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他只能答应了庄百里的要求。
加入组织,共襄盛举。
但是听了他们的话,他忍不住的嗤笑出声,就这群人想去谋反?以他们的智商,完全是自找罪受。
突然,他的眼里闪过道光芒,自找罪受?
他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把玩着手里的笔,嘴角勾着个弧度的人,眼底闪过惊讶。
片刻后,他突然开口:“你能把这些酒囊饭袋全部赶出去,留我们两个人好好商量下么?”
月离一听,也顺了他的意,很快,原本坐满人的室内,就剩下了他们两人。
“庄仁,你有什么高见?”月离虽然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摸着下巴看着他问。
“皇上,明人不说暗话,你就拿下脸上的面具吧。”
庄仁展开手里的扇子,说实话,这室内还是挺凉快的,但是装逼习惯了,这习惯又岂是一时半刻能改掉的?
而月离也是一样,虽然他遮去了容貌,改变了声音,但是他的一些习惯却没有改变。
比如,刚才转动着毛笔,再比如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辈子只适合当别人的棋子
“庄仁,没想到,居然是你第一个猜出了朕的身份。”月离轻笑一声,他也没有掩饰,把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
“我早就该想到了……”庄仁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容颜,轻声低喃了一句。
月离看着他一脸镇定的样子,忍不住的问:“庄仁,你就不奇怪,为何朕会自己策划谋反,自己给自己添堵么?”
“皇上是因为日子太无聊了吧。”庄仁淡淡的开口,半垂下的眼帘盖住了里面闪过的精光。
“知朕者,庄仁也……”
“皇上过奖了。”庄仁跟着他互相客套的。
其实,两人又如何不明白,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的话,是没一丝真实性,可靠性的。
“那,庄仁是否愿意跟朕下这盘棋?”月离双手抱胸,看着对面的人,没有错过他任何的表情变化。
“皇上,庄仁只是一介草民,又有何资格跟您下棋?您的对手不是已经存在了么?你不是也早就开始布置棋局了么?又何必再拖一个人下水?心甘情愿的挡在你前面的死的,应该犹如过江之鲫吧?”
“朕许你跟朕平起平坐的地位,条件就是陪朕博弈。”
他的话音一落下,庄仁的便大笑出声。
“皇上,你还是太抬举我了。我庄仁,这辈子只适合当别人的棋子,而不是那个执棋手。”
“棋子?好吧,你是颗棋子,但是也得找一个英明的棋手,不是么?”月离有些意外他居然会说这样的话,但也因为这句话,他对眼前的人失去了原本的戒心。
一个没有当王者的欲望的对手,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对手。
“英明的棋手?”庄仁嗤笑一声,随后不再言语。
他的执棋手早就已经存在了,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
月离从他的脸上,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心底的真实想法。
“庄仁,你知道了朕最大的秘密,你现在也就剩下两条路……”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个盒子,放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人嘴角轻扯。
“一,就是吃下这药,以后效忠于我,二,就是死……”
庄仁拿过了桌子上的盒子,打开来闻了一下,随后吃了下去。
“好,朕许了你的,必定会做到,但是现在,你要做的事情,是……”他说着,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庄仁眼底闪过诧异:“你说,可可在你手里?怎么可能?”
月离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直觉的就认为他是装的。
但是,他已经吃下药丸,没必要跟自己装,不是么?
难道,君思忆就没有想办法通知他吗?
或者,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跟我来……”月离说着轻轻的转动了下椅子,他身后的墙缓缓的移开。
庄仁看着出现的密道,嘴角露出个莫名的笑意。
“蒙上他的眼……”月离轻轻的说完,见他并没有反抗,心里再放松了点。
随后带着他,进了地宫。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庄仁脸上的布条被扯了下来。
我可不要受这个罪
“她,就在里边,不过,这个时候可能是在睡觉。”月离对着石门看了几眼,随后视线落在庄仁身上。
“还能睡的着?那就好……”庄仁嘴角浮现了淡笑,若是换成以前的她,必定是闹翻了天了吧。
在月离的示意下,石门被打开。
“既然她睡了,就别打扰了。”庄仁他并没有进去。
他只是站在门口,视线从水晶□□,那蜷缩着的娇躯扫了过去,便把头给转向了一边。
“如果,你想留在这里陪她,朕不会反对。”月离仿佛是看懂了他的内心,轻轻的说了句。
“多谢皇上厚爱,我可不要受这个罪,这个罪啊,谁愿意挨谁挨去。”
月离见他拒绝了自己的提议,脸上也并无恼怒之色,反而浮起了笑意。
聪明的人,他喜欢。
“外边谁啊,吵死老娘了……”这个时候,□□的人翻了下身子,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她一见着来人,就直接的翻了翻白眼。
这特么的真是个变态,问他要个被子都不给,害自己睡觉都只能蜷缩着。
而他还总是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在一边偷偷的欣赏。
接着,她的视线落到了庄仁身上,随后歪着脑袋,心底直泛嘀咕。
这里难道就不缺美男吗?随便拉出个来溜溜,都是一顶一的。
而且一顶一的也就算了,居然还个个都是拿这种有色的眼神看着自己。
庄仁见她的视线转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他的嘴角抖动了一下,想说,但是却依旧没有说出来。
“你是谁?”秦可可歪着脑袋,问出了这段日子不断重复的一句话。
“庄仁……”
“庄仁?你不就是个人么,这还需要装啊?给你取名字的人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就是心里有鬼。”
月离见她心情不错,轻笑着走了进去,坐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问道:“小可儿这解释可是非常的新奇,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说是心里有鬼?”
“凭什么要告诉你?滚出去,老娘要睡觉。”秦可可冷哼一声,瞥过了脸。
月离见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的怔忡片刻,这,这像是在撒娇?是她秦可可特有的撒娇方式……
“小可儿……”
“皇上,夜已深,走吧……”庄仁见他要走过去,赶紧的出声。
月离虽然很想趁机跟秦可可多说点话,但是庄仁却一直的在一旁出声打断。
而秦可可的脸上也出现了不耐烦,他也只得离开,毕竟,天色是真的不早了。
看着石门关上,秦可可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成大字躺在□□。
庄仁,庄仁,又是个熟悉的人。
对他的感觉,很奇怪,仿佛是相吸,又似是讨厌。
………………
漫沙国跟月国虽然是邻国,但是环境却是相差很多,正如他的名字一样,终日飘着黄沙。
漫沙国的城池也很好找,只要周围种着许多大树的,那便是他们的城池。
漫沙国的百姓们,都是面纱遮面,或许已经是习惯,就算是在城池之内,也是如此。
该面对的,依旧是要面对
漫沙国虽然小,但是却没有被那些大国吞噬,一是因为环境的恶劣,如果不是本土的百姓,一时半刻根本就适应不了。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种环境培养了彪悍的民风。
无论是男是女,只要给他一把刀,就能上阵杀敌。
漫沙国有坐神庙,神庙的最高领袖就是圣母。
每一届圣母都会跟漫沙国国君结合,产下继承人。
而君思忆,正确的来说是轩辕思忆,便是下一任的继承人。
但是他却不知道因何离开了漫沙国。
而漫沙国的国君也变得深入浅出,一切事务几乎都由圣母暂代。
可漫沙国的国运却变得亨通起来,在这位圣母的领导下,无论是任何一方面都蒸蒸日上。
由于漫沙国周围都是黄沙,城池外,也有着许多强盗,打劫着来往的商贩。
其实,众人都心照不宣,打劫来的钱财,都进了漫沙国的国库。
因为,那些强盗,全都是皇族的□□侍卫。
尽管如此,想来漫沙国经商的人却还是不计其数。
因为,用柴米油盐从这里换来的东西,运回去,价格便能翻上数十倍。
这里是漫沙国最大的一处绿洲,也就是漫沙国国都所在地。
君思忆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情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还会回来。
他脸上有着些许自嘲的表情,当时是多么的信誓旦旦的离家,如今没辙了却只能回来求助。
他们被牵着穿过了前边挡风沙的小树林,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人是一座高大的城池。
守门的是两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他们手里拿着两把刀,目不斜视的立在城门的两端。
见到来人,特别是那面鼓,他们没有出声盘问,便打开城门,让他们走了进去。
进城后,里面跟外边完全是两个世界。
“这么多年了,这里依旧是如此热闹。”
君思忆听着不断钻入耳膜的欢笑声,被深藏在脑海中的记忆,如泉水般涌现出来。
他的脸上不禁的露出了忧伤,等会,等会就要见面了,不知道她过的如何。
“思忆,要不,先回去旧宅休憩片刻?”蓝俊耀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下意识的询问。
“不用了,该面对的,依旧是要面对。”
君思忆对着他投了个我没事的眼神,随后轻轻的扯动了下马缰,快速的朝着皇城走去。
蓝俊耀轻叹声气,其实他早就已经料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
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回到漫沙国了。
他看着前边挺直的骑在马车上的声音,嘴角缓缓的勾起个弧度,眼睛的坚持更加的坚定了。
他相信,他真的信了,前边的人,能给她幸福。
他仿佛是找到了目标般,原本消沉许久的双眸,顿时闪起亮光。
这曾经在第一次见到秦可可的时候出现过,可惜后来。
他再次抬头,看着君思忆,若不是一直的往外派遣的话,现在是不是有可能……
但很快,他便嗤笑一声,打断了这个念想。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其实很多事情,上天早就有安排,不是你的,就一定不是你的。
蓝俊耀立刻下命令,一大队人分两路离开。
漫沙国的皇宫,并不像月国的那样,甚至可以说,眼前的建筑物根本就无法让你往皇宫这两个字上联想。
说的简单点,这压根就是一石屋,只不过高点大点而已。
但这也是让人啧啧称奇的事情,因为,那些石块都是特别的大,根本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搬动的。
君思忆下马后,便被迎了进去。
“太子殿下,圣母请您进宫了便马上去找她……”
听到这许久都没有听到的称呼,他的脚步停顿了片刻,随即在那大汉的带领下,到了一处宫殿内。
“忆儿回来了么?”
里边传来了一个略显疲惫的女子的声音。
“是……”君思忆站在门外,看着里边端坐着的妇人,脸上有了层薄霜。
“十八年了,在外边野够了,是该回来了。”
“是……”君思忆看着她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心里有着一丝失落。
但很快,他便把这失落给摒除了心外,其实,这种感觉不是早就体会过了么?
何必又那么的在意。
这个时候,一直低垂着脑袋的人抬起了头。
她看着门外那俊逸不凡的男子,有着片刻的闪神,但随后便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淡漠从容。
“忆儿好像跟探子口中描述的并不一样,是因为那个叫秦可可的女子么?”
君思忆轻轻的瞥了眼一旁的人,见他摇了摇头,眉宇间顿时出现一丝恼怒。
“你派人监视我么?”
“怎么?离开这么多年,连母后都不会喊了么?”
君思忆嘴角轻轻的往上扯出个讥讽的弧度:“母后?你也配?”
他的话音落下,房间内的人用力的一拍桌子。
“我不配?既然如此,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回来,当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君思忆对她的恼怒视而不见,她根本就不配当他的母亲。
“哼,既然我不是你母后,那这里也就没有属于你的东西……”
君思忆一听,脸上的神色更冷,他往前迈了几步,直勾勾的盯着她,问:“你,握了这么久的权,还没握够吗?”
他的话,让坐着的人脸色大变。
君思忆见她眼底闪过伤痛,不屑的冷哼一声。
“圣母,你逼走父皇,再逼走我,不就是为了掌管漫沙国么?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够么?”
放在桌上的手因为他的话握成拳,她脸色有些苍白,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看着君思忆的目光,满是伤痛:“十八年前,你说这番话,我当你是年幼无知不懂事。没想到十八年后你依旧是这么说,难道,你母后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君思忆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她,一时间愣在原地。
她脸上的表情他从来都没有看过。
一直以为,他的母后,圣母赫连子舒,永远都不知道何为伤心。
但是那又如何,他亲眼看着她拿着匕首,捅进了他敬爱的父皇的胸口,难道这还不够吗?
别给我废话
“十八年前,你不会演戏,十八年后,你却学会了这套……”
君思忆的话音一落,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这巴掌,十八年前我就该给你了,现在,你给我滚……滚回月国,滚回君家……”
赫连子舒说完,转过了身,她的脸上有着悲戚。
见身后许久没有响起脚步声,她回转身子,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问:“怎么?要我派人送你出去么?”
君思忆双拳握了握,随后道:“我来,不是见你,我要见父皇。”
“他,死了……”赫连子舒看着他,淡淡的说出这几个字。
“你想骗我么?”君思忆早就查清楚了,他并没有死,不然,这趟漫沙国,他绝对不会回来。
“我说他死了,他便死了……”赫连子舒重新的坐了下来,脸上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淡然。
“赫连子舒……”君思忆咬着牙,喊出了她的名字。
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的生母的,有史以来,大概也就他一人。
不是他不忠不孝,而是从很早以前,他的心里,便已经不再把眼前这个女人当成母亲了。
哪个人的母亲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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