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梓杰抱得结结实实。
江梓杰的吻很生涩,先前只是四瓣嘴唇相贴,然后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就这一下,肖瑶愣住了,甚至哆嗦了一下,旋即反抗,他却因此异常兴奋。
虽然这个吻是他预谋的,但是根本就没来得及想策略,刚才也是看到她的小嘴不断翕合,说的又是气人的话语,于是就想着堵住她的小嘴,再则,就是略加惩罚。
本是紧闭着嘴,用双手双脚反抗的肖瑶,在无任何作用的情况下,只能启用嘴巴了。江梓杰在添了那一下之后,便食髓知味,继续舔舐。肖瑶知道他一直伸着舌头来舔自己,于是瞅准时机,以“快准狠”的气势使劲一咬。可惜,肖瑶抬高估自己的行动能力,她失败了,江梓杰已比她更快的速度躲开了。
肖瑶再次恼羞成怒了,她开口斥道:“放开……”肖瑶要说的也许不只是这几个字,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她暂时没机会说。江梓杰也瞅准时间,攻城略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肖瑶几次濒临窒息,腿也早就软了,放弃了反抗。
江梓杰十分不舍得离开肖瑶的嘴唇,只因肖瑶的呼吸太急促,他的也是,他要休息一下。
终于能够正常呼吸的肖瑶,缓过劲之后,却仍是瘫软状态。
江梓杰的手依旧紧搂着肖瑶的细腰,看着怀中之人双眼迷离,脸颊晕出可爱的红色,身体也愈发柔软,他感觉满满的都是幸福和快乐,他想,这样的感觉,一定会戒不掉。
肖瑶缓过劲之后,伸手又开始推江梓杰。她现在心情很复杂,但是理智还残存着,包括刚才江梓杰所说的话。
江梓杰一点儿松手的意思都没有,他已经发现,他要撇除前面的计划,直接实行“强势攻之”。
“你放开我!”肖瑶怒吼。
“不放!”江梓杰态度强硬。
“你放开!”肖瑶的身子在江梓杰怀中扭了几下,却扭转不了局面。这下,彻底令她情绪失控了,“你放开我啊。”声音里带着哭腔,似是哀求。
江梓杰心中一凛,连忙松开了手,不过还是抓着肖瑶的手臂。
“你别哭……”他急急惶惶地说,眼中是担忧,暗悔自己太过心急强势。
原本不想哭的肖瑶,因他的这一句话,委屈顿时弥漫心间,除了被强吻的,还有连日来的被算计被找茬还有明明不情愿,却要放弃现下的生活去见一个令人害怕的君王。
她哭了,毫不掩饰的哭。
江梓杰更加手足无措了,他真的太过分了吗?还不能用强势对待肖瑶吗?
“瑶儿你别哭了,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
肖瑶不理他,哭了一阵之后才伤心地道:“你们都欺负我!”
“我没有欺负你。”江梓杰闻言温语地哄着,他当真不是欺负肖瑶,他那是喜欢她才会亲她,这不是欺负。
肖瑶继续哭诉:“就是你,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所有的不顺心都因为你。你莫名其妙的散布那种流言,害我成为众矢之的,自己惹了祸又躲起来,让别人屡屡来犯,我一个势单力薄的人,你可知招架得多辛苦?现在,连自己的事业都守不成……”
江梓杰听着,先是无比内疚,待回味了她的话语中所隐含的信息之后,又情不自禁的开心起来。原来自己这一个月的煎熬思念,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原来以为的单相思,其实并不单。
要知道,这一个月来,他日日埋头苦读,为的就是减轻自己的相思之苦,每日抑制去找她的心,十分难受。江亮屡次看不下去而劝他勇往直前,可是一想起肖瑶的话,他就克制住了。
原来,一切都值得。
“往后不会了。”
肖瑶抬起迷蒙双眼,怪责地看着他说:“你又说这种不负责任的大话。”
江梓杰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动作是轻柔的,“我会尽力的。”
他很温柔,这样被这样的温柔软化,虽然想违逆他、推开他,可到底舍不得这份美好。
任由着他抱了一会,肖瑶轻轻地推开他,这次江梓杰没有再用强。
肖瑶转身慢慢地走,江梓杰跟上。
“我说我就要走了,而且不回来了,你这样,多不好。”肖瑶已然恢复理智。
江梓杰仍旧掩不住笑意,“我觉得我这样很好,早就应该只有了。”
肖瑶没有炸毛,她落寞地说:“我说我不回来了,以后我们都见不到了你没听懂吗?”
“听懂了。”江梓杰顿了一下,看了看肖瑶轻咬下唇,才含笑继续,“见与不见,可由不得你。”
江家夜谈
肖瑶与江梓杰两人直到太阳西沉之时,方才离开天水涧。之所以逗留那么久,是因为两人很默契的迟迟不提回去,江梓杰贪婪这难得的美好的独处时光,而肖瑶则是舍不得这最后的相处机会。
分别之前,江梓杰提出第二日再与肖瑶约见,不过肖瑶拒绝了。她只说自己要准备离开,而且有人来接,不方便再见他,并提前与他道别了。
在肖瑶心里,这是永别,因此比较感伤,说了一些勉力和保重的话语。江梓杰都一一接受,虽然忍着,但是眼中的笑意仍旧不知不觉透露出来。
肖瑶不解,却也免不了被刺痛。但想到那个吻,她又不认为江梓杰对自己无情,她很混乱,想不明白。
江梓杰将肖瑶送回家,将近目的地的时候,肖瑶的脚步放慢下来,她也不知这种心态是为何。
天已经擦黑,家门就在眼前,肖瑶正沉浸在自己复杂的思绪中,冷不防腰间一紧,刚要惊呼,一只温热的手便覆了上来,接着身体一轻,便在一个怀抱中飞了起来。
江梓杰搂着肖瑶飞上屋顶,他一身白衣,肖瑶身上的衣裙也是颜色浅浅,两人凌空而起,宛如私奔到人间的仙子,唯美而般配。这番景象,立即引起路人围观,肖瑶羞怯,江梓杰一笑,带着肖瑶到了一处僻静的屋顶。
秋日夜来早,须臾间,天已经暗了,其实时间不短,只是他们花时太长。
“你干嘛?带我来看星星么?”肖瑶嗔怪地看了一眼江梓杰,再望了望别说星星,连月亮都见不着的天空。
江梓杰知晓她揶揄自己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害羞,于是深情地看着她,说:“你就是我的星星。”
肖瑶嫌弃地扁了扁嘴,这么拙劣的肉麻话语,亏他说得出来。“要比也要比作月亮啊,星星那么多,月亮可是只有一个。”
情话被挑骨头,江梓杰一点都不恼,“月亮是众人的月亮,星星那么多,我只喜欢代表你的那一颗。”
肖瑶的理智与江梓杰的情话全力拼杀着,最后打成平手。肖瑶禁不住心中的甜蜜,却也只是暂时放纵自己,只是今日而已。
她不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望着远方,望着这一垄垄暗夜里模糊的屋顶,望着一盏盏朦胧的灯火,思绪飘摇。
秋夜微凉,肖瑶本就穿得单薄,此时站在屋顶,阵阵风儿伴着露水,鸡皮疙瘩渐起。
感觉到她的冷,放在肖瑶腰上的温热手掌紧了紧。
“很冷?”江梓杰问,他有武功,倒是一点儿都未感觉到。
“嗯。”肖瑶声音温柔,“你带我下去吧,我也该回家了。”
江梓杰轻轻地,不动声色地伸出另一只手,将肖瑶圈进怀里,“舍不得放你走。”
寒冷被江梓杰的怀抱驱逐,肖瑶没有反抗,任他抱着,连他说的段数低的肉麻话语也不反驳。
就这样抱了一会儿,肖瑶感觉自己的心慢慢沉溺,惶惶醒悟过来。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于是轻轻推开江梓杰,“我该回去了。”眼神却不敢看向江梓杰的脸,特别是他那一双眼睛。
“好。”江梓杰的声音轻忽飘渺。
因为这个字,肖瑶的心隐隐疼痛,眼睛忽然涨涨的。
两人落在地面时,肖瑶抬脚便走,边走边微不可闻地说:“江梓杰,永别了。”
其实她并不是说给江梓杰听的,只是为了完成一个道别,却忘了江梓杰有传说中的武功在身。
“只是暂别而已。”
肖瑶脚步微顿,不过很快她就快步离去,她不让自己多想。只是她没想到,江梓杰所说的暂别,真的很短暂。
江梓杰回到江府时,江怀远和江夫人都已经用过晚饭,正在院子里煮茶。
见到白日苦读不出屋,晚上离家不归宿的儿子不仅消失了大半天,还在这种时候回家,梅婉儿嗅到了秘密的味道。
不等父母亲开口,江梓杰愉悦地对梅婉儿说:“娘,这两天我就回动身进京。”
梅婉儿很想用兴奋的语气说:“好啊,你去吧,娘亲支持你。”但是她很识相地压下这份雀跃,并偷眼看向自己相公。
江怀远听到儿子的话语时,手上动作凝滞片刻,感受到妻子的小心翼翼,便清了清嗓子,说:“早就该去了,拖到这个时候,到了京城,适应的时间都少了,明日你便好好收拾一番吧。”
“孩儿知道。”江梓杰对自己的父亲尊敬崇拜。
梅婉儿看着自家相公正经的冷肃的长辈姿态,心中很是鄙夷,对于梅婉儿,将心中所想深藏是不可能的,江怀远已经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在说自己闷骚了。
对此,江怀远已然习惯,心中依旧坦荡。儿子有一个不像娘的娘的够了,他就做个地地道道的父亲来制衡吧。
“坐下与我们聊聊吧。”江怀远温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惆怅。
能不惆怅么,一直都规避京城,甚至一改宽厚开明父亲形象,要求儿子不考功名不当官。如今还是……只希望那个人不要因为梓杰是自己的儿子而过多为难。
一个月前,江梓杰便一脸坚毅地找到他们,与他们说了他的决定——要进京赶考,要实现自己的价值,不然这将会是他一生的遗憾。
对此,梅婉儿眨巴着眼睛在这俩父子之间逡巡。其实她对这件事一直没什么意见,只是相公不愿意儿子当官,白白给那个人机会下畔子,加上儿子见父亲少有的坚决,便将这念头压下去。原本他们都以为他并不是那么强烈的想考什么功名,后来才发现的,但是他没什么,他们也就乐见其成。如今他这么坚决,他们自然不会多加阻拦。
当时江怀远只是沉默片刻,便说:“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只是里开考还有不到两月,你是否来得及?”
江梓杰没想到这么顺利,当即便喜不自胜地说:“来得及。”
接下来的日子,他便埋头苦读起来。他本来就没有荒废学习,加上本就聪明过人一学就会,又有个曾经的状元爹指导,科考对江梓杰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
只是过后江怀远眉头深锁,担忧地对自家妻子说:“若是他因为你我迁怒于梓杰,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梅婉儿恶狠狠地道:“他要是敢,我就跟他没完!”
江怀远眼神阴鸷地看着梅婉儿,说:“哦?夫人要如何跟他没完啊?”
梅婉儿收到危险信号,潜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讨好地道:“那我只跟你没完,行不?”
“行。”然后江怀远就将自己的妻子抱起来,走进卧室,不能让她的脑袋装着别人。
当然,这些不重要,江梓杰也不知道。
父亲邀请,江梓杰自然应允,他一甩衣袍,动作优美地坐下。关于京城的事情,梅婉儿很老实的少言寡语,只让自家相公与儿子谈论。
梅婉儿给家里的两个男人都斟了茶,自己微垂着头安静地听着。
江怀远看着这个继承了妻子的美貌和自己的智慧的儿子,心中是自豪的,只是仍旧要提醒他,“京城不同环江城,那里权贵之人比比皆是,虽说我们江家也并不比他们差,但是你还是事事谨慎、低调。若是有人故意找你麻烦,你能化解就尽量化解,不能的话……”
“娘去给你出头!”梅婉儿豪气万丈,惹她儿子就是惹她梅婉儿,谁不想好好活着她自会如他所愿。
江怀远不满地看着梅婉儿,梅婉儿收到,快速而悠然地收回戾气。
江梓杰笑,若是平时定是无奈地跟梅婉儿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不需她出头。现在感受打到娘亲对自己的爱,他有点儿舍不得。
以前她经常与父亲出门游历是一回事,如今自己独身离开又是一回事。
“幸而梓杰不像你如此鲁莽。”
“我这是热血不是鲁莽。”梅婉儿反驳。
看着梅婉儿气呼呼的模样,江梓杰摸摸鼻梁,眼神飘向一边,自家娘亲又要撒娇了。
“好好好,热血。”江怀远是绝对不会跟他的娘子吵架的,他随便敷衍之后又对江梓杰说了一些在外为人处事之道。
一直谈到深夜,看到梅婉儿美目微垂,父子俩才作罢。
梅婉儿阻止他们散场,“我不困,你们继续说,相公你多跟杰儿说一些京城的事情嘛,多知道一些有益无害。”
江梓杰了解梅婉儿的心思,于是安抚地笑着轻搂她,说:“娘亲放心,这世上只有您欺负得了孩儿。”
听到儿子带着笑意的话语,梅婉儿推开江梓杰,很有意见地说:“娘亲哪里欺负你了?娘亲那是对你爱的体现。”
“嗯嗯。”江梓杰与他爹一样,对待梅婉儿,能顺着就顺着。
“不对!”梅婉儿想起了什么,声调都提了一个度,“还有一个人可以欺负你。”
江梓杰意识到梅婉儿说的是谁,旋即便笑意盈然。
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的江怀远疑惑地看着他们母子,问:“谁?”
梅婉儿一脸雀跃地走到江怀远身边,搂着他的手臂,狡黠地道:“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梅婉儿这次不说是儿媳妇了,不然的话自家的正经相公又要教育自己不要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哦?”江怀远剑眉微扬,难得的也感兴趣了。
对梅婉儿而言,不怕说话说得口干舌燥,就怕无话憋得生活枯燥。因此只要相公想听,那么她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来人
眼看着梅婉儿浑身散发的即将滔滔不绝的气势,江梓杰不打算再在这里做油灯了。
“爹,娘,孩儿先去睡了。”
“等等。”梅婉儿暂时撇下江怀远,走到江梓杰面前,抬头看着那双与自己形似神似的眼眸,说:“你突然说进京,还这么春意盎然,是不是跟肖瑶有关?”
“呃……”江梓杰避开梅婉儿晶亮的目光,春意盎然……娘亲又乱用词语了。
“那那那,被我说中了吧。”梅婉儿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模样,“快将内幕告诉娘亲。”
梅婉儿对她的儿子,可是相当了解的,想当年他还没满月,他哪声哭哪声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