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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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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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疼不疼的道理,而是没脸面的事,秦先生去叫人,兄弟三人向徐三爷求救,徐三爷一本正经,“知道邵云常日里背什么给嫃儿听吗?”他们当然知道,四书五经都背过,可这又怎样,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差点将头低至裤裆,“我准备待嫃儿会说话了再与她讲习,或许她比你们更早会背。”

就这样北院小书房的腊八过得凄凄凉凉。

京都送来嫃儿的周岁礼,又带去给侯爷与世子的信,三兄弟这才来求徐三爷,千万不要把在马场的事,前儿去书院硬说要去看项绍云所说的那位窦先生,看就是了,好好拜访也无碍,谁知这三兄弟硬要去看窦先生私底下是不是真的是个自恋人,偷偷去看,结果可想而知。

总算是安份了几日,年下置办年货,家里六个少年,烟火炮竹自然不能少,整好为了嫃儿周岁礼,又购置一部分。

书院放了年假,几个少年整日凑在一块,腊月二十四小年之后,腊月二十五便是周岁礼,

天儿冷,就在外院的待客花厅里面摆了宴席,郭氏果然是个能干的,里外都打理得利落周到,就连梁妈妈这样的人,都心生满意。

抓周的时候,长桌上放了许多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胭脂水粉少不了,玉佩釵环,笔墨纸砚什么的都安置,就在大家等着嫃儿要选哪一样时,徐淳璋悄悄将一把装饰华丽的木质匕首放到桌上,果然嫃儿瞧见了,一心往那里爬,项绍云心里笑翻,徐淳璋这是在讨打吗?徐三爷若是知道了,定会被敲一顿,看她爬至自己手边,整好有一枝七色凤尾钗膈着她的膝盖,屁股一坐抬脚将凤尾钗拿出来,正准备扔掉再去拿小匕首,项绍云眼快手快,将她抱起来,口呼,“成了”,围看的人都嬉笑,“姐儿爱俏呢。”

徐淳璋朝项绍云努嘴,项绍云哈哈笑示意他看走过来要抱嫃儿的徐三爷,顿时安静了。

除夕夜守岁,项詅早早带着孩子去睡,夜半时被一阵烟花炮竹声吵醒,嫃儿揉着眼睛摸摸索索爬起来,看项詅还在睡,又趴下抱着母亲,可是已经没了睡意,徐三爷进来,看着嫃儿睁着眼,他就知道会是这样,“醒了,哥哥们放烟花,父亲带你去看”,项詅也起身帮她穿衣,徐三爷亲妻子额头,又扯了张包被裹住孩子,只露出两只大眼打转,父女俩便去外院看烟火。

直到丑时,外面安静了,父女俩进来,嫃儿已经是睡眼朦胧。

大年初一,家里的人都来拜年,嫃儿睡起懒觉,家人们都来西院,李大管事抬了几箩筐的铜钱过来,拜过年就领新年钱,人人都有份,少爷们昨儿熬夜,给徐三爷和项詅拜年,每人领了红包,稍坐一会儿,个个掩口打哈欠,项詅忙叫他们回去睡。

整个年下就在孩子们嬉笑半夜,第二天补眠中度过,直到正月十五,一家子出门去看花灯,母女两就坐在马车里,揭了马车帘子往外看,身边六个少年骑马实在打眼,年前嫃儿周岁宴上,好几家相交较好的夫人们都问了,说是荣忠侯府的公子,项詅心里好笑,单看他们三兄弟的个头,谁不说一个个都十三四了,实际徐淳疆今年才满十岁,徐淳熙才十二,比项绍云长了月份,一律这样的问题,项詅都是叉开,别人也知趣,就问起项义和项维,到真有几家适龄的姑娘项詅入眼。

今年项义就十六了,项维十五,开春下场,若是能中,也给说亲事多一些分量,七姨娘日日都说要来给项詅磕头,其实还不是为了项维的亲事,她只是姨娘,自己是姑奶奶,若是不上心,别人也无法,所以常做些鞋袜来孝敬,项詅也接着,七姨娘这样的处境,若是你不受着她的孝敬,她自己也不知怎么自处,等项义项维高中,回京都他们还是要自行去自己的院子单过,这一年多来,项绍云一直与他们相处甚好,项詅也放心,多一个人心向着项家,项家终会有一天慢慢起来的。

嫃儿手里拿了哥哥们递进来的花灯,有玉莲花开,福字双禄,寿翁含笑,看得项詅心里也喜欢。

时间还是很快就到了春围,世子来信催徐家兄弟回京都,他们硬说要等项家叔侄下场之后再回京都,拿他们没法,徐三爷给世子回信,徐家兄弟见识了真正的读书人,他们三个被勒令不得往东院和南院去,见天窝在西院教嫃儿说话,不成想,挫败自信心,嫃儿只会说啊啊。

三月初七,项家叔侄下场,前两天去给祖坟祭祀,叔侄三个磕头烧香,项詅没去看,近五个月的身孕不敢随意折腾。

不管哪朝哪代,科举都是大事,下场是两天,初七卯时进考场,身边连小厮都不能带,之后两天一夜都在考场里面度过,第二天傍晚,考场外边聚满了来接的家人,徐家兄弟与李大管事在外边等候,悠闲得很,再看从考场出来的考生,老的白须一把,小的有十岁上下的,徐淳璋撇嘴,真是科举到白头,若是一直不中的,一生还能有什么作为。

瞧着项绍云出来,之后是项义、项维,大声招呼,“邵云兄”。

家人上前迎了三人,项绍云还好些,还有心与他们兄弟说几句话,项义、项维则朝他们点头,转身爬进马车靠着车壁闭目。

三兄弟咂舌,还好他们不用走这一条路,只待十五岁过一次武举就行。一行人回府,去给项詅问安,之后回屋蒙头大睡。

张榜那天,家人去看,项詅也陪着在花厅,近午时,脚步声传来,徐淳璋先起身,“我去看”,没影了,转眼屋外传来笑声,徐淳璋走前,身后跟着家人满脸喜色,项詅有些紧张,虽只是童生,但事关三人初次下场。

家人给项詅问安,“姑奶奶,三位爷全中了。”

顿时欣喜,项詅朝周妈妈说,“摆饭,午膳后去祖祠还愿”。

周妈妈笑着应下。

过了府试还有院试,在欢喜的同时还是隐着。

晚膳后,徐三爷问徐家兄弟,几时回京都,世子的信又来催,徐淳熙开口冠冕堂皇,待项家叔侄院试之后,徐三爷摇头回房。

若是过院试,能中便是秀才,不比府试,现在才是真的忐忑。

又是在考场吃住,再出考场时,就连项绍云也是面无神色,回家又是一通酣睡。

此次不同,徐三爷也上了心,张榜那天,全城轰动,项家连中了三个秀才,最小的项绍云才十二岁!

十二岁的秀才,不是没有却也不多见呢,徐淳璋欢脱起来,“哈,果然是邵云兄。”

项家叔侄只含蓄笑着,再给徐三爷与项詅磕头,项詅心里欢喜又难过,欢喜的是项绍云是秀才了,难过的是他最亲的人没有等到这一天。

项绍云起身看项詅眼里有泪,走进她,挨她坐,唤她,“姑姑”。

项詅帮他顺衣襟,“姑姑可算看到了”。

京都项绍云的老师欧阳修编的信来时,家里正在商议着要不要让项绍云去考举人,结果这难题被欧阳修编几句话解决了,他说项绍云的应试文章他看了,现在要去考举人还差火候,不如再等三年,历练一番。

如此一来,项绍云不去,项义和项维却想去试一试,现在正是好年纪,若是再等三年,俩人都已成家立业,也就不一定会有那么纯粹的环境让他们读书,毕竟他们与项绍云是分出去的叔叔,待娶亲之后,家中一切是要自己操持的。

事情商定,不日就要去京都,徐家兄弟也是再找不出理由待在新河不走。

置办下侯府的东西,收拾好行礼,整整二十几辆马车。

项义兄弟俩人的行装也在里头,临出发,项詅将项义、项维叫到面前,算算时日,有两年了,面前的少年早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年前嫃儿周岁宴上,有几位夫人家中有适龄的女子,我一直帮你们留意,如今寻了两家,只待你们此次去京都高中,便可议亲。”

两个少年低头红脸给项詅谢礼,项詅受了,又将在京都原就属于他们的宅院和铺子的钥匙和账簿交给他们,这些铺子原就是有管事伙计,并且一直有利润,接手之后只需好好打理,维持一家子的生计全不是问题,还可以过得很富裕,“之前的别院一直有人照看,你们回去之后也可住那里。”

又叫了项三来,吩咐此次回京照看好两位爷,待他们安置好再回来。项三领命。

第二日出发回京都,七姨娘坐在最后一辆马车,这是她来新河之后第一次出府门,却也是最后一次,总算能在项詅面前磕头,说了好些感谢的话,项詅只应下,让她回京都照顾两位爷,抹泪扭头上马车而去。

徐家兄弟来辞行,徐淳璋抱着嫃儿不想撒手,直问可不可以嫃儿也一起回京都,众人皆笑。

徐三爷送他们出城门,直到看不见,徐淳璋昨儿晚上直嚷嚷说要徐三爷的‘银光涤血’剑,说是拿不回京都,徐二爷就要找他麻烦。徐三爷就是不应他,第二日装马车时,将一个匣子递给潘管家,让他直接回京交给徐二爷,徐淳熙看到,暗自好笑,就等着徐淳璋回去怎么和二叔交待当日的夸口吧。

此时已是夏日,想不到一晃时光,一家子在新河已住了两年,徐三爷的任期也过了两年,想到当时与圣上请命要任新河刺史,理由自是好笑,就为着有后,再看现在的项詅高挺的肚子,可心的小女儿嫃儿,见天儿待徐三爷下衙的时候躲在帘子后面,父亲踏脚进来就出来咯咯笑,待这个秋天时,又会有一个孩儿降生,明年这个时候也是该回京的时候,再不是这样一家子安安逸逸的过小日子,西郊大营的将军们时时来信,听说徐三少夫人又怀上了,个个打趣徐三爷,话说,这生孩子也是要请命的,要不你看徐都统,三年抱俩,可不是就是请命去新河才有的,武将难为啊。

听着这些浑话,徐三爷恨不得当面踹将军们几脚,想着西郊大营,心里也是想得很,虽然圣上没有收回他在西郊大营的权利,时有要事,徐三爷竟会赶在前头,但毕竟不是身在里面,近来听说常贵妃的母家新进了一位武状元,殿试时,陛下问他有何志向,这位常状元回,“男儿当得入疆场,历练当属西郊营”,还恳请陛下放他到西郊大营去,不论是小兵还是虾将都可,武举状元历来都是入各大军营,多数是直接上战场,西郊大营隶属皇家军队,里面不论将军士兵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老将,新人进去可不好混,这位常状元指明要进西郊大营,将军们来信,虽有些危言耸听,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常家,有待考究呢。

这几年后宫不平静,中宫虽然太子安稳,皇后之妹又许了禹世子,但历来夺嫡都残酷,西郊大营就成了靶心,人人都拿着准头往里面瞄,徐三爷心想,再等等,等他抱上儿子,回京都再去清理,他的手段从来快速,斩草要除根。

项詅收着项义和项维来的信,有喜讯也有不好,项义中了举人,项维落榜,从信中项义表示自己再无力向前,进士之争全无指望,想着毕竟功名在身,虽不能做官扬项家名声,但他们兄弟已尽力,让项詅莫怪他们,项维信里说,他要学经商,日后项绍云也有帮扶,有了功名,所以他们无憾。

项詅收起来信,他们无憾,自己也无憾了,给他们回了信,挑了好日子,应两兄弟的请求,给之前相中的两家姑娘下聘,一家是布政使蒋大人兄长的长女,今年十四了。一家是巡抚关夫人的内侄女,她娘家在京都,侄女在家排行第三,今年十五,这样,陶家女子便说给项义,蒋家女子便说给项维,叫人请来蒋夫人和关夫人,三人一合计,蒋家也是生意人家,关夫人的弟弟也是秀才,之后一直没中,也就经营着家里的生意。一听项义中了举人,满心的愿意。

蒋大人的兄长是在新河,人说父母官,蒋大人也算是衣锦回乡,乡里乡亲之间也全是脸面,项维中秀才时,蒋夫人已是来过一会,此次听说举人没中,倒也没有旁的想法,蒋大人的兄长也是一介白衣,再说项维她也见过,是个知书懂礼数的,这厢,项詅便与她们议了下聘的事宜,定下媒人和下聘的日期,好一番操持,项义、项维定下婚事。

项詅不经又想到项绍云来,找什么样的女子呢?

待回京都,自己肯定是要回侯府的,即便不回侯府,住进徐三爷的都统府,也全没有道理再回项家的道理,早一些帮他相看,在一些了了心事。

再与徐三爷提起,徐三爷沉吟,“也不用着急,若是在新河你没有中意的,明年回京都,咱们再相看,到时候有母亲和老太君掌眼,还有两位嫂嫂,她们是女眷在京里常来常往的人家里面定会有合适的。”

项詅笑他,“两位嫂嫂哪里能抽空帮着云儿相看,你瞧瞧淳熙和淳璋,明年淳疆也有十岁,都是要母亲早早操心的。”

徐三爷更笑她,“煕儿?璋儿?”

“明年回京都,你可不要与他们相提亲事的事。”

项詅诧异,“怎么,难道不成亲吗,怎么不能提?”

徐三爷紧紧她的肩膀,靠在她肩头说起了徐家几位小爷的亲事。

“淳熙日后是要挑侯府大梁的,他的亲事从小就定下,定的是广安侯的长孙女,广安侯府里早几年前就开始有淳熙这个女婿的孝敬了,只不过淳熙这小子,见过广安侯府里那个小姑娘一面之后就一直嚷嚷不要这样的媳妇,问他缘由他又不说,这门亲事也就这样定下,年年去广安侯孝敬,淳熙都是硬着头去的。”

项詅拉他手掌来看,问道,“淳熙怎么不喜欢人家小姑娘?”

徐三爷哈哈笑出声,胸膛震得回声,项詅娇笑他一声,得了好一通香吻。

“我悄悄问过他,其实也没什么,广安侯家的小姑娘我见过,人才标致,见人三分笑,是个好姑娘,淳熙不喜欢的理由是这小姑娘会拳脚,说姑娘家会拳脚,日后进夫家,不定是个泼妇,说死也不要这样的媳妇。”

项詅也笑了,“既是这样,也没法呢,从小定下的亲事,哪里能说变就变的”,转脸看徐三爷,“三爷还笑呢,不想想你的好女儿,每日晨时你去院子里晨练,并着云儿,天天去回廊上看你们动拳脚,日后也被夫君嫌弃可怎么好?”

徐三爷不屑,“什么话,我的女儿谁敢嫌弃,再说练拳脚,只要嫃儿喜欢,为夫我还真要教她才是,日后待她嫁人了,你夫君我的手可伸不到女儿女婿的房里去。”越说越起劲,这架势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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