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司徒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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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蓉儿,你真的不后悔跟了我?我这个穷小子什么都没有。”他泪眼模糊的抱着我,低语。
“傻瓜,你有我就足够了!至于你大哥……我会让他死心的,一定会的!”我心悸的闭上眼,耳边回响着费扬古沙哑的魔音。
“我不怕背千古骂名!弑弟夺妻!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所期待的幸福生活皆在费扬古一句冷冷的誓言中崩溃瓦解,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曾是我丈夫的大哥,那样热爱弟弟那样照顾我的一个人竟然为了心中所念,不惜背上千古骂名!他的强烈霸爱不会给我幸福,只会……毁了我!
* * *
“好了,训练暂时告一段落,大家先休息一下。”
跆拳道馆正在进行日常训练,教练口令一下,学员们立刻象散了架似的找地方休息。穿着一身雪白训练服的我锤了锤发酸的肩窝,拖着疲倦的脚步走到墙边坐了下来。
今天是我16岁生日,往年这个时候通常会有一顿美味的生日宴,还有父母在旁边为我祝福,可是今年,当历史教授的老爸和考古学家的老妈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空回来为我庆生,百无聊赖的我只好来到道馆训练,这也是我度过的第一个没人祝福的生日。
我坐在软垫上,随手从包里拿出随身听把耳听塞到耳朵里,然后捧着未看完的那本康熙大帝继续看起来。这本书不知道我翻了多少遍了,兴许是受了老爸的影响,我对清朝那段历史很感兴趣,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捧着它读。
看了没一会儿,胸口没来由的热起来,我不舒服的按了按胸口,这才想起脖子上戴着一粒佛珠,这是考古的老妈带回来的一件古物,据说是康熙时期的物件,叫静心佛珠也叫摄神珠,有铺助安神的效果。
因为我每年生日的这天头都会没来由的痛上一阵子,算命先生说我前世有未了的情债,不化解这个债头痛是消不了的,严重的话还会丢了小命。
开玩笑,难不成我要变回前世化解那段情缘?对算命先生的说法我嗤之以鼻。不过,自从去年老妈送给我这个摄神珠,我头痛的毛病再没犯过。
只是,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枚摄神珠好烫,热源在渐渐扩大很快我觉得身子象置身火炉般烤得难受。“杜蓉,起来啦,要训练了!”旁边有人招呼道。
我的眼皮好沉,缓缓睁开眼,谁知,眼前却看到一副前清时期的街景,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很多穿着清穿服饰的人或骑马或走动,路边是一家接一家的商铺,吆喝声不断。
天哪,我出现幻觉了么?
我吃惊的站了起来,努力睁大眼睛看向四周,这个场景吓得我一点困意也没了,一颗心砰砰跳得飞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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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
“蓉儿!”耳畔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我转回头,只见一个俊逸的少年正满脸堆笑的看着我,那双清亮生动的黑眸直瞅着我瞧,里面盈满喜爱之情。
我愣住了,他是谁呀?明明没有见过,可是为什么我心头总有感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他脸上的笑容渐次的扩大,眼神柔柔的,“不要离开我,蓉儿,从今以后我会把心放在你这里,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心系着你。如果有天你把我忘了,不再记得我是谁,那就记得这个感觉,有我在身边的感觉。”他伸臂把我拥入怀中,轻轻在耳畔念着:蓉儿,我的蓉儿。
这、这种感觉……
我一下子愣住了,被他拥抱的感觉好熟悉啊,似乎早已在心底留在了深深的烙印。泪水不知不觉从眼中流出,象断了线的珠子滑落下来。
天哪,我这是怎么了?
“杜蓉!”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刹那间,眼前的幻像顷刻间消失不见了,自己仍置身于训练馆,刚才喊我的是一个学员。他一手按着我的肩,诧异的看着我。
我这才感觉到脸上有股冰凉的感觉,手一摸,是泪!
刚才的幻像重新回到脑海,他是谁?为什么此刻我的心有种痛痛的感觉,好难过啊。
学员疑惑的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缓缓摇了摇头。“没、没事。”
“没事就继续训练吧。”我把刚才的感觉强压下去,努力让自己回到现实中来,可是脑子总是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个俊逸少年,象着了魔似的。他的笑容,他的深情象巨大的磁石牢牢吸附着我的心神……
“杜蓉,注意力集中!”教练一声高喝打断了我的思绪,不知何时我已穿好了护盔护具,又到了实战练习的时候。
我走到场中,朝教练鞠躬行礼,又朝对手行礼,一抬头,我心头咯噔一紧。
幻像!又出现幻像了!这回四周变成了一片山林,面前有座辉煌雄伟的寺庙,我才踏出一步,瞬间便到了庙内。
穿越重生
一位年轻人背对着我跪在佛像前,老僧将一粒佛珠躬身交给少年,“把它戴在她身上,它虽然唤回魂魄的能力,但要切记一切随缘。”
年轻人重重跪谢,肩头不断的耸动,象是在痛哭。
老僧同情的把他扶起,他接过了那枚佛珠,转过身来,我吃了一惊,又是那个少年!只见他满脸泪痕,眼中盈满泪水,“我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回她!”
看到这儿我的心突然一痛,泪水再次夺眶而过。
不对劲,难道我跟他之间有什么渊源不成?'她前世有未了的情债……'算命的话是指他吗?我的神智有些混乱,转头打量四周,我这是哪儿啊!
少年朝我走来,手中拿着那条被线串起来的佛珠,一看到它,我胸口顿时火烧火燎的烧起来,胸前的佛珠跟他手中的佛珠象是产生了共鸣,眼前的佛珠开始发光,渐渐的,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身子象羽毛般轻盈的快要飘起来了。
突然,有人踹了我一脚正踢中腹部的护具,我的身子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杜蓉!快起来杜蓉!”
“她不对劲,教练,你快来看看!”
“杜蓉,杜蓉!”教授在我耳边大声呼喊。
他们的声音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漫长悠远。我茫然的睁大双眼,却什么也看不到,双眼有些焕散。“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快要死了么?仅存的一点意识还在思考一些问题,今天是我的生日,为什么会在这一天出状况?耳边静得异乎寻常,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完了,我一定是死了,可怜老爸老妈养了我十六年,还没有好好报答他们就这样结束了,好不甘心啊!
“蓉儿……蓉儿……”一个熟悉的男音在耳畔响起,是那个俊逸少年。
是谁,他究竟是谁?
***
“姑娘,醒一醒!”不知何时,耳边响起一个苍老的女音。
我缓缓睁开眼,发现身边围着一对老夫妇,五十来岁,相貌纯朴,他们正关切的望着我。
平凉山村
咦?当我的目光落到他们身上时,不禁疑惑起来,他们的衣饰好特别啊,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穿古代衣服的。老妇头上系着发带,后面梳着老年发髻,青色粗布衣服斜开向侧面,上面系着几个盘扣。老头也是斜开身的衣服,腰间系着一条深色的布腰带,脚上的鞋子还是千层底的布鞋。
怪了,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躺在这里?你是哪家的姑娘呀?”
“我是……”我张了张口刚要回答,等下,我是谁来着,脑子一时乱糟糟的,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后脑勺被磕得生疼。
“我、我好象记不起来了……”
老夫妇见我苦想半天说不出所以然,不由相互看了一眼。老妇对老头小声说:“别是这姑娘摔坏脑子了吧?”
我摸着后脑勺,疑惑的打量四周,四周是深山老林,满山遍野开着不知名的野花,景色蛮不错的,只是……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忍不住问道。
“这是昆山脚下的平凉村,姑娘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这深山老林的不安全,常有劫匪出没。”
劫匪?我一听马上站了起来,青天白日的,可别让我撞上这种倒霉事啊!怪了,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做梦吗?我挠着头侧头苦想。
老妇跟老头子商量了一会儿,开口道:“姑娘呀,眼瞅着这天也下去了,你要是不嫌弃不妨到我们老俩的家里住一宿,等你想起家在哪儿了再作打算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我忙点点头,“好啊好啊!”太好了,有地方收留我真是没说的!于是,我跟着他们身后往家走,老妇背着一个竹篓,里面盛着一些捡来的干树枝,看她走的吃力,我好心的接过来替她背着。
“婆婆,我来帮你!”
一接过竹篓,我肩头猛地一沉,我的妈呀,好沉啊,怎么说也有四五十斤吧!
“姑娘,你行吗?”老爷爷问。
我强作轻松的笑:“啊,没事没事,这点重量我行的!”
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地方
看不出来,老婆婆还挺有劲的,这么沉的篓子在身上背着也不觉得沉,整天在这山上走一趟也不轻松啊!
“姑娘,看你细皮嫩肉的不象是乡下人,我思忖着你一定是大城市里的人。”婆婆瞅着我细细打量。
“咱们这附近都是穷山恶水,哪有什么大城市,快别说了。让姑娘回去睡一觉兴许什么都想起来了,她一定是受了惊才记不起来的。”老头打断老妇的话头。
山路坑坑洼洼的我在后面走得磕磕绊绊的,时不时的被脚下的石头绊倒,还不如两位老人走的平稳。我一边走一边埋头苦想,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儿的,记得明明在跆拳道馆里练习来着,后来神智有些恍惚,挨了对手一脚,昏了过去……然后就到这儿了吗?
我拍了拍发懵的头,是做梦的话最好赶紧醒来,对了,梦里是不知道痛的!
我暗暗咬了舌头一下,妈呀,好痛!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了,我连连吸着冷气如此看来不是做梦!
“姑娘,那个小屋就是我们家!”老妇抬手朝下面一指。
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山脚下零零星星错落着很多小屋子形成一片村落,清一色的简陋茅屋,多是土坯式的,屋顶用泥土跟稻草的混合物铺就的,又在上面铺了一层瓦片。
这年头还有这样的破旧的房子?我不会穿到哪个穷乡僻壤了吧?我暗暗思忖。
“婆婆,你们这儿离北京有多远啊?”我忍不住问道。
老婆婆一愣,“你是说京城吗?”
“京城?”这里的人叫法好特别啊!我笑眯眯地点头:“呃……也算是吧,只是没人那么叫。”“哦,京城那可老远啊,从马车也要一个来月呢?”婆婆絮絮叨叨地说起她一个亲戚做生意的,跑一趟京城,要几十天才回来云云。
听老婆婆一说,轮到我纳闷了,现在交通多么发达啊,没火车也有汽车吧,这里居然还用马车这么落后的交通工具,但是一看到他们身上的粗布打扮,我了解地点点头,兴许这个地方太穷了,交通也极为落后吧。唉,算了,入乡随俗吧!
我在做梦吧
“那这里离最近的城镇有多远?”实在不行,我先去最近的城镇,然后再转车回北京,这事也太诡异了吧,眨眼之间自己竟然置身于千里之外了,简直跟做梦似的!
“姑娘,你要回京城呀,这姑娘家一个人上路不安全,不如等我那个做生意的亲戚回来,让他带你去。”
“那敢情好,他几时能回来呀?”我期待的追问。
老婆婆扳着指头算了算,慢腾腾的说:“我估摸着怎么月底也能回来,你安心在我家住着,到时我一准让他送你走。”
“月底?”今天是24号我的生日,那没几天了。我庆幸的笑:“那就是还有六七天了,好啊,我等就是了。”
“六七天?错了,是十六七天。”婆婆更正道。
我眨了眨眼睛,没错呀,明明是5月24日,这日子还能记错?“婆婆,你记错了,今天24了,要不我给你看看手机!”我一摸兜,发现身上穿的是跆拳道服,什么都没带来,唉,不是吧,太扫兴了吧?
老婆婆呵呵的笑:“你问鸡有什么用,它能告诉你日子,姑娘说话真是好笑,呵呵!”
“是手机!不是鸡!”我特意更正。
“手机是只什么鸡呀?哎,姑娘,什么鸡也没那么神通的,要是能报日子那不成了神鸡了!”婆婆咧着缺牙的嘴喝哧喝哧地笑起来,老爷爷也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汗颜呀,听他们的口气好象连手机都没听说过,我陪着嘿嘿的干笑了几下,暗暗心想:这是什么落后的地方,这年头还有人没有听说过手机这玩意儿?
跟着婆婆和老爷爷走进农家小院,我卸下竹篓,揉了揉发酸的肩头,院子一角摆着一只大缸,婆婆拿起木瓢从里面舀了瓢水,递给我,“姑娘,渴了吧,快喝口水。”
“哎!”我接过来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瓢,用手背抹了抹嘴。“就你们老俩口住在这里?”
“是啊,我们有个小儿子在京城跟着亲戚跑生意呢,大半年才回来一趟,平时就我们老俩儿住这儿。
古董!全是古董!
你呀就住我儿子那间,我去给你拾掇拾掇去!”婆婆抖抖衣服,乐呵呵地进了屋里。
我走进屋子,发现这家日子过得很清苦,用泥巴磨平的墙面上已经出现不少大大小小的裂缝,尽管床边围了一层花布,但布上的花纹早就没了颜色。床是很老式的土炕,屋顶没有灯,发乌的四脚木桌上摆着一盏油灯……油灯!
我眼前一亮,立刻拿起油灯细细观摩起来。黑色金属座,棉线的灯芯,下面的小碗里盛着一点煤油。哈,想不到在这里找到宝贝了!我那个喜欢考古的老妈一定没有见过这个,灯的金属底座上打着一个印字:康熙马家制。
一看到这个字,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妈呀,这可是正宗的古董货,如果这东西是真的,那可值老鼻子钱的!
“婆婆,这东西哪儿来的呀?”我晃了晃油灯,感兴趣的问。
老妇乐得合不拢嘴,“这是我那儿子从京城捎来的,说是正宗的老马家做的,京城大户人家都用这种灯呢。就是忒贵呀,要一两银子,等于我们老俩口一个月的花销呢。”
等等!我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紧跟着问道:“您刚才说什么?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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