过是些庸脂俗粉,被她们跪拜又有什么可得意的?而且,她们在皇宫里养尊处优惯了,可没有你想得那么老实听话!”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凌紫烟将茶杯放下,淡然道:“等会儿看我眼色行事。若是乖的就姑且放她们一马,不乖的也只能让她们认清形势了。”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了通传声,“启禀皇后娘娘,孙贵妃、莫贵妃、安贵妃、习贵人和林贵人前来问安。”
凌紫烟露出了些许笑意,道:“快让她们进来吧!”
话落,五位衣着华丽,容貌出众的女子便前后进了鸾凤殿的门。
走在前面的四人均是低眉顺目,一脸谦卑地垂着头,凌紫烟一一看去,倒还觉得满意。
目光触及最后方的一个,凌紫烟的眼神瞬间一凛。这个林贵人居然敢直视她的脸,且一脸高傲不屑的模样?
凌紫烟眼波一闪,不露声色。
凌紫烟佯装热情道:“几位妹妹快请坐!本该是本宫先到各殿中去看你们的,今日竟劳烦你们一起过来了。”
“皇后娘娘哪里话?本就该我们先来向您问安的。”为首的孙贵妃说着便跪了下去,后面的三人见状也赶紧弯身下跪。
“几位妹妹不必如此……”凌紫烟说着客套话,眼神却若有似无地看向了最后面的林贵人。
林贵人仍旧一脸高傲,见凌紫烟看她,她故意将脸别向了一边,拒绝行礼的意思很是明显。
跪拜的四人好一会儿听不到凌紫烟说话,也不敢起身,只能互相看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微微抬起头,见凌紫烟冷冷注视着她们身后,几人赶紧向后看去,这一看,都是一惊。
这个林贵人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得皇上宠爱,平日里对她们无礼也就算了,怎么敢在皇后娘娘头上动土?她不懂礼数也就算了,可这会儿皇后娘娘明摆着是在跟她怄气,可是连累苦了他们几个人,难不成要一直跪着?
后面的习贵人小声道:“湘儿妹妹,你还不快点儿向皇后娘娘行礼?”
林贵人对习贵人的好意却毫不领情,反而冷哼一声,道:“哼,胆小鬼!”
凌紫烟将她们的对话尽收耳中,轻笑一声道:“湘儿妹妹莫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不方便?”
林贵人一脸傲慢道:“皇后娘娘,自小我爹就告诉我,只有天地、父母和皇上才需要行跪拜之礼,妹妹养成习惯了,对别人还真是跪不下去,真不好意思。”
“你!”小红见状欲为凌紫烟出气,却被凌紫烟笑着拦下了。
“既然妹妹不喜跪拜,欠身行礼也可代替。”凌紫烟道。
闻言,四位嫔妃齐齐看向了林贵人。皇后娘娘这已经是对她格外开恩了,她竟然还不肯领情?
凌紫烟眼波一闪,似乎对她的抗拒很是满意。
林贵人见凌紫烟一直盯着她,微微有些不自在道:“姐姐,妹妹这会儿真有些不舒服了呢……”说着,轻轻扶住了额头。
凌紫烟闻言一笑,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对身边的小红道:“小红,没听到湘儿妹妹说身子不舒服嘛?还不赶快搬把椅子过来给她坐?!”
凌紫烟眼睛微瞥了一下,面带笑意,小红一看她的表情,马上心领神会,“是,皇后娘娘!”
小红马上就为林贵人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她的身后。
林贵人见状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得意。哼,这些女人就是没用,居然还对这位皇后娘娘行礼跪拜?一个被丈夫休过的女人还有什么可神气的,就算高居后位,过去的一切也不可能被改写,她林湘儿才不要向这个女人跪拜!
她年轻貌美,又深得皇上宠爱,只要她早日为皇上生下龙子,后位最终是谁的还不好说呢!
看看仍旧跪着的四人,林贵人一脸鄙夷。这个皇后就是个纸老虎,实际上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揉捏。她就是不跪,那又怎样?这皇后还不是好声好气地给她搬来了凳子。
“妹妹请坐。”凌紫烟落落大方道。
“既然是姐姐好意,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林贵人脸带得意地坐了下去,但是突然,她又表情痛苦地捂着屁股站了起来,脸上再没有了先前的得意神色,“啊!好痛!”
凌紫烟装作毫不知情的关切样子,“妹妹这是怎么了?莫非坐凳子也不舒服?”
“你……”林贵人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要微微动下身体就会痛入骨髓,“你在凳子上放针害我!”
四位嫔妃闻言都是一惊。
“我害你?”凌紫烟冷笑一声,表情变得阴寒,“妹妹没有证据,最好不要乱说。”
“一定是你……”林贵人痛得小脸惨白。
凌紫烟猛地站起身,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一面,冷声道:“你爹莫不是连该如何称呼别人都没教过你?没教养的丫头!既然你爹连女儿都不会教,看来还真是没有再继续做官的必要了……”
林贵人轻摇着脑袋,“不……”
凌紫烟见她一脸惊恐,慢慢走向了她,笑着扣住了她的下巴,“既然你叫本宫一声姐姐,那本宫就教你一句,有时候,坐着可不一定就会舒服呢!”
闻言,跪着的四人都是一脸惧色。这位皇后娘娘真不是简单的角色啊,以后她们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因为北堂寒冰大婚立后,所以暂缓与炼金国的交战。保鸡得知消息,忍不住松了口气,这是为求远医治太上皇赢得了时间。
照例帮北堂寒玉打好了洗澡水,保鸡伸了个懒腰,并没有回崇文殿去休息,而是来到了养心殿。
因为各自有工作,她跟求远已经有好多天都没有见到面了。
“求远!”保鸡在门口叫了一声,却没有人答应,“莫非求远不在?”
虽然这么想着,但保鸡还是悄声进了养心殿,这才发现求远不是不在,而是已经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身前摆着一堆书和好多瓶瓶罐罐,脸下面还压着一本展开的书,一看就知道刚刚还在花心思研究这些。虽然求远说救人是自己的职责,但是他就算再伟大也不会对每个人都做到这种废寝忘食的地步吧?他的心思是为了谁,保鸡再清楚不过。
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即使被自己那样冷血无情地伤害了,他依然用最真诚的心帮助和关心着自己。
如果之前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他只是小和尚求远,而自己只是被他捡回清净寺里的小雨,那该有多好?
正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不想伤害他。
看着求远单纯而美好的睡脸,保鸡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柔情。拿过一边的衣服,她小心地为求远盖在了身上,想要抚摸他脸颊的手僵在空中,不知该伸出还是收回。
就在这时,“你这不是跟风临月一样。”
保鸡闻言一惊,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皇上?”看向门口,风临墨款款向她走来,对着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保鸡放松音量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风临墨看她又看看睡熟的求远,道:“怎么,怪朕坏了你的好事?”连风临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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