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肖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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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肖瑶-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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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对视,似乎有些奇怪,而且他那种眼神,让人忍不住生出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看来段位没他高,肖瑶视线下移,看着自己的桌面,说:“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周东明和张咏樊没有打扰他们俩,兀自找了椅子坐下,安静地做旁观者。

“我不急。”江梓杰也随着肖瑶的视线看去,他惊奇地道,“你用这个写字?写的什么?”

肖瑶自己画了一个表格,将成本,收益,净赚的数目列于其上。只是她仍用阿拉伯数字,所以江梓杰才会不认得。

肖瑶将账簿合上,冷冷地说:“商业机密,请你自重。”

“噗……”周东明终于笑了,就她这个小小的面点铺,还商业机密。

肖瑶恼怒了,这是看不起人么?怒瞪过去。

江梓杰转过头去,也不满地看着周东明,并毫不客气地说:“我的瑶儿小小年纪就会做生意还会记账还知道自我保护,有几人比得上。”隐隐的还带着一声不屑的轻哼。

周东明微张着嘴,他只不过笑了一声,他们用得着如此同仇敌忾么?惊愕之后眨眨眼,正想反驳,一旁的张咏樊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较真。

张咏樊示意他看过去,一转头,看见肖瑶的神色缓和了些,好吧,为了兄弟,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肖瑶被夸赞得已经忘了自己变成他人的了。

江梓杰又转头回来,笑着对肖瑶说:“瑶儿别理他,他至今没赚过一个铜板,账本不会看,如今也只勉强考了个举人,即将进行的省试他都自知过不了……”

“喂喂喂,江梓杰你见好就收啊。”周东明的脸早就黑了,这简直就是我为兄弟两肋插刀,兄弟为我多补两刀。

这种兄弟阋墙的戏码真是愉悦人心,肖瑶和张咏樊都笑了。

第一次见到肖瑶真心的笑容,江梓杰觉得,太挺可爱的。

对上江梓杰意味深长的笑,肖瑶立刻换上先前冷淡疏离的脸。她很正经地对周东明提议道:“你可以以牙还牙。”嗯,她就是要煽风点火,离间他二人。

“这个提议好。”周东明觉得很不错,江梓杰的糗事,此时正有一件如一座大山一般横亘在面前。

对于周东明的性格江梓杰了如指掌,对他即将要说的话他也所知甚详,于是回身对他说:“我家的那只百灵鸟,回去让人拔了毛烤了送你吃。”

周东明立即噤声,那只百灵鸟可是江梓杰答应给他了的,而他要拿来送他爹,都已经跟他爹邀功了,到时候交不了货,那被拔毛的就会是他。

“江大公子乃人中龙凤,完美无缺,许多女子立誓非他不嫁。”

“咳咳……”后面这个就不要说了吧,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肖瑶鄙夷地看着江梓杰,仿佛他的身上正吧嗒着一群女人。

“江某今生只娶一人。”

肖瑶微有错愕,看向江梓杰,却见他已然收起玩笑神态。这种承诺般的言语,让肖瑶心中有种微妙的感觉,至于是什么感觉,她想了想,这这这……关她什么事,她不要自作多情啊!

“一妻多妾数不清的陪房么,不要省略了。”肖瑶记得,只有妻子才能用“娶”字。

“哈哈哈哈……”周东明异常快乐,若说江梓杰是这位瑶儿姑娘的克星,那么瑶儿姑娘绝对也是江梓杰的克星。

江梓杰无语凝咽,却也不辩解,他现在只是表达自己的观念,并不是给人承诺,信与不信,不重要。

对于江梓杰只娶一妻的信念,张咏樊和周东明都是知道的,原本对此十分赞赏,也不拿来做谈资。如今被肖瑶一曲解,倒是令人忍俊不禁,看来这位瑶儿姑娘,不似别的姑娘那么单纯易骗。

江梓杰选择沉默以对。他又看向桌案,伸手拿起桌上的羽毛笔,好奇地问:“你是怎么想到用这个来书写的?”

肖瑶很不乐意让他拿自己的东西,但也没怎么样,只说:“天生丽质难自弃,先天聪颖藏不住。”

江梓杰笑了,赞赏道:“如此聪明自信的姑娘,的确与我十分匹配。”

肖瑶觉得自己很想发火,终于还是压了下来,好声好气地说:“江公子,小女子我,与您实在有云泥之别,我也只想平平安安地赚钱养家,请您找别人陪您玩吧。”

“你上午与我说的话,难道忘记了?”

肖瑶叹气,“江公子,凭你的风姿玉质,与你说那种话的姑娘数不胜数吧,你何必紧抓着我的一句戏言不放。”

江梓杰正经地道:“可是我当真了,你说出的话,你要负责。”

肖瑶抬头望了一眼天,好吧,望到了天花板。她看了一眼江梓杰,然后决然从桌案后面走出来,江南三杰的目光随之移动。

放过我吧

大堂正中放置着一套桌椅,张咏樊和周东明就坐在那儿。

张咏樊和周东明看着肖瑶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肖瑶在桌旁站定,看了看周东明,思索了一会,便绕过他,走到张咏樊旁边,直视着他。

“这位公子,小女子对你一见倾心二见钟情,如今第三次见,已然认定你是我命中……”

只听身后发传来细微响动,感觉一阵气流涌动,肖瑶流利说出的话语便戛然而止了。

“你的动作不够快啊。”周东明在一旁幸灾乐祸。

肖瑶被突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愣了几秒钟,才记起反抗。她用力甩头,想要甩掉捂住自己嘴巴和鼻子的手。

这个煞星,快点放开你的脏手,再不放本美女就要憋死啦!肖瑶在心中求救,可惜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江梓杰很快就放了她,他的目的只是阻止她胡乱说话而已。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肖瑶的脸还是憋得通红,辛苦的喘着气。气息得到缓解后,她用十分愤怒的眼神直射江梓杰。

江梓杰有些心虚,但是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他躲开肖瑶的视线,挺直背脊,用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态,理直气壮地说:“你一个月只能对一人表白,你要用一个月的时间还责,过了之后你可以继续。”一个月,那些女人都走了吧,到时候再装个为情所伤的模样,应该能博得一点同情,赚得一段时日的清闲。

肖瑶气结,他是谁啊,万物主宰者么?“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些话?”

江梓杰眼睛弯起,嘴角上扬,得意地道:“以你的爱慕者的身份。”

“滚!”这些富家子弟都无聊到心理变态了么?她真的不想与他们又任何瓜葛,也不想成为他们玩弄的对象。

压下心中的浊气,肖瑶强硬的态度软了下来,“江公子,我真诚地请求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如今我与我娘生活不易,请你秉承与人为善的基本做人准则,放过我吧。若是曾经得罪你,那么也请你将过去的事情当做一场梦。”

肖瑶如此郑重地说这些话,三人都愣住了,原本只觉得这只是一件不算大的事。如今看来,他们已将这位姑娘逼急了。

可是,江梓杰喜欢一个叫瑶儿的姑娘的事情,已在来之时便让手下散布出去了,他们的手下行事一向立竿见影。

三个男人逼迫一介弱质女流,实在令人惭愧。

“梓杰,算了吧,不要欺负一个小姑娘。”张咏樊是个好人。

江梓杰给肖瑶作了一个揖,“瑶儿姑娘请勿误会,在下并无恶意,也并不是要与你作对,只是觉得姑娘煞是可爱,诚心想要结交,若是让姑娘不愉快了,还请姑娘勿怪。”

好吧,肖瑶承认自己也有错,若不是自己太过“奔放”,他们也不会开那么大的玩笑。

只要不是故意针对自己,那就不是坏事。肖瑶微笑着道:“我承认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东门那件事我们就不提了,今日之事也当做没发生过好么?往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若是再次遇见,就点个头,可以么?”最好还是不要见了,点头之交什么的,也挺烦人的。

“咳咳……”周东明的嗓子痒了很久了,来这里还没喝到一点儿茶水,先前一直忍着,现在终于不合时宜地咳了起来。好吧,他承认他是对“桥归桥”什么的给刺激到了,接下来一段时日,他们之间都很难撇清关系了。

张咏樊已经无能为力,只能让江梓杰自己解决。

江梓杰眼神微闪,轻轻地说了一个字——“好”。

张咏樊和周东明用十分怀疑的目光看他。

达成共识,肖瑶的心情顿时轻松起来。“我看你们也口渴了,可惜我这里没有好茶招待你们,不如你们找个清幽的地方喝茶去?”送客送客!

带着复杂的心情,江南三杰离开了。

如今肖瑶是轻松了,但是行走于街上的江南三杰,史无前例地沉默着。

又回到知味楼的雅间,周东明灌了两杯茶之后,不吐不快,“我说梓杰,你刚才居然敢说好,流言已经散布出去,这可是比散了财还要吓人的啊。”这可是无法收回的啊。

江梓杰淡淡地撇了他一眼,“难道要告诉她真相?反正都这样了,能成全我一个也是好的,若是不小心害了她,以后弥补就行。”

“你怎么弥补?每天来买她的面点一两百个?”周东明驳斥。

不过旋即改变态度,砸吧了一下嘴巴,深深地皱着眉头说:“刚才看见她期期艾艾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挺心酸的。想来她无依无靠,来此落脚,有一点点麻烦都可能导致她再无立锥之地。”

张咏樊说:“她是个好姑娘。”

就是脾气有点燥,不过燥也燥得可爱。

“为今之计,唯有将计就计。往后好好保护她便好。”江梓杰做了决定。

张咏樊与周东明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江梓杰不等他们问,便继续说:“今晚我要喝得酩酊大醉,到时候你们将我的酒后之言传出去。”

第二日,肖瑶和陈芳华照常早起准备开铺子,天刚刚亮,就已经准备妥当,开始卖了。

因为觉得昨日的烦忧已经解决,她的心情异常愉快,笑容也比平时深刻。

时间尚早,还没有多少顾客,肖瑶感受着初阳的照射,闻着远处飘来的淡淡桂花香,抬眼看见树枝上的叶子不再青翠,这才发现,夏天已然悄然而逝。

夏天过了就好,她的五彩面点要迎来它的旺季了。

做买卖的,总要面对许多顾客。人聚在一起时,基本都喜欢闲聊的,特别有八卦时,简直就是全民讨论大赛。肖瑶觉得这样挺好,卖面点多无聊,忙起来累死,闲下来又闷死,有点新闻八卦听听,可以充实一下生活,扩展见识。

只是,今天的八卦似乎有点单一,有些似曾相识的名字不时传入耳内,不良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不,又有几个年轻姑娘相携来买五彩馒头了,她们的神情有点义愤填膺。肖瑶竖起耳朵倾听。

只听姑娘甲说:“这个传言到底属不属实?”

姑娘乙说:“如今传得沸沸扬扬,我想应该是真的。”

姑娘丙说:“我看不一定,江公子如此丰神俊秀气宇轩昂,对女子谦恭有礼,温和善意,又一向洁身自好,从不招惹半分,怎么可能思慕一个女子到了借酒消愁的地步。况且,哪个女子不喜欢江公子?这世上只有江公子不喜欢的,没有不喜欢江公子的。”

甲乙两位姑娘颇觉有理,纷纷点头。

姑娘丙得意地道:“所以说嘛,这一定是谣言,肯定是那个叫什么瑶的姑娘不知廉耻,为得到江公子而散布这种谣言的。”

肖瑶甚至听见牙齿相磨的声音,霎时偏体生寒。

虽然丙姑娘分析地很有道理,但是甲姑娘还是疑惑,“可是昨日在醉满居,许多人都亲眼目睹了。”

丙姑娘反问:“谁看见了,你看见了么?”

甲姑娘当然没看见,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去酒楼。

丙姑娘很满意,“所以嘛,都是以讹传讹的,咱们不要相信,不要中了那什么瑶的奸计。”

肖瑶又打了一个寒战,撞名什么的,实在令人很无奈啊。

迎来送往,吃面点的人从老幼妇孺到中青壮汉,应有尽有。以往,姑娘家谈论的多是女红点心之类生活化的东西;妇女一般是东家长西家短的;男人一般都是谈论奇闻异事。

可是今天,很奇怪,人家姑娘家谈论一下青年才俊很正常,但是这几个大老爷们为何也议论纷纷。

汉子甲:“那个江什么的当真为一个女子喝醉耍酒疯,在街上胡言乱语?”

汉子乙:“千真万确,我二姨夫的隔壁邻居亲眼所见,那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一个女人而已,不要他就不要了,知道自己酒品不好还敢再外面买醉,回家喝个够本不好?醉上三五日谁去管他,如今闹得,连我家那个婆娘都伤心,还数落我没有他的深情。这不,为了哄她,老子跑来买这些花花绿绿的面点给她吃。”说完惊觉自己说漏嘴了,后悔不迭。

汉子甲乙笑话了他几句。

汉子丙:“说句实话,其实老子见他丢脸十分畅快,他不就生的一副好皮相么,有何了不起的,成日无所事事到处晃荡,惹得那些个无知姑娘个个芳心萌动,他却总是雁过不留痕,徒害了姑娘们伤心。这回轮到他伤心,这就是报应啊。”

汉子乙赶忙附和:“没错没错,他算个什么东西,他江梓杰就跟天上的大鸟似的,到处飞啊飞,引人仰望他,他呢?满足了被人仰望的感觉,就不留痕迹得飞走了。”

汉子甲乙十分赞成,并异口同声地说:“他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鸟人!”

他们仍旧在说,但是肖瑶已经不关注了,他们刚才说的是谁?是她听错了么?

“大哥,请问你们说的是谁?”肖瑶迟疑地问道。

“江梓杰那个花花公子呗。”

肖瑶的不良预感愈加明显,“那个……他是为了谁去借酒消愁?”

“怎么,姑娘,你也喜欢他啊?”

“没有没有,我哪有那么蠢……”一道一道含恨目光扫射到肖瑶身上,于是她赶紧弥补,“因为我配不上他嘛。”扁嘴,她十分不想如此贬低自己。

汉子们不屑理这种被皮相迷惑的姑娘,不过热心人这里排队是都是,很快她就得到一个统一的答案——那个女子叫“瑶儿”。

上门找人

“姑娘……姑娘……”

“啊?”

“我的肉包子呢?”

“哦哦。”肖瑶转身拿包子,可是很快她又转了回来,“呃,你要几个?”

“四个!”这位男顾客已经不耐烦了。给了钱之后很不愉快地走了,真是的,这女子肯定是羡慕那个令江梓杰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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