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听琴被他吼得一怔,浑身筛糠似的抖了一下,杜轩昂见此,心生不忍,打开一旁的衣柜,从里面随便拿了一件衣服扔了过去,
“快点换上。”。
在他记忆中的这个女人做事情从来不像今天这样拖泥带水的,今天是怎么了?
为何全变了!
姚听琴愣愣的“哦”一句,要是她换上衣服他就能不生气的话,那么她换就是了。
反正她也想换衣服。
等到男子离开房间,姚听琴急忙将身上单薄的衣服脱掉,拿过杜轩昂给她的衣服换上。
只是,为什么衣服还是那么短?
正犹豫要不要再换一件,杜轩昂早已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走向门口。
今天整整一个早上他都在等她,等她醒来,等她起床,等她换衣服…可是最终的结果是,她一早上什么都没干。
他心里早就对她失望了,现在她换了衣服,他要是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就是傻子。
赶紧办完了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少爷,请上车!”
外面,早就有人打开了一辆兰基博尼的车门,杜轩昂不由分说的将姚听琴塞了进去,自己坐在驾驶座上。
从来没坐过这东西的姚听琴摸着里面光滑柔软的座椅,感觉像是坐在了棉花上似的。
而且这东西看着像是封闭的,但是很透明,虽然在里面,但是可以看到外面的很多东西。
当然,这些东西,她不认得。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奇特和新鲜,她真的很怀疑自己到底是在极乐世界还是在别的地方。
反正,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就是了。
“系上安全带!”杜轩昂看一眼后望镜里的姚听琴,口吻淡漠的提醒。
听他说话,姚听琴不由奇怪,“安—全—带?什么啊?”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
杜轩昂侧头,用很奇怪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看,他想知道她到底想装到什么时候。
可是,她的眼神很真诚,一点也不似有假!
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不知道安全带是什么?
她,怎么了?
真的,变傻了吗?
一夜之间……
不,一定又是她在玩把戏,以为这样他就能够改变主意。
“我帮你!”
杜轩昂冷冷的说着,俯身过去,拉了安全带,给她系上的时候,他意外的碰到她胸前的柔软。
姚听琴吃惊的看她,脸刷的红了起来,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杜轩昂头一偏,吃痛皱眉,
有病啊,不穿那个……
“你有病啊!怎么能不穿那个…”
虽然知道自己打人不对,但是男女授受不亲…可听他不满的说她不穿…她不由奇道:“不穿那个?哪个?”
难道自己还有什么衣服没穿?
是哦,她手臂都露在外面呢,一定是还有衣服没穿。
一听她连这话都问的出来,杜轩昂不得不承认彻底被她打败,好吧,她装吧,拖吧,他大不了多花点时间。
摇下车窗,他朝站在别墅门口叫道:“来人!”
“少爷!”穿着黑色西装革履的仆人走了过来,杜轩昂急道:“去楼上拿一个文…”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杜轩昂急忙住了口,看一眼旁边仍旧一脸懵懂样瞅着他的姚听琴,他抓过她的手,打开车门,快速的走了出去。
一切又回到原点。
卧室里,姚听琴呆站在一边,杜轩昂不由伸手打开柜子,在里面翻找着想要的东西。
不一会儿,杜轩昂从柜子里找到了一件黑色的文胸,刚好跟她今天穿的衣服一个颜色。
很好。
他走到她面前,拿给她,“马上把这个穿上。”
不然她这样出去多丢人现眼啊。
这里到底不是美国。
姚听琴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看着,转动着,眉头慢慢皱起来,“这是什么衣服啊。”
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穿的!
不过挺软的。
杜轩昂“呃”了一声,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不耐的皱起眉头,气闷的望着她,“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这是什么东西,作为女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应该记得这是女孩子出门前必须穿的吧。”
搞什么?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陪着这个疯女人说这些话。
“必须穿吗?”姚听琴不解他的气恼从何而来,小心的问,杜轩昂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需要帮忙吗?”
他现在更想看到的是结果,这样无聊的过程,他只想快一点跳过,不然,他会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疯掉。
他做梦也没想到,姚听琴居然会笑着点头,“好啊!”
反正她也不知道怎么穿,有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只是,她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她忘记了面前站着的是个男人,一个早已对她失去了耐心,动作粗鲁的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她羞愧的面红耳赤,几次大喊大叫着要他停下来,出去,不许碰她之类的话,他都全当耳旁风,充耳不闻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给她戴上文胸,穿上衣服。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说不出的熟稔。
穿越 ;(5)
却不知姚听琴早就已经羞得连脖子都红了,一脸酱紫,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走吧!”
姚听琴扭捏着,艰难的开口,“好紧啊!”
“紧嘛?那我再帮你弄松一点!”杜轩昂一本正经。
意识到他可能又要脱掉她的衣服,接触她的身体,她吓得连忙摇头,“不紧,不紧。”
杜轩昂冷眼一闪,他就知道这女人一定是没事找事,那些文胸以前都是她穿的,尺寸怎么会小?
“以后,你最好不要再犯这样无聊的错误。”居然出门都不穿文/胸!他真是服了她了。
无聊的错误……
他说无聊吗?
姚听琴不懂他的意思,为什么说穿衣服也是无聊的错误?难道她不应该穿?奇怪!
来不及多想,杜轩昂已经拉过她,快步走出了房门,沿着旋转的螺旋梯下了楼,杜轩昂一步不停的拉着她走了出去,姚听琴连看看里面的环境都没来得及,已经又被她塞进了车。
想死,别拉着他
“坐稳了!”杜轩昂提醒姚听琴,姚听琴紧张的点头。
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玩的?
坐稳了,难道它跟船一样摇起来会不平稳!
“嗤——”
杜轩昂发动引擎,车子如离弦的箭沿着宽阔平坦的道路疾驰而去,姚听琴紧张的一手抓安全带,一手抓了杜轩昂的手臂。
为什么她看到外面的物体在飞速的往后退呢?
她现在难道是要上天了吗?
而且车子里面还有股怪怪的味道,很不好闻就是了。
“女人,把你的手拿开。”杜轩昂看着挡风玻璃外的道路,小心的驾驶,冲姚听琴不满的吼叫。
姚听琴吃了一惊,怔怔的望着他,忽然感觉外面的物体往后退的速度慢些了,才松了口气似的慢慢松开他的手,孰料他恶作剧一般忽然又加速,她吓得只好再一次紧抓了他的手臂,他痛得“啊”了一声,回头瞪着她,
“你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开车吗?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会死的。”
这女人疯了吗?
想死,别拉着他好不好!
“死吗?”她已经死过了不是吗?难道他还活着?怎么可能,极乐世界有的都是些死过的人。
搞不懂他为什么还要害怕死!
再说,抓他的手就会死吗?奇怪,“我只是想找个东西抓一抓,不然,我会不安!”
姚听琴说着自己内心的感受,毕竟从车子开动的第一时间开始,她就觉得自己的心一路拔高,砰砰乱跳,特别是看到路边树木和物体飞速后退的情景,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掉落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掉下去。
所以想找个东西抓着。
杜轩昂闻言一愣,这女人也不是第一次坐车了,为什么会这样?她有什么好不安的!
开车是她杜轩昂,难道他是那种拿生命开玩笑的男人嘛?
他,承认对她不怎么好,但也没坏到要她死的地步。
可瞧着她眼睛透出来的真诚,他根本没办法怪她。
“抓我的腿!”手是用来开车的,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他们两个估计都得去见阎王爷。
姚听琴点了一下头,松开他的手,很是听话的抓着他的腿,比起手,他的腿有点大,她完全抓不起来。
她努力尝试着抓住一点东西,殊不知这样一来,搞得杜轩昂痒的想发笑,“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抠啊。”
那是他的大腿不是树,在说她又是猫,为什么要一直抓他的腿?
意识到她抓的地方已经接近杜轩昂的大腿内部,姚听琴连忙收回了手,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
极乐世界
他,怎么可以碰她!
再说,她都是嫁过人的人了,这样总归是不好的。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特别是外面行走着的那些男女老少。
他们都穿着没有袖子和裤腿的衣服,露出手臂和脚,更夸张的是,有些姑娘还穿着露背露胸的,甚至还有露出大腿的,就用裤子裹住了屁股就对了。
她看的一愣一愣的,在极乐世界难道就可以穿这么少?
而且,也不会有人说嘛?
这要是在古代,还不得被抓起来禁闭啊。
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就对了。
这可关乎一个女人的名节。
她们这样,不会有影响的吗?
她皱眉。
从后望镜里看到姚听琴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又是惊恐,又是讶异,又是不解,又是疑惑的样子,杜轩昂感觉她真的跟过去很不一样。
整个人看上去很奇怪就对了。
不过,这已经不是他该管的,以后会有别的人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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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
可能是今天的日子好,在结婚登记处排着长龙一样的队伍,一个个面带笑容,喜气洋洋的,姚听琴以为有热闹,所以想走过去看看,没想到被杜轩昂用力一拉,她便失之交臂,来到了一间屋子。
屋子很大,不过布置简单。
杜轩昂拉开一把黑色的转椅,将四处乱看的姚听琴按着坐下去,然后自己坐在旁边的位置,看向对面坐着的带着墨色眼镜的中年男人。
“两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中年男人语气温和的问,扶了扶眼镜。
“给我一份离婚协议书!”杜轩昂的语气很平静。
一听他说话了,姚听琴不由看着他,杜轩昂见了,不得不避开她的目光,表现出冷漠来。
她,以为一路上又是拖延时间,又是折腾这折腾那的,他就可能改变主意?
他已经说过了,她打错了算盘。
该做的事情,他一样也不会落下。
中年男人果然从抽屉里拿出两份文件,一一放到她们面前,郑重的问:“你们真的想好了吗?”
她们两个看上去很登对的,还以为是来结婚的,没想到…
原来要离婚?
可惜啊。
杜轩昂拿过离婚协议书和钢笔,在上面飞速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
姚听琴伸手过去拿起来,想看看他写的什么,却发现那字迹太过潦草,一个字也不认识。
签下你的名字
特别是文件上方写着的五个大字,“这是什么啊?”为什么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呢?
写的大的,她都不认识,更别说小个的字了。
杜轩昂听着她的话,心里不止一次的冷笑,都到这一步了,她还要演戏吗?好,他就奉陪到底!
伸手拿过她面前的离婚协议,他拉过她的手,将钢笔放在她手心,伸手指着文件上右下方的空格,
“别管是什么,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就可以了。”想跟他斗,他也不会是好对付的主。
她最好能演的在再彻底一点。
“签下我的名字?”姚听琴看看手里的文件,又看看手心的钢笔,奇道:“怎么签?”
在古代的时候,她从来没看到有人用这种东西写字的,也就刚才第一次看到杜轩昂用过。
奇怪,不用毛笔也能写字吗?
小时候,爹从来都是用的毛笔写字,几时见过他用这样小小的圆圆的长长的东西写字啊。
她握在手心,都不知道怎么把握!
“你不要告诉我,你连字都不会写!”这个女人还真行!连这样幼稚的话都问得出来。
看来,她是真的准备演到底了。
“不是不会写,而是…你们有毛笔吗?”
她可不能让他们看扁了,虽然在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爹说过,姑娘家认认书,写写字也是好的。
所以,对于自己的名字她并不陌生。
只是突然让她用不知名的东西写字,她真的掌握不来。
“毛笔?”
杜轩昂和中年男人闻言都大跌眼镜,更夸张的是中年男人,他竟然忍不住拿下了眼镜用古怪的目光看姚听琴,那神情好像在说,协议书上就那么大点地方,用得着用毛笔签字吗?
不就离个婚,还从没听人说要用毛笔签字的。
“怎么了?”他们为什么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她,她又不是怪物,只是听话的想签字而已。
再说,这不是杜轩昂要她签的吗?
她用无辜的目光看着杜轩昂,“是没有毛笔吗?”
杜轩昂从她一开始说怎么签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她,目不转睛,他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可是最后发现,完全不可能。
她演的真的好真实啊。
一点造假的迹象都没有。
这让他有些头疼。
他,到底要拿她怎么办?
“对了,离婚是什么意思啊?”
姚听琴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不由让杜轩昂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这个女人是不是演戏演上瘾了?
我们下次再来
瞧着她脸上的惊奇和怀疑,再看看一脸无辜的姚听琴,中年男人有点不想干了,他神情凝重的问着杜轩昂,这个从一开始就急着要姚听琴签字的男人,看起来,应该是他提出离婚的才对。
而姚听琴是很被动的。
这让他看出了一点玄机,“先生,您的妻子没什么事吧。您不是因为她脑子有问题,所以就想把她给甩了才来离婚的吧?
先生,这在道德上似乎说不过去。”
杜轩昂皱眉,再皱眉,可姚听琴的表情则更加无辜,因为男人皱眉通常都是要生气的前奏,她要小心,
“我真的会写字,会写自己的名字,不信的话,你可以给我一支毛笔,我能写给你看的。”
还在装么?
毛笔…
他看他应该给她一根绳子把她从吊起来打醒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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