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我要带他走,我会带着他们几个人去隐居,不会再过问外面的纷纷扰扰。”保鸡坦然道。
“你!”风临墨痛心道:“你居然这么快就打好了如意算盘?!小雨,你这个死女人,在你心里,难道只有他们几人,朕到底算什么?难道听了朕的话,你心里毫无感觉?!”
保鸡闻言面露难色,“风临墨,我不是傻子,你对我的心意我也不是不清楚。我喜欢你……但是却不能成为你一个人的专属,对于他们每一个,我都是深爱的,他们为我牺牲,我想用下半辈子来对他们负责!”
风临墨心痛道:“那朕呢?你招惹了朕,难道就要这么一走了之?若是你没有出现,朕也不会如此痛苦,朕喜欢你,只有你……朕因为你不再觉得孤独痛苦了,难道你要让朕尝到了情之滋味后再狠心夺去?小雨,你可以潇洒地一走了之,朕又该如何度过此后的慢慢余生?!”
风临墨的控诉让保鸡说不出话,怎么被风临墨这么一说,自己倒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咄咄逼人的分明是他吧?
沉默许久,保鸡道:“风临墨,我可以对你负责,但你未必愿意接受……”
风临墨与南宫离歌和北堂寒玉不同,皇位对他来说得之不易,现在拥有的一切无比珍贵,而且他是天生的王者,怎会甘心放弃一切,陪她隐居乡间,成为他众夫之中的一人?
他的骄傲、自尊哪怕是理智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风临墨明白保鸡的意思,气得挑眉,吼道:“你是想让朕成为你众多夫君中的其中一个?!小雨,你这个女人简直可恶!”
听到这里,保鸡也火了,“我能给的就是这样,如果你接受不了,那就别怪我没有给过补偿。我没要求你必须答应,只希望你别阻拦别人的幸福!”
“求远的幸福?”风临墨冷哼一声,“一直以来,所有人在乎的都是他,要朕成全他的幸福?哼,那朕的幸福谁来成全?!”
突然,御书房的大门被人大力撞开,五夫一起挤了进来。
“皇上,他们……”小侍卫赶忙请罪。这五人太厉害了,他们拦不住。
风临墨脸色一黑,“知道了,下去!”
小侍卫得了免死金牌一样兴奋,赶忙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风临墨看向五人,不悦道:“朕是给小雨面子,不代表就会任由你们放肆!”
南宫斐眼神一闪,道:“风临墨,娘子跟你说话,我们本来也不想打扰,但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能不出声。风临墨,我觉得你够卑鄙的,明明自己才是使了手段的人,这会儿却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样,哼!”
“你放肆!”风临墨吼道。
“风临墨,你说娘子欠了你,对不住你,你又几时对得住她了?若说喜欢,这里没有一个人的真心弱于你的,我们每个都有资格要求娘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就是因为我们真心喜欢娘子,所以才不想为难她,甘愿放弃一切跟她在一起。你呢,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又为她做过什么了?你不愿意放弃你的身份、地位、权势,却要她放弃一切待在你身边,对她的想法、心情弃之不顾,从头到尾,你要的不过是她为你牺牲,为你委屈,那你对她的付出在哪里?”南宫斐瞥他一眼,嗤笑道:“我不能说你不喜欢娘子,但是你终究是喜欢自己比较多!”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朕说话?!”风临墨气得肺都炸了,却无法反驳南宫斐的话。
南宫斐轻笑一声,拍了拍南宫离歌和北堂寒玉的肩膀,“风临墨,别摆你的皇帝架子了,这里有两个皇上呢,比人数也是你输!”
眼见双方剑拔弩张,保鸡适时开口缓解气氛,“好了,口水仗就到此为止!风临墨,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放了求远。从此以后,你可以安心做你的皇上,我们不会打扰你的。”
风临墨听到后面,莫名地又火大了,决绝道:“朕绝不答应!”
“你!”保鸡气急,风临墨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见保鸡生气,南宫斐赶忙上前拍了拍,以示安慰,“娘子放心,看我的吧!”
说完,从袖口里抽出了一张纸条,在风临墨面前展开,“风国皇上,你还认得出这张纸吧?”
纸条皱巴巴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是什么东西?
风临墨嫌恶地看了一眼,突然瞪大了眼睛,伸手去夺。
南宫斐眼疾手快地收回,笑道:“风临墨,你是做皇上的人,这种强取豪夺的事情是不该做的哦!”
“你……”纸条唤醒了风临墨的记忆,连带着想起了眼前这人。
可恶的语气和表情,自己怎么会没认出他来?
“想起来了?”南宫斐狐狸一眨,得意地看着恼羞成怒的风临墨。
保鸡一脸好奇,很想知道那张纸条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南宫斐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意,不顾风临墨的阻拦,将纸条展现在众人面前,指着上面略显稚嫩的笔迹道:“这是风临墨八岁时写下的。那时他和他父皇到炼金国做客,输给我之后写下的。”
保鸡凝眉读道:“我风临墨今日败于南宫斐手中,心服口服。今允诺南宫斐,愿嫁其为妻,终生对其一心一意,无论其何时提出,必定遵从,立此为证!”
保鸡念完,屋内瞬间爆发了大笑声。
“嫁给南宫斐为妻?哈哈,哈哈哈哈!”保鸡笑得前仰后合,皇族也这么幼稚?笑死人了!
“你……哼!你当时是故意整我的!”风临墨气得脸色大变,“南宫斐,你还是小孩子不成,这种东西居然还留着?!”
南宫斐摇摇头,“这可是风国皇上的真迹,值得收藏。看,现在这不是就派上了用场?我从不乱扔东西,呵呵!”
“可恶!难不成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将这东西带在身上?!”
南宫斐赶忙摆摆手,“风临墨,别乱说话,娘子会误会我们的关系的。我是在听娘子提起了你的名字后才翻箱倒柜地找出了这东西,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南宫斐!”风临墨恨得咬牙,正常人会留着这种东西,还翻箱倒柜地找出来?!
保鸡好奇道:“小斐斐,风临墨是怎么输给你的?”
“风临墨小时候比现在更招人厌,当时居然自大地说自己从来不知道‘输’字怎么写的,眼见几个兄弟与他比试后惨败被他嘲笑,我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同他比试的。”南宫斐道。
“比的什么?”
南宫斐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风临墨,“比谁先被吓跑。那天阴天,一打雷,他就吓跑了。”
“你卑鄙!故意挑那天同我比试!”风临墨仍旧耿耿于怀。
南宫斐不以为意,“你又没说不能挑那天。”
保鸡眼光一闪,轻笑一声。这狐狸果然狡猾,他是摸透了风临墨的喜恶才会挑了这么一题吧?
小小年纪,他们这些皇族到底是有多聪明啊?!
南宫斐道:“愿赌服输,你就别找借口了!小墨墨,现在就履行承诺嫁给我吧!”
南宫斐恶心巴拉语气和模样令风临墨俊脸涨红,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南宫斐见他目露恨意,马上道:“你别想着趁机除掉我们,为这么点小事得罪炼金国和北堂国,划不来的!你爱民如子,难道希望你的子民们因为你而遭受战乱之苦?”
风临墨双拳攥紧,好不容易才慢慢打开。
南宫斐见状,火上浇油道:“小墨墨,履行承诺嫁给我吧!”
“胡说!”风临墨皱眉。
“不肯?那就收回成命,准许求远还俗!”
“不行!”
“那就嫁给我吧!”
“胡说!”
“那就准许求远还俗!”
“不行!”
南宫斐没了耐心,“不跟你废话了,我现在就把这张纸贴到你们风国城门上去,让你风国百姓来评评理!”
“你站住!”风临墨看了一眼保鸡,沉默良久后终于道:“朕答应你便是了。”
南宫斐呵呵一笑,“早这么识时务不就好了。”
说完,对保鸡眨了一下眼睛。
风临墨微微垂下了眸子,如果只是因为南宫斐的威胁,他可以有一千种办法回击。他之所以答应,还是因为不想保鸡因此而憎恨自己。
自己已经留不住她了,总不能再令她怨恨。
拿了圣旨,保鸡火速跑回了清净寺,这一来一回,将五夫折腾地够呛。
保鸡用力拍求远的房门,“求远,我拿到圣旨了,你看看!风临墨准许你还俗了!”
求远身体抵着门,哽咽道:“小雨,你不要骗我了……我既然答应了皇上,就该言而有信。”
“谁骗你了?!你出来看看啊,真是风临墨的意思,他答应让你还俗了!”任凭保鸡怎么叫喊,求远就是不肯出来。
南宫离歌见状道:“这小和尚性子还挺烈的,苦了娘子了!”
南宫斐轻笑,“放心,娘子有办法的。”
话音刚落,保鸡突然喊了一声,“求远,既然你不肯出来,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这就撞死在这里!”
说完,“扑通”一声撞在了求远的房门上,倒地不起了。
求远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没了保鸡声音,他心里一惊,赶忙叫了一声,“小雨?”
却无人应答。
南宫烈别扭道:“为了这个小和尚,她演得还真用心!”
“小雨?!”求远又叫了两声,仍是无人应答,求远心里顿时怕了,刚忙将门打开。
“小雨!”求远看到地上额头冒血的人顿时惊呆了,慌忙将保鸡扶了起来,“小雨!你没事吧,小雨!”
好一会儿,保鸡仍旧没有醒来,一旁看戏的五夫终于看不下去了,道:“娘子,可以了,快起来吧。”
但是保鸡就如同没听到一般,仍旧没有醒来。
“这怎么回事?”北堂寒玉有些急了。
五人赶紧冲了过来,大力摇晃着保鸡的身体,“娘子!”
保鸡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费力地一一扫过眼前的六人,呵呵干笑两声,“我没控制好力道,太用力了……”
闻言,鸦雀无声。
保鸡见求远一脸担心,赶紧抓住了他的手,将圣旨放到他手中,“求远,风临墨真的准许你还俗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求远闻言并没理会圣旨,他突然哭了起来,紧紧将保鸡抱在了怀里,“小雨……”
“乖!”保鸡拍拍求远的后背,暗叹收夫不容易啊,差点儿把自己撞死。
求远给保鸡上了药,不过一天时间,保鸡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趁热打铁,拉着求远的手摇晃道:“小远远,我已经没事了,我们明天就离开,好不好?”
求远愣了愣,然后还是点了头。
保鸡一喜,心里吃了蜜一样甜。
南宫离歌问道:“娘子,你只说要隐居,可想好去哪里了?”
保鸡一拍脑袋,“我还真没想过呢。”脸转向求远,道:“小远远,你想去哪里?”
求远想了想,提议道:“我听师傅说起过一处叫静心小筑的地方,那里有天然的温泉,长期浸泡对身体大有益处。三……三……”求远脸红了一下,道:“三哥的腿伤我看过了,我有办法帮他医治,若是可以配合浸泡温泉的话,好得会更快。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去那里。”
南宫烈闻言一喜,看着求远时一脸感激。
虽然求远入门最晚,但是却很快在众人中收获了好人缘。他不爱争抢,性格又温顺,又总为他人着想,大家就算看着他得宠也不忍心计较,更不会将争宠的妒火烧到他身上。
保鸡见众人都赞成,一拍大腿道:“那好,就这么定了,我们就去静心小筑!”
第二日就是离别之时,求远很是伤感,与求真、求静和求乐三人依依惜别。
“师兄,照顾好自己。”求真道。
求远点点头,“你们也是。”
求乐哭成了泪人儿,用力抱住了求远的腿,“求远师兄,我舍不得你!”
保鸡见状,蹲在求乐面前道:“小求乐不哭,师兄和小雨姐姐都会给你们写信的,也会经常回来看你们。你们若是有空,也可以常来看我们啊!”
求乐小手抹掉眼泪,用力点了点头。
安抚过求乐,保鸡将一个钱袋递给了求真,“求真,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以后日子不要过那么苦了,求乐还在长身体,偶尔吃顿好的!”
求真这次倒是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谢谢,照顾好我师兄。”
保鸡将求远拉进马车里,笑道:“放心吧!”
离开清净寺,马车驶到了皇宫门口,听闻保鸡要见他,风临墨虽然心中别扭,但还是急急地出了宫门。
“你们下去吧!”风临墨遣退了侍卫们,独自一人来到了保鸡的马车旁边。
保鸡见他来了,笑着跳下了马车,将手中的两个袋子递给他,“风临墨,这是送你的!”
“这是什么?”
保鸡看看南宫离歌和北堂寒玉,道:“这是炼金国和北堂国的玉玺和兵符,以后就交给你了!”
风临墨蹙眉,“这是何意?”
“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明白?我们商量过了,以后就将炼金国和北堂国都交给你管理,你是个好皇上,由你来一统三国是好事!”
风临墨大惊,“这怎能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只要没有战乱没有灾荒不用忍饥挨饿,到底是一国还是三国又有什么差别?百姓们都能过上好日子就足够了!”保鸡突然狡黠一笑,“你就当成全我们,帮他们两个脱身吧!”
风临墨脸色又黑了,听这个女人说得那么慷慨无私,其实她无非就是惦记着帮自己的男人金蝉脱壳而已!
“你……”
保鸡看了风临墨一眼,突然上前抱住了他,只一下,就放开了,“风临墨,你要好好的!”
她对这个男人不是无情,只是注定无法用情。
说完,保鸡跳进了马车里,对风临墨挥了挥手。
南宫斐轻笑一声,将那张纸条扔给了风临墨,“还你!”
面对风临墨时,求远仍有些尴尬,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同他道别,“皇兄,珍重!”
“风临墨,我们走了!”
风临墨看着缓缓动起的车轮,心里突然一紧,忍不住喊道:“小雨,朕是真心喜欢你的!”
保鸡看向风临墨的眼睛,二人将彼此眼中的情意尽收眼底。
“小墨墨,我随时给你机会为我暖床哦!我们会在静心小筑隐居,你若是哪天想通了,就来找我们吧!”
风临墨气道:“你这个死女人……”
“拜拜喽!”保鸡眯眼一笑。
“驾!”南宫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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