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泰眨了眨眼睛,“皇上,王爷?你们也在呀!”他忙的站起来给皇上请安。“小人巴尔泰见过皇上,皇上吉祥!咦?”突然他发现了什么,指着皇上衣衫上的黑痕问道:“哟,皇上,这是怎么了?”低头再看看自己的衣衫,同样的位置有着同样的黑痕,恍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脸疑色的扭头看向费祥。“这怎么说呀,费祥?”
费祥端着一脸无辜的表情正色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能害皇上吗?你小子脑袋进水了吧?”
噶尔丹要进京
巴尔泰愣愣的还没转不过弯,旁边的皇上没好气地斜了费祥一眼,嘀咕道:“你没少害朕吧?”费祥嘿嘿发笑,皇上转身欲回屋,“走,进去聊!”
巴尔泰嘻皮笑脸的刚一动步,突然身子一僵,扶着楼梯栏杆直吸冷气,“不成不成,我这儿痛得厉害,娘的,快、快、快来人!”
楼下立马冲上来两名长随赶紧扶住他,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问:“主子,要不奴才背您回去?”
巴尔泰气急败坏的骂,“看清楚,我这样能用背的吗?蠢货,抬啊!”那两名随从被骂惯了,不敢再回嘴马上招呼下面的长随上来,几个人分头抬着巴尔泰的头和两条腿,象抬猪似的运下去。
费祥被逗得夹腰大笑,“喂,还没玩呢就这么回去啊!”
巴尔泰气得直瞪眼睛,叫嚣道:“笑,就知你小子搞鬼!我回头再跟你算帐!”
巴尔泰被人抬出去了,出门时有个脸熟的侍卫从外面走进来,朝楼上望了一眼,快步来到楼梯口冲皇上等人行礼,“皇上,宫里收到四百里快件!”
“谭四,你来的正好,上来跟朕喝两杯!”皇上招呼谭四上来,谭四走上楼将急件转给皇上,费祥勾着谭四的脖子嘻笑,吵着一会儿灌他酒云云。我却注意到,皇上拆开信一看,脸上的轻松笑容渐渐隐没,唇角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将信随手转给王爷,“朕说什么来着,麻烦果然来了!”
王爷半信半疑的接过去低头来看,他不以为然的轻笑:“车来将挡,水来土淹,没什么大不了的。”见我在看着他们,王爷冲我露出一个安心的笑,“走,进去吃饭。”
费祥拉着谭四往雅间进,一边回头问皇上,“什么麻烦来了?要我说呀,除了边关发生战事,其它事都不算什么大事。”
皇上切了一声,头疼的哼道:“搞不好还真会发生战事!”
我试探的问:“难不成,噶尔丹会为兄长的事杀来京城?”
王爷拍拍我的肩,意味深长地说道:“多半是来找蓉儿下落的,听说随行的还有算命先生,看来噶尔丹坚持要把他嫂子接回去啊。”
噶尔丹来京的消息
王爷遂将信件递给我看,信件上标记着一个疆字,看来是从新疆境内紧急递出的。“臣萨满铎遥叩圣上金安,近日,臣得到线报,噶尔丹已带百余亲将出发前往京城,听说随行带有一名江湖术士,据江湖术士推断当年和亲之女尚在人间,并已婚配,噶尔丹怒极,誓将背叛之女捉回以祭兄长在天之灵……”
妈呀,原来是来捉我的!区区一个江湖术士算得真有那么准吗?我的心突地一跳,赶紧再往下看,“……此位江湖术士能耐了得,被当地民众奉为神明,知天文晓地理无所不通……臣唯恐噶尔丹借机生事,特急报圣上早做防范。”
正跟谭四讲巴尔泰趣闻的费祥抬头见我看着信半晌不语,好奇地问:“什么内容这么吸引人,看得你眼珠子都不动了,给我也瞧瞧?”
这封信在我们手中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王爷手中。费祥看过信,十分意外的看了王爷一眼,显得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大概也感觉到王爷隐瞒了一些事实,但是很快,他也用跟王爷一模一样的口吻轻松地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噶尔丹来就来,谁让他听信一个江湖术士的话,我才不信他能找到人!”
谭四也点点头,“绝不可能的事,回头多半会杀了那名江湖术士!”
皇上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真是那样就好了,朕只是胆心噶尔丹此来没那么简单,只是寻找僧格王妃不可能如此兴师动的从大老远赶来,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
“萨满铎写信时,噶尔丹已经率部出发了,他们行军速度跟我们驿站的速度差不多,估摸着没几天就该到了吧?”王爷说道。“这几日皇上要赶紧通知兵部,让丰台通州几个兵营加强警戒,做好随时出兵的准备。”
“到也不用这么急,噶尔丹背井离乡,不敢在京城胡来,闹不出多大动静的。”费祥不以为然地笑道。“让兵营加强警戒倒是必须的,我这边的九门也会加强防范,
风雨欲来:彪悍蛮夷来京
以免让蛮子便衣混进来。回头他们进来多少人,让他们一人不差的出去的多少就是。”皇上点点头。大家开始有说有笑的吃喝起来,酒到酣时,意外的一位朝官进来叩头,“皇上吉祥,朝中诸臣有事禀报,请皇上即刻回宫。”
皇上一见来人脸孔一下子拉得老长,不情愿地问道:“又是什么事啊?”
我奇怪的看向费祥,费祥在我耳畔小声道:“他是鳌拜的拜把子兄弟阿日朗……”
“皇上,兵部接到紧急奏报,据说噶尔丹的人马已到达山西太原……”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意外的惊住,噶尔丹的人马来得好快啊,几乎赶得上大清四百里快驿了!
皇上也吃了一惊,紧着追问:“什么?消息可靠么?”
“千真万确!”
皇上的脸色益发的难看,动气地说道:“从新疆到太原路途遥远,其它省份的官员都干什么吃去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为何没有半点查觉!”
兵部官员连忙回报:“皇上,噶尔丹行踪诡异飘忽不定,打他从离开新疆我们的消息就迟了,加上他们行军神速,专挑偏僻的地界赶路,往往避开了我们驻军营的眼线……”
“来就来了,此事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皇上没好气的哼道。
“皇上……”官员顿了一下看了我们一眼,迟疑了一下才道:“地方来报,昨日噶尔丹率部出现在太原城内,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马消失无踪,不知去向。噶尔丹出现的蹊跷,地方官员不敢瞒报特动用了四百里加急送来急件,各位臣子恐其中有变,望皇上回宫商议对策。”
皇上很火大,长身而起,“罢罢,今日这酒是吃不成了,回宫!”扭头对王爷埋怨道,“朕就说么,这次噶尔丹来没那么简单,用兵出神入化,如果只是办这件小事,何须大费周章,看着吧,来者不善呢!”
王爷跟着站了起来,“不用担心,有我打前炮,好坏伤不到皇上!”
费祥认同的点点头,拍马屁道:“是是是,没错,天塌下来有王爷顶着呢,皇上放一百个心就是!”
风雨欲来:彪悍蛮夷即将来京
费祥话头倒接得快,可惜这招借花献佛却招来王爷的侧眼,王爷没好气的斜睨着费祥,额头爆起一条青筋,等他的话一落,王爷立刻抬脚照着他的屁股毫不客气的踹了过去。
“没良心的,回头我拉你当垫背的!你也跑不了!”
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谁知费祥象长了后眼似的,一个箭步闪到皇上身后,唬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王爷,那话可是你说的,我没有半点添油加醋,也没有曲解你的意思,这你还不乐意了。”
皇上笑了一下,又忍不住叹道:“心烦的事一件接一件,二哥,随朕回去了!”
皇上率先走下楼去,王爷经过费祥身边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勾着费祥的肩头说悄悄话,我竖起耳朵细听,隐约听到王爷在坏笑:“这回你可发了,从皇上那儿挣了不少银子嘛,你跟皇上说给我就不是那个价啊,想什么价呀,我还打算张络几件送人呢。”
只见费祥笑逐颜开的陪笑:“瞧您想歪了吧,当然不能跟你要那个价,您若要,我牙根没打算收钱,够义气吧!”
一句话拍到了点上,王爷满意的频频点头,眉眼都舒展开来,龙心大悦的笑道:“不错不错,这才够哥们!行了,我走了!”
王爷飘飘然的去追皇上,出门时他把手中的袋子交给了随行的侍卫,优哉游哉地离去。
“哎?”费祥摸了摸下巴,又回头朝雅间看去,似乎发现了什么,疑惑地低语:“这王爷的手够快的呀,一不溜神,他几时把我的袋子给牵走了!”
跟我们一起的那几名侍卫也随王爷走了,转眼间雅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费祥说点好的饭菜不能浪费,拉着坐回来慢慢享用,他埋头吃得别提多香了,我心里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心事,扭头望向窗外,刚刚还是晴好的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一片阴云,层层叠叠的乌云不断堆积变厚,眼瞅着一场暴雨就要来了,外面的风也越来越疾了。
“要变天了……”我轻声自语。
回到古代:为他生儿育女
幸福的生活刚刚开始,我们还没享几天清福,又将遭遇一场不愉快的事。谁想得到这次会面竟然让我从中获悉了重要的事。噶尔丹突然到来的消息打乱了我的生活,虽然知道他不会发现我就是蓉儿的事,但是心里或多或少总是埋藏着一星半点的担心。别看费祥嘴上不说,相信他也一样多少受些影响吧。这几天费祥的差事变得很忙,每天都是早早的出门,很晚才回。
虎子和秋蓉仍没回来,说是在老家帮老爹打理生意,如此一来,大院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尽管家里还有四五个下人,可是院子太大,不免显得有些空荡。为了不让自己闷得发慌,我每日都去锦绣成衣阁看看,或是跟一些老客户喝喝茶,聊聊天,打发时间。
昨日我和费祥回了费府给费老夫人庆生,很难得的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晚饭。以前费扬古见了费祥总是冷脸相比或是扔下几句淡淡的话,这次吃饭居然象唠家常似的跟费祥攀谈了几句,对我也是很随意的模样,眼神间看不出半点异样,这让我和费祥的心里塌实了下来。
费老夫人显得很开心,直说好久没有象今儿这么热闹了,笑得有些合不拢嘴。
“婉儿呀,你们成亲有段日子了,有信了没?”费老夫人热情又关切地问道。
“啊?”我正奋力的跟鸡腿上的粗筋战斗,闻言一怔,当明白过来费老夫人的话,脸倏地一红,夹在筷子上的鸡腿当啷掉进碗里。
我心虚的干笑:“那个呀,嫂子都不急,我急什么,慢慢来嘛!”
“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该要个孩子了,我早就巴巴盼着抱孙子呢,你们怎么就不急呢。”费老夫人苦口的劝:“该要了,别学你大哥,整天忙着差事也不晓得关心自己的生活,邻居家的儿子跟你大哥一般大,现在都有两个孩子了,大的一个有四五岁了呢。”
“额娘,我一直为了您老的期望努力奋斗着,从不敢有半点懈怠呀,嘿嘿!”费祥伸臂搂住我,笑嘻嘻地哄道。
回到古代:为他生儿育女2
费老夫人笑呵呵的看向费扬古,“你是家里的老大,我还是盼着你能先要孩子,将来老二的儿子就有个兄长了。齐格儿,你们要努力啊!”
齐格儿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勉强笑了一下称是,抬眼瞄向身边的费扬古。费老夫人似乎从中猜到了什么,忍不住催费扬古,“儿啊,这事你得上心,你不努力她的肚皮能有信?”
费扬古低垂着眼皮浅笑,淡淡的回道:“额娘,这事急不得,儿子有给齐格儿找过太医把脉,太医说她近来情绪不稳,身子弱,没能及早怀有身孕也是无何奈何的事。”
费老夫人恍然明白过来,忙给齐格儿夹菜,“儿媳啊,是不是我给你太多压力了,不急不急,有没有身孕不重要,大不了再等两三年也成呀,可别因为心事重伤了身子啊。”
齐格儿默默的点了下头,她的手指紧紧捏着手帕,象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费扬古见状,也就事的给齐格儿夹了一筷子菜,“额娘说的对,你要多注意身子,平日里多补充一些有营养的东西。”
齐格儿的嘴唇动了几动,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时,费扬古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齐格儿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看她强忍着情绪的样子,我不由心一动,莫非他们到现在还没有过同房?看齐格儿那欲言又止的怨相分明还没有进展,他们这对夫妻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一个对妻子爱搭不理的形如空气,一个忍气吞声默默忍受着无味的婚姻,想想嫁进费府之前齐格儿是多么活泼的性子,如今落到这副境地,想想她也怨不得谁,当初费扬古要取消婚事,是她坚持要走这一步,所以纵然有再大的委屈她也只有打碎了牙齿肚里咽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齐格儿用帕子沾了沾嘴角,低声说道,离席欲走。
我忙把碗里的饭几下子拨拉到嘴里,鼓着腮帮子也不吝惜形象了,匆匆说道:“我也吃饱了,我跟大嫂出去消消食,额娘大哥,你们慢用!”
宫里搞来的秘药
费祥睁大眼睛瞪着我,“你也不怕噎着!赶紧着,喝点水!”费祥动手倒了杯茶递给我,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费老夫人见我们相亲相爱的样子乐的合不拢嘴,“以前没发现费祥这么会照顾人,成了亲倒是不一样了,知道心疼人了。”
费祥嘿嘿笑道:“额娘,我一直都是这样子啊几时变过?您不知道我打小心肠就好么,这多半遗传了您的,不过是成了亲才把这个优良传统给发扬光大了!”这话一出口,把费老夫人逗得连声笑起来,对面的费扬古也不禁轻笑了一下。
我把嘴一抹,“行了,我们先出去了!”我拉着齐格儿跑出膳厅,来到院子里。
齐格儿上下打量我,忍不住羡慕地说道:“瞧你这气色比以前好看多了,人也变得水灵多了,一猜就知道费祥对你不错!”
“你怎么样?跟费大哥有进展没?”我关心的问。果然,齐格儿脸色一黯,轻轻地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
“你要想想办法呀,试着改变这个现状。”
“能怎么改,费扬古那脾气一辈子也就那样了,能被改变的只有我。”齐格儿落莫地叹了口气,“看你和费祥有说有笑的样子,着实让我羡慕,可惜费扬古永远也不会对我发自内心的笑一下。”
我左右看看四下里无人,悄悄掏出一个小纸包塞给她,“这个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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