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一怔,尚未反应过来,已经看到对面赵洛的脸色大变,狠狠地丢掉酒盅,抓起一旁的酒壶径直倒到了嘴里。
一旁的卫燎火上烧油,趁机道:“不如今天咱们三人彻夜长谈,不醉不归罢。”
赵洛的眼睛如同探照灯一般,刷地就照了过来,文竹赶紧谢绝他的好意,“这个,咱们点到为止,点到为止罢。”
杨花幽幽一声长叹,举起酒杯自酌自饮,喃喃自语道:“记得那一天风轻云淡,咱们幕天席地,先是卫兄与你同睡,接着换我睡到了你旁边……”
文竹已经不敢去看赵洛的脸色,硬着头皮端起酒杯,拼命地劝杨花喝酒,丝毫不敢再让杨大嘴有半点空闲。
杨花实在奸滑,文竹劝酒,若是她不喝,他便也不喝,卫燎又三不五时地缠进来碰上一杯,一旁的赵洛只顾一个人喝着闷酒,文竹毕竟是女子,终究量浅,未几,看人已经模糊起来。
她望了望天,嘿嘿傻笑两声,单手支腮,另一只手握着酒杯摇摇摆摆,嘟嘟囔囔地道:“你们两个倒也有趣,咱们三个一起睡的那个晚上,你们两个居然心有灵犀地面朝墙壁,只把后背留给了我,唔,可是我还是觉得尴尬,就像旁边有两个火炉一样……”
杨花和卫燎齐齐愣了一下,随即一起掉头看向赵洛,赵洛果然没辜负二人期望,俊脸上阴云密布,腾地站起,大步跨到了文竹面前,从她手里拽出酒杯,毫不顾忌杨花卫燎二人,把文竹打横抱起,冷冷地丢下一句:“两位还请自便了。”
抱着文竹径直回到了房中,赵洛心中有气,手脚却都小心翼翼,生怕颠了她,用脚将门轻巧地踢开,穿过桌椅,把文竹轻轻放到了床上,转过身关了房门,点了蜡烛。
文竹精神恍惚,靠在床头,手舞足蹈,依然笑的傻乎乎,摇头晃脑地道:“哦哦,对了,还有一次,咱们露天而眠,我记得睡觉前明明是卫燎在我旁边,为什么到了后来变成了杨花呢?”
赵洛心中憋闷异常,恨不能吐出一口血来,又恨不能活活掐死文竹,见她如此痴痴傻傻,却又放心不下,板着脸浸湿了帕子上前,为她抹了把脸。
文竹脸上挂着傻兮兮的笑容,突然伸出手来,拇指和食指掐住了赵洛的脸颊,轻佻地一捏,嘻嘻笑道:“你长的真好看。”
赵洛手中动作一顿,这是,被调戏了吗?
未待赵洛有所反应,文竹的手松开,冲着赵洛打了个酒嗝,满口的酒气熏的他皱起了眉头,文竹右手挥动,似要冲散酒气,她微一动作,身子就摇摆起来,眼见就要跌落床下,赵洛眼疾手快地把她一把扶住。
文竹软绵绵地靠进了赵洛怀里,仰头望着他,目光迟滞,伸出右手,沿着他的眉毛画起了他的轮廓,顺着眉毛向下轻过脸颊,在嘴角打了个弯,停在了他的唇上,无所事事地按了又按。
许是觉得有趣,文竹自己嘿嘿乐了起来,赵洛薄唇紧抿,一张脸上怒气勃发,若是平日里朝堂之上,众臣工早就瑟瑟地噤声了,文竹恍若未觉,再次开口挑战赵洛极限:“唔,你果然很俊啊。”
赵洛眉毛一挑,心道,这小女人说了两次难道还要他谢主隆恩么?却听得文竹傻傻地又道:“比杨花和卫燎俊多了。”
轰,赵洛脑中的理智之弦完全崩断,难道和他在一起就是因为他长的最俊?
他嘴角撇了撇,邪恶地一笑,放低身体,故意在文竹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柔柔地道:“还有更俊的,你想不想要?”
文竹眨了眨眼睛,嘿嘿一乐,用手背抹了一把口水,含含糊糊地道:“要~啊~要~啊~”
赵洛眼睛笑的弯弯的,轻轻把文竹推到床头,见她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放低了声音哄道:“等等啊,马上就看到了。”
文竹大力地点了点头,食指含在了口中,乖乖地看着赵洛,赵洛邪邪一笑,毫不犹豫地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腰带,转眼间他已经脱得一干二净,文竹上下扫了几眼,再次眨了眨眼睛,惋惜地摇了摇头,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地道:“没看头,不如杨花,更不如卫燎。”
对坐喝着闷酒的杨花和卫燎齐齐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某人已经在认真考虑是否叫他们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赵洛脸上带笑,那笑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就是文竹此刻神智不太清醒,依然感受到了那股深深的威胁,她凭着本能问了一句, 迅速地转移了话题:“更俊的在哪里了啊?”
赵洛伸出右手,毫不犹豫地指向了他两腿之间,某物昂头挺胸高高扬起,似乎在呐喊,老子天下第一帅。
文竹头向上一挺,却是又打了个酒嗝,嘟囔道:“额,没看过杨花和卫燎的,却是没法比较了,就算你是最俊的罢。”
算?赵洛不满地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撕开了文竹的衣袍,强硬地分开她双腿,正要有所动作,头上文竹用了她最后的机灵劲丢了一句话下来:“不过他们都不是赵洛呢,最喜欢洛,最最喜欢洛了。”
她突然伸出手来,把赤身裸体的赵洛抱了个满怀,赵洛从极怒到极喜,看着眼前的小女子,却是忍不住大笑出声,只觉人生真是畅快淋漓。
文竹无视哈哈大笑的赵洛,自顾地玩乐起来,她伸出手来对着赵洛束好的发乱揉一气,喃喃道:“这是洛的头发哦~”
又摸了摸赵洛的额头,顺着鼻梁,摸到了嘴唇,傻里傻气地笑道:“这是洛的额头,洛的鼻子,嘿嘿,洛的嘴唇……”
赵 各一脸宠溺地任由她抚弄,文竹最后吃吃地捂嘴偷笑,又凑近了赵洛,神秘兮兮地道:“这都是我的哦~洛的一切,都是我的哦。”
第一百八十章 ****
文竹猛地从床头站起,赤露着身体,一脚高高踩在枕头上,手向上挥舞,女王一般高声宣布:“赵洛,是我的!”
这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慷慨激昂,当真是掷地有声,绕梁三日而不绝,便是隔壁坐着饮酒的杨花和卫燎也双双一滞,继而相对苦笑,这女子的占有欲竟是如此的强么?!
文竹下了结论后,似乎耗尽了所有的精气神,身子摇摇晃晃的就向下倒去,赵洛还没从文竹那豪迈的站姿中清醒过来,见状晃了晃头,赶紧伸手一把抱住了倒下的文竹,文竹仰面看着赵洛那张完美无暇的脸,再次吃吃地傻笑起来,她手一挥,指着赵洛命令道:“你,到我下面去。”
赵洛恍若被蛊惑了一般,听话地平躺在了床上,文竹头脑发昏,精神却异常亢奋,她两只手撑在了赵洛赤裸的胸前,虚虚的半仰起上身,一双柔软如同倒扣的白玉瓷碗在空气之中颤颤悠悠,赵洛看的两眼发直。
他无意识地伸出双手向着那双瓷碗摸去,半途却被文竹一把打掉,她嗔道:“我,我还没让你动呢,不许动。”
赵洛鲜少见到文竹如此娇蛮的样子,微微愕然,愣神的功夫,文竹已经拨弄起自己的新玩具来,她两腿分开坐在了赵洛腿上,两片花瓣正对着赵洛的腿间,本有些萎靡的阳刚十分给力的翘起了脖子,直直地看向花瓣间。
文竹调皮地伸出手来按住那阳刚,按到床榻之上又松开手,看着它一弹而起,如此反复几次,文竹玩的不亦乐乎,赵洛眉间渐渐纠结。
文竹终于殖腻了弹簧象鼻子,她嘴里喔喔两声,双手一把握住了赵洛腿间之物,上下往复,时快时慢,赵洛咬紧牙关,痛并快乐着。
他心中甚是矛盾,很想直接扑到文竹,另外又觉得文竹如此主动实在难得。
文竹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顾上上下下的拨弄着赵洛的敏感之外,见那东西越来越红,尤其上端红的鲜艳欲滴,似要透过那一层薄皮喷薄而出。
她眨了瞅眼睛,醉态可掬的吧唧吧唧嘴巴,突地张开檀口把那最前端的圆红一口吃下。
赵洛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视觉上的强烈冲击加上下身传来的快感,让他再也压抑不住欲望,一股热流从身上喷薄而出,直入文竹口中。
文竹喉咙一紧,张开嘴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乳白色的液体,全部喷到了赵洛结实的小腹上,那东西犹自抽搐了几下方软倒了下去。
文竹傻笑着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赵洛突觉无名火起,似乎被玩弄了一般,他决意不再给文竹自由发挥的余地,攒身坐起,一把将文竹揽入怀中,手臂从文竹腋下绕到前胸,直接扣上了一双娇嫩,拇指和食指用劲,揪住了上面的樱桃,细细揉搓。
阵阵酥麻从胸前传来,小腹之中升腾起一股热流,文竹本能地呻吟出声,语不成调,只有恩啊之声。
她声音甚大,赵洛想起隔墙有耳,微微皱眉,随即嘴角一挑,只在嘴角处露出了两颗白牙,甚是得意的笑了起来,手下越发放肆,只盼着小娘子叫的再大声些。
文竹果不负他所期望,声音越发激荡,赵洛为之神魂颠倒,却是渐渐忘了初衷,他一只手悄然下挪到了文竹两腿之间,摸到花溪淙淙,立刻便按捺不住。
赵洛抱住文竹一个俯身一起卧倒榻上,文竹却是面朝下,只把细嫩的白臀朝向了赵洛,赵洛一手在她腰间轻扶,让她臀部翘起,另一只手扶诠自己的灼热,对准了花谷,猛地一刺,文竹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娇吼,隔壁的杨花和卫燎一起颤抖了一下,对望一眼,同时心道,今天别想睡了。
赵洛手搭在了文竹的臀之上,轻轻晃动着自己的腰部,甚有韵律地来回波动,文竹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哦哦呀呀的无意识呻吟。
腿间的空虚被完全填满,阵阵热流从中传向了每一个神经末梢,文竹身体微微颤抖着,皮肤紧绷,双手无助地抓着床单。
赵洛咬紧牙关,两只手从文竹的臀上挪到了腰间,禁锢住了文竹的自我动作,完全掌控了所有的主动权,扑哧扑哧的声音从二人身体接触之处不停传来,文竹神魂俱失,如同玩偶般随他动作。
赵洛喉咙深处传来一声怒吼,生命的种子倾泻而出,文竹两股之间被这股热流一激一荡,亦是把持不住,浑身颤抖不停,半晌方软下了身体,赵洛气喘吁吁地抱住文竹躺倒在了床上,伸出手来撩了撩文竹湿透的发角,见她合上双眼,小猫一样靠着自己,满面春色,只觉心满意足。
翌日,文竹还未睁眼,脑子里嗡嗡一片,似有无数个小人在里面打鼓,她头疼欲裂,呻吟一声,把脸埋在了枕头里,不愿起身。
一双手温柔而坚定地把她搀扶起来,又一手拉开帷幕,文竹头一偏,避开了刺眼的阳光,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声,又是那双手打湿了面巾,给她轻轻敷面,湿润而温暖的感觉让文竹舒服许多,她勉强睁开眼睛,见赵洛一身天蓝锦丝长袍,头发束的整整齐齐,阳光下,脸上带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俊美有如神祗,神清气爽地看着她。
赵洛两个嘴角翘起,一派淡然,放下面巾,又倒了杯茶水送到文竹嘴边,柔声道:“喝吧,这是我早起煮的醒酒茶。”
文竹伸手欲接过茶,赵洛的手却固执地偏了一偏,又送到文竹嘴边,文竹大是尴尬,望了一眼赵洛,见他脸上写满坚持,只得勉强就着杯子,被他喂了一盏茶。
茶水入口微苦,却自有一股甘甜,在舌尖上回味无穷,脑子一下清醒许多,文竹撑起身子,拉了拉被子,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赵洛转身放下茶杯,回过身来,浅笑道:“已经过了晌午了,娘子是不是也该起了?”
文竹呻吟一声,暗忖,真是贪杯误事,也不知道那两个混蛋会怎么想,真希望他们已经走了。
赵洛十分自然地上前,拉开她的被子,就要为她更衣,文竹一把抓紧就要滑落的被角,讪笑道:“你先出去,我自己来穿。”
赵洛也不与她争抢收,自行出了卧室,又体贴地带上房门,文竹呼出一口长气,开始拾掇自己,却听到门外传来了赵洛的抱怨声:“我家娘子真是太害羞了,不肯让我给她穿衣,明明昨天还是我给她脱的了。”
文竹嘴巴张大,满脸愕然,她心道,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昨天被那两个混蛋出卖,今天又换成赵洛了,这三个家伙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正郁闷间,听到赵洛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昨天真是怠慢两位仁兄了,我和娘子新婚燕尔,故而今日起的迟了。”
他轻叹一口气,又道:“两位没有娘子,怕是理解不了闺房之乐了。”
文竹完全呆滞掉,赵洛,这是在报复罢?一定是的,以往都没见他这么多话,今日里明显故意说给那两个混蛋听的。
她加快了穿衣的速度,再磨蹭下去,赵洛不知又要抖出点什么来。
等她穿戴妥当,出了房门,却见三个男人鼎足而立,彼此之间皮笑肉不笑地寒暄着。
听见门响,三个人一起转过头来,杨花和卫燎脸上的表情颇为奇怪,文竹伸手摸了摸鬓边,又低下头看了下穿着,很整齐啊,这两个人都是什么眼神,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如此她便有些恼了,话一出口带了几分薄怒:“昨日两位也喝的尽兴了罢?”
此话一出,赵洛脸上立刻带了几分喜色,眼睛咪咪,得意的像是刚刚偷吃了鸡的狐狸,卫燎和杨花对望一眼,卫燎大手摸了摸后脑勺,退后一步,却是把发言权让给了杨花。
杨花轻咳一声,眼睛透过文竹,看向天边的悠悠白云,感慨道:“三妹昨天很是热情啊。”
热情?
文竹一头雾水地看向杨花,见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又看向卫燎,他满脸促狭之色,最后无奈地看向赵洛,赵洛果不负她所托,上前一步,双手搭在她肩膀上,神色柔和地道:“你昨天喝醉了,连连劝酒,故而杨兄如此说罢了。”
杨花和卫燎一起看向赵洛,心里齐齐吧了句,禽兽!可怜文竹一个小绵羊就这么被他吃了。
文竹仍在将信将疑,赵洛喜笑颜开地补充道:“方才杨兄和卫兄已然跟咱们辞行了,咱们就不远送了罢。”
此话倒是落了文竹心意,夫妻齐心,一起动手,把卫燎和杨花推出了门外,砰地一声关上大门,二人均松了一口气。
因卫燎和杨花的缘故,文竹和赵洛不免亲近几分,却又微微有些尴尬,遂相互客套起来,一个道:“相公先请。”另外一个敬道:“娘子先来。”
二人相敬如宾半晌,仍立在大门旁,未向房门前进一步,大门外突然传来喧哗之声。
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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