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雍皇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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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雍皇夺玉-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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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得青云忙拉着她手,柔声道:“怎么了?心里不不痛快是不是?你若是不愿意,我这就进宫请皇上收回成命,我们家也不需要这样的虚名。”

黛玉深知朝堂步步危机,也不愿意哥哥为了自己去冒险,叹道:“没什么。”

顿了顿,复又展开笑颜道:“皇上的意思也极好的,我也是能常常出宫回家来住的,哥哥也不用担忧。我倒也想知道皇上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呢!有些事情可以回避,可是有些事情须得自己去做,总不能回避一生一世。”

青云心里蓦地里有些心酸,也许她是对的,可是不能照顾好妹妹,却也是他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低低地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却叫你去那个地方。”是的,只有自己更加强势,才能牢牢地保护好黛玉。

胤禛如此,他亦然。

黛玉凝视着哥哥深不见底的墨色双眸,依旧温柔无限,却亦忧伤满满,曾几何时,意气风发的哥哥,竟也有这样的神色?不由得,心里一阵阵抽搐,也有着无限的酸楚,面上却笑道:“这也不是哥哥的罪过,帝王权呀!”

最后几个字轻轻叹息着,像是絮雪飘飞。

也许林家可以让康熙忌惮不已,底下的基业或者也能动摇江山命脉,可是帝王就是帝王,下面的人不一定能动摇到他,只要帝王一道旨意,家破人亡的可是有无数。多少泱泱大族都是太让帝王忌惮,才落得尸骨无存。

其实,康熙也算是十分厚待她了,再不知好歹,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扬起眉,眼儿荡漾着清澈的水色,进宫就进宫,不过就是女先生吗?

只要步步小心,处处留意,消了康熙对林家的忌惮也好。

过了良久,青云才道:“玉儿,我会想法子的,未必就能如了皇上的意思,我会修书给脱里大哥,也许他会有法子将你接出宫来。”

黛玉轻轻“啊”了一声,不禁一怔,心里的忧虑让她没有言语。

又过了好一会儿,兄妹两个到了黛玉房中,黛玉才轻笑道:“我才十岁,日子还长着呢,往往世事并非尽如人意,走着瞧,或许亦有变动也未可知。”潇洒看待云卷云舒,只要心安在,身在何处也不用十分在意。

难道身在染缸中,就不能保持心的美好与清澈了吗?

她是活生生的林黛玉的,不是一件东西,或者一件礼物,更不需要谁来要就能要了去,谁来接就能接了去的。她的一生不会埋没在宫中,可也不会是依着别人的意思就该如何如何,一切,都沿着轨迹而走罢,她会寻到一生的归宿。

可是面对进宫,却又不免有几分凄苦,她只能学着长大,面对风雨。

深深浅浅总是春

初春时节,积雪已融,桃花染上了枝头,偶有春雨洒落,深深浅浅处处清新。

瞧着宫妃宫女们脱下了厚重的冬装,在春装中着手,挑出亮点,打扮得格外新鲜,朗朗的天空中飘起了漂亮的风筝,年轻稚嫩的公主郡主不约而同地跑了出来,只剩下上书房里的皇子们在那里眼馋不已。

瞧着碧穹上一点点欢快的风筝,黛玉恍然惊觉,她竟进宫也有一月有余。

还记得初进宫时,惠妃纳兰氏与德妃乌雅氏,乃至于宜妃郭络罗氏皆不免有些诧异,虽然黛玉年纪不足十三,可芙蓉天生的丽色却也叫她们心中都藏了一点醋意,幸而是做了凤仪先生,素日罕见康熙,才叫她们慢慢放下了悬着的心。

因那准噶尔的战役,让胤禛不时地传回一些消息,偏因准噶尔的噶尔丹扬言借了俄罗斯鸟枪兵士六万有余,边境战事吃紧,胤禛尚且年轻,虽未败,却也没见胜算,康熙决定再次亲征准噶尔,二月调集九万大军,分东中西三路夹攻。

黛玉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柳絮成团,在眼前忽上忽下。

准噶尔之战,已经历经多年,这一次康熙亲征,只怕又要经历几年才得平复呢!四哥哥毕竟年轻,但愿他不要逞匹夫之勇,只要平安归来就好。

康熙不在宫中,黛玉清闲许多,也不用总处处防着他老人家的深不可测。

上书房只有皇子读书,至于公主郡主也都是由着自己的额娘来教养,自然而然也都有相当的才气,琴棋书画皆有涉猎,黛玉毕竟年轻,也并不用她来教什么东西,只不过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儿在一起,常常听黛玉说些外面的人文风物,竟也是十分投契,并不曾为难了黛玉什么,反而一个个对她都十分敬服。

春暖带来温柔,过完生日的黛玉,每每对镜理妆时,镜中人儿总是说不出的清新妩媚,娴静若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着了春衫,愈加淡丽娇嫩,行走在春风中,仿佛江南最美丽的传说,在静静地释放着令人痴迷的绚丽。

她美丽而不骄,清纯而不俗,天真而不拙,高贵而不咄咄逼人,带了一点小女孩儿的任性和俏皮,带了一点儿小女儿的清丽和婀娜,与差不多年纪的公主和郡主一起玩耍嬉戏,总让人的眼睛不知不觉地为她痴狂而迷恋。

她的笑容总是最真挚的,哪怕带了一点儿冰雪的疏离,也让人喜爱。

裕亲王福晋与康亲王福晋唯恐黛玉在宫中不惯,也时常进宫走动来找她,看到黛玉总是笑着说道:“小玉儿越长越像你娘了,不过却又比你娘更多了点儿不能比的神韵和忧伤,赶明儿定然又是一位倾城红颜呢!”

惠妃与宜妃却有些儿不悦,总是笑着道:“不知道是哪个有福气的得了去!”

黛玉坐在万春亭中,推窗看着众人放风筝,脸上一点笑意,温柔无限。

敏贵人章佳氏的小女儿敦恪公主跑进来,手舞足蹈地笑道:“玉姐姐,哥哥给我做了一个大风筝,美丽的大蝴蝶,飞得最高呢!你也来放风筝好不好?”

她是胤祥的小妹妹,素日里最爱跟着黛玉跑前跑后,很是可爱,因她天真年幼,而且敏贵人品级也不高,总是受人欺负,故黛玉也分外疼爱她一些儿。

黛玉笑着起身道:“好啊,我也有哥哥给我做的一个凤凰风筝。”

雪雁已经忙忙地取来了黛玉的风筝,黛玉用手帕垫着手,拿着梭子,线轴滑动,一阵风起,将黛玉的风筝稳稳地送上了空中,敦恪跟在黛玉后面又跑又跳,笑着拍手道:“好高啊!玉姐姐,玉姐姐飞得好高啊!”

黛玉听她说话,忍俊不禁地道:“我可没有翅膀飞上天去!”

明双剪断了手中的风筝线,走过来笑道:“敦恪年纪小说话不清楚也罢了,你要好生教导她才是。唉,皇上不在宫里,这下子,大家伙儿可都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我才听说上书房里的几个正商议着逃课呢!”

黛玉闻言一呆,随即淡淡一笑,并不十分在意,道:“他们敢逃课?也不怕他们先生告状?等皇上回来若是知道,皮不揭了他们的!”

明双侧脸看着旁边一枝粉桃花摇曳生姿,叹道:“他们也够苦的了。”

也不管黛玉再说什么,便走到桃花树下,吩咐小宫女取了剪刀来,将那枝桃花剪下,轻轻嗅了嗅淡淡的桃花香,回眸对黛玉一笑,道:“这花儿好看,回头给你插瓶罢,我知道你最爱这些雅致的。”

黛玉慢慢地放着手里的线,口内亦笑道:“桃花虽艳,却似村俗了一些。”

敦恪天真地道:“明双姐姐,你这桃花颜色太淡了,玉姐姐一定不喜欢。我额娘宫里有一株桃花,开得红艳艳的可好看了,从前皇阿玛在宫里的时候都会去赏花,额娘爱得很。要是玉姐姐喜欢,我叫哥哥给玉姐姐剪一枝回来。”

黛玉听她天真烂漫的言语,不由得十分感动,温柔地看着她道:“淡也是桃花,艳也是桃花,殊不知,深深浅浅总是春。深红色桃花如天边霞彩,淡红的桃花相应也就雅淡一些,各有各自的好处。”

敦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明双莞尔道:“到底我们却是俗了些儿,没你这见解。”

话音刚刚落下,忽见小太监柳色疾步过来,打千儿请安道:“惠妃娘娘有请。”

明双瞧见他一头是汗,不觉一笑,道:“请的是谁?你忙什么?倒像是烫脚猫儿似的,仔细明儿个李谙达回来了,本郡主不告了你的状不可。”

柳色擦了一把汗,喘口气才道:“是惠妃娘娘在她宫殿里置办了上好的酒席,说是要给凤仪格格补办生日,请公主郡主们都过去吃酒玩耍,也是一点儿心意。奴才才得了消息,可不就急急地赶过来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又悄声道:“听说到了的人可多了,凤仪格格须得小心。”

听了这些话,明双笑容顿时收起,黛玉也似染上了柳色的一抹急躁,可随即又笑道:“如此可多谢你了,他们还没过来相请,你先去罢。”

柳色忙打千儿退了老远,才快步跑了出去。

黛玉也自思索惠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却不妨手中的线已经尽了。

明双忙笑道:“还不快收起你那风筝,线都没了。”

黛玉恍然回神,正忙着收线,却见空中也有喜字儿云朵苍鹰等两三只风筝都凑在了一起,将黛玉的凤凰风筝也缠绕了起来,四下里都忙不迭地收线,可谁知竟都断了,飘飘摇摇地飞得越来越远,化作一点儿黑影。

黛玉笑道:“有些可惜了哥哥给我做的大风筝。”

明双将手里的桃花递给了宫女拿着,回身笑着打趣道:“那也未必,去了也就当去了晦气了!倒是那个喜字儿还真是凑趣,缠绕着好几只大风筝来。快些儿打起精神罢,惠妃娘娘这个生日宴,指不定是有什么事情呢!”

黛玉也不知道惠妃等人是什么意思,也只好静观其变罢了。

果然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就有惠妃娘娘宫里的两个宫女过来相请,神色十分和气,言辞十分温柔,说话也极周全。几个公主郡主都爱热闹,一听这话,忙都撺掇着黛玉一同过去,又都轻声笑语打趣起来。

“原来二月十二日竟是小先生的生日,别是百花仙子下凡来的罢?”

“啊,玉姐姐,你生日是花朝节,怎么都说一声呢?好让我们替你热闹热闹。”

“凤仪先生的生日,补办也好,翠儿,快去给凤仪先生补上一份寿礼来。”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簇拥着黛玉往惠妃娘娘宫里去,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都十分热闹,叽叽呱呱得黛玉只觉得耳畔十分聒噪,她们的好意也都不好推辞,只得笑笑揭过去了,心底却在思索着惠妃娘娘打的是什么主意。

及至到了惠妃宫中,果然上四位妃子都在座,莺莺燕燕满宫殿。

惠妃满脸笑容道:“若不是听人说,还真是不知道凤仪的生日呢,偏生今儿个也迟了一日,不过好意也不在晚,略备几桌薄酒,大伙儿乐一乐罢了。”

宜妃与德妃也都知道黛玉身份与众不同,心里各有主意,更都不知道康熙是何意,自然也都不敢十分怠慢的,宜妃更是笑盈盈地走过来拉着黛玉道:“今儿个惠妃姐姐给你补办生日,我们也来凑个热闹,你是寿星,很是该上座了。”

黛玉忙道:“各位娘娘身份尊贵,黛玉岂敢当?可别折杀了黛玉了。”

虽然谦逊非常,可众人都一致推崇,没奈何,上面四妃坐了,下面便是黛玉勉强坐了,余者公主郡主都散座左右,唯独敦恪跑到黛玉身边,笑脸如花,硬是要跟她一桌子坐。众人一笑之下,也都不说什么。

既然是补办生日,惠妃等人自然也都有礼物相赠,惠妃送了一对祖母绿紫金长簪,一串浑圆光滑的东珠,并几色绸缎玉器等。荣妃宜妃与德妃送的礼也都不相上下,其中更以宜妃送的一对血玉镯出彩。

黛玉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连连推辞不得,也只得受了。

心中不禁暗暗忖度,总觉得这几个人都有示好之意,这是为什么呢?

但见诸位妃嫔脸上都是笑意盎然,红颜如花,瞧不出一丝儿心思。

一时坐好了,酒菜都络绎不绝地送了上来,明双也就坐在黛玉旁边,忽然抿嘴笑道:“我可明白了,原来是这件事情!还是等等罢,一会儿可还有人来的。”

黛玉闻言吃惊地看着她,不解地道:“还有谁来?”

惠妃也听到了,笑道:“本宫可也没请了谁,只咱们娘儿们几个吃酒作乐罢了,听双儿这么一说,本宫也想知道到底是谁会过来呢!”

明双戏谑道:“娘娘是古往今来第一聪明人,岂能不知道是谁过来?”

果然不过一顿放的工夫,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扬起,不等人通报,胤祀带着胤禟胤俄胤祯并胤祥胤裪胤禄胤礼等兄弟好几个都过来了。明双立即笑道:“怎么样?我的卦再不错的。”

黛玉方想起她先前说皇子们商议逃课,却没想到应在了这里。

虽然心里很不痛快,可是却也无可奈何。

这些皇子们,有些还好,可有些,却着实是让黛玉心中郁郁,不想多见。

好在一个月中与他们早就十分熟悉了,上上下下也都并不十分拘束。

只听胤禟笑嘻嘻地道:“才听说额娘们在这里给凤仪格格补办生日,我就拉着八哥带着兄弟们一同过来了,人多热闹不说,好歹也分几杯水酒给我们尝尝。”

宜妃笑着啐了一口,道:“你们这是不请自来,还说这话。”

顿了顿,复又蹙起眉头,漾起一抹忧色来,道:“你们皇阿玛亲征准噶尔,你们也不说好好读书上课,竟逃课过来,可仔细你们皇阿玛回来知道。”

胤禟看了黛玉一眼,才笑道:“不妨事,那先生今儿个身子不好,也不能带病就给我们上课,才练过了骑射功夫,书也都背了,并不耽误功课。凤仪格格的生日,可是不能不来的,也沾一点儿凤仪格格身上的仙气儿。”

众位兄弟纷纷落座,一时之间,顿时热闹起来。

觥筹交错,珠摇玉动,年轻人自然也更欢喜一些,满殿都是欢声笑语。

胤禟擎起酒杯笑道:“八哥知道凤仪格格的生日,偏生也没提醒了我们,不然花朝节才热闹呢!今日借花献佛,这一杯就算是向凤仪格格请罪了。”

黛玉闻言瞅了胤祀一眼,胤祀却低头饮酒只当不见。

“九阿哥客套了,黛玉愧不敢当。”薄抿了一口酒,脸上酒晕赛若胭脂。

见胤禟敬酒,大家伙儿也都笑开了,你一杯我一杯,竟都要敬,也都是凑个热闹。尤其是几个小公主小郡主更是将黛玉围得水泄不通,叽叽呱呱地道:“还是先生呢,做学生的来敬几杯酒,都得喝了的。”

虽然都是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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