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指尖葬沙
2第一章 穿越
绳索断裂的一刹那,夏安安心猛的一荡,嘴角滑过一抹苦笑。只是很快她就放松了自己,对于死亡她并不是不恐惧,只是既然事已至此,除了坦然接受,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高速下落,天旋地转的感觉之于夏安安倒是并不陌生,毕竟她酷爱蹦极,这种感受从不缺乏,只是这一次更加真实罢了。
接近海平面时,夏安安闭上眼,张开了手臂,劲风迅速灌满衣袖,远远看来,她就像一只即将入水的海鸟。
“砰”高空落下直击水面,四散的水花有多么壮观她是看不到了。身体像是完全散架了,只是一瞬间的疼痛,而后一切都散去。
人之初始是什么样的?夏安安不知道,因为在母体的她没有记忆,但是她想或许就是如此,整个身体都像是泡在了暖水中,很舒服,舒服的令人将一切都忘记了。
意识渐渐的散去了。她想她应该是死了。在她身前她从不会去想死这件事,再难受再痛苦也不曾,她自认为自己是理智而坚强的。
再次睁开眼,过分清明的意识甚至让她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她似乎是在一间房间里,不知是天色还是这房间的位置关系,光线很暗,一丝一缕的却不能让她看清整个房间中的情况。
她趴躺在地上,身体似乎还有些不适,她静静的观察着。可以确定这里的环境对于她是完全陌生的,就像她也能确定之前的一切不是梦一样。
她暂时还不确定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她现在还活着。
她试图站起身,整个房间都很静,静得令人头皮发麻。而她的动作,即使只有一点点,也成了整个房间唯一的声响。
呼吸,心跳,都是那么明显。
心脏猛地一跳,骤然而来的不安让她停下了动作。
猝不及防间,“砰”与记忆中几乎重合的声响,头部经受巨大的冲力,她那才经历过生死的身体根本无从反抗,再一次的被按倒在地上。
酸疼的骨骼与冰冷的地面剧烈碰撞的结果是她倒吸了数口冷气才能勉强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什么人?”耳边冰冷而含糊的男音,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酒气,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夏安安反射性的挣了挣,但很快她就动不了了……
手臂被大力的反折在背后,只要稍稍一动,那种骨骼都几乎要断裂的感觉就异常明显。疼痛从那一处蔓延至四肢百骸。双腿也被技巧性的压制,她整个人就像是被钉在地板上的标本。
“放……手!”夏安安尽量从牙缝中挤出完整的字眼,手臂关节处一阵阵的疼痛让她的额头沁出了冷汗。
男人压在她身上,随着他的呼吸,四周的酒气越发的浓重了。
“女人?”声音带着不确定。但他显然并没有打算让夏安安回答,因为他的手已经有了更快的动作,从身下人的肩背迅速下滑。
夏安安本能的反抗,男人的行为无异于性/骚扰,咬紧牙关挣扎,甚至刻意的去忽略胳膊的疼痛,额角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可惜,男人只是更加放任自己的体重往下压,便将她的一切反抗遏制住了。
男人的手很快来到了夏安安的胸前,那几乎被挤平的两块软肉中的其中一块被他牢牢捏在了掌中。
没有轻重的挤压,那动作甚至令人感觉不到猥/琐,就好似是在辨别真伪一般。
“放开我。”夏安安用尽力气喊道,即使那喊声几乎完全哽咽在了喉咙口。手臂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的剧烈了,就好似下一刻就会断裂一般。
“竟然是女人!”男人的口气中带上了明显的玩味。
危险,这是夏安安在被男人拽起时脑海中唯一闪过的一个词。
背对着男人,身体被紧紧的抵在冰冷的墙面上,手指在触到墙面的时候,夏安安有一瞬间的停顿,那墙面的质感很特别,但很快她就没有心思去顾及这些了。
男人的一只手从夏安安的低腰裤中插了进去,另一只手则在夏安安的腹部摸索。
夏安安试图伸手掰开男人的手,却只是徒劳,男人坚实的胸膛紧紧的抵着她的肩背,她的整张脸因为重力而变形的贴在冰冷的墙面上。
这种情况,夏安安已然无力,她的喉咙口发出类似幼兽一般的嘶鸣,但一切都于事无补。
前面的扣子打开了,男人在后面的手只是向下一拉,牛仔裤连同里面的内裤便直接滑落在了地上。
男人灼热的头颅抵在夏安安的肩膀上,做着意味不明的磨蹭。
夏安安能够真切的感觉到来自臀/部的压迫,拉链拉开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中尤为的明显。
上半身的衬衫被向上堆起,硬质的衣料在夏安安细嫩的皮肤上不断的摩擦着。
男人的手就好似吸附在了夏安安的身上,不断的上下游走。而夏安安的眼也因为男人的动作而不断瞪大。
“不!!”
男人按住了她的胯骨,几乎是急切的,毫不留情的,挺身而入。
“啊……”惊痛,夏安安尖叫出声,但很快她的嘴便被身后的男人牢牢捂住了。
双手紧紧的抠着墙面,却也不知道触到了什么,只听‘刷啦’一声,一道强光射入,刺得夏安安睁不开眼。
她身后的男人似乎也是一惊,但也只是刹那而已。
“唔……”
身体被猛的翻转过来,压在了地上。那个人从正面进攻。夏安安瞪大了眼试图看清处在身体上方的人,却因为背光的关系,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脸部轮廓,以及那一身的军装。军装肩部的两个星刺眼的随着那个人的动作晃动着。
强烈的阳光照在夏安安的脸上,夏安安知道,即使她看不清男人,但是那个人却能将她看得一清二楚。夏安安侧过了头,她不想让男人看到她的脸,即使她此刻这样的行为显然已经太晚。
那纤长的脖颈因为她这样的动作完全露了出来,异常倔强的线条,而男人或许也受到了那纤白的蛊惑,竟是倾身在那脖颈上吸/吮了起来。
夏安安瞪大了眼,伸手便要推开男人的头颅,可惜,“唔……啊!”
男人猛的一动,她再一次的溃不成军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上的汗水出了一层有一层,黏腻的难受,夏安安只觉得口唇干涩,眼前一阵阵的黑。因为角度的关系,她似乎能看到男人的脸了,但是她的眼却是如何也支撑不住了……
她很累,在经历了一次生死之后醒来便遇到这样的事,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只是她真的坚持不住了,终是一闭眼,再也顾不得身上发生的事,随着渐渐迷失的意识而去了。
3第二章 军事学院
再次清醒,与之前完全相反的感觉。
原先的一片漆黑变成了一片森白,白得刺眼。
夏安安根本睁不开眼,只能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才能适应周遭的光线。
医院?
有那么一刹那,夏安安甚至抱着侥幸,在这之前发生一切的都不过是她的一个梦,蹦极也好,那间房间也好,那个……男人也好,都只是梦!
但很快,随着意识渐渐回笼,身体内部的疼痛也愈加的明晰。
不是梦!
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灼热与剧烈的酸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确实……被人,强|暴了!
脑海中愈加清晰的影像让她不自觉颤抖了起来,她紧咬着嘴唇,缓缓撑起身。坐在床上,她环抱着双腿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头深深的埋在双膝间,肩头一下一下的抽动……
良久,夏安安抬起头,双眼通红,她舔去了下唇上的鲜血,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驱走心头那块阴影,夏安安环顾了四周,白色方方正正的房间,她身下白色的病床,床边白色的矮柜,以及吊水的白色架杆,所有的一切都表明这应该是一间病房,但夏安安总觉得哪里似是不对劲。
伸出手,她的右手手背上打着吊针,扎进皮肤的部分却并不是她印象中的金属针,而更像是白色的塑料针管,夏安安看了一会儿,又碰了碰,随后垂下手。
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夏安安伸手开始摸自己的脸,一点点的摸索,确实是自己的脸没错,熟悉的触感让她吁了口气。
之前的经历几乎已经可以让她确定她应该是穿越了,但是当时太过混乱,什么都来不及确定,无论如何就算是穿越,人穿总还是要比魂穿好,毕竟还是自己的身体。
确定完,夏安安静了下来,脑海中的那片阴影或主动或被动的又浮了起来,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她尝试着去回忆。
那个男人,在白光中只有轮廓的男人,除了轮廓夏安安只记得男人肩膀上刺眼的两颗星,所以她其实连自己是被谁强|暴的都不清楚……想至此,夏安安蹙起了眉,牙齿不自觉的又紧紧咬住了嘴唇。
她虽算不上三贞九烈,但对于自己的第一次是被侵|犯而失去这个事实显然还是难以接受。心头不是不难受,但是理智告诉她,依照她现在的情况,先弄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自己的身份,显然更胜去找那个连面目都模糊的男人。
夏安安垂下头,脑中是理智与情感的战争。而终究……理智战胜了情感,那份阴影被暂时尘封了起来。
夏安安愤愤一拳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本是想发泄,但墙壁的触感却让她一怔。
是了,墙壁!夏安安目光一闪,伸手摸了摸身后的墙壁,冰凉冷硬的触感。就是这种感觉,那时候也是。好像是钢板,喷了白色的漆。
钢板做墙,这里绝不可能是医院,夏安安心中思忖,那么到底这是什么地方?
一声轻响,夏安安一惊,抬起了头,就见两扇钢板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你醒了。”进来的男人一身白衣,像是医袍,却又不是。并没有夏安安印象中一般医袍的飘逸,领口、袖口都有着深深的折痕,这衣服的质地也似乎很硬实。就好像白色军服的加长款。
军服!夏安安的心‘砰’的一跳。
“感觉怎么样?”没有听到夏安安的回答,男人似乎也没有在意,依旧温和的问道。
夏安安的目光这才移向男人的面部。
半长的头发被绑成了马尾束在脑后,露出了瘦削的脸颊,以及英挺的五官,男人的长相就像他此刻脸上的笑容,很温文。让人一眼便有足够的好感。
不过夏安安依旧没有回答,一方面是她担心若是这个世界本就有她的身份,或者这个医生与这个世界的她相熟,那么她说出口的话很可能便会泄露自己的身份,而另一方面则是她因为之前的……嘶叫,喉咙生疼。
男人面上的笑容随着夏安安的沉默淡了下来,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夏安安床边。
“你是这一期报道的女兵吧?咳咳,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被强|暴了。”男人的话语直接,却带着淡淡安抚的意味,“这里的情况,我相信你选择来之前就应该了解了。会发生这样的事也是在所难免的,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明白。”
夏安安听着男人的话,冷静的从中分析出了几点,第一,这里是军事基地或者军事院校;第二,男人并不认识她;第三,也是夏安安感到莫名的,男人的意思是来到这里的女兵都要有被强|暴的觉悟?如果这里是军队,难道没有规章制度?女兵的保障在何处?为什么知道会被那样对待却还要来这里?
但后面的疑问,夏安安显然是不能问了,只能之后自己探索。
男人见夏安安依旧无言便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袭击你的人,但是就算找到了,我希望你清楚,他也不会受到处罚,这原本就是约定俗成的。我不知道你来到这里是因为什么原因?是生活所迫,还是有别的原因?但是既然来了这里,我只能说,除了适应,没有别的办法。”男人说至此,似是有些不忍心,顿了顿却还是道:“女兵报道已经开始了,你是准备自己去,还是我帮你去签到?”
夏安安静静的听着,心思数转,终是开口道:“我叫夏安安,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她的嗓音干哑。
男人微微一愣,而后脸上便扬起了安抚的笑意:“可能是受了刺激,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我叫李牧,是米莱军事学院的军医,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夏安安略显木讷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有些瑟缩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无疑,很多时候女人的软弱都会令男人心软,尤其是像李牧这样温柔的男人。而夏安安便是运用了这一点。
李牧伸手摸了摸夏安安的头,“还有点发烧,我替你带签吧?”
夏安安却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自己去看看。”
“你可以吗?”李牧担忧的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孩。
夏安安点了点头,虽然还有些不适,不过她并不是娇生惯养的女孩。
“那我帮你拔了针头,我陪你一起过去吧!”李牧柔声道,执起了夏安安的手便拔了针头,“女孩子的手到底和男孩子不同,你的血管很细,之前扎针花了很大功夫。”放下夏安安的手,他道。
“楼煌那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说话的是一个一头金发的男子,他身上藏青色的军服,扣子一颗未扣,便是里面的白色衬衫也不过就松松的扣了中间两颗扣子,露出了下面性感的肚脐,以及上面轮廓分明的蜜色胸膛。此刻他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树干上,满脸的悠闲。
“昨天他父亲来了视话。”应话的是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一副无框眼镜衬得那双眼异常的精明锐利,与那金发男子相反,他那一身军服穿的一丝不苟。
“怎么,难道又是他哥告状?”金发男子满是不屑道。
斯文男子摇了摇头,“我看估计与他母亲有关。”
“母亲?”金发男子收起了二郎腿,“他母亲不是疯了吗?”
“估计又自杀了。”斯文男子淡淡道,锐利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金发男子感慨道,“说起来,女兵一共要来几个?”
“怎么?你之前不是还喊着肯定都是被人玩过的,不屑一顾吗?”
“不是这里实在太没劲嘛!再说了,也指不定有漏网之鱼。”金发男子站起身,舒展了筋骨,嘴上却不服输。
“有记录的一共是40个,加上后来加入的,应该有将近60人。”斯文男子淡淡道,一手架了架眼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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