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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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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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穿好衣裳,男子又问道“为什么不答应”。

项詅看他满身的寒气,这寒冬腊月的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没有为什么,三爷何必再问呢”。

徐三爷看她决然的表情,虽然日前邹老夫人回了老太君之后,老太君便与他商仪了法子,但是看她这样不相信他,心里终归是不舒服。

几天下来小脸瘦了很多,一点血色也没有,想想她这病定是那晚在相遇楼,里间连个火盆都没有,后来回项府时又是半夜,应是邪风入体,才病成这样,看她娇成这样心里又疼惜得紧。

“既然你不嫁,那爷也不娶,咱们两就这么过”。

没等项詅说话,自个在暖炉旁取下披风,烘烤了手,解了腰带,将外袍搭在衣架子上,穿着里衣裤转身时看着项詅呆滞的眼神,有些想笑,俯身上了床,脱下鞋袜,将床帷放下,项詅看他这流畅的动作下来,再看他凑身上来在她脸上亲了亲,项詅才惊觉,忙伸手推开他“你不能睡这里”。

徐三爷也不理她,揭开锦被自个儿睡在靠床外,“身上凉,暖了再挨着你”。

项詅脸上全是滚烫,这怎么行“你真的不能睡这儿”,徐三爷伸手拉她躺下,“怎么不能睡,这几晚都是这么睡”,说完将项詅塞进被子里。

项詅想着今儿问心兰,前些天夜间都是谁守着,心兰说上半夜是项绍云每晚都起身看看,下半夜就是她自己与周妈妈和贺妈妈,可她自己知道那感觉不是这些人,现在见他这样说,想来应该是他了。

项詅靠着靠枕,看着他,“三爷,您何必呢,我这儿又不方便,咱们又没成亲,您这样不好”。

徐三爷见身子暖了,便往里靠了靠将她拉到怀里,“有什么不好的,娶你你又不嫁,我又非你不娶,要么你就答应嫁给我,要么咱们就这么过,你要再说这样的话,明儿我就搬进项府来”。

项詅看他这样,真想撬开他脑子看看,是怎么想的,“三爷,其实你不用为了什么负罪感或者要对我负责的话做这样的事,我不介意的,反正这辈子,我是不嫁人的”。

徐三爷听她这样说,有些郁闷,老太君的意思确实是要自己对她负责,可自己就没这样想过,强了她是自己意愿,娶她也是自己心甘情愿,什么负责不负责的话,还真不适合。

“你不嫁人,那你想做什么?”

项詅对于两人能这样挨着心平气和的说话有些惊奇,想来人生病了就会比较多愁善感,平日里的犀利和棱角都消失了,没那么多尖锐,也没那么要强,有温暖的地方就想靠近,也只是希望得到一点安慰而已。

呼吸间都是不同于平日的味道,就不知道白日里心兰整理床铺时怎没察觉出不同来,她哪里知道这几日日日喝药,整间屋子都是药味,哪里还察觉别的东西

“不嫁人就可以做很多事啊,云儿还小,待他十二岁就可以去考童生,然后再考秀才,再是举人、进士,然后可以入翰林,将来就可以做官,我可以做生意,将项家的生意做得各地都有,不论云儿到哪里,都有项家的生意在,他就不会缺吃少喝,也不会受人欺负,这样就很好了”。

徐三爷见她以后都是关于项绍云的,心里有些酸,打击道“你想得倒是很美”,项詅看他变了脸色,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过你这愿望也不算过份,若是云儿有我这样的姑父,不用参加科举,给他一个地方官做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是更好”,项詅看他说这样的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忍不住笑起来,眼儿眯眯的,整张脸都是笑意,妩媚又有些蛊惑人,看得他心里痒痒的。

“我这么辛苦的培养他,可不是让他成为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那意思是说他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呢。

徐三爷好笑出声,“这小嘴儿真损,得管教”,忍不住亲了亲,一旦沾上了就刹不住,呼吸间都是甜腻,翻身附在她身上,从唇上下滑到喉间再到胸前的柔软,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让他着迷,还好还有些理智在,看在她生病才好的份上,也止于此。

------题外话------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凤莱的,但是徐三爷更适合女主些,亲爱的凤莱、、、、、

正文 第十五章、姑父

许是真的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亦不知身边的人几时离开。

第二日项詅突然惊醒,忙伸手摸了摸身旁,没人。心里松了口气,感觉想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项詅拍拍脑门,对着外面喊“心兰”,心兰回应,“姑娘起了吗?”

项詅撩开床帐,看外面早已天光大亮,起身换了常服,临近年关,远远近近的有小孩子玩炮仗的声音传来,算起来今儿腊月初七,明儿就腊八了,今儿晚上要煮腊八粥。早上打理好家事就让人去准备煮腊八粥的原料来。

府里的人用过午膳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就开始洗米洗锅备柴火。

先生给项绍云规定了每个节日的假期,因他不是京城人士,所以每年到了腊月初十就放了假回家乡去过年,正月里过了元宵再开课,项詅让人准备好程仪和年礼,让人送去外院。

从外院回来的人来回项詅说,先生谢了礼,说想见见姑娘,有事要和姑娘说。

项詅请了他到中堂花厅,项绍云的先生。项詅见过几次,姓于,是六年前开恩科时的秀才,考举人没中在京都逗留时,被李大管事寻到便留在项家,项詅给的月例比别家的高出很多,又配了小厮,每季三套衣裳,节日里都有节礼送,他教项绍云也很尽心。

此时他与项詅说,因家中家境好转,族里想让他回乡好好读书,想让他考举人。毕竟是考科举这样的大事,见他去意已决,也不好强留,便送了双份程仪,还多送了一年的月例,叫来项绍云给先生送行,算是全了两人的师生情分。

晚间熬了腊八粥,众人先尝了,都说今年的腊八粥煮得好,项詅让煮好的粥好好存着,第二天一早便在亲戚间各家送了。

因项绍云不用去学堂,项詅便带着他看今年的账目,之前病着所以初十那日才开始清年帐。

做生意是门很深的学问,项詅希望日后项绍云能走科举,但他以后是项家的当家人,不能只会读四书五经,项詅带他看账、查账、清账、并与各管事之间交流,这些人以后都是他的左右手,现在培养好了,往后做事就轻便些。

此时掌柜的在外间清账,项詅就带着项绍云在里间审核,周妈妈来回,说是徐三爷到了,项詅愣了一下,这几日忙起来,差点忘了这个人,项詅便说让他进来吧。

徐三爷进里间时,项绍云有些诧异,项家生意上的人他都见过,只这位不同,一看就不是生意人,倒是满身的清贵有着久上居位者的气势,行走间气势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只觉得这个男子有种让自己不同的感觉,放下手中的账本,项绍云规矩的给徐三爷行抱拳礼,因不知怎么称呼,只称公子。

徐三爷看他小小年纪,懂礼又懂些人情世故,心下有些满意。便问了读什么书,都有何见解,项绍云一一回答了。

徐三爷点头看着是倒是根好苗子,便问师从何人,项绍云依旧回了,只他先生前日请了辞所以就说现在还没有先生。徐三爷看看正低头算账的项詅,便道,“先生人选我倒是有些熟识的,会帮着留意”。

说这话之后终于见项詅抬眼看他,便生出作弄出来,对项绍云说道,“若是日后不知道如何称呼,不如叫姑父”。话音刚落,满屋子安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徐三爷见她们两姑侄错愕的看着自己,习惯的摸摸鼻尖,说道:“那还是叫徐叔叔吧”。

项詅只觉背心都是冷汗。

项绍云忙向他行礼唤其“徐叔叔”。

徐三爷看项詅没工夫理会他,便抓了项绍云出了里间去了项府的外院。

正文 第十六章、先生

待项詅与众管事清完年帐,大厨房来问今儿做什么菜。

项詅吩咐今儿要留众掌柜吃饭,让厨房看着弄,想到没看到项绍云人影,周妈妈说徐三爷早前就带着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心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自个便回了林湘园。

晚饭时分项绍云回府,没有看到徐三爷,两人晚膳后,项绍云便向项詅汇报今儿出门的事,句句不离徐叔叔,说是今儿带他去了国子监,又面见了几位文人,其中一人有意要给他授教。

项詅问是什么人。

项绍云回说,“三年前恩科榜眼,现在在翰林院修编”。

项詅吓了一跳,这样的人来给项绍云授课,项家请得动吗?

项绍云像是看出她所想,便说,“姑姑,欧阳修编只需要平常先生的月例就行”。

项绍云拿眼瞧了项詅,便问,“姑姑,这些人像是徐叔叔很熟悉的人,还都对徐叔叔很恭敬”,又问,“姑姑,徐叔叔是什么人”。

项詅自己也问住了,徐三爷是什么人,朝中正四品中郎将?可照项绍云所说,翰林院的修编,国子监里的人都对他很恭敬,再想到那晚他说若是项绍云有他这样的姑父,想做个地方官,连科举都不用走。

想来他父亲荣忠候爷会有这样的能耐,可他只是荣忠候府的三爷,不是长子可以承爵,也不是次子可以得封祖荫,项詅看项绍云满脸好奇的看她,有些不自在,便回,“姑姑也不知他是什么人,不过太祖姑奶奶很看重他”,就这话而已别的也不多说。

项绍云也不再问,只是一整晚都很高兴的样子。

项詅看着,心里明白,项绍云从小就孤独,小时候他父亲去得早,但家中还有项老太爷在,后来项老太爷也不在了,只自己这个姑姑,终究是代替不了父亲的角色。

前几年守孝,门都很少出,要说接触的男人中本就没有可以让他可以树立成榜样的,生意上的合作人多是些止于生意上的事,家中的管事下人更不用说了,对他毕恭毕敬的,如今出现个可以带他体验另一种生活的人,马上就得到他的信任和钦佩。

但不得不说徐三爷对他这样的少年心把握得很好,投其所好又能教会他新东西,且自己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项詅心里叹了口气,就这样吧,能有这么个人帮扶着项绍云,也是对他有益的事。

因白天看账有些累,早早的项詅便睡了,正香甜,身边躺下一个人,自个儿落入怀抱,脸上有些痒,微睁开眼,瞧见眼前的人,无奈的说,“三爷怎么又做梁上君”,声音有些含糊,又带着才睡醒的沙哑。

徐三爷顺着就含住她下巴轻咬,项詅觉得有些疼。“别闹,疼着呢”,说完徐三爷停了一下,便转移了位置,往她锁骨上去,呼吸紧促,两两相交之间,项詅一边用手拒着他,一边说,“三爷给云儿找了那么好的先生,要项詅怎么还你这人情呢”。

徐三爷全不在状态,只一心想要她,“现在不是在还吗”。

项詅睁着媚眼,身下的不适让她有些清醒,看他冬日里额头竟冒着薄汗,细看,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的很英俊,轮廓分明,五官俊秀,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有些冷,要是发火的时候能让人肝儿颤。

肩背和宽阔的胸膛上竟有大大小小的伤疤,项詅不由自主的手指就绕上他肩胛上的那条浅红色的伤痕,光线有些暗,看不真切,但触间突起,像是当时伤得很重。

很难想象外界传他的风言风语,实际上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思绪被打断,看着面上的俊脸,年轻,张扬,有力,这样的男人竟没有娶妻,没有纳妾,自己现在还能享受他的好,算不算是一种的幸运?

徐三爷见她看着自己有些呆,额头相抵,她眼中明亮得都能印出自己的影子,觉得很有意思,仿若天地间只余他二人,有种就这样天荒地老的感觉出来。

事毕,两人相拥,他抚着她的背,有些汗湿,伸手从床帐外拿了干帕子,将两人擦了一遍,她真的有一身的好肌肤,手到之处一片滑腻,上天似乎特别优待她,不管是模样还是身体,多一分算多,少一分算少,没有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看她有些恼了,便亲了亲她的眼睛。

心想,自己这算是栽了,白日里若是没有事做,整天就想的都是她,能见到她身影心里就满满的,亦不知是喜欢她娇俏的小模样还是倔强得属驴一样的性子。

过度的情事,导致第二天晨起醒得很晚,在暖暖的被子里翻了个身,身上早穿上睡前上身的里衣裤,床帐里有点甜腻,透着一股香味,已不是昨晚混乱的样子,不知道他使的什么障眼法,心兰收拾的时候,亦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来。

转眼间过了小年。

因今年过了孝期,项府里不同于往年的清净,项绍云虽有些少年老成,但终究是个孩子,前院后院撒欢儿似得来回跑,看得项詅心里也变得愉悦。

腊月二十八那天封了账,项詅自个儿也不用那么忙,家里妆点焕然一新,挂上红灯笼,两姑侄窝在林湘园里看丫鬟们剪窗花。

午后便在中堂书房里写对联,今年项詅决定让项绍云自个儿写,先是前院正门的,然后是二门,内院各处,林湘园大小门,看他的字虽力道不够,但是字里行间已有风骨,不亏了这么些年的努力。

屋里人看着都说大少爷写得真好,以后一年会比一年好。

李大管事凑趣,“大少爷要是不嫌烦,赏小的一对吧”,项绍云看项詅朝他微笑,倒真的给李管事写了一对。

“这么热闹”,门外进来徐三爷,身着紫色披风,负着手,脚下是一双黑色的马靴,气宇轩昂的看着众人。

“三爷来了”,屋里人忙上前问安,项绍云高兴的招呼,“徐叔叔”。

丫鬟们忙上茶让座,自从家中人知道徐三爷给项绍云找了位恩科榜眼做先生,个个恨不得将他供起来。

项詅看他解下披风正好在她面前,众人没动静,都看着她,仿若自己不接那就是罪大恶极了,睨了他一眼,接过披风递给周妈妈挂起来。

徐三爷破天荒的没理会她,走至书案前看项绍云写字,不时的指点一番,晚膳时也没见他说要回徐府。

项詅忙让人张罗将宴席摆在中堂厢房,三人坐着吃饭,项绍云不时看看项詅,不时看看徐三爷,脸上都是满足的笑。

项詅忍不住说他,“吃饭呢,怪模怪样的做什?”

项绍云只是笑,指挥周妈妈给她和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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