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破鞋
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好事。
“杨小姐……”
看着一地的饭菜,陈妈扼腕痛惜,且不说他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做菜,光是买菜择菜也是花了相当长的时间的。
且又是做的薛若琳爱吃的菜。
怎么就……
被她一手全给毁了。
“陈妈,你怎么连门都不关啊?”从外面进来的杜轩昂看着门没有关的样子,有些不高兴。
“少爷!”陈妈惊喜的走出去,看到他怀里的人儿,又惊又喜,“少奶奶!”
她终于回来了。
看着她没事,她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姚听琴看到熟悉的陈妈,心里也稍稍安心了。
刚才杜轩昂口口声声都叫她老婆,而她从小怡哪里知道,老婆就是男人的妻子。
也就说,她现在是他的妻子。
不,是他妻子的是薛若琳。
只是,为什么身边的人都叫她薛若琳?
明明她也是姚听琴不是吗?
好奇怪,人变成了鬼,难道都会这样的吗?
改头换面,改名换姓?
把自己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她困惑的蹙眉,不是很能想象这样的改变有什么意义,却知道自己不想改变。
手,下意识的搂紧杜轩昂的脖子,她想做自己,真的想。
看向陈妈,她露出一抹微笑。
“这是怎么回事?”
走进来的杜轩昂,一眼看到地面乱糟糟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眉头,看向一旁的杨彩静。
“你看我做什么,是陈妈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将桌上的饭菜都给撞倒了。”杨彩静两眼盯着他,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倒是他怀里的薛若琳为啥笑的那么轻松。
怎么,以为这样,她就可以把杜轩昂占为己有?以为这样,她就有胜利的可能?
哼,不过是破鞋,在她还是清白之身的时候,杜轩昂尚且没有要过她,在她破身之后,杜轩昂还会要她么?
轩昂,我支持你
不可能!
于是,她也笑,笑得十分自得,殊不知那是姚听琴对陈妈笑的,惹得姚听琴一阵怔忪,不知她为什么要对自己笑。
杜轩昂哪里看得见杨彩静跟姚听琴之间那微妙的变化,侧头看着陈妈,一脸冷漠,
“明天,你可以不必来这里了。”
他不需要一个不会做事的保姆。
他不养没用的人。
“少…少爷…”
陈妈讶异的抬头,大惊失色,没想到会这样,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看到杜轩昂已经抱着薛若琳进了大厅,头也没回。
“辞了好,不过是个保姆。轩昂,我支持你!”
杨彩静笑盈盈的说,心知留一个心里向着别人的人在身边,这很不划算,毕竟,她很快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她不能让自己身边的人,向着姚听琴。
杜轩昂刚好从身边走过去,她也急忙跟着走了进去,只是,杜轩昂在干什么呢?
他,居然到家了还抱着薛若琳!
一步一步走向沙发。
抱着!
薛若琳没有脚吗?
她心头不禁有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恶狠狠的瞪着他,“杜轩昂,你把她放下来。”
“你听到了吗?她也叫你把我放下来!”下车的那一刻,姚听琴就说过让她自己走就可以了,可他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跟他有那种关系的女人看到了,心里一定不高兴吧。
就像她当初看到姚衣衣和崇德王一样。
那种心痛,是不可想象的。
而他既然会跟她在一起,他应该也不喜欢杨小姐不高兴,同样的,她也不想,因为此时此刻的杨小姐就像是当初的她。
听着姚听琴淡漠的口吻,杜轩昂眸光闪了一下,却没说话。
“杜轩昂,你放她下来啊!”
瞧姚听琴跟杜轩昂四目相对的样子,杨彩静的心如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狠狠地撕扯,不是滋味。
诱惑你的男人
抓过杜轩昂的手,一把拉住姚听琴,“若琳,你也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我哥的女人了,你不可以跟轩昂再发生什么。”
说话间,一把将她揪了下来,一把拉过杜轩昂到身边,“不要你以为你这样不穿衣服,就能诱惑得了我的轩昂。”
“诱惑?”
姚听琴听着这个肮脏的字眼,想起了姚衣衣,她用她的美貌和身体成功的诱惑了她的夫君。
于是那个她喜欢的男人,就那样沦陷在姚衣衣的温柔乡里。
她,恨她!
纵然,她从来没有恨过任何人。
但是对于姚衣衣,她真的恨。
“我没有诱惑你的男人,我也不屑去诱惑你的男人!”她,不是姚衣衣,是不会不知廉耻的去蛊惑别人的男人。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不想在别人身上继续上演,更不希望自己也变成伤害她们的人。
她不要像姚衣衣一样。
看着面前的杨彩静,姚听琴嘴角流露一丝浅笑,“你可以放心,我是不会抢你的男人的。”
杨彩静愣神,“你说什么?”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是柔和的笑着说。
叫人没来由的觉得她值得信赖。
杜轩昂同样意外,这个女人好像真的变了,看着她走上楼去的纤瘦背影,他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是在默默难受,还是在哭泣?
他,有点不了解她了。
“轩昂,若琳怎么会这样?”
在刚知道自己和杜轩昂在一起的时候,她不是竭斯底里的说过,她就算死也不会成全她们的吗?
为何现在,她居然就说出这样的话。
她,真的准备退让了!
她,是因为爱上哥哥了,所以,她要成全自己和杜轩昂!
与之同时,其实也成全了她自己!
只有离了婚,她才能跟哥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程法安,我的好哥哥,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
会等你的消息
程法安,我的好哥哥,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
你果然是我的幸运儿。
一回来就带给了我好运,我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你。
开心满足的笑容一点点爬上杨彩静适才还诧异的脸庞,转而看向杜轩昂,“轩昂,我看她现在是真的想开了。
我想,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
“彩静,你又想干什么?”
她现在说这样的话,太诡异了,特别还是笑的那么神秘,摆明又想背地里搞什么花招!
这让杜轩昂有些担心,想到薛若琳在程法安家中的异常,她说过,她不是薛若琳。
是姚听琴!
姚听琴么?
这个名字他好像从来没听人说起过。
杨彩静侧头看他,松开拉着他的手,“我不干什么呀,从现在开始,我会等你的消息。”
“等我的消息?什么消息。”
“离婚的消息啊,轩昂,这件事你赶快抓紧办,若琳,她会配合你的。”
杨彩静望着楼上姚听琴的房间,笑的意味深长,恍若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此刻她显得很轻松。
倒是杜轩昂一脸讶异,“你凭什么这么说。”
“慢慢,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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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夜如一块望不到边际的幕布铺陈在天上,明亮的星辰七零八落的挂在上面,闪着银白的光。
地面,仍旧灯火璀璨。
只是,少了些热闹。
万籁俱寂。
程法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周围一盏盏灯熄灭,一盏盏灯又打开,居然一夜没睡。
房门打开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看着程法安颀长的背影,“大哥。你要我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结果怎么样?”程法安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他。
“结果是,我们根本没有查到有关姚听琴的任何资料。”
程法安诧异,“一点都没有吗?”
这女人在搞什么
那人点头,说起来也是觉得挺诡异的,尽管他亲自查了,现在想想仍旧感到不可置信,
“姚听琴这个人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我查遍了整个C市的居民资料,都没有看到有个叫姚听琴的人。
我想,也许这是薛若琳自己故意起的名字。原因是,她不敢面对现实,所以换个名字来逃避。”
“逃避现实?”
怎么可能?
他记得,薛若琳说她是姚听琴的事情,那种目光无比的坚定,任何的虚假迹象都没有。
而且,她是那么的在乎别人叫她若琳而非听琴!
口口声声都强调她的名字是姚听琴。
要是只是个假名字,她至于那么在乎么?
如果真的为了逃避而取那么一个名字,那薛若琳会在那天晚上出现在史密斯,也是为了逃避么?
因为不想跟杜轩昂在一起所以就……
跑出来偷欢?
可那毕竟是她的第一次啊。
“去查,我要知道她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史密斯。”不想放过任何的一个疑点,他要搞清楚一切。
薛若琳,姚听琴……
他一定要知道,谁才是真的她!
“是。”
看着手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程法安眸中闪着一丝疑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若有所思的样子。
杜轩昂,你真的了解那个女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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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杜轩昂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走廊里看见楼顶的水晶灯还亮着,不由感到奇怪。
扶着栏杆,他看向楼下。
见姚听琴坐在餐桌旁,伏在上面弄着什么东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还颇为认真的样子。
这女人在搞什么?
她不是一直都喜欢睡懒觉,不到十点是绝对不会起床的吗?
说起来,她在他家里的这两年过的绝对是无比悠哉的日子,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没干。
让我看看能怎样
他都无法想象,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她是怎么度过的。
也许不是无法想象,而是他根本就没注意过。
至少对于她的事情,他是从想离婚的那一刻才慢慢关心起来的。
只是,她今天才六点多居然就起来了,这很奇怪不是吗。
带着疑问,他走下楼去,一边整理衣襟,一边不自觉的叫了起来,“陈妈,陈妈,早饭做好了吗?”
听到声音,姚听琴抬头看去,见是杜轩昂,脸上面无表情,“我起来的时候就没看到陈妈。
好像你昨晚说过,她从今天起就可以不必来了。”
还记得杨彩静说过辞了什么的,她不懂,却知道她从起来的时候就没看到陈妈了。
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杜轩昂这才想起来晚上的事情,面子不禁有点挂不住,却不想在她面前示弱,转移了话题,
“你这么早起来,在忙什么呢?”
看姚听琴手里拿着一只钢笔遮遮掩掩的,手心手背全是黑乎乎的墨水,他觉得有些奇怪。
“我……”
姚听琴伸手握住自己手里的钢笔,很不想被他看到的样子,藏到身后,口吻淡漠,“这不关你的事。”
“你是我的老婆,你的事就是我的是,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在程法安家里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说她是自己的老婆时,她就特别的安静,一点叛逆迹象都没有,“老婆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
不就一支钢笔,至于搞得这么神秘吗?
连他也不能知道。
杜轩昂举步走过去,姚听琴抓紧了钢笔,一步一步往后退,“我说了不关你的事了。”
为什么他一定要知道呢?
这个男人到底想怎么样啊,居然还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真是奇怪。
“女人,让我看看又能怎么样?”他现在非常好奇,她为什么能把墨水弄到自己脸上去!
办公资料——毁了
搞得一张脸像个大花猫一样,颜色各异。
“不给你看。”姚听琴离开座位跑开了,杜轩昂走过去,拿起桌上放着的一些白纸,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薛若琳,你在干什么呢?”
他的声音太大,吼得姚听琴一怔,“怎么了?”
“这是我的办公资料,你怎么把它涂抹的乱七八糟?知不知道我今天要拿过去开会用的。”
这个女人已经把他的感情方面弄得糟糕透顶了,现在还要把他的工作也搅合的乱七八糟吗?
可恶!
她怎么可以将他昨晚辛苦找出来的资料,弄得这里黑一块那里黑一块,都看不清楚。
“办公资料,开会……什么意思啊?”她刚才起来的时候到处在找毛笔,结果翻遍了整栋别墅也没瞧见毛笔的影子。
还记得当时在民政局的时候,他有给过她一只小小的长长的圆圆的东西让她签字,然后,她看到书房里有一只跟那个差不多的东西,所以就拿了起来,顺便还扯了几张纸过来。
她要写字,当然要有纸和笔啊。
不过很可惜,那支钢笔她弄了好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用,但是好像一碰到纸,它就能露出黑色的墨汁来。
墨汁,她懂的。
做人的时候,她没事的时候都会用毛笔蘸了墨汁写字,大家都夸她写的字娟秀好看呢。
有了墨汁就能写字了。
所以,她就想把那墨汁弄出来,然后自己做一只毛笔来用,可谁想,搞了半天,就弄出来一点点。
而且,还被不小心的洒在纸上。
更可怕的是,这头,她还没弄出来更多的墨汁,那头,那些滴在纸上的墨汁却已经干了。
于是,弄了好半天,就全白费了。
此刻,看杜轩昂捏着那几页纸,骨节咯咯作响,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她,她吓得浑身不自主的抖了起来。
还从来没被一双如此凛冽的目光凝视过。
为了签字离婚
还从来没被一双如此凛冽的目光凝视过。
感觉似有无数把利剑朝她刺杀过来,令人没来由的不寒而栗。
“薛若琳,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可知这样一来,他一个晚上的努力全白费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毁掉我的辛苦你会觉得高兴吗?”
“我……”
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她压根不知道那几页纸对他来说原来如此的重要,使得他现在好像恨不能把她吃掉一样。
她,错了!
低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杜轩昂看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把头垂的低低的,满腔怒气竟没来由的消散了几分。
不忍再说。
捏紧手里的资料,他举步上了楼。
姚听琴默默的听着他脚步声远去,这才微微抬头看过去,很是后悔,“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笔呢!”进了书房的杜轩昂忽然又走到了走廊里,看向楼下一脸无辜的姚听琴,
“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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