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笑,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脚挠起来,“好哇,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洗脚不够,还让我帮你按摩呀!”我被痒得咯咯直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踹他,他一下子摔到我身上压住了我。
“妈呀,亲爱的,刚才那一脚踢得我够狠的,下次用这招对付宵小准有效,不要照着大腿踢,踢就踢要害保证让他断子绝孙嘿嘿嘿。”
“扑哧!”我被他的话给逗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他满脸笑意,痴痴地看着我,渐渐的我笑不出来了,伸手抚上他面庞,他眼中顿时化作柔情万丈,缓缓低下头吻上我眉眼,鼻梁,最后封住了我的唇——
就在我快要坠入他的情海时,一颗热泪滴落在我脸颊,湿湿的,凉凉的。唔?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变了,胸膛起伏不定,他哭了?
我睁开眼想去看他,但被他的手掌压在他肩窝里。过了一会儿他的气息恢复了正常,手掌的力道也消失了。我却依然依着他肩窝没有动。“费祥,你一直想要个孩子的,对吧?”他点点头。“今儿还要继续吗?”
他抬起头轻轻吻上我,声音明显哑了许多,“你累了,先睡吧。”
我轻笑,“我可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你不要就没机会了哦。”
他唇角边勾起一抹宠爱的笑,“到底是谁想要,说得象我一个人的事似的,难道你不想?”
“是我想的不及你强烈,你要传宗接代,我可没有这方面的压力哦。真的不要?”
“不要!”他坚决地说。
我诱惑地咬了下他的唇,“真的不要?”他的手臂锁上我的腰,伸手住我后脑,笑哼:“这是你自找的,小绵羊,今晚我就把你吃干抹净!”
最后的分别
这一夜,尽管累得浑身酸疼,我还是很努力地迎合着他,费祥好象也很想留下点什么,一直表现得很卖力,额头的汗珠一滴滴的落在我身上。我记不清他到底要了几次,他似乎把毕生的精力都耗费一空,只为留下血脉,最后他气喘吁吁的倒在我身边再也不想动了。
我轻声的自语:“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第二天清晨,我们刚在饭桌前坐下用早饭,院外就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费祥象没听见似的埋头拨拉饭。一会儿,下人不安的进来报道:“主子,外面来了一队清兵……”话没说完就被费祥开口打断:“行了,我知道了。”
我起身要出去看,他拉住我,“没事,让他们等着,天塌下来也要等我们把饭吃完。”
我想想也是,哪能让他饿着肚子进宫。费祥大口的吃着,还劝我多吃,这时,门口有人晃了一下,是谭四。费祥见了,面色如常的招呼道:“你来得正好,过来吃饭!”
“不用了,我吃过了,我在外面等着就是。”谭四正要退下去。
费祥过去把他强拉过来按在座位上,“客气什么,就当在自家里,就是天塌下来也要吃完早饭再说。”谭四拗不过费祥,只好坐在旁边象征性的夹了口菜。
“婉儿,听说成衣阁附近新开了一家酒楼,那边的厨子作得一手好菜,要是哪天你觉得没胃口了,就去那边尝尝。”
我嗯了一声。“对了,谭四知道那家,回头你带她去。”费祥扭头对谭四说。
谭四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象做承诺似的回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她的。”听到这儿,我的心咯噔一下,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头,接着心嗵嗵的狂跳起来,手中的筷子哆嗦的有些夹不住菜。
“好了,我吃饱了。该进宫了!”费祥摸着肚子站了起来。我放下碗筷送他出门。一出门,我这才发现院子里站了一队清兵,都是谭四带来的。
“费祥……”我哆嗦的嘴唇唤了他一声。
孕事来临
费祥冲我豁达的一笑,“没事,回去吧。”
“我送你。”费祥的目光变得柔和开来,他牵着我的手一起走出院子。我想跟他说说话,可又不知说些什么,我总觉得今天会有事发生,心里着实不塌实。
“你今天要早点回来……”
“嗯。外面太乱,你不要到处乱跑,有事我会让谭四回来告诉你。”送他出了巷口,他正要上马前,突然临时想起什么跟谭四小声耳语起来,象在询问什么。谭四被问得神情颇为扭捏,勉强应付了几句,费祥微微思忖了片刻,恍然间脸上露出吃惊和顿悟的神情。
他二话不说解下谭四的披风飞快披在我身上,我被他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不用了,我不冷。”“披上,刚下过雨,风凉。”他痛惜地看着我,再次抱了抱我,这次抱的时间出奇得长,我不自觉地紧紧抱住他。
他在我耳边低问:“你的月事是哪天?”
月事?好象好久了吧?我有些想不起来了。他松开手看着我,我愣愣地说:“记不清了。怎么想起问这个?”
他摸了下我的脸,微微一笑:“没事,快回去吧。”说罢,呼了口气毅然上了坐骑。他并没有马上离开,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回头朝我望来,脸上眼中满是浓浓的不舍神情。
“费祥,黑了一定要回来!我等你一起吃饭。”我强忍着鼻腔里的酸意,赶忙嘱咐他。
他点了点头,面庞不禁动容了,猛地他转回头去,一抖缰绳驾马狂奔起来。他走得好快啊,快得让我来不及看他的表情,他这是怎么了,突然问我的月事?难道……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腹部。刚好附近有家药店,里面有个坐诊大夫。
“夫人,是喜脉啊,恭喜你啊!”坐堂大夫满脸喜悦地向我道贺。
我愣住了:“喜脉?我有了?”突然听到这个好消息我竟然有些不敢相信,刚才看费祥的反应分明是已经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他没笑呢,没有象往常一样乐的跳起来,反而是用一种不舍的表情看着我。
锒铛入狱
不对,他有事瞒着我!
我匆匆掏出一锭银子冲出药堂。后来传来坐堂大夫的追喊:“夫人,还没找钱呢!”我没有心情理会别的,一心的发足狂奔,最后雇了辆马车终于赶到午门。我一下马车急忙跟守卫打听费祥是否出来了,守卫说还没有,我松了口气,心神不宁的在宫外走来走去。
“费夫人!”张英叫了我一声。
见他从宫里出来,我一把揪住急急追问:“费祥呢,有没有他的消息?”
“你怎么这么多汗,快到这边坐下。”他忙把我拉到马车旁坐下,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件事瞒不了你,费祥情况不大妙,等我和王爷赶到时,他已经认罪了……”
“认、认罪了?”我心一惊,刹那间手脚冰凉无比。“不可能,皇上怎么会相信他的话?”
张英无奈地点点头,“听谭四说,费祥扛下了算命先生那桩命案。他的理由是以前僧格抢走了他的未婚妻,心里一直怀恨在心,后来噶尔丹来京,又要抢他的妻子,他对蒙古人恨之入骨却又没办法阻止,听说算命先生常给噶尔丹出主意,怀疑就是他在背后使坏,就请王爷将算命先生骗来,当面对质。结果谈话期间很不顺利,费祥被算命先生的话激得失去理智,一怒之下要杀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被逼咬舌自尽了。”
我的头嗡的一声涨得老大,一把揪住张英的衣服,失控地叫:“他没有杀人,没有杀人!皇上不是要调查清楚才定罪吗?”
“皇上派谭四找到了算命先生的尸首,算命先生的确是咬舌自尽的。可是噶尔丹说如果不是费祥逼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又如何会自尽,说到底费祥有间接杀人之嫌,噶尔丹请皇上将费祥交给他处置。皇上没准,当着噶尔丹的面让人把费祥押入大牢了。”
“王爷呢?他没有说上话吗?”我浑身冷得出奇,如坠冰窖一般。张英垂下头摇了摇,“王爷为这事和皇上吵了一架,一怒之下回王府了。”
费祥入狱
这么说,皇上并没有相信费祥的话,却又拿他没有办法,趁现在还没有定罪,我要赶紧见皇上才行。我抓住张英央求:“让我见见皇上,我有话要说,费祥没有杀人不能背这个罪名,所有的事情因我而起,我愿意去承担这个罪名!”
“不行,费夫人,费祥这样是为了你,如果你去担白一切,那费祥的努力就白费了。”张英苦劝。“你要保重身子啊,费祥被押走之前跟我说了,说你有孕在身,不可以情绪过激让我多劝着你点。费祥猜到你可能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所以托我在这里等着,拦着你。”
原来费祥早就打算要认罪了,也知道了我有身孕的事,他什么都想到了!怪不得昨晚他会突然为我洗脚,还交待了很多事,原来如此……这就是我们最后一面了么?我的眼睛渐渐湿润了,他为了保住我甘愿坐牢,可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在牢里度过漫漫长夜?不行!一定要见皇上!我要救他!我突然拔脚朝午门冲去,张英吓了一跳,快步追上来一把抱住我。
“等等,你不能去,皇宫岂是你想进就进的,那些守卫都是摆设吗?”
“我必须见皇上一面,跟他说清楚,费祥如果背下这个罪名那他下辈子就要在牢里度过了!”我激动地叫,推开张英要往宫里冲,张英拉不住我,赶紧喊人帮忙。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就被迎面而来的某个人生生拦住。“费夫人,你冷静点,你这样做也于事无补,只会让费祥徒增伤心罢了!”
我喘息着抬起头,这才看清拦住我的人,是谭四。我一把抓住他,“费祥呢,告诉我费祥在哪里?”“他被暂时送入顺天府大牢了,皇上还没定他的罪,事情还有转还的余地。”
“求求你带我去见皇上,我有话要对皇上说,事情都因我而起,我不能让费祥背这个罪名!”我苦苦央求着谭四,谭四为难地看向张英,张英冲他轻轻摇了下头,
宁愿背下罪名救他
谭四只好劝道:“费夫人,你先别急,费祥不会有事的,王爷和费兄肯定还会替他说情,皇上也许只是一时气恼,断不会真定他的罪。”
我不相信他们的哄劝,“你们不用再劝我了,如果想帮我想帮费祥,就让我见皇上一面,我会告诉他想知道的真相。”
“费夫人!”张英急忙打断我。
谭四还在犹豫,我急得直跳脚,“谭四,你是费祥的好兄弟,难道你忍心看他被关入大牢吗?我能救他,只有我能救他了,求求你帮我传一次话!”
谭四意外地看着我,不晓得我哪儿来的自信。一听我有办法救费祥,他二话不说毅然地点了下头,“好,我去试试看,你在这里等我消息。”我连忙点点头。
张英见谭四真的要去,连忙叫道:“谭四!”
谭四是跑着去的,张英没能叫住他,他转而冲我跺了下脚,“费夫人,费祥这样做全是为了你呀,你若去坦白他所有的努力就付之流水了。”
不用张英提醒,我又岂会不知费祥的苦心,我疲倦地靠着马车出神,喃喃地说道:“我不能看着他去受苦,这本来就是我该承担的……我这条命是捡来的,能跟费祥见上一面已经很知足了,或许我不该奢望太多……如果能救费祥,我宁愿跟噶尔丹走。要是让他为了我毁了自己前途,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张英再劝什么我也听不进来,一心牵挂着费祥。张英无奈只好招来小厩,低声吩咐了几句打发小厩去了,我不用猜也知道,他在叫人通知费扬古那边。不久,谭四出来了,我连忙迎上去,急声问道:“怎么样?”
“皇上同意见你了,快跟我进去吧。”谭四点头。
我惊喜地连声称好,张英还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着:“费夫人,你不要意气用事啊,万一救不出费祥恐怕连你也会搭进去,你就不怕皇上治你一个知瞒不报的罪名?”
“无论后果如何我都要去试,该我背的我背,不该他背的轮不到他背。”说完这句话,我毅然决然地跟着谭四朝宫门方向走去。
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
正要通过宫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雨点般急促的马蹄声,守卫验过谭四的腰牌,正要给我搜身的时候,突然有人一把扣住我的手话也不说就把我拖了出去。
“放开我!”我用力挣扎气的大叫,抬头一看,一下子愣住了,竟然是费扬古!
他瞪着我呼哧呼哧喘着气,额头的青筋暴起,看来是接到消息一刻不停的赶来的。“你要做什么?想跟皇上说你是蓉儿?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救费祥吗?”他咬牙低道。
我把头一扭,“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被皇上治罪。”
“你去了又如何,能改变什么吗?救不出费祥不说,还把自己赔进去。你这样做想过费祥没有,他做了那么多无非是想保住你,让你平平安安,可你呢?你竟然想把他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要是被他知道了,他有多痛心!”他心痛又生气地瞪着我。
“如果我不做,费祥会被关入大牢,如果我做了,即便不会马上放了他,至少也可以让他少受几年罪!让他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痛苦,我做不到!”说罢,我执意要走,他扣住我的手不放,“你去了也是添乱,皇上正在气头上,非但不会饶过费祥还会连你一同治罪。这个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他的手如铁钳一般牢牢的抓着我,我怎么也摆脱不掉。“放开,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
“你承担得起吗?你要救费祥,可以,你是不是打算说出所有的真相,告诉皇上是我救了你,是费祥藏匿了你,包括你嫂子,我额娘还有王爷全都知情是不是?你冒冒然一句话有多少会受其牵连,这些你想过没有?”他用力甩开我的手,恼火地叫道。
听了他的话,我一下子冷静下来,原来费扬古急着赶来阻止我,还有另一层用意的。他说的对,我不能为了救费祥一个人而牵连其它人。我有气无力地缓缓点头,“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和其它人牵扯进来。”
作者小言:好吧,我承认最近因为事多慢得所有人都在抱怨,现决定,所有事情推后开始全力突击本文,力争月底完结!
午门前的争执
不知怎么,费扬古听了我的话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死死瞪着我,“你以为,我是个怕事的人吗?怕你说出真相才来阻拦你的吗?”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的青筋显得更醒目了,他扣住我的手,“好,你去告,我不拦着,大不了陪你一起死!”说罢,他用力拖着我朝宫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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