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男子军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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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男子军校的女人-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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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响盯着那名女工作人员,木木的听着,虽然没有再做回应,心中却不能说毫无波澜。

她到底是怎么了?这个问题在这段时间,她问过自己无数遍。其实她早已经想通,她不应该是为了夏安安才活着的,或许她曾经的目的是想看到夏安安死,但无论夏安安是死是活,她总还是要活下去的。

只是那股打从心底里浮出的恶心感,她根本无法忽视。是的,连她自己都厌恶着自己……

肩头上一记轻拍让林响回过了神,女工作人员浅笑着直视她的眼镜,语重心长的说:“联合军的所有人都在仰望着你,加油吧!”

林响顿了两秒,才缓缓点了点头。

女工作人员见此,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说:“那我先去忙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关于你身体的调理方案,我们会在晚上传送给你,一定要谨遵调理方案尽快把身体调理好哦!”

林响又点了点头,见女工作人员转身回到自己的实验桌前,她便也离开了。

林响刚离开不久,正忙着整理手头数据资料的女工作人员手腕上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也没去看联络人是谁,她便随手接了起来。

而当对方的声音直抵她脑部的听觉神经时,女工作人员整个人都为之一震,忙停了手上的工作,站起身。若是仔细看,还会发现她的腰板僵挺,略显丰厚的唇微微颤动着。

“……是。”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

“能为您分忧是我的荣幸。”

切断通讯器,女工作人员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在参与兵工计划为数不少的科研人员眼中,昆莱无疑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此时,站在总监控室内的昆莱,在切断通讯器后,脸上并没有女工作人员祈望的,自己为之分忧后的欣然,相反,十分冷漠。

于他而言,林响,这个被麦肯尼带回来的东帝国女孩,是一个令他难以决断的意外。

初见时,奄奄一息,躯体残破不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并没有引起他过多的注意。既然是麦肯尼救回来的,这个向来只对他忠诚的孩子,难得向他提出请求,他也没多说什么便应下了。

再次见到这个女孩,是在她刚装上义肢之后。当时等不了磨合期结束就咬着牙下床的女孩恳求麦肯尼将她编入训练名单的眼神,他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

仇恨是决心的种子。那一刻,他在女孩眼中看到了鲜明的仇恨之火。

‘兵工计划’对实验体的要求其实很高,按照女孩当时的身体状况,显然是不适合的。

但鬼使神差的,之后他私下去探望了女孩,并有意无意的透露了‘兵工计划’相关。意料之外的,女孩在听完风险后,竟还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而他在不久之后就知道了原因,东帝国第一个实际意义上的女军人,空战主力机甲青鸾的驾驶员,夏安安。

确实,一个三肢都装着义肢的废人要如何同一个东帝国的生力军相提并论?

他给了女孩一个希望,倒从未想过能收获回报。毕竟,就算是那些严格遵循他的日程表规范饮食和锻炼,体能测试全优的军人,能够真正成功的也寥寥无几,且多数为普通阶兵工,像亚瑟那样的革新阶兵工,暂时还没有出现第二个。

女孩竟会是第二个!当‘兵工计划’的工作人员把结果上报给他的时候,他的震惊是毫无疑问的。

如果仇恨是革新兵工成功的食量,他绝不会吝惜去创造仇恨。可惜,因为毫无根据的猜测便迫不及待的行动,向来不是他昆莱的作风。

能够得到第二个与亚瑟不同属性的革新兵工,他无疑是感到欢欣的。

只是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一个不大不小,可以说是鸡肋的问题。

女孩兵工改造后得到的能力是再生,与亚瑟的身体机能提升以及能短时间内身体局部高密度强化不同,这所谓的再生能力,除了听上去慑人,具备一定的研究性,就军事作战方面来说,它是一种不适用于广域战争且相当麻烦的能力。

再生的表面意思即被伤害被破坏后恢复如初。从当前对女孩身体状况的了解来看,也就是细胞的超速分裂与复制。单纯看这种能力,非但在攻击性上的帮助很小,甚至也称不上防御,只能说是一种事发后的修补。

人这一个体对于伤痛的承受度毕竟有限,就算能够快速修复,该有的疼痛是不变的。受到伤害后的迟钝,也是不变的。

假如拥有这种能力的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或许也不会让昆莱有如此的鸡肋感,可惜拥有它的是林响,一个对战争,对兵工都不过一知半解的小女孩……

事实上,之前的‘诱杀行动’他原本是要派林响去的,这么个不上不下的东西,就算真赔了他也不会有太多的惋惜,但想到林响的经验以及沉不住气的性格,很有可能会出现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局面,终还是换上了亚瑟。

已经有多久没有出现过让他有如鲠在喉感觉的人了?

楼靖?

不。那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是如芒在背,当然现在那根芒已经彻底拔除了!

*

在海上漂流的第四天,带着的三包海货就在昨天晚上,已经吃完了。水还剩下小半壶,两个人的嘴唇都干裂的出+血,喉咙涩的厉害,却也没有人去动那个水壶。就这么熬着,也不知道还要熬多久,还能熬多久……

两个通信器被氛围两次扔进海里,算算时间,应该早就已经没电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帝国军搜寻而来的迹象,现实张牙舞爪的摆在两人眼前,连一点自欺欺人的可能性都没有。

舱门大敞着,夏安安和楼靖仰躺在驾驶舱内,夏安安的头枕着楼靖的手臂,眯着眼看正上方晕白、温暖的太阳。楼靖身上的兽皮,拜这两天都是晴天所赐,已经被晒干得彻底。虽然依旧带着一股兽类的腥臊,此时脸颊上的触感却十分柔软。

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舌尖无可避免尝到的血腥味,让夏安安蹙了蹙眉。

仿佛察觉到夏安安的焦灼,楼靖伸长手臂捞起那个装着他们仅剩下的生命之源的水壶。水壶的挂绳挂在他的两根手指上,一晃一晃的从夏安安眼前掠过,却并没有给夏安安。

夏安安仰起头看向男人,眼睛里有着诧异,无声艰涩的做了一个吞咽动作。

楼靖垂下眼,拧开水壶,浅浅的灌了一口。被水滋润的唇+瓣,染着化开的血痂,在耀白的阳光下,闪着莹莹的光泽。

而不等夏安安反应,冷不防的就被扣住了下巴,男人带着血腥气的唇顺势覆了上来。

牙关被顶开,沾上男人体温的清甜液体丝丝缕缕的滑进喉管。

夏安安无意识的吞咽,吸+吮,就像一头嗷嗷待哺的小兽。

然而那浅浅一口的水量显然无法平复两个焦渴已久的成年人,水分很快被※干涩的口腔黏※膜吸收殆尽,任凭夏安安在如何的舔※舐,也无济于事。

楼靖抬起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手掌覆上夏安安正在严重脱皮的面颊,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

“再忍耐一天。”楼靖声音嘶哑的说,仰躺回原处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再一天,这是他定下的最后期限,如果还是等不到救援,他会打开推进器,用这些天储存下来的动力源自寻生路,当然能不能找到,就算是他,楼靖,也只能听天由命……

夏安安紧闭着稍稍缓解干燥的嘴唇,用鼻子深深的吐息着。忽然,一阵冰凉带着湿^润的海风拂过,使她不有一怔。

要,下雨了吗?

106

海上的天气就像孩童的脸;说风就是雨。

夏安安虽曾住在沿海,却并没有出海的经历,而那一带似乎也出奇的太平,常见有海船出海,却鲜少听闻有遭遇海难的。

所以夏安安并不知道真正的大海的可怕,只是眼见碧海蓝天晴空万里在转瞬间骤变;乌云密布;天色陡暗;阵阵饱含湿气的阴风越来越大;隐隐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

躺自然是躺不下去了,楼靖缓缓起身,海浪随风渐猛;他被晃得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单手扶住侧面的舱壁,望着远方天际的双眼晦暗不明,脸色更是难看的可怕。

‘啪’

夏安安坐在驾驶舱里,伸手摸上面颊上忽然袭来的冰凉——一颗硕大的雨滴,落下来的力度着实不小,被打到的面颊上的皮肤甚至微微有些发痛。

仰起头,黑沉沉的天空偶有几道错综的光晕,也是唯一能点亮他们双眼的几道。

雨水再次落下,这一次不但落在夏安安的脸上,也落在她的唇上以及驾驶舱上。大颗的雨滴落在驾驶舱上乒乓作响,雨水一碰上驾驶舱坚硬的金属表面便成颗粒状四溅开来,在金属表面上形成一个模糊的圆。

夏安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湿=润,淡水的甘美在她的唇=间化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见她立刻侧身进隔壁的驾驶舱翻找了一阵,把那个已经空了的急救箱拿了出来,打开盖子,对着天空接水。

楼靖侧转过头看她接水的模样,此时雨已经开始下大了,冰凉的雨水糊得他满脸,眼睫黏=湿,只能微眯起眼。

天色越来越暗,越来越森冷,恍惚就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午夜。狂风大作,伴着雨水,刮得人浑身发疼。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溅起的海水冲进了驾驶舱。

楼靖身上的兽皮不到一分钟就完全湿=了。

早已没有了安然接水的心情,夏安安把盛了一个急救箱底的淡水连同之前他们剩下的小半壶水一并放到驾驶座下面。把雨水打湿的长发捋到脑后,虽然万分不想承认,但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了他们面前。

暴风雨,是的,他们遇上了海上最可怕的灾难,暴风雨!

没有经历过暴风雨的人,绝对无法想象那种生死一线的可怖,那种即便再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的无力……

就像此刻的夏安安,她曾在电影中不止一次的看到过海上的暴风雨,看到过小船在海浪中被撞得粉碎,看到过满载货物的海船因此沉没……

她无疑是感到害怕的,却又并非那么真实,或者说这其中更多的还夹杂这一些侥幸的心理存在。

楼靖没有坐下来,驾驶舱在海浪中剧烈的上下颠簸让他不得不倾下=身压低重心,夏安安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依稀能感觉到他的沉思。

接下来,该怎么做?

总是无所依靠,迫不得已靠着寄托来支撑下去的她,能够有一个仰仗,真的……很好。

之后……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对于夏安安而言就像是一个盼不到醒来的噩梦。

海浪数次都淹没了他们的‘逃生船’,两个人从头到脚都被海水冲刷了数遍,寒意从脚底直达头顶。楼靖同时打开了两个推进器,原意是试图乘风破浪,只是面对这沉黑犹如地狱巨兽的汪洋,终还是成了无用的挣扎。

一个巨浪袭来,全速的‘逃生船’那本就脆弱的维系被拍的分崩离析。

夏安安被楼靖护在身下,耳畔可以听到推进器的轰鸣声,却越来越遥远,最终完全消陨在繁密的雨声中。不断有海水浇入驾驶舱,已经没过了驾驶座,没到了跪坐在驾驶座上的夏安安的膝盖。

楼靖阖上舱门的刹那,夏安安抬起头,黑暗中被雨水疯狂冲刷的双眼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她却清楚,‘逃生船’被冲散了,原本的她那一半驾驶舱连带里面一切有用的、没用的杂物一起被冲走了。楼靖忙了几天改制成的推进器以及储能设备,或是和另一半的‘逃生船’一起被冲走了,或是沉入了这片翻天的汪洋之中。

应该很冷,蜷缩在驾驶舱里的两人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但其实此刻的两人都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夏安安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一次剧烈的撞击,整个驾驶舱都仿佛被海浪抛向了空中,而后狠狠的撞在暗礁上。

心中在那一瞬间不禁划过一抹讽刺,难道女人真的是水做的,还是她和水有着某种渊源,她的两次生命竟是都葬送在水中。

恍恍惚惚的,夏安安做起了五光十色的梦,也可能是弥留之际的残影,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

她的妈妈临死前愧疚、憔悴的面容,这个总是怀揣着少女梦,天真且执着寻找真爱的女人终于梦醒,终于学会面对现实,却已经晚了。

初见林响时,苍白消瘦的脸与她妈妈的相互重叠,两个都已经离她远去的人……

辽阔训练场上的巨形批量机,那时她刚来这个世界,又何曾会想到自己以后会与这些钢铁巨兽为伍……

西亚的笑脸,就像夏日灿烂的晨光,在脑海中掠过,随后是陆成那嚣张跋扈的眉眼,莫子熙牵动嘴角的冷笑以及楼靖冷漠却俊美的面庞……

楼靖出现在所有人之后,这大概与夏安安不知该将他如何定位有关。那是他们在岛上生活的画片,一点一滴的,虽然在那是感觉分外艰辛,此时回想却又是另一番感受,谈不上惬意亦或者温馨,那是一种自心开始的舒坦,苦涩的甜,很微妙……

梦到此似乎结束了,脑海中一片白茫茫的空旷。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夏安安感到自己僵冷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回暖,意识似乎渐渐清明了起来,她想她大概还没有死,也许她有穿越了,但她身旁的楼靖又会如何?

明明十分疲累,大脑却兴奋的完全不肯停下。

耳畔似乎隐隐有人说话的声音,她尝试着想要抓^住某个话头,却无果。被人搬动的时候,夏安安有试着想要睁开眼,还是无果。

之后,周遭又静了下来,那点零碎的意识在她之前一系列的尝试后终于完全耗尽,黑暗袭来的刹那,她清晰的听到一声温和的男音,只是依旧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大概,会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很短,因为是过渡。

这是desert章的起始。沙漠城邦这部分很短,不过我还是独立出来啦哈。

107

像是经过了数个世纪那么长的等待;纤长尾端闪着棕色微光的睫毛颤了颤;有些红肿的眼皮缓缓掀起;在中途的时候,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般,又缓慢的阖上,而之后的再次掀起显然要比刚刚快上许多。

在那张看起来就十分柔软的床上;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夏安安下意识的眨了眨被海水泡得红肿的眼皮,微微的刺痛让她稍稍能找到一些实感。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整个房间不大;米白色的墙纸干净而温暖;深米色的窗帘虽然拉着,但从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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