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不起自己的出身吗,现在徐家有了这样好的房子出现在人前,这都是造福与人的事,给自己请功,自然是为自己好。
伸手抱住他的腰,“谢谢夫君。”徐三爷心里暖暖的,能为自己妻子请功是多好的一件事,在说自己的妻子,本就是个聪慧又得人喜欢的人,她本来就应该得到这些,说起这个又与她谈起那日她在书房的言论,“圣上听了你那日的说法,派了人去查访常贵妃。”
项詅抬头看他,“有眉目了吗?”她极少问他关于朝堂上的事,总觉得若是徐三爷愿意与她说,自然就会说,这一次不同,常贵妃的症状实在诡异,她也是好奇得很。
徐三爷看她这般认真,也好好回她,“有一些眉目了,是去蜀中常家暗访出来的消息,常贵妃年幼时曾受过极大的惊吓。”
“什么惊吓?”若是一般的惊吓,怎么也不会将人弄成人格分裂的地步,应该是事情不小,不过若是常贵妃真的受过很大的惊吓,还能入选进宫,好生生的博得好名声又深宫长居几十年,可真不是个简单的人。
“在她八岁时,她的继母与人私会,她当场撞见,当时应该是极为不好的场面,家人寻到她时,刺激过度她已开始自语,她父亲用了极为残忍的方式结束了她继母与与她私会的男人的性命,因为常贵妃当时似被惊着了,几天都是恍惚的,所以他父亲让她亲眼看了她继母与那男子死去的场面。”
项詅摇头,也不是常贵妃的父亲是怎么想的,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加恐惧更加害怕,也更加羞辱,无异于雪上加霜。
“之后一年里,常贵妃都是消沉的,不喜欢与人说话,也不喜欢见生人,性子极为孤僻。”后面当然发生了旁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常贵妃。
“直到她十岁时,家里为她请了从宫中出去的嬷嬷为她传授礼仪,那位嬷嬷也是位有手段的,半年时间便让她恢复原来的性子,之后慢慢的传出常家女子异常识礼又贤德的名声,之后便是先入太子东宫为太子良娣,后儿左国公举荐封了贵妃。”
项詅暗自思揣,这位宫中出去的嬷嬷是什么人,实在是个能人,常贵妃有那样的经历,自然心里是有很大的创伤,短时间内恢复不是易事。
“这位宫中出去的嬷嬷是什么来头?”徐三爷微微一笑,项詅总能抓住每一个问题的关键,“是当年先帝的尤贵妃的宫里出去的。”
“尤贵妃?”,项詅想了她所知道的京都世家里面哪一家姓尤的,徐三爷打断她的思路,“不用想京都的尤家,京都里面的世家中没有姓尤的。”项詅有些惊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想的事情?
徐三爷看着妻子睁着无辜的眼眸,充满了对自己的敬佩和爱意,怎么看都是自己喜欢的样子。“尤贵妃是蜀中七大家族中的其中一家,常家也属于这七大家族。”
想不到项詅的一个提示,点醒了圣上与徐三爷,现在去西北璟王爷的璟王妃已经有了眉目,传回来第一个消息便是暗查左国公,因着近来正在为常贵妃的事去蜀中暗访,实在想不到常贵妃真是一个好诱饵,“璟王妃有信来了。”
项詅忙问,“怎么样,她还好吧?”
璟王妃自进了西北,就再也没有给项詅来信,西北可不是好进的,再说璟王爷一去一年多,宫里璟王世子都已经会站了,还是没有他们两夫妻的消息传来,项詅已经给了在西北的管事们暗自巡寻访,可也是一直没有寻到踪迹,现在听徐三爷说她回信了,当然是要问的。
“应该很好吧,信里边脾气大得很,像是寻着璟王爷了,嘱咐圣上帮着照看儿子,还说定要细细查访左国公,江家有问题。”
这便涉及辛密了,徐三爷倒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璟王妃不说,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因为常贵妃,圣上查到蜀中常家,牵扯出先帝的尤贵妃,当年的尤贵妃也是因为上一任左国公以有女子已示风范为由举荐为贵妃。”
项詅接着问他,“那先帝之前呢,江家是否还有举荐过?”
“有,先帝此前三位帝王的贵妃都是由江家举荐而成。”
项詅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这些贵妃都出自蜀中七大家族?”
徐三爷点头,眼神开始深邃,谁也没有想到江家可真是老谋深算,多少年啊,四代君王都被他们算计了个遍。
“这也说不通啊,若是每一位贵妃都是左国公举荐,肯定会有人发现的,怎么到了今天圣上才着人去查?”项詅虽不甚了解这个时代的各种礼制,但说到每一届的贵妃若都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总会有人会发现的。
“你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我朝宫中嫔妃,从品级往下贵妃为大,四大妃为上,六庶妃为下,四上妃可晋贵妃,六庶妃却不能晋上妃。”这个容易理解,皇后为尊,往下贵、淑、德、贤,都是皇帝的妻子,虽是侧室,但她们的子女身份高于除皇后所出子女之外的皇子公主,日后是有机会争夺皇位的人,但在她们之下的丽、华、容、昭、仪、媛四位庶妃可就没那么幸运,她们多是长相标致的人,给皇帝赏心悦目喜欢的人,可不管在后宫还是母家权势上都没有出彩的,所以她们的子女身份低于其他皇子公主,没有机会争夺皇位,上晋历来规制礼教严明,特别是皇家,所以一般继位的都是上一任皇后所出的太子或四大妃所出的皇子。
徐三爷与她解释,“四大妃是可以晋位的,贵、淑、德、贤四妃按排行来晋品级,也就是若前一位大妃不在了,后一位大妃可以晋位上来,所以前面说江家举荐了包括现在的常贵妃以内的五位贵妃,有些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贵妃的,也有从其它品级的大妃里面晋位上来的,所以即便是最后为贵妃的人都是历届左国公所荐,没有人注意到也是平常,左右两位国公,还有像咱们这样的老功勋世家都有这样的权利,每一任皇帝选妃都是朝中能臣举荐的,在交由皇家宗人府选定,最后才定下人选。”
这样一来,左国公就真的有问题了,凭他国公府的能力,就是想要出皇后都是有可能的,更何况出的是妃嫔,可这些贵妃里面又都不是出自左国公江家,而都是出自蜀中七大家族,先不说贵妃们都出自哪里,就是保证每一位大妃都能平安的晋位成贵妃,天下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肯定有原先不是贵妃慢慢晋位成贵妃的人,也不会每一个都那么幸运,碰上前面品级的大妃都身逝的,左国公真是心思深沉啊,不知道多少大妃死在他们的阴谋下,只为了那本就是他们囊中物,却又故弄玄虚的谋算里。
“蜀中七大家族不就成了江家取之不尽的宫妃来源之地?”真是不敢想象,这起家与左国公的勾结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也难怪了那位宫中的嬷嬷只有半年时间便把当年的常贵妃驯服,宫里出去的,利诱肯定有,威逼自然也会用,只不过皇宫的诱惑少有抵挡得住的,但以现在常贵妃的状态来说,当年的驯化是不成功的,要不然怎么会造成现在常贵妃失常不受控制的局面来,可以相见,常贵妃的性格是从她八岁那年有了缺陷,并没有得到完好的医治,而是用了更为刺激的方法压制下,在她的潜意识里面当年的事件存在她的潜意识里面,有可能是那位嬷嬷用了某种药物,也可能是用了某种治疗,但绝不可能是因为开解让她完全忘记,项詅想得更长远了,从常丽蓉去项家挑衅到红儿当家的事发,不,应该再往前一些,从开始有常家女子要赐婚开始,一直躲在背后的人就已经开始操控常贵妃以及常家,可能他们也没有想到常家会这般难以控制,也可以说不受控制或起了别心,左国公府通过对历来贵妃在宫中的影响力和各种便利权势,偷偷在进行他们想要的计划以及结果,可偏偏这一位常贵妃有了例外,是该为所有庆幸还是该为璟王妃喝彩,左国公浮出水面,自然许多事便好解释了,常贵妃因为有着童年阴影,所以在她与常家不受控制的条件下,成为了江家的弃子,所以江家便派人给她用药,致使她当年的心理根本没有治愈的心理疾病复发,有了前后不同的症状出来,让世人厌弃常家,常贵妃也会被圣上处罚。常贵妃将她潜意识里面对她继母与别人偷情和残忍的死法重新出现在脑中之后,就勾起了她狂妄自大,嗜血的行为出来,所以做出了常人不能理解的行为,包括喧哗御书房和让常家女子与侍卫私通这两件事,成为弃子的常贵妃恐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谁控制了她的心神,此时的她说不是她却也是她,可悲可气。
徐三爷为她解惑,这件事实在涉及太多,“璟王妃来信里面说明她需要借用你的商队,若是圣上此次将查访左国公的详情传去西北,那西北定要有一场大乱。”
项詅也皱眉,是啊,左国公江家是从先帝年间便封了国公的,再之前江家的家主虽不是国公,但在朝中也是有极高的话语权,能有举荐四大妃的权利,自然不是小官人家,左国公江家是当今等同于淮南右国公的人家,虽然他们没有右国公拥有东大营的兵权,可是世代在西北经营,早就是西北的土皇帝了,璟王妃这一次想扳倒这课大树可不是容易的事,项詅是真的开始担心她,虽然项詅知道璟王妃真的有能力,可是许多事是防不胜防的,“璟王妃何时要我的商队?”
徐三爷知道她与璟王妃的关系,自然也会将此事说得详尽,“还没有消息传来,她说在她需要的时候后与你说清楚。”
怎么说清楚呢,一想到她去西北之前让自己给她准备的东西,心里就不安,那些哪里是一般用途会用上的东西啊,肯定此事不小,危险也极大,怎么才能帮上她,用自己的商队肯定没问题,随时都可以,要人嘛,自己的人都在西北,她也可以用,要钱,那更好办了,这个也可以支持,要不要给她写信,告诉她这些呢?
“三爷,您说璟王妃缺人还是缺钱?”徐三爷像看稀罕物一样看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将那件事告诉她,免得她老是提心吊胆的整日想着西北的糟心事,自己这么多年为了西北已经够糟心了,前面有老璟王爷,现在是现在的璟王爷与璟王妃,还有圣上,在多上项詅,是不是没必要了,“你说人?璟王妃可不缺人,随她进西北的暗影有几千个,圣上还赏了她西北总政司的令牌和圣旨,再说钱财,璟王府会缺钱?”难以想象,璟王爷会是个缺钱的人,再说禹家会让璟王妃没银子使吗,他自认为项詅是多操心了。
项詅朝他撅嘴,“三爷,这您就不懂了吧,这人肯定是皇上赏给她的,要不就是国公府给她的,可她自己手上又没有人,我在西北的管事们她用着正合适,我的人,她用得放心,再说了,不用官家的人,能办许多背后的事。”徐三爷瞪眼看他,这是什么话,说官家的人办事不行?这便是侮辱人了啊。
项詅看他神色不对,忙哄他,“三爷别想歪了,我的意思是官家的人容易打眼,谁也不会想到璟王妃会用商人不是,我的管事们去西北已经两年多了,西北怎么个东南西北早就透彻,总好过才进西北的暗影吧,当然我也不是说暗影不行,我不是说了嘛,暗影动作起来,会引人注意,那,三爷,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
徐三爷虽然知道她说的没错,可是他的出发点就是不让她搀和进去,这事不是一般的事情,“我都明白,可是这事不管不了,你的人我也不许你给璟王妃用。”
这么霸道,那好吧,换一个话题,“再说钱的问题,我不是要援助她的意思,更没有说璟王府和国公府没钱,我的意思是我的钱庄她可以用。”
“什么意思?你想璟王妃与你借贷?”徐三爷觉得好笑了,璟王爷两口子那是为皇上办差,怎么会却这点小银子。
“三爷别不信,还是我说的那个意思,官家的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好挪动的,若是用民间的东西,定会行事方便许多,虽然我不知道璟王妃现在在做什么,但最为她最信任的人,我一定要帮她,只要她用得上我,一句话的事。”就差拍胸脯保证了,徐三爷不由正式起来,“我不是说你的法子不好,而是不想你参进这件事,你不知道这件事的复杂。”
项詅摇头,语气异常坚定,“三爷,我都知道,她想用我的商队我便知道她定是遇上难处了,我一定会帮她,我明日便写信,你帮我想办法交到她手上,她会明白怎么做的,我知道她需要我,所以,三爷,不要为我担心,我心里有数。”
徐三爷沉默了,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妻子与璟王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具体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从项詅第一次进宫见着璟王妃开始,她们便如同故人相见,之后璟王妃频频帮项詅,直至璟王妃生产时,到后来筹备去西北的东西,都是交给项詅来办的,他不由心里有些慌,实在是想不通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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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同意
项詅可不是说话不算话的,第二日,起身送徐三爷上朝,回去两个孩子还在睡,洗漱了出来用过早膳,留了百草看着孩子们,起床了再去唤她,去了回事厅,这时候才是侯夫人起了去处理家务的时候,家里到处都还是静悄悄的,回事房里,先前周妈妈便去生了炉子,待项詅进去的时候,早已一屋子的暖意,周妈妈还在点灯,因为要用纸笔,外边还是漆黑,调得亮些,看得清楚,看见周妈妈印在灯下的银发,项詅忍不住唤她,“妈妈”,早些便与周妈妈说了不用做这些事,可是闲不住,她这忙碌了一辈子的习惯,到现在若是要改也改不了。放上灯罩,正是适合的亮度,回身与项詅说话,“少夫人来了,屋里光线还暗得很,点上亮灯,不上眼睛。”
项詅嗯,“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