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她毫无章法的言语,自己竟会心慌不安,孤独难捱……
人们都羡慕皇族中人,以为皇族中人天命不凡,位高权重,可以呼风唤雨,但他们不知道,皇族中人就连小小的寂寞都比寻常人难挨过,他们可以一直生活在无心无情中,但是千万不可以在得到后又失去……
“出访北堂国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已全部安排妥当。”
“好,传令下去,三日后出发。”南宫离歌的脸上散去了一贯的温润如玉,转而变成了志在必得的深沉。没想到,北堂国竟会派出尊贵的广陵王爷亲自到炼金国做探子,更没想到北堂国的触角居然延伸得如此之远,居然让这位卓尔不凡的王爷探子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并成功带走了保鸡,这种大意的失误他发誓此生不许再犯!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必让他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正在这时,“皇上,兵部尚书李大人求见。”
小太监的话将南宫离歌的思绪拉回,“宣。”
李大人行礼后回禀道:“皇上,微臣收到消息,历王南宫傲与东征大将军董方相勾结,董方已率领麾下十万大军转投历王。历王大军一日内连下德王和景王所在的曲县和林昌两地,德王和景王被历王所杀!”
南宫离歌对于李大人的话并没有过分惊讶,淡淡道:“历王的动作够快,快到朕还没来得及除掉他的舅舅董方。这个空子给他钻去了。”
“皇上,历王这分明就是谋反,大逆不道!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南宫离歌纤长的手指轻击桌面,眉心微蹙,“董方带走的十万大军已深伤我军命脉,目前不宜主动出击,只可静观其变。你且派人严密盯守,如有任何异动马上上奏。”
“是,皇上。”李大人领命退下。
南宫离歌的眉心蹙得更紧了一些,轻叹道:“如此,北堂国之行怕是不得不延后了……”
与此同时,平王南宫烈、敬王南宫斐和耀王南宫烁也已收到了南宫傲意图谋反的消息,三人的反应却是各不相同。
南宫烈听过保兔所报,好看的浓眉蹙了蹙,嘟囔了一句,“活该!”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仍是担忧,历王来势汹汹,恐怕南宫离歌也要发愁了,这么一来,那个女人也定会忧心了……
南宫斐一边揉着面团一边听着保马所报,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待听完后,这才为刚刚做好的鸡形馒头一一用红豆点了眼睛,只在点完最后一个时,微微失神片刻。
南宫烁则是从云悠郡主那里听到的消息,脸上的笑容和愁容如走马灯一般不停转换,两手的骨节也因他的用力而咯咯作响。
眼前的南宫烁让一直爱慕他的云悠觉得既陌生又害怕,她握住南宫烁的手安慰道:“烁哥哥,你不必担心,有我爹相助,南宫傲不敢伤你!”
“你担心他会伤我?”南宫烁的唇角微微向一边弯起,露出了坏坏笑容,却是深沉得让人难懂,没等云悠开口,又自言自语道:“我倒是担心他不来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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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小透有急事要出门,所以没时间从头检查了,如果有错别字的话请多包涵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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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二坏好事
“王妃!大事不好了!”凌紫烟正在梳妆台前打扮,见小红急冲冲地闯了进来,当下柳眉一蹙,不悦道:“又怎么了?”
小红定了定神,这才关上了房门,小心道:“王妃,那个贱人没有死,只是受了轻伤,奴婢刚刚见她回来了!”
“什么?!”凌紫烟本来觉得万无一失,正心情不错地打扮着,没想到竟等来了这样的结果,怒地站起,“一群饭桶!他们人呢?!”
“本来他们已经要得手了,谁知半路竟被人救下……他们三个不敌对方,都死了。”
凌紫烟闻言,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还好那三个草包都死了,否则他们非但成事不足,还很有可能坏了自己的大事,如今死无对证,倒也省心。
“这个贱人的运气还真好,三年前被救了,三年后老天竟还是帮她?!”凌紫烟说着,花容狠戾。
见小红一脸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凌紫烟道:“有话就直说,何必吞吞吞吐吐的?”
“王妃,救下那个贱人的人是……慕凡少爷。”
“什么?!”凌紫烟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慕凡什么时候跟那个贱人熟络上了,竟三番两次破坏她的好事?!但慕凡是她的亲弟弟,她就算不悦,也只能吃哑巴亏了。
“贱人,不知道又用了什么招数迷惑了慕凡,哼!”凌紫烟生气地一甩袖子,北堂寒冰送她的一只玉如意顷刻间落地粉碎。
小红见状慌忙道:“王妃消消气!这是皇上送的东西,可不能乱来啊!”
“哼!”凌紫烟不屑地看向一边。她眼高过顶,岂是一对玉如意就能打动的?她才不在乎北堂寒冰怎么想,只在乎北堂寒玉心里装的人到底是谁!
“王妃,听说王爷已经派人全力追查那个贱人遇袭之事,这段时间里,我们要小心行事了。若是被王爷查出了什么来,岂不是给那个贱人创造了机会?”
凌紫烟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愤懑难耐。看来,王爷对那个贱人的宠爱并不是她的错觉,那个女人已经成为了她的大威胁,非除不可!
“难道就这么咽下这口气,由着那贱人耀武扬威?你要本王妃如何能忍?!”凌紫烟只要一想到北堂寒玉对保鸡的关切,就恨不得将保鸡碎尸万段。
小红狡黠一笑,道:“王妃,这段时间不跟她硬碰硬不代表咱们就束手无策了。既然那个贱人的意图是王爷,那咱们就也改了目标,跟她斗斗法!王妃名正言顺,又生得花容月貌,只要略施小计,定能俘获王爷的心!若是王妃怀上了王爷的骨肉,母凭子贵,王爷岂不是更加宠爱王妃?”
凌紫烟闻言一喜,“你有妙计?”
“王妃,这次我们可以……”小红对着凌紫烟耳语了几句,凌紫烟听着,笑意越发灿烂。小红这主意不错,这次定能成事!
“好,小红!我来约王爷,其他的就交给你了!”
小红笑了笑,应道:“王妃放心!”
*
暮色将至,王爷府的厨房上下也在紧张地忙活着。
众人都没有留意到,他们的晚饭还没做好,已经有人吃起了厨房里的半成品来。
保鸡躲在一张破旧的桌子底下,因为桌子在旮旯的位置里,平时很少用到,所以根本没人留意到她。此时的保鸡刚吃完一只鸡腿,潇洒地将骨头一扔,又拿起另一只进行二轮奋战。
她这几天不但胃口出奇得好,就连想吃东西的时间都有些错乱了。这会儿,吃午饭过晚,吃晚饭过早,可她却已经饿了。
突然,熟悉却不招人待见的女声传来,“王爷和王妃晚膳准备得怎么样了?!”
是凌紫烟的丫鬟小红!保鸡一听是她,耳朵竖了起来。
“已经准备好了,正要送过去。”一个下人答道。
“嗯,那就好!”小红一副高人一等的语气,“你们先下去吧,我检查一下菜色,待我命你们上菜时再上菜!”
虽然诧异小红为什么突然要检查菜色了,但她到底是王妃最宠爱的丫鬟,平日里都是高他们一等的,就算他们有疑问也不敢提啊。跟小红作对,不就等于是跟王妃作对,他们哪有那个胆子?
下人们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听话地离开了厨房。
小红见人都走光了,赶紧将门关上,一副要做坏事的模样。
保鸡偷偷站起身,在她身后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眼见小红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打开后,将里面的粉末尽数倒进了酒壶中,轻轻摇晃了一下。
保鸡正诧异凌紫烟主仆二人要搞什么鬼,就听小红得意地自言自语道:“有了这包春药,王妃今夜定能如愿!那个贱人休想再勾引王爷,哼!”
保鸡忍不住轻笑一声,待小红溜走后这才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凌紫烟啊凌紫烟,还真是巧了,你每次使坏都能被我发现,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既然发现了,姑奶奶哪有不管的道理?
首先,我舍不得北堂寒玉这么个顶级大美男被你霸王硬上弓,必须破坏你的邪恶计划;其次,你家的混蛋婢女干着坏事的时候还敢骂我贱人,说我勾引北堂寒玉,我倒纳闷了,咱们到底是谁勾引呢?
不论首先还是其次,总之姑奶奶生气了,必须得代表正义惩罚你了!
得意一笑,保鸡端起酒壶,直接对着水池子倒了个干干净净。末了,又用水将酒壶里里外外冲了两三遍,却保里面不会再有春药的残留物之后,这才重新灌满了酒。
然后又是一通翻箱倒柜,找出了她无意中发现的一包巴豆粉,掸了掸上面的灰尘,估计在厨房里干活儿的下人都忘记这东西的存在了吧?能发现这包好东西还得多亏她到厨房里偷吃的经验呢!
凌紫烟,你说是不是老天要我收拾你呢?昨天我才发现了这东西,今天就能用你身上了!
凌紫烟,你说我对你是不是很实在呢?你想要我的命,但我却好心地只要你半条命而已哦……
保鸡想着,乐得手一抖,又抖进酒壶里不少巴豆粉。见袋子里还剩了一些,保鸡索性心一横,将剩下的粉末全部散在了菜上。
北堂寒玉,凌紫烟,你们真该谢谢我,经我这么一帮忙,你们都能拍片去了——肚拉拉升职记哦!只不过,升职做爹娘那是暂时没戏了!
*
紫霞阁内,烛火昏黄,薄纱轻舞,透露着一股暧昧至极的气息。
精心打扮后的凌紫烟与应邀共进晚膳的北堂寒玉面对面而坐。
凌紫烟深情看了北堂寒玉一眼,马上羞怯地低下了头。不管过了多久,只要一看到王爷的俊容,她还是忍不住小鹿乱撞。王爷天人之姿,岂是北堂寒冰可以与之相比的?
想到这里,凌紫烟更觉自己没有选错人,举杯道:“王爷,臣妾敬您一杯!”
她这杯酒几乎递到了北堂寒玉的嘴边,手指碰触到北堂寒玉的侧脸,令北堂寒玉不适地退后了一些,然后才接过酒杯。
今天的凌紫烟与平时大不相同,她周身散发出的冶艳气息令北堂寒玉不适。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保鸡所说的话,眼前这个素来温柔婉约的女人真会做出那般恶毒的事情来?
“紫烟,本王也敬你!”他虽然不爱眼前这个女人,却也只能小心维护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凌紫烟一听这话,花容更加灿烂,当即便爽快地喝了下去,不知是酒意醉人还是情难自控,她突然握住了北堂寒玉的手,娇羞道:“王爷,三年孝期将满,今日能否补给臣妾一杯交杯酒……”虽说三年前是她甘愿嫁给了北堂寒玉,但是当时无鼓乐、无喜服、无拜堂、无洞房甚至无交杯酒的大婚却是她难以忘怀的遗憾。
她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男人,梦寐以求的身份以及他人的艳羡,但是,心里终归是不满的。
当年是因怡妃娘娘病逝才一切从简的,现今孝期将满,是否该将委屈了她的补偿回来?
“这……”见凌紫烟的胳膊已如水蛇般缠上了自己的胳膊,眼中满是渴求,北堂寒玉不免心软,毕竟,他是对不起这个女人的。
从前,他无情无爱,一切都可以听从父皇遗命,为北堂国而牺牲。但是现在,他心里有了牵绊,再难平静无波了。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喝了交杯酒既是伤了她,也是玷污了自己的感情,他做不到。
“紫烟,不可!”最终,北堂寒玉还是心一横,推开了凌紫烟的手。
“王爷……”凌紫烟似乎不明白北堂寒玉为什么会突然变了脸色,有些委屈道:“王爷,臣妾喜欢……”
话没说完,腹中突然一阵绞痛,她眉一皱,当即闭了口捂住腹部。
“紫烟,你怎么……”北堂寒玉话没说完,脸色也是一僵。他明明只喝了一杯酒而已,为什么腹中会有翻江倒海的感觉?
“王爷……”凌紫烟本想行个礼后再退下,但是腹中的激烈情况是在是容不得她多耽搁了,当即踉跄着朝门外跑去。
“王妃,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小红守在门口,本是盼着听到两人的好消息,没想到,竟是看到了直不起身子的凌紫烟。
“扶我……去茅厕……”凌紫烟的脸又是一皱,催促的话也说不利索了,只能狠拽小红的衣服。
“哦……是是是!”小红朝屋里看了一眼,来不及管北堂寒玉的情况,就扶着凌紫烟去了茅厕。
凌紫烟刚离开不久,北堂寒玉也是苦着一张脸出了屋子。他本想加快速度,奈何脚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力气。
正在发愁时,偏巧一个小家丁经过,见北堂寒玉脸色不对又捂着肚子,赶紧上前询问道:“王爷可是腹痛?”
北堂寒玉皱着脸点了点头。
“奴才这就去请大夫来!”小家丁刚要走,北堂寒玉心急地去拦他,却不小心地扑了个空,跌倒在地。
“王爷!”小家丁赶紧将人扶起,“奴才先送您回房!”
“不……先去……茅厕……”北堂寒玉已经痛得说不清楚话了。
亏得小家丁机灵,愣了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搀扶着将人弄进了另一边的茅厕里。
凌紫烟和北堂寒玉的茅厕左右相邻,此时,两人也顾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你“嗯”一声,我“唔”一声,不雅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泻千里。
见凌紫烟终于推门出来了,小红赶紧关切道:“王妃,好些了吗?”
“嗯……”凌紫烟刚点了一下头,腹中又是一阵翻滚,放开小红的手就又冲进了茅厕里。
她前脚进去,北堂寒玉后脚从隔壁走了出来,脚步虚软,看起来喘气都费力了。
“王爷,可好些了?”小家丁很是尽责,也一直守在茅厕外面没走。
“还好……”说着,也是眉头一皱,又匆匆进了茅厕,闷闷对外面吩咐了一声,“再拿些草纸来……”
这一晚,是拉坏了北堂寒玉和凌紫烟,忙坏了小红和那个小家丁。他们不但被臭气熏着,就连草纸都送了三四回……
等到北堂寒玉终于从茅厕出来之时,人已经近乎虚脱了,俊美的容颜上只剩憔悴。明明已经立都立不稳了,却还不忘叮嘱道:“今夜之事,不许外传……”
但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天,王爷府上下就都知道了这件事。
保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