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生独宠:难过美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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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一生独宠:难过美人关-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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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地讲给我们听!”费扬古面色铁青地低道。

看得出来他生气了,想不到我们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巴尔泰正倚着马车呼呼大睡,费扬古也不客气一把将他从车上揪了下来,催促我和张英上车。巴尔泰猛地惊醒过来,见我们要走吵着要跟来,可惜转眼间就被我们的马车落下好远。

马车上,费扬古紧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张英止不住地叹气,我悔得肠子都青了,面对一文一武两个人,我哪里还敢冒然开口,只有低垂着头,默默地想心事。

回到费府书房,奴婢奉茶后退出去关上了门。沉默一路的费扬古终于开了口,“这里都是自己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原本本讲给我听!”

费扬古动怒的时候蛮可怕的,整张面孔的肌肉都是紧绷的。

我点了下头,老实的低道:“是,那天阿日朗跟皇上提起秋蓉之后,我和费祥王爷都觉得局势对我们不利,噶尔丹之所以怀疑我,是因为他身边有个很神的算命先生,我从一个蒙古人口中得知原来那个算命先生来过我家,还带走了当年僧格送给蓉儿的一只玉镯。费祥说有算命先生在,对我们而言是个祸害,结果当晚王爷就把算命先生抓了来……”我把那日晚上发生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讲了出来,费祥古默不作声的听着,张英则是又惊又疑,频频朝我打量,象是在疑惑着什么。

“本来是算命先生自己咬舌自尽的,可是当时除了我们再没其它人,没人可以为我们作证。当王爷的人把死者抬出去时,不巧被府里的一个长随看到,阿日朗就是买通了他才知道有这回事的。他就威胁我,如果我不遂了他所愿,他就把此事向皇上告发。我怕此事连累了王爷和费祥,就约出了阿日朗,并将锦绣成衣阁转送给他,想买费祥一个平安……”

隐情曝光

“胡闹!胡闹!”费扬古一拍桌把我吓了一跳。

张英在旁头疼的劝道:“费夫人,你真不该私底下贿赂他,你可知道,这样一来,就等于坐实了此事,本来费祥他们没杀算命先生,如今也变得说不清了。他把你的东西都交到了皇上那里,皇上不免要怀疑你们即然没有秘密,为何要私下贿赂阿日朗。”

我苍白着脸有气无力地说道:“怪我没想那么多,阿日朗找过我,如果我不找皇上交待清楚,他就向皇上告发费祥和王爷杀死算命先生的事,虽然算命先生是自杀而死的,但是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一点,为了保全王爷费祥必定要独立背下这桩命案,我不希望他有事,所以才想到这个法子……皇上会冶费祥的罪吗?”这才是我最怕的一点。

“事实总要调查清楚才好定罪。”费扬古沉声说道。

张英焦急地说:“我说阿日朗怎么那么肯定你们有秘密,原来背后还有这么多事,费夫人,你们到底瞒了什么,事关王妃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如果你不说,保不准费祥要入狱,你也会被牵连啊!”

“……我就是蓉儿。”我低声喃道。

“你说什么?”张英一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直不知事情始终,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噶尔丹要找的人是我,我就是蓉儿。”

张英睁大眼睛,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转头朝费扬古看去,费扬古低着头没有任何表示,但这已经说明问题了,他是知道的这件事的。张英惊愣了好半天渐渐的脸上显露出恍然大语的神情,“原来如此,怪不得王爷这么帮衬着费祥,怪不得费祥死也不说王妃的下落,现在,我都明白了。”他终于想通了,稍后,头疼的摇了摇头叹气:“王爷也是,这么大的事也不前思后想,冒冒然就把算命先生捉了来。当时哪怕多找个人商量一下,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隐情被曝光2

“当时我们只想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就没有跟你们商量。”我低声说道。

张英头疼的思忖了一会儿,遗憾的摇了摇头:“王爷终究是王爷皇上不会拿他怎么样的,费祥虽有错,如果事情能调查清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倒是你,杜蓉,这件事瞒不了蒙古人,阿日朗在进宫之前肯定已经跟噶尔丹通风报信了,这关难过。”

张英的意思我懂,我这关恐怕没有人能帮上忙了。我点点头,低声说道:“我明白,只要噶尔丹不给皇上施压,皇上就不会为难费祥,我只希望费祥没事而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大不了向噶尔丹坦白一切,跟他们回去就是。”费祥做了那么多努力,无非是想让我平安,结果却把他卷入危险之中,我不能让他有事。

我向他们躬了躬身,“费祥应该快回来了,我去接他了。”

没走几步,费扬古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我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只见他那双黑眸紧紧注视着我,鼻翼两侧在微微颤动,他不会以为我现在就要去跟噶尔丹坦白吧。“你答应过我的,会保护费祥,你帮他就是在帮我。”我把手从他手中抽出,这才转身离去。

张英追了出来,“费夫人,我送你去。”

一起走在前往午门的路上,张英忍不住问道:“清兵都传言你已经死在新疆了,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事,你又是如何活了下来??”

“是一个当地人救了我,我养了好几个月伤才算保住了命,原以为改头换面就不会再有人记得我,谁知世事难料。”

“噶尔丹和僧格的感情很深,听说僧格战死他当然要好生替兄长料理后事,本打算把你和他兄长合葬一处,谁知寻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王妃尸首。后来听信江湖先生的话就来京城寻找你的下落。如今你是他兄长唯一的亲人了,他肯定在想着要好好照顾你以报兄长恩情。”

好好照顾我?张英竟然这样想。我苦笑,“张大人。”

骤雨中接到失神的费祥

“快别叫我张大人了,象往以前一样直呼其名吧。”

“张英,你真这么想,认为噶尔丹找我就是为了好好照顾我?”

“难道不是?”

我长长呼了口气,声音低缓的说道:“如果我没嫁给费祥或许他会好好照顾,但是现在我在噶尔丹眼中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恨不得将我杀了与僧格合葬呢。其实我并不怕死,当时我和僧格被叛军首领伊万活捉时,就做好了陪僧格赴死的心里准备,就算现在让我去陪僧格,我也无怨无悔,只是我舍不得离开费祥,不敢想费祥没了我会怎么样,恐怕他也活不下去了吧?”我鼻腔酸酸的,好几次不得不停下来调整呼吸,“张英,你博学多才,如果事情真的到了跟他分手的地步,你替我好好开导他,只有你和王爷的话他听得进去。”

“你也别太悲观了,噶尔丹即然知道你跟费祥成了亲,他断没有把你带回去的道理。我们不妨暂且往好里想想,兴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呢。”张英开导道。我不敢去抱那些不可能的希望,于是轻声道了句但愿吧。

到了午门,跟守城的侍卫打听费祥还没有出来,张英陪我继续在原地等。风越刮越大,风中加杂着雨气,憋了半个时辰的暴雨就快来了。

“你别怪费兄,他骂你也是气急了,他是关心你们的。”

“我知道。我没有怪他。”刚说到这儿,天空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闪电,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落下来。马车夫赶紧把伞送过来,张英让我进车里等,我摇头拒绝,单薄的伞架哪里挡得住这么大的暴雨,不断有雨水透过雨伞流下来,灌进我脖子,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打透了。张英忙把他的外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了费祥的身影。他脸色煞白的从宫里走出,没有伞的他被雨淋了个浑身透湿,侍卫谭四手里举着伞正为他遮雨,但却没有多大作用。

事情有变,惊心的事来临

“费祥!”我不安地喊了一声。谭四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费祥松挎的肩头一下子挺直了,扭头朝我望来,先是一愣,很快脸上漾起了柔和的笑容,马上朝这边大步跑来。

“婉儿,这么晚了你打发下人来接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自来接。”他接过我手中的伞替我打着。

我故作轻松的笑道:“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想着你没带伞就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出来,皇上有问你什么吗?”

“没事,回家再慢慢说,下着雨呢,快上车!”费祥扶我赶紧上马车。

谭四奇怪的看着费祥,又看了看我,看似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我会派人通知你。”费祥点点头,谭四一走我这才注意到跟着他们出来的还有六名带刀侍卫,天下着大雨,他们一个个戴草帽披着油衣,表情一丝不苟的站在旁边,并没有随谭四一同返回。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皇上派了人跟着费祥,把他监视起来了?

费祥见我在看他们,笑着解释道:“别担心,这是皇上吩咐的,一来怕噶尔丹对我不轨,二来怕我真犯什么事逃了,等事情过了,他们才会撤走。”

真是这样?我看皇上多半是因为后者的原因吧?我心里免不了担心。费祥转向张英抱了抱拳,“辛苦了兄弟,今儿天不好,赶紧回吧。”

“借一步说话。”张英看了我一眼,将费祥拉到一旁低声交谈起来。费祥听他一开口微微有些吃惊但很快神情又恢复了常态。我支愣着耳朵辩认,隐约能听见一句半句的话:“皇上怎么说……”

“……给我一天时间……否则治全家的罪……东西在皇上那里……”

“……为什么要背莫虚有的罪名……费祥你可要想好啊……”

后面再说什么我就听不到了,不知是他们注意到我在听着放低了声音,还是雨势大了盖住了谈话声。但是听到的几句已经让我留了心。

不安的夜

莫非皇上给了费祥一天时间考虑逼他做决定吗?做什么决定,阿日朗已将命案透露给皇上,皇上定是在追问费祥那天的事,无论是他杀还是自杀,算命先生背后的秘密才是皇上真正要知道的事。如果费祥咬紧牙关拒不交待,皇上很有可能借冶全家的罪给他施压……王爷还没有出来,想必还在皇上那里接受炮火般的盘查吧。

一会儿,费祥举着伞回来了,张英在下人的陪同下冒雨离去。仅穿着一件单薄衣衫的他早已淋得全身透湿,他却不顾自己的瘦弱的身板执意陪我等了那么久,还操心着我们的事。一个文人能做到这一步很不易了,历史给张英的评价是做事紧慎心思缜密,独守清白不争是非,他完全可以与我们划清界线,独保其身,可他却依然愿与我们为友,其心可贵。

“马车行慢点,让后面的兄弟们跟上。”费祥钻入马车跟我挤到一起。“等很久了吗?”

我摇摇头,用干净的帕子帮他擦脸,他静静的看着我,末了,把我拥入怀里轻轻地抱着。“我知道你有话想问,别担心,又不是什么掉性命的大事。就算皇上怪我也是一时的,无非是做给噶尔丹看的,大不了我坐几年牢就是,又不是掉脑袋的事。”

“我不该去贿赂阿日朗,不然,皇上也不会抓住这件事大做文章,我好笨,没有想到这一点。我以为阿日朗会……”没等我把话说完,费祥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们置身事内当然会有些乱手脚,没事的。”费祥居然没有半点怪我,我强忍着泪意,伸手圈上他脖子,“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去做牢,你还有大好的前途,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一旦进狱,你的仕途就完了。”

“那又怎样,我本来就不喜欢当官,等我们这件事结了,我带你去大漠看风吹草低现牛羊的美景,或者去江南看烟雨中的民巷,总之,经历了这件事我越发的想跟你一起走完后半生。当官不是我想要的。”

难熬的一夜

他接过手帕帮我擦起湿发,末了,他抬起我的头深深地看着我,他似乎知道无论劝说什么也无法排解我的担忧,他叹了口气,低头轻轻印上我的唇,但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就又抬起了头,“王爷和张英是靠得住的人,有什么事你就去找他们。”

他在交待善后的事吗?我眼圈一红,没有说话。他拥着我再没说什么,马车内陷入一片寂静,外面的风雨更大了。

我依在他怀里默默地想,费祥最后那句话是不是在考虑后路了,他一定是已经有了决定,所以才把我托付给了王爷。我不敢问,费祥不会说的,我也怕得到的回答是自己所害怕的。

这天夜里费祥象平常一样进书房读书写信,皇上派来的侍卫被他安排在门房,那些侍卫今夜要在院外轮番值夜了。家里的下人不知出了什么事,各个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惹恼了我们。一个下人因为紧张不小心把茶杯打翻,费祥没有半点责怪,让他收拾完下去了。

我走进书房时,刚好费祥写完信,他笑着拉我回房间,“托皇上的福,今儿我没什么事可忙了,我们可以早点安睡。”

似乎是为了让我安心,他总是做出一副轻松的神情,但是我感觉得到,今天的他与以往不同,对我也倍加照顾。“水温还可以,进来试试。”他挽起袖子在试水温,然后把我的脚按入水中洗起来。

想起他上次帮我洗脚已是一个月前的事了,象费祥这样大大咧咧的人能想起做这些小事,一定是心里有事才会记起的。我心里禁不住酸酸的。

“对了,那个成衣阁我看你还是继续经营着吧,不要给阿日朗那个小人了,这么做根本就是肉包子打狗,咱不去讨好他!回头我跟皇上说说,让他把那些手续还给你,往后,该怎么经营还怎么经营,你要累了,就把差事放给下面的人去做,我瞧着朱掌柜和钱管事都是不错的人,可信。”

离别在即:消魂的夜

费祥拿过干布帮我擦干脚,大概是见我半天没吭声,抬头朝我看来。我抬眼迎上他,“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他好笑地在我额头弹了一记爆栗。“我还以为给你洗得舒服得睡过去了呢。我洗得怎么样?”

我调皮的抬脚停在他眼前,“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坏笑,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脚挠起来,“好哇,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洗脚不够,还让我帮你按摩呀!”我被痒得咯咯直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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