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为她的孝而感触,也有人因为她的失常而暗自高兴。
李冉冉急急的回到了之前住的小客栈之中,如她所料之前的房间还没有退,进了房中她只是轻声的唤了声,“影风。”
“怎么了,神情这般慌张。”影风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藏的担忧,而三日未见的陆澈此刻也出现在了房中,这般慌乱的李冉冉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你可有关于蓝昭皇陵中那个守陵人的资料,明日天亮之前送到我手里。”子刚才她便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明日便要去守灵了心莫名的不安起来,是不是那个地方太过神圣,亦或是什么?为何她的思绪在里面像是被控制住的?“还有,一块玉,我记得当初司马晔说是在大顺边疆一个掉下山崖的女子身上找到的。质地与我头上的簪子一样,是蓝昭皇室专用的玉种。给我查查它的来历。”
“好,我这就去,皇陵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怎让你这般神色紧张?”影风听着李冉冉一连串不带停歇的话,心中的担心更甚了,上前轻轻的拥住她,想要让她安定下来。
“我不知道,好像发生了什么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发生,影风快去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似从未这般慌乱过,只觉得在皇陵之中自己的神魂似是要被抽离了,感觉就像,就像穿越过来的那时候一样。
“守陵人的资料不不敢保证有,但是我知道那块玉,若是真如你所说是司马晔当时在大顺边境处的山崖下找到的一具女尸身上搜出来的话,那玉佩应原是你的随身物,象征着五皇女身份的玉佩。”影风的话丝毫没有猜测的意味,关于司马晔与她之间的交集还有那块玉佩的事情影阁早在那夜大婚之后,影阁便全力的调查过了。
“我的贴身之物?”可为何在看到它第一眼的时候,身体本能的会排斥?是的,连碰都没有触碰只是司马晔的书房中看到那一眼,向来喜爱玉石珠宝的自己竟然会没有顺手牵走。
可越是这般,她就越想去了解,那块玉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题外话------
哦不!今天这章码的好吃力。
从开头葬礼的描写,再到后面皇陵的机关,然后神秘的守陵人,还有玉佩这个伏笔……一身汗了……
都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啊!
呼呼……突然觉得有些玄幻了,争取明天抓会主旋律……
☆、025 男女授受得亲
出了客栈,刚要上马车却在外头的街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抹瘦长的玄青色,好似总有一种将自己孤立出来的能力,明明走在人群中却依旧这般扎眼。
作为兵部尚书,此次关于一千人选拔事项的问题自然是却不了他的,明明是正三品的官儿,可他竟然就这般徒步走去皇宫。
李冉冉特意让驾车之人将马车停在他的身侧,“柳大人。”明明马车就在他左前方不足三米的地方,可那抹玄青色的身影依然恍若未见,眼看着就要越过马车,继续往前走了。李冉冉才不由的开口叫住他。
听闻有人叫他,那玄青色的身影方才转过头,眼神有些木讷,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突然被人打扰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机械的转过脑袋,他的眼明明是黑白分明的,黑色的眼珠竟还泛着幽幽的蓝光,只是……明明应该是一双灵动的眸子,此刻却让人觉得空洞异常,在与这双丝毫没有生气的双眸眼神交汇的那一瞬,李冉冉的心颤了一下。
柳毅渊已经习惯了这般一边走一边想事情,为此自然是出过不少事情的,只是总改不了。刚才脑子里全是如何让摄政王和众位大臣接受自己所想的,那一千人的选拔方式。听见有人叫自己只是本能的转过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才会显得这般木讷。
“五殿下!微臣参见五殿下。”等到脑子终于反应过来,叫自己的人是谁之后,才急急的当街就跪下了,引得原本还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都一愣,随即朝着他跪拜的方向看去,一看不得了,此刻马车中探出脑袋来的人不正是相传已经回到蓝昭的五殿下么。
见到皇室中人,连正三品的大官都贵了,平头百姓哪有不跪下的道理,一个跪了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陆陆续续这整条街上的人竟然全跪下了。
李冉冉暴寒!自己只露出一个头,又那般轻声的叫唤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看到,现在倒好,声势还真不是一般性的浩大啊!
“都起来吧,本殿下找柳大人有要事相商,大家都起来吧,无妨的。”李冉冉那叫一个尴尬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跪过呢,这一眼望过去,整条街上只看见跪着黑压压的人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折寿啊!折寿啊!
“柳大人起身吧,随我一同进皇宫。”李冉冉看着柳毅渊道。本只想叫他一人现在是个人都看见他上自己的马车了,不知道明日会不会传出什么结党营私的阴谋论啊?
“谢,五殿下好意,微臣自己走就好了,离上朝还有一段时间,微臣来得及,真的不用搭殿下的马车。”柳毅渊一个人习惯了,突然有人和自己打招呼不说还让他搭乘马车,这般让他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脸上带着憨憨的笑,摆着手掌,脸上的表情竟是明显的不知所措。这家伙不是在朝堂之上很是能说会道的么,利弊分析,权衡各方关系,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通透的人啊。怎么这会儿子,竟会露出这般的表情。
李冉冉不由得起了逗弄之心。
“怎么,原来柳大人还看不上本殿下做的马车?”双眸微微一瞪,样子似真的生气了。
“微臣不敢,只。”柳毅渊欲言又止,让他怎么说自己喜欢一边走路一边思考,然后一边思考开一边自言自语,自从师父离开之后就一直是他一个人,自己提问,然后再由自己回答。这般一复一日的,曾经想要和自己交好的大臣么也因为自己这般的性格渐渐的不来往了。说实话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奇怪,只是思维有些跳跃性罢了么……
“只什么?难道你想要这整条街的人和你一同跪着么?”才发现这家伙这么婆婆妈妈的,索性直接就威胁起来了。
柳毅渊才发现自己的周围跪满了人,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微臣这就起来。”柳毅渊只觉得自己跪着倒是没什么,只是看五殿下的态度是一定要自己上马车了,若是这般僵持着让这些百姓和自己一起跪着,那也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柳毅渊进了马车,李冉冉知道自己若是不进入马车离开的话,跪在下面的人是不会起身的,索性放下帘子靠在马车内。看着在一旁正襟危坐的男子,总觉得他给自己的感觉与真正接触起来完全是两个样子的。
若是遇到其他大臣,自己堂堂五殿下邀他同坐一辆马车,早就屁颠屁颠的上来了,哪会像他这般,还推脱这么久。脸上居然还露出不知道如何拒绝的不知所措的表情!明明就是呆头呆脑的家伙吗。
忽而李冉冉开口道:“柳大人一直这般,上朝的时候连官辇都不坐?难道是礼部那些个家伙克扣了柳大人的俸禄不成?”
其实李冉冉只是想要调节一下气氛,谁叫这家伙一上马车就面无表情的坐着。
“俸禄足,足够的!只是,只是微臣习惯这般一边走,一边思考事情,所以才不做官辇。礼部尚书钱大人并没有克扣微臣的俸禄啊!五殿下,莫要责怪于他。真的没有,若是殿下不行,可以去查每月微臣在礼部领的月份,一分都不少的数过了才签的字,当时在场的还有许多位大人啊!殿下……”李冉冉只是开了句十个人都能听懂的玩笑,没想到这家伙直接当真了不说还紧张的给她证明自己未曾别克扣,连人证物证之类的东西都一一举出来了。原本还饶有兴致的李冉冉一下子黑了脸,应该说这家伙说话做事足够严谨,还是说这家伙简直就是太罗嗦了!
“无妨,本殿下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突然,她一下子没有冷兴致……总有种感觉若是自己说一句话,这家伙绝对能不带重复的回上自己十句,而且还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啊!殿下原来在开玩笑啊!呵呵呵……”听到五殿下说自己再开玩笑,柳毅渊脸上带着尴尬的表情,配合的笑着。模样竟然是这般呆萌呆萌的!李冉冉土壤想到一句话,宅久必呆,呆久必萌,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适合眼前这个傻笑着的男子呢?
只是,这家伙做到兵部尚书了居然连献媚都不会!靠靠靠!李冉冉感觉脑中似有千百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这家伙到底是装的,还是他娘的就是个傻缺啊!
反正李冉冉是无语了,拿起一旁的靠枕垫着靠在马车壁上,闭着眼睛,趁机休息会儿。昨夜未曾睡好,虽说有婆婆给自己疏通了一下筋骨可到底是真的累到了,又被这家伙一搞,只觉得太阳穴两侧的青筋突突直跳,头痛啊!
见李冉冉靠着闭上了眼,好似不会再开口的样子,柳毅渊方才松了口气,人情世故什么的他真的不懂,从来都是师父说什么他就照着做的,后来师父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可能再也不回来了,让他自力更生,可……他真的什么都不会啊!要不是遇到的左相大人,对自己精心栽培,自己现在或许早已死在深山之中了吧。
马车内的空间本就不大,一点点的异动都会被另一个人察觉到,本来坐直了的柳毅渊挺着腰一动不动的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然,身旁突然传来了一阵阵轻鼾,五殿下竟然就这般在自己的身旁睡着了。
又是一阵机械的转头,原本就呆头呆脑的柳毅渊只看了一眼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只见五殿下似是累极了,双眸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似扇子一般有些微微的颤动,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倦意,让人不由的看的心疼,她好似还有什么不悦之事,因为此刻两道英气的眉是皱紧着的,在眉头处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川字。
柳毅渊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还来不及否定这个疯狂的念头,便见自己的手指已然鬼使神差的贴上了紧皱着的眉,轻柔的帮她抚平。
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彻,连耳根子都没有逃过,女子的睡颜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心不由的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有些胆怯的看着熟睡的五殿下,见她并没有醒来,才又一次松了口气。
本想就这样坐着一直到下马车都一动不动的,可眼睛不受自己的控制,好似贴在那张熟睡的小脸上就收不回来了。昨日是自己第一次见她,左相大人只告诉自己,这个人是自己要一心辅佐之人,其他的便不再多说了。
更多的了解还是在丽缘妹妹的口中得知的,只是昨日自己第一次见五殿下的时候只觉得丽缘形容的虽说没有死什么不妥,只觉得不够贴切,她说原先的五殿下性子极冷,有时候与她在藏书阁坐上一日都不说一句话。
而现在的五殿下则正好相反,性子热,爱说说笑笑的,这般虽然好可好似没有先前那般冷静果决了。
可他却不这么看,昨日见她虽说在朝堂之上未曾说太多的话,可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是有意义的,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自己是看出来了。迟到或许是故意为之吧,然后又是直接一跪。柳毅渊想她定是为了试探那些在朝堂之上的官员,那些是为她所用的,那些已然是太女殿下的人,而又有那些是可以通过手段的来的。
看似臣服,实在是在试探,看似对皇位无意只因为还未做好万全的准备吧。
也不知外头怎么了,马车一个颠簸,车身不稳震荡的厉害,熟睡的李冉冉整个身体的重量基本都压在了马车壁上突然的振颤让她没有了依靠,身子斜斜的往下掉。原本做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反映慢半拍的柳毅渊一下子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倒下去的李冉冉,将她护在怀中。
一股扑鼻的幽香若有似无钻进了柳毅渊的鼻腔,甜甜的好似让人上瘾。竟然会让,从未触碰或者说从未敢触碰过他人的自己会有舍不得放开的念头。可!他不能!
心里有一个声音叫嚣着,不可以,快放开。
是的,他是最没有资格与他人亲近的人,手似触电一般的收回,又猛的将靠在自己怀中的五殿下推往一边。
本来马车的振颤有柳毅渊接着李冉冉,她是完全没有感觉到的,只是这般一推,额头一下子嗑在了马车壁上,只觉得脑袋一下子嗡嗡的响。
“嘶……好疼。”这一撞,还真的将李冉冉给撞醒了。正听外头的宫人胆怯的道:“五殿下,柳大人受惊了方才马车好似压到了石块,小的罪该万死。”
“无碍,继续驾车吧。”她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虽说有人扰了她的好觉会有些起床气,可人都这么低声下气的认错了,也不好责怪了不是。只是眼睛瞥到一旁的柳毅渊,这家伙居然还保持着和自己睡觉之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姿势直直的坐着。
柳毅渊挺直着腰,面上的表情虽然未曾有异样,可这心好似就要跳出胸口了,五殿下应该未曾发现是自己推的她吧。这般想着,不由得脑门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我说。”李冉冉手掌轻轻的按着被撞的额头,懒懒的开口……
只听这两个字,原本只是细细的汗珠一下子猛的开始汇聚起来,顺着额头一直往下流,不会是被发现了吧,这该如何是好啊!
“你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不累啊!用得着紧张的额头上都是汗啊!”难道自己有这么恐怖,这家伙光和自己坐在一辆马车里就下的感觉像是汗失禁了。
“不,不累。”这次他没有硬着头皮,有的时候想事情想久了维持一个姿势整整一天那才叫累呢,现在身体是不累就是心累……紧张惶恐,不知所措。从未有这么多的情绪一下子涌现……
“搞什么,弄得这么紧张的,放松一下,本殿下不吃人!”靠,还从来没有人面对自己的时候表情这么严肃的呢,李冉冉非但没有成就感,反而觉得不爽,朝柳毅渊那边挪了挪,手掌贴在他紧绷的后背。
谁知这么一触碰这家伙更加僵硬了。
“殿,殿下,男男,男女,授受不,不,亲啊!”柳毅渊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顿时一麻,这种感觉还顺着后被一直扩散到整个身体,让他不由得将腰背挺的更直了。
“授受不什么,没听清!”哎,难道这家伙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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