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鸡却甜甜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南宫烈,我喜欢你!”
说完,又朝南宫烈扑了过去,这一次,她不再满足于吮吻南宫烈的嘴唇,而是捧住了南宫烈的后脑,将舌头顶进了他的嘴里,逼迫他的舌头与自己的缠绕嬉戏。
南宫烈只觉得自己被夺走了呼吸和意志,只能被动地由保鸡带领着,颤抖着身体与她的小舌共舞。
保兔在屋内目睹着一切,只觉得心痛得难以呼吸。只是为什么又会觉得这幅画面是那么和谐呢,似乎本来就应该是如此。
忍着钻心的嫉妒,保兔只是将双手攥紧,却没有开口打扰。
南宫烈忘记了推拒,似乎陶醉在了保鸡给他的深情一吻中,久久的一吻结束,保鸡这才微微推开了南宫烈的身体,两人之间勾起了一缕暧昧的银丝。
南宫烈满脸通红,呼吸都乱了节奏,他大口喘息着,躲避保鸡的目光。
“小烈烈,你还是觉得我不喜欢你吗?”保鸡猥琐地勾起了南宫烈的下巴,一副女色狼的模样,“你也不是第一次亲我了,我是不是喜欢你,难道你感觉不出来?”
南宫烈闻言俊脸更红了,他觉得自己的脸都烧起来了,可是那个女人还在说些下流话,“你身体都有反应了,还说不喜欢我?”
“你!”南宫烈恨死了自己的软弱,居然轻易就被牵着鼻子走了,他气恼地推开保鸡,再度将房门紧闭,“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至少让我帮你泄了火再说啊!”保鸡忍不住轻笑一声,心情大好。南宫烈的反应她尽收眼底,这家伙分明是对自己有情的,却偏要心口不一,害自己也担心起他是不是真的变心了,经过刚才的试验,她终于放心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至少他乖乖让自己吻了。不过,革命尚未成功,自己还需努力啊!
保鸡的吻深深触动了南宫烈,此后好几天,他再也不肯出门了,完全将自己封闭在了屋子里,但是这根本隔绝不了自己对保鸡的思念。
保鸡看不到南宫烈的人,想着或许是自己吓到了他,忍不住有些自责。若是南宫烈真的不肯再见了她怎么办?
保鸡害怕,但是又不想冲进去打扰南宫烈,只好每天守在门口,隔一个时辰就朝屋里喊一声,“南宫烈,我真的喜欢你!”
南宫烈闻言,马上捂上了耳朵,一脸纠结,心乱如麻。
别再说了,别再做了,别再扰乱我的心了……
一连几天过去,却没半点儿气色,保鸡原本的自信也所剩无几了。
“难道他真的不想再见我了?”
南宫斐将做好的饭菜一样样端出来,筷子塞到她手里,“小叽叽,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要换个办法。”
保鸡闻言眼神一亮,“什么办法?”
南宫斐眨了眨好看的丹凤眼,凑近了她的耳朵,“就是这样……”
两个人在马车里窃窃私语了一阵,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一天没听到保鸡的叫喊,南宫烈有些坐不住了,他想知道保鸡的情况,但是却强迫自己不能起身。
见保兔进门,南宫烈马上问道:“他们……还在吗?”
保兔点点头,“还在。”
南宫烈闻言稍稍放下了心,口不对心道:“怎么还不走?!”
既然还在,为什么却不再说喜欢了呢?
第二天,南宫烈依旧没听到保鸡的声音,他再次惴惴不安起来,一见到保兔进屋,马上又问道:“他们还在吗?”
保兔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沉默了片刻才道:“主子想听我说‘在’还是‘不在’呢?”
南宫烈就像是被识破了谎言的孩子,马上不悦地蹙起了眉头,“你……”
忍了两天,南宫烈逼自己不许问出来,他不要再听保兔阴阳怪气的回答。但是这两天,他过得着实辛苦。
第三天,南宫烈终于忍不住了,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他们还在吗?!”
保兔闻言眼神一暗,道:“不在了。”
南宫烈闻言如遭雷击,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出去,见原本停放马车的地方已经空了,他的心也跟着被掏空了。
脚步一软,他歪倒在了门口,“还说什么喜欢,根本连几天都等不下去……”
保兔见他难过,心疼地上前,终于还是开口道:“主子,他们应该还没走远,我带你去追,应该能赶得上!”
南宫烈闻言马上道:“胡说!”
虽然不肯承认,但他还是喃喃自语道:“死女人,只要你再多说一次喜欢,只要再一次……”
保鸡闻言心里一喜,终于明白了南宫烈的心意。她闪身而出,慢慢走到了南宫烈身前,南宫烈一惊,有些反应不过来,“再说一次什么?我喜欢你?行啊,别说再说一次了,就是再说十次,一百次,一千次都行!南宫烈,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你!”南宫烈气急。原来这个女人是故意躲起来等着看他的笑话,可恶!
南宫烈撑着门框起身,恼怒道:“随便你说什么,与我无关!”
就在他又想逃回屋里时,保兔却挡住了他的去路,对保鸡道:“保鸡,你把主子带走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他表里不一的样子了。”
南宫烈气冲冲道:“保兔,你!”
保鸡双手环胸,得意地瞅着他别扭的模样,笑道:“南宫烈,话说到这个程度我算是给足你台阶儿下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南宫烈闻言又来了脾气,他用力推拒着保鸡,“我不会跟你走的!你走,你走!”
保鸡闻言也来了火气,“南宫烈,这是你逼我的!”
说完,操起墙边的木盆子朝南宫烈的脑袋砸去。
“啊!”南宫烈对保鸡毫无防备,痛得惊呼一声,晕了过去。
将南宫烈绑好了塞进马车,保鸡也坐了进去,对南宫斐道:“现在就去望川,我要趁热打铁!”
“好!”南宫斐一笑,甩了一把缰绳。
004 扒光了扔我炕上
三个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望川,南宫烁曾经的封地。
在此期间,南宫烈一直是被结实绑着的,就是怕他不肯乖乖听话,口不对心地想要逃走。
“保鸡,你这个死女人,快放了我!”南宫烈唯一自由的就只有嘴巴,仍旧说着违心的话。
保鸡正在闭目养神,一听这话,马上睁开了眼睛,笑眯眯地走到南宫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窘迫的模样。
“小烈烈,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保鸡道。
南宫烈不想被她猥琐的眼神盯着看,怒目看着她道:“快放了我,我要回去!”
保鸡点点头,“要回去?好好好!”
说完,弯下了身子,就在南宫烈以为她是要给自己松绑时,保鸡却突然扣住了他的下巴,用力吻住了他的嘴。
“唔!”南宫烈的眼睛瞬间瞪大。
像上次一样,保鸡强硬地抵开了南宫烈的嘴巴,硬是将自己的小舌头挤进了他的嘴巴里,逼迫他接受自己的吻,与自己的小舌头共舞。
南宫烈全身发烫,面色潮红,身体不安地扭动起来。就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呼吸困难而死的前一秒,保鸡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两人之间又牵出了一条暧昧的银丝。
南宫烈大口喘着气,他俊脸红扑扑的,配着嗔怒的目光看起来很有几分撒娇的味道,惹人爱怜。
“你……”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
“小烈烈的味道真好!”保鸡夸张地舔了一下嘴巴,南宫烈更加脸红了。论起无赖来,没人比得过这个女人!
“你这样将我绑回去有什么意思?勉强我让我难堪你就那么开心?”南宫烈苦涩地垂下了眼睛。
“当然有意思了,刚刚不就很有意思嘛!”保鸡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暧昧地挤了挤眼睛,“你心里其实乐死了吧,还跟我装!小烈烈,做人坦白一点儿能怎么样?”
“你!”南宫烈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最后说一次,放我离开!”
“唔!”话音刚落,嘴唇又被保鸡偷袭了一下,不过这次只是浅尝辄止。
“小烈烈,我既然把你绑回来了,就已经是断了你和我自己的所有后路,不会放你回去的!以后,只要你说一次‘离开’我就亲你一次,不嫌麻烦的话可以试试看!”保鸡双手环胸,一脸得意。
“你这个女人简直蛮不讲理!”南宫烈像只蠕虫一样在车厢里拱来拱去,刚刚靠近了门口一些就又被保鸡推回了原位,“你!放我离开!”
“唔!”话音刚落,嘴唇再度被偷袭。
这个女人不是开玩笑的!
“六弟!六弟!”南宫烈知道自己斗不过保鸡,只能大声呼喊南宫斐求救,可惜的是南宫斐在前面驾马,根本听不到车厢里的响动。
“别叫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保鸡一脸猥琐的笑容,看得南宫烈的俊脸一皱,“你到底怎样才肯放我离开?”
“唔!”这次保鸡用了力气,狠狠在南宫烈唇上嘬了一口,南宫烈的嘴唇马上红肿了,很是可爱。
“小烈烈,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人看着挺正直的,其实最狡猾了!你就是想让我亲你,所以一直故意说‘离开’,是不是?”保鸡看了南宫烈一眼,揶揄着摇了摇头。
“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你……”见保鸡一脸兴味地看着他,南宫烈脸一红,彻底闭了嘴。
在这个女人面前根本有理说不清,无论怎样都会被她欺负。
南宫烈静静看着车顶,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是太喜欢她了,所以才不愿成为她的包袱,接受她的同情怜悯。
保鸡见南宫烈安静了,这才又坐了回去,继续闭目养神。
马车又行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
南宫斐先下马,而后将保鸡扶下了马车,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寺庙,道:“十二弟就在那里。”
“好,咱们过去找他!”刚走两步,突然又想起了马车里的南宫烈,“把他嘴封了,免得他大喊大叫坏事!”
“遵命,娘子!”南宫斐轻笑一声,利落地上了马车。
南宫烈见他拿着布条靠近自己,努力向角落里缩着身体,一脸戒备,“六弟,我们是兄弟……”
南宫斐一脸无害的笑容,眯起了精致的丹凤眼,“是,三哥说的是!但是娘子如手足,兄弟如衣服,三哥都被我出卖过一次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说完,笑着摇了摇头,塞住了南宫烈的嘴。
两人爬过一个缓坡,终于到了小寺庙门口。这里地处偏僻,寺庙也小得可怜,根本没有多少人来上香,一片冷清的景象。
朝里面走了两步,保鸡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摊子,当看清摊子后坐着的人时,保鸡愣在了那里,没有勇气上前了,她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眼中有了泪水。
眼前的灰衣男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像是很久没有好好打理过自己了。因为发丝凌乱,他的大半边脸都被遮了起来,只有一只眼睛露在外面,但是露出的这只眼睛也只是无意识地大睁着,根本无法聚焦。
曾经,他的双眼如黑曜石一般明亮美丽,举手投足间都是天之骄子的风采,而现在,他的眼中没有了光芒,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这还是初遇时那个天使一般美丽,恶魔一般灵动的人吗?
保鸡险些认不出他来。
南宫斐小声道:“十二弟中毒之后就跌跌撞撞地回了望川,躲进了这个小庙里,被庙里的住持收留了。此后,他的双眼瞎了,为了维持生计,他隐姓埋名,就靠着替人摸面算命为生。”
保鸡轻叹一声,道:“我们过去。”
南宫烁本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发呆,听到靠近他的脚步声后,他的眼睛猛然眨了一下,身子也微微动了动。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南宫烁突然站起身,一声不响地收拾起摊子来。
见他急于逃走,保鸡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老板,怎么这么急着走啊?我们两个要找你摸面的!”
南宫烁愣了愣,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二位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根本不用算命的。”
保鸡硬是将他的身体按回到了椅子上,“不行,你给我好好摸,好好算!”
说完,抓着南宫烁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
南宫烁碰到保鸡的脸,猛地颤抖了一下。他愣了一下,好像经过了巨大的煎熬一般,手一点点地放到了保鸡脸上,他抚过保鸡的眉眼,鼻子然后是嘴,最后眷恋地停在了保鸡眉心位置,小心地摸索着。
保鸡不知道他在摸什么,只能感受到他的手在不住颤抖着。
她脸上没有疤痕了……
这个发现令南宫烁心中一喜,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就在他满足地欲收回手时,却被保鸡猛地握住了,“这就摸完了?好快!”
南宫烁挣了几下,但是却挣脱不了保鸡的束缚,他别过脸,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哀求一般道:“你,忘了我吧……”
保鸡闻言,再也忍不住地喊了出来,“南宫烁,想让我忘记你,当初就不该做让我忘不了的事情!”
没有了爱与恨,剩下的就只有遗忘了!这句话不是当初他说的吗,既然那么怕被遗忘,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忘了他?
南宫烁身子一僵,“对……不起,是我害你失去了孩子……你想如何处置我都可以……”
“没错,我当然要好好处置你!”保鸡猛地站了起来。
南宫烁微微扬起头,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南宫烁,我恨你!”我恨你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却自私地离开,不愿意被我找到;我恨你到现在还在隐瞒我,不肯对我坦白一切,宁愿被误会也不肯解释;我恨你要我忘了你,在我已经爱上你的时候!
保鸡一掌挥出,南宫烁感受到掌风,寻求解脱一般闭上了眼睛。就在手要碰到南宫烁的脸时,保鸡却突然停了下来,改为用力勾住南宫斐的脖子,紧紧和他拥抱在了一起,“傻瓜!为什么不解释?如果我没有看到‘缠情’的药性,岂不是要误会你一辈子?!”
南宫烁闻言一惊,“你知道‘缠情’的事情了……”
“是,非死即残,对吧?南宫烁,你一开始就知道吧,只是却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隐瞒了一切。”保鸡用力摇晃着他的身体,“为什么这样委屈自己?明知后果,为什么还要去做?!”
南宫烁苦涩一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想去做。我死,总比亲眼看到你死要好多了……保鸡,我不是你想得那么伟大,我有自己的私心,当时我是抱着必死之心救你的……因为,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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