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族跟一个国家都不过,但是一个国家跟一个国家呢?
月离挥了挥手,让那些原本要阻拦的侍卫,放他们离开。
晚上的计划,有变……
虽然无法留下他们这几个人,但是至少让他看到了希望。
秦可可,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给欺骗,君思忆已经触到了她心底的底线。
他可以用费一兵一卒的把心爱的人抢过来。
这是个值得庆贺的事情。
庄仁半掩着眼帘,坐在座位上,他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个弧度。
原本以为君思忆根本就没能力保护秦可可,所以他才搬进君家。
看来,很多时候,他是多虑了。
他不可能跟自己坐同一条船
如果他君思忆,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如何能当他的对手?
其实,他的心胸并没有多少宽广,但是却没有狭隘到月离这种地步。
他爱秦可可,他也想生生世世跟她在一起。
可是如果因为这个理由,就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每天对着她那无神的脸蛋,那有什么意义?
月离坐在上方,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往嘴里倒酒,眼里闪过道光芒。
宴会继续着,但是很明显,在场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心不在焉。
没到半夜,便草草结束了。
庄仁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这么干坐着,还真是无趣到了极点。
“庄公子,皇上传你去御书房……”
他刚想离开,一个小太监便气喘吁吁的来禀报。
“去跟皇上说一下,庄公子晚上没空,要跟本使者谈天说地去。”一旁的蓝俊耀听到这话,赶紧的走过来。
庄仁的眼底闪过思索,片刻后,他拍了拍蓝俊耀的肩膀,随后在那小太监的带领下,离开了御花园。
他刚踏进御书房,便看到月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见到他后对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坐在对面。
庄仁也没有客气,等坐下来后,他含笑的看着眼前的人,问:“不知道皇上今日找我来,是有何事?”
“庄仁,你对君思忆是漫沙国太子这件事情,如何看?”
“很好啊……”庄仁耸了耸肩膀,说出了心底的想法。
“你就没想过要把她占为己有?”月离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下意识的问。
庄仁抬了抬眼皮,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随后说:“皇上,很多时候,得到了不如不得到……”
“怎么说?”月离挑了挑眉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这么说吧,你是为何爱上她?”庄仁反问道。
“为何?难道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月离思索了会,随后问。
“皇上,你又何必要跟我打哈哈?爱上一个人,起码这个人的身上有什么能吸引你的地方吧,不然你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又如何谈到爱?”
庄仁看着他,一脸的鄙夷。
“为何?那她又为何吸引你?”
月离眼底闪过思索,对于他来说,秦可可是个不一样的女人,是个聪慧的女人,是个可以跟他并肩而战的女人。
这样不就够了?
至于她身上有什么吸引他的,他真的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庄仁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随后叹了口气说:“皇上,如果你成功的囚禁了她,但是她身上所吸引你的地方却因为你的囚禁,而消失了,你还会选择囚禁吗?”
月离低垂着头没有出声,许久后,他轻笑一声说:“朕会……”
“那,我们无话可谈,皇上,告辞了……”庄仁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打算听听他接下去会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打断他的话后,便站起来对他拱了拱手,随后离开。
月离并没有阻止,他已经明白了庄仁的意思。
他不可能跟自己坐同一条船。
你一定要原谅我,一定要
他双拳紧握,随后又缓缓的松开。
他会让那些人都明白,时间,能洗刷掉一切,包括对一个人的爱恋。
君府听水轩内,秦可可双手无力的推搡着身上的人,喘着气,低声呢喃:“够了……不要了……”
君思忆却并没有停止在她体…内冲…刺的动作,他看着身下的人那迷离的双眼,轻笑道:“刚才,娘子不是要跟为夫的单挑吗?地点还是在床…上?怎么才一个回合就不行了?”
“我……我认输……”秦可可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她真的是后悔死了,这完全是在自掘坟墓啊。
“认输?怎么可以?我的亲亲娘子的人生字典里,可是没有认输这两个字的……”君思忆轻笑一声,随后换了个姿势。
“我……我好累……”秦可可恨不得把嘴巴给缝上,早知道刚才一开始的时候,就认输得了。
嘴硬的下场啊……
“娘子,你可是动都不曾动过,为夫的都不累,你怎么就先累了呢?”君思忆虽然这么回答,但是看着她脸上的倦意,眼里也有了心疼,动作不禁的快了几分。
“唔……你爱搞就搞吧,老娘不奉陪,睡了……”秦可可忍不住的低唔一声,随后闭上了双眼,手臂摊在身旁。
但是她却不知道,这话无形中的打击到了身上的人。
“娘子,你这是在变相的说为夫不中用吗?”君思忆说着,大手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唔……”秦可可紧闭着的双眼再次的睁开,无力的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想听娘子那悦耳动人的声音……”
……
一直到了半夜,君思忆总算是停下了动作,结束一切后,替她擦净了身上的污渍,随后抱着昏昏欲睡的她进了一旁的浴桶里。
等一切都完毕后,才抱着她回到了□□。
“君思忆,你答应我了的,不去当皇上的……”
听着耳边迷糊的低喃声,君思忆轻轻的嗯了一声。
秦可可满意的低唔一声,随后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的睡去。
看着她的睡颜,君思忆眼里浮现了一丝歉意。
可儿,为了让我们以后能无忧的在一起,恐怕还是要再骗你一次了……
你一定要原谅我,一定要……
君思忆环着她腰肢的手臂紧了几分,随后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熟门熟路的走到了蓝俊耀原本住的院子。
看着正躺在院子内等着的人,嘴角勾起个弧度。
“君少,那女人,我实在是吃不消,恐怕还是要你去一趟……”
蓝俊耀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来人后,马上出声抱怨。
“她又怎么了?”君思忆坐到了他对面,看着他问。
蓝俊耀忍不住的翻了下白眼:“君少,你这可是完全在装傻啊,当初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会落到今日的地步么?”
君思忆看着他仿佛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看着他完全不负责任的表情,蓝俊耀就恨不得揍他几拳。
一直以来都是猫戏老鼠
当初,轩辕芝华无聊就跑他那去询问君思忆的去处,如果是平常的女人也就算了,他随便的哄几句,抛几个媚眼就能解决。
可是,轩辕芝华这女人,完全是个脑袋秀逗的人。
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完全的以她自己为中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实在是没法了,就求助君思忆。
结果,对方让他,完全的顺着轩辕芝华的意思,说这样肯定能让她不来打扰他。
他将信将疑的照做了,结果,她是不来找他了,可是一股流言却凭空出现。
从此,他的头上被戴上了“苦苦追求华公主无果的痴情郎”。
而且这帽子是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说:“你家的公主,癫痫病又犯了,这会怕是去找可可麻烦了。”
“那她是自讨苦吃了。”君思忆并没有回去的打算,先不说听水轩有个神勇无敌的小铃铛,就单单秦可可那张嘴,也没有几个人能抵挡。
“好吧,我也是这么想的。”蓝俊耀承认了他心底的想法,而且,还是他怂恿华公主去找秦可可的。
他好期待秦可可能为他报一箭之仇。
“君家的人,到了么?”君思忆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直接的进入了正题。
“应该快了,我已经派人在两国交界的地方迎接了。”蓝俊耀算了算日子,可能现在他们已经进入漫沙国了。
“先安排在我母亲的旧宅里吧。”
“这不用你说,我早已经想到了。”蓝俊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摇着扇子轻笑道。
君思忆沉默了会,随后问:“他,有说什么么?”
“君少,你如果愿意回去的话,他开心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说什么闲话呢?”
君思忆没有再说话,既然一切的路都已经铺平了,他的身份也曝光了,那是该准备一下,去漫沙国了。
可是,她愿意一起去吗?
君思忆有些不确定,他知道秦可可向来就讨厌皇家的勾心斗角。
可是如果不去继承王位,那又如何能统帅漫沙国跟月离对抗?
晚上的宴会,月离的话外之音,他已经听的十分清楚。
其实,不用月离说的明白,他也了解,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想着把漫沙国牵扯进来的缘由。
月离是属于那种不会一剑给你个痛快的人。
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对君家出手,一是怕秦可可反弹,想留着个底牌牵制秦可可。
二是他认为君家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那他就没有重视的必要。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猫戏老鼠的心态。
后来君家全家消失,他也并没有多么的在意,只是想着派兵去阻拦一下,阻拦的下来最好,阻拦不下来,他也不在意。
只要看紧自己就行了。
可是昨晚,在他知道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后,他十分明确的表现出了,没有除掉自己的后悔。
那接下来,他就会有行动。
“此次,你们来月国的目的是什么?”君思忆把前因后果给理顺后,看着眼前的人问。
怎么解气怎么来
“最重要的目的,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就是接你回去。而其他的么,国君想探清,月国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样,朝廷动荡,民怨沸腾。”
“如果真的跟传言那样,他想发起战争么?”君思忆眉头皱到了一起,脸上有了些怒意。
“应该是的,不然也不会派华公主来了。”蓝俊耀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的样子。
轩辕芝华是谁的账都不买,什么谎话都不会说的人,很明显,漫沙国的国君,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实性。
“那,和亲一事又怎么说?”君思忆挑了挑眉头,让他娶那没大脑的女人么?
蓝俊耀轻笑出声,眼里有着幸灾乐祸:“这,我就不知道,毕竟是皇族中的事情么。”
“你,给我看紧了那女人,想办法,让她一步门都迈不出。”
蓝俊耀一听,脸上的笑意马上没了:“君少,你这完全是在强人所难啊,我哪里来的本事?怎么能看的住她啊?”
“用什么办法都可以,后果,我担着。”君思忆说完,便起身出了门。
蓝俊耀的眼睛亮了起来,有他这句话,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样的话,那就怎么粗暴怎么来,怎么解气怎么来……
一夜的闹腾,天空已经爬满了红霞。
秦可可躺在□□,看着气鼓鼓的坐在旁边,瞪了自己一夜的人,头上不禁有了黑线。
“我说华公主,哪凉快你呆哪去行不?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行,不让。”轩辕芝华非常简洁有力的回答。
“你到底想怎么样?”秦可可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经过这一夜的交涉,她知道轩辕芝华完全是小孩心性。
算了,还是把她交给小铃铛吧。
她看着同样是双手叉腰,在一旁瞪了轩辕芝华一夜的人,说:“把她拖出去吧。”
“少夫人,小铃铛等你这句话等的很久了。”
她说完,撸了撸衣袖,随后拽住了轩辕芝华的衣领,把她往外拖。
“你这个没教养的丫头,不想要命了是吧,居然跟本公主动粗,本公主要让月国皇上砍了你的脑袋。”
听着那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秦可可终于耳根子清静了。
虽然已经累极了,但是睡意被她们这么一闹,也已经全无。
她从□□起身,推开了窗户。
也不知道君思忆这一晚是去哪里了,这边的吵闹声,他必定是老早就知道了,却没有过来。
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还是去做什么事情了。
秦可可的心底又开始布满了疑虑。
不是她多疑,当你全心全意的信赖的人,突然被你发现,他身上有很多秘密的时候,换做是任何人,都无法再回到之前那种信任的状态。
对于她来说,爱情是建立在坦诚之上的。
如果两个人连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那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爱情了。
就像这次,她为了他的安危,为了君家的安危,操碎了心,最后却让她知道,她根本就是做无用功。
飞鸽跟谁传书
他根本就不需要她如此的操心,或许,很多事情,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了计较。
看着她每天如此的焦躁,为了君家不得不进皇宫跟那变…态为伍,他却依旧是没把他的身份告诉她。
这让她,有点伤心,有点寒心,有点痛心。
以前,她从来都不会去过问,你今天干什么去了?飞鸽跟谁传书啊?之类的话。
在她看来,君思忆是男人,男人自当有男人的事业,自当有男人的想法。
但是等她发现,这想法居然是建立在欺骗她之上的时候,她就无法淡然了。
以后,飞进君府的鸽子,她见一只,射一只……
仿佛是终于找到事情可干了,她拿起了一旁的弹弓,到了院子内。
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是巧。
她刚进院子没多久,一只鸽子便飞了进来。
她迅速的瞄准,射击,那鸽子便被她成功的射了下来。
她快速的走过去,想也没想的拿下了绑在上边的纸条。
等看到所写的内容后,她一时间,呆愣在了原地。
这个时候,外边响起了小铃铛的喊声。
“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少爷被狐狸精勾走了……”
“小铃铛,闭嘴……”
“莫言哥哥,这种事情要瞒着少夫人吗?”
“当然要……”
当他们迈进门口,却看到站在院子内的人,一时间两个人都赶紧的噤声。
秦可可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再次细细的看了下纸上的内容,嘴角勾起个弧度。
“骗子……”
她双手紧握,捏着纸条的手有些颤抖。
“君思忆,他在南艳儿那里,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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