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绝宠小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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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绝宠小嫡妃-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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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的女人,他给了她们选择的机会。三妾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应下了要跟着他,而他的妻李姗却是犹豫了好久。

她说:“妾身出自李家,祁族人怕是难以接受妾身,也许会因为妾身为难夫君,若会给夫君带来麻烦,妾身宁愿孤独留下,常伴青灯古佛。”

他说:“你是我的妻,是我的人。不会为我带来麻烦,便是有麻烦,一家人在一起总会好好解决才是。”

他的话是真心的。事实上即使他是男人,做了多年左相、位高权重。在这样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去往一个陌生之地的时候也是有些担忧的。有亲近的人在,不安会大大的减少。

何况以他那被太皇太后恨透的身份若是把妻妾留下,除了出自名门的妻子,妾室怕难是难保贞洁。而妻子年轻,再嫁也不难。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

带她们一起走是真心诚意的想法。

最后,他的妻也点头了,愿意同他一起赴那陌生之地。

之后凭着他左相的身份,一行人一路顺利的往城外赶去。

离开叶府的时候杨岳便发了消息给祁忧,本以为他们需要等等,结果在他们到达郊外之前祁忧和他的近卫多冢已经到了。

祁忧剃去毛发形象大变,受了伤。等多冢给祁忧包好伤口之后祁忧便站到了歪脖子树下,说是要等人。人等到了就可以离开回祁族。

他稍微安抚了他的妻妾就走到树下,看着祁忧那身与他平时上朝无异的装扮。祁忧也看着他,两人相对无言。

不是没话说,而是又太多话要说却不知从哪里说。

终是叶定荣先开口:“你用我的身份去做了什么?”

“刺杀太后。”祁忧半点不隐瞒。

叶定荣也半点不给面子:“惨败。”

祁忧被噎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你这身份不用往后也没了用处。”

叶定荣张了张嘴,结果什么也没有说。的确,他一路奋斗到丞相的位置,那个位置虽然权力很大,但往后于他而言已是无用了的。

说不清黯然还是伤感,叶定荣有点茫然。肩膀上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侧头,对上祁忧闪亮的眸子。

“这景国丞相也没什么好做的,等回了祁族,我封你为贤王,你说的话就相当于我说的话!”祁忧说的响亮。

叶定荣眸子一闪,没有接这个话,而是随意的道:“祁族据东北,那里景色怕是与景国大有不同。往后想必难再见这里的景色了。”

祁忧闻弦知雅,他不顾身上的伤,整个人拔地而起,中途脚蹬树干借力,两三个呼吸间就见着他已到达树顶,抬眼远看。

叶定荣不会武功,自不会跟着爬上去,他只是站在下面仰头望着。

祁忧低头看他,然后摊开手,扬起手臂在身前划过大大的一圈,边划身子边动,这一圈,三百六十度。

划完一圈,他抬起头对着天空长啸一声,肆意畅然。而后就从树下掠了下来。

他走到叶定荣身前,定定道:“我目光所及、所不及,这快大陆上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景色,你都还有很多的机会看到,每一个人都会有很多机会看到!”

叶定荣笑而不语。每一个人都可以看到这片大陆上的所有景色,那代表着,这快大陆上只有一个政权。

统一大陆,这是从飞月大陆分裂的那一天开始就不曾停止过的话题。

……

景飒聆带着四影骑马随着太皇太后的队伍回城,没多久就碰到了前来的香魂卫。

“母后,孩儿有要事与皇上商量,先行一步。”

“去吧。”太皇太后没有阻拦,再一次提醒,“不要再和我作对!”

景飒聆抿抿唇,扬鞭抽马,马儿便撒蹄子跑起来,扬起一地尘沙。

香魂卫训练有素的跟在景飒聆身后。

确保后面的太皇太后一行人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后,景飒聆立马勒马。

“探组现在集中力量去查南方靠海的情况,另外派好手以最快的速度去查叶姑娘的消息,务必尽快找到,时刻保护。”

“是!”探组的人应下,驾着马离开队伍。

景飒聆幽幽的看了眼身后,再度骑着马绝尘而去。

有好多事都必须要好好的安排一下,他才能没有后患的陪在小丫头身边护着他。

……

叶非尘醒来的时候有些迷蒙。她睁开眼,感觉到所在的空间内光线亮,有暖黄的烛光投入她的眼里,并不刺眼。

她躺在一张架子床上,床还比较软。一偏头就可以看到与床很近的矮柜上放置两个蜡烛,外罩圆形灯罩。

再往外一些便是并排的八扇屏风,从屏风上隐约可以见着屏风上倒映出一个坐着的人影。相对这里而言,外面的光线很暗。

叶非尘起身,揉了揉还有点作痛的后脑勺,穿着鞋子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莫沾哥哥?”即使光线很暗,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是那个身影她绝不会弄错。

玄莫沾停下手,抬头看向叶非尘,温和一笑:“你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非尘摇头,走过去坐在桌边。桌上有罩着暗青色灯罩的蜡烛,透出微弱的光。玄莫沾身前摆着的正是贴满了四张藏宝图纸的玉板,他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刻刀。

叶非尘注意到,在这样微弱的灯光下那些纸上的小框框已经可以看清楚。

“太皇太后把皇上那里的那张藏宝图也送过来了?”即使东西已经在眼前,叶非尘还是开口问了,这也太迅速了吧!脑袋一转,她急急道,“我不会昏迷了很久吧?”

“是挺久的,你已经昏迷一天了。”玄莫沾看向手里才割了小部分的图纸道,“原本我昨夜是歇在你庄子上的,结果醒来就是今天中午,在这不知名的地方。我醒来没多久,太皇太后就派人送来玉板以及这张图。”

顿了顿,他抬头看了看叶非尘:“她给了我们两天时间拼这图。若没拼好,每耽误一天就杀你庄子上的一个人。”

叶非尘顿时火起,一口气堵在胸口闷得不行,太皇太后已经知道了法子干嘛不自己去拼,还在这里威胁他们!有够过分的!

只是这里也没有可以让她出气的对象,而且生气伤身,她忍了半天终是把气给吞了下去。

“还有刀吗?我也来帮忙好了。”

玄莫沾摇头:“这玉板只有这么大,两个人更不好下手。”

叶非尘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刀,颇有精神道:“那我来切割这图,你来拼好了。我手艺比你强,你图记得比我好。”

“也是,这般更节约时间。”玄莫沾一想便同意了,“你去把里面的灯拿出来,这灯放进去,你在里面切割、若累了便顺势休息。切了十来片就送出来给我。有屏风挡着也不会这边的光也不会怎么影响你。”

叶非尘照着他的吩咐做了,两人隔着屏风分工做事。

刻了一会,叶非尘忽的想到一个问题,扭头问道:“莫沾哥哥,为什么太皇太后会把你也抓过来啊?”

------题外话------

难得这么早,(^o^)/~,其实是搁在存稿箱里的~

☆、116:荣亲王不会那么肤浅

烛光轻摇,屋子里很是安静。

过了好一会玄莫沾才回答叶非尘的话:“因为传言要开启宝藏大门,没有玄家人不行。”

“为什么这么说?”

“不清楚,”玄莫沾顿了顿道,“玄家以前也是开国大帝的股肱之臣,许是和安置藏宝的事有些关联吧。时间太过久远,事情到底如何也许只有等到我们走到宝藏面前才知道了。”

“嗯。”

叶非尘觉得玄莫沾的情绪不太高,想来他是有些累了,便不再说话。专心的刻起图来。

心里却是不由的感叹当初弄这藏宝图的人简直太精分了,一环一环的,就好像故意逗人玩一般。

如果是穿越的前辈,难道不应该更友好一些吗?可怜她这个后人劳心不已。

不过,若是没有这一层,指不定她连存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没有了叶老太太的保护,她任人宰割;若没有了穿越这层身份在,她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一直知道自己弱,却是第一次明白自己弱到这个地步。

耳边回响起之前景飒聆在耳边低喃的那两个字‘等我’,那般隐忍和压抑。

若不是她,他又怎么会有那样无可奈何的时候,又怎么会和他母后站到对立的角度。

这一刻,心里竟酸涩难当。

深吸口气,她眸光定定的凝视在玉板之上,那荧光勾勒的方框看的比较清明,果断的下手,稳稳当当。

……

他们俩这里安安静静,无人打搅。却不知昨日发生了许多事。

昨夜。

皇宫内,歌舞升平。

为了显示景国在飞月大陆的主导地位,给西北势力最强的两大族的少主接风宴举办的十分容重。

美人美酒、金杯银盏、红灯绿翡……整座大殿都处于艳华奢靡的气氛之中,热闹非凡。

景乐璋坐于主位,一脸笑意,看起来仁慈又温和。

在歌舞的间隙,景国大臣位一位将军忽的站起道:“皇上,臣素闻西北人神勇,一直想着能有机会切磋切磋,今好不容易两位少主在场,臣请求与两位少主讨教一番。”

场面霎时就安静下来。

坐在那名将军前几排的郭高不经意的看了眼皇上,眼底露出嘲讽的笑。

丰朗原本就随意的坐着,一边支着头看表演一边喝酒,此刻歪了歪头对不远处的郝斩扬了扬脖子,无言的吐出两个字——你上!

郝斩漠视他,坐得端正,眼神落在那将军的身上没有半点起伏。

皇上笑了笑,亲切的看向丰朗和郝斩的方向:“两位少主若有兴致便不妨让朕的臣子开开眼,让他们见见西北的悍勇,也不至于在温柔乡里磨平了志气,叫人以为景国将军是软脚虾。若是没有兴致,那就接着看歌舞吧。”

丰朗嘴角的笑慢慢抹平,郝斩眼底也起了些波澜。皇上这话,意义可就深远了。

看来,他们今天这是‘羊入虎口’。有了皇上这句话,傻子也知道这比划可不是什么好事。

得了,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收着点吧。

丰朗默了一瞬就朗朗一笑:“虽然本少主有几分兴致,可奈何之前为着西北那批悍匪忙活了好一阵,后又因着太皇太后欲给本少主定一桩好婚姻,本少主心急便一路急赶,到如今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要让那位将军失望了。这会只有看看表演才能放松放松。”

皇帝笑意顿深:“既然如此,那便接着看表演吧。”

那将军见此抱拳道:“是臣失礼了,臣自罚三杯。”

说着就灌了三大杯,杯杯见底。

这一插曲就这么过去,似乎没有惊起一点点涟漪。

只是在宴会完毕之后,众大臣各自回家,丰朗和郝斩的住处安排在皇宫之内,便又和皇上走了一段。

分开之时,皇上道:“不知二位觉得今夜表演如何?望都景色如何?”

“自是非凡。”

“那么,两位便在都城多待上一段日子,好好看看。”

皇上走了,丰朗和郝斩身边‘服侍’的宫人却不少,那些人离得不远不近,却是各个脚步轻盈,呼吸几不可闻。

“呐,美娇妻没娶回去,还落得个被监禁。哎……”丰朗扭动那浓眉,伸伸腰、踢踢腿,“真是没脸回去见我兄弟了!”

郝斩径直绕过他往给他安排的宫殿走,关门之前终是给了一句回应:“我一直以为你是没有脸的。”

丰朗:……死人,你敢不敢出来单挑!

……

这场宴会之后,皇上依旧先去了书房,查看那被他快摸坏了也没有研究出来的藏宝图。

即使太皇太后手上有藏宝图的事已经被祁族和西北的人知道,但由于她的刻意隐瞒,皇上并不清楚这件事。

其实皇上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他没有多么上心,他把心思都放在了手中的藏宝图身上。而且,依他想,只要有玄鉴在手,便是太皇太后有藏宝图也拿不到宝藏。

他不知道的是,一直以来对于藏宝图的事太皇太后都给了他很多错误的信息。

比如他以为四大家族的藏宝图其实是一样的,弄成四份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手有一份就够了;其次,开启宝藏需要玄家最主要的人,他以为是玄鉴这个资历最老的,却不知应该是玄家家主。而玄莫沾在十五岁时就得到了玄家家主的令牌。

或许他一直以为现在的他已经够和太皇太后拼一拼,却不知很多时候他还是被太皇太后控制着。

也正因为认知的错误,当他发现他手里的藏宝图不见了的时候,直接就去了颐华宫。

结果是悲催的。

太皇太后直接承认了‘拿’图之事,并且说了一句:“本宫看皇上脸色不太好,恐怕是生病了,生病了是大事,万不可不注意。这段时间皇上就好好休息一番吧,至于政务,捡些必要的批一批就是了,那些大臣也不至于是吃白饭的。”

皇上脸色铁青:……脸色不好是被你气出来的!

不管内心怎么咆哮,也改不了他被太皇太后温和的软禁了的结果。

若是两位少主知道,应该会感叹一句:风水轮流转。

……

事实上,太皇太后想要软禁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景飒聆。她自认了解自己的儿子,那是一种痛苦的了解。

景飒聆像他爹,一但认定了一个人就是至死不渝。他爹爱错了人,他也爱错了人。

太皇太后是极力的想要把这样的错误给扭转过来的。

只可惜景飒聆的香魂卫与太皇太后的黑衣卫能力相当,且太皇太后用人的地方太多,没了多余的人去盯景飒聆。

景飒聆在从庄子回来的第二天早晨便从太皇太后的眼线眼底下不见了!

太皇太后也没有派人去找,她知道他儿子不会有事,叶非尘又在她手上,该出现的时候她儿子总会出现的。

而现在,她有重要的事要做!她最近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若不抓紧,有些事可能就真的抱憾终身了。

对于景飒聆从荣亲王府消失,她只下达了一个命令:“看好叶非尘!”

……

叶非尘一直在刻纸,中途饿了就跑到外间的桌上拿糕点吃,天亮的时候她已经把图全部切完,但玄莫沾拼图的进程有些慢。

毕竟那些线条太相似了些,不好区分。

浊泪已经积了一大堆,堆成一朵朵的花,摸上去是硬硬的。

也许就像是人。哭过之后变得坚强。只不过有的哭泣是在心底,别人看不到而已。

天渐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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