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之妖后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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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之妖后倾城-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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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知道方才若不是国师,本宫这条命早就已经丢在她的手里。”再望着一旁白衣袂然的葵初,乐正锦虞突生反感之心,“本宫一向都是睚眦必报之人,人敬本宫一分,本宫敬人一丈,反之亦然!”

琉璃眸黑雾幽深,“本宫谢国师刚才救命之恩,日后自然相报。但我东楚之事,还容不得国师开口!”

她不过想处置一个婢女罢了,想怎么弄死这婢子是她的事情,与他何干!若是有这等悲悯之心,为何还要研制那些害人的毒药来?一想到慕容烨轩所中之毒,她就恨不得杀了南宫邪!眼前的罪魁祸首也难辞其咎!凭什么还要让她给这婢子留一条全尸?惺惺作态!

青落见她出言不逊,粉嫩的面庞立即染上愠怒之色,“贵妃娘娘,我师父只是好意劝您,你为何用这种语气与我师父说话?”

气死他了!怪不得人家骂她妖女,真是一条白眼狼!想他与师父千里迢迢来东楚替她治病,她竟然对师父这副没好脸色的样子。他的师父尊荣天下,谁人不敬三分?就连圣上见了也是温言细语。师父好言相劝她莫要犯罪孽,她倒好,竟然嫌弃师父多管闲事起来!

“本宫如何说话还要你教么!”乐正锦虞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童也敢与她这样讲话,“区区一名侍童,见陛下与本宫不跪不说,竟敢出言相冲。南诏国的礼仪教养便是这般目中无人么?”若不是看在他们来为她治病的份上,她早就让人将这小侍童拖下去杀了。

“贵妃娘娘,您——”青落不干了,他年纪虽小,但是谁见了他不客客气气?以往他在南昭国可是横着走的,圣上的哪个妃子敢在他面前叫嚣?

这样想着,稚嫩的心就变得不高兴起来,亏他一开始还觉得她十分好看,以后她就是自己眼里最难看最难看的女人!对!暖天阁的药炉都比她好看!

“青落!”葵初淡声阻止他,“向贵妃娘娘赔罪!”

青落顿时哀怨地望向葵初,人家都欺负徒儿了,你还向着人家…可是师命不敢违,他立刻闷声道:“青落失言,贵妃娘娘莫要怪罪。”

末了,怕她拿自己的礼仪说事,他随意地作了个揖,“青落与师父从未跪过人,还望娘娘海涵。”天底下谁敢让他们师徒跪拜过?真是…

见他嘟着嘴软声软语地与自己道歉,乐正锦虞的心微微变软,也不再追究他的不敬态度,“罢了,本宫不与你计较便是。”

青落立刻缩回手,哼!他才不要与这个丑女人计较。

殿内无人再出声,乐正锦虞静静地窝在宇文睿的怀中,望着地上时不时挣扎的婉如,怨恨的目光丝毫未往心中去。这样的目光她看多了,也早已麻木了。

不管如何,现在她跪在地上,而自己还是好好地活着,胜负已分,她注定就只是个可怜的失败者。如何死法也只能由自己决断!

“谢娘娘不与孽徒计较。”见无法说服乐正锦虞,葵初轻声道。

声音若涓涓温水,带着洗清一切罪孽的纯净,流淌于人的内心。抚平了殿内之人的惶色,连控制着婉如的宫人都情不自禁地松了手。

宇文睿黑眸微沉,迅速出手制止住婉如的有机可乘。

“噗通”摔倒在地的声音瞬间拉回了宫人的神智,他们惊慌地拾起滚落在一边的布团,重新给婉如塞上。

乐正锦虞也不自觉地黑了脸,“国师好本事!”

他是故意的!

葵初怜悯地望着痛苦蜷缩而呻吟不得的婉如,摇了摇头“葵初并未做什么。”

乐正锦虞冷哼,“轻声言语便能蛊惑心神,国师之名确实不是虚封。”他还未做什么便已如此,要是真做了什么,这天下还不翻了?怪不得南宫邪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那东西,若是被他得了,加注葵初邪力,九州必归南昭!

宇文睿伸手替乐正锦虞撩开散落的发丝,轻描淡写道:“想来国师也累了,下去歇息才是。”

葵初颌首,白衣微扬,“葵初告退。”

“来人,送国师!”

青落连忙跟在葵初后面,“青落也告退。”

其他人不知道,他刚才可是察觉出来宇文睿暗自对师父倾泻了内力,还好师父仙人之躯,才能抵抗他突来的寒息。

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东楚大帝真可怕!

101求生不得

节名:101求生不得

青落不紧不慢地跟在葵初身后踏出了未央宫的殿门。言悫鹉琻

刚踏出殿门,他便看到先前被宇文睿派出去的宫人急冲冲地回来复命了,面上的神情略为古怪,周身还飘荡着一丝难掩的腥气。

青落仔细地嗅了嗅,这味道他以前经常闻到过。他一歪头,就看到葵初空灵平静的眸子起了微不见闻的波澜。

“呐,师父,徒儿的鼻子没有出问题吧?”青落求证般地望向他,贵妃娘娘想做什么?

望着他光滑的额头和不解的眼神,葵初抬手想摸摸他的头发,片刻却又将手缩了回去。

柔软如烟的袖袍在空中划过圣洁的弧度,又轻飘飘地垂落在身侧。

青落很想伸手抓住他那抹白色,可碍于敬师重教的原则还是忍住了。

他兀自低头嘟囔了一声,又抬头盯着葵初轻声问道:“呐,师父,您为什么要去抱贵妃娘娘啊?”

他刚才就想问了,不是向来离女子至少三尺远的么?看,离前面那个带路的宫女这么远。

葵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事急从权。”

“哦。”得到他的回答后,青落挠了挠头,秉持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继续道:“那、那师父,您为什么会脸红呢?”

对上他干净单纯的眸光,葵初的心陡然跳快了一分,首次不自在地撇开头不去看他,用轻若浮云的声音道:“你看错了。”

青落立马不干了,“哪有!徒儿亲眼看到师父的脸色变成…变成…呃…就像…就像…”他迅速地环视了一圈,发现四周没有东西可以比喻,非常苦恼地拍了拍头,随即眼睛一亮,“就像圣上上次送到暖天阁的粉珍珠。”

他点点头,肯定道:“对!就是那种颜色。”

他怀疑地望着葵初,“师父,您是不是也觉得那个丑女人长得好看?”肯定是这样的!

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四周经过的宫人都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愕然地望着这一对飘然若仙的师徒。

见葵初面色微沉,青落立马住了嘴。小手局促不安地捏了捏衣角,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明明,明明——

总之就是很奇怪!

他将满腹的疑惑拾掇好,闷闷地跟着葵初继续往前走。

宫人快速地走进了未央宫殿内,俯身回命,“启禀陛下、娘娘,一切已经准备好。”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地上的婉如,望着细皮嫩肉的她,直觉的可惜。可一想到敢来未央宫刺杀乐正锦虞,心底的那份同情立马消除地干干净净,自个儿来找死,怨不了别人。

沐雨也端着药从太医院回到了未央宫。

一路上听到其他人讨论乐正锦虞遭刺的事情,大惊失色下立刻加快了步伐。

“娘娘,您没事吧?”一回宫,她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道。想到差点就让婉如得了手,手心浸了满满的冷汗。

“本宫无碍。”乐正锦虞就着宇文睿的手,放心地喝着她端回来的药。

汤药下肚,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些。

沐雨凌厉地望着已被人牢牢控制住的婉如,怒斥道:“说!你是受何人指使?”一介小宫女,怎么会有能力擅离冷宫来未央宫行凶?

“罢了!”乐正锦虞摆摆手,制止住沐雨的举动。她若未猜错,无论她们怎么逼迫,婉如都不会将背后之人给供出来的,倒不如拿她警示后宫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女人,当她查不出来么?

宇文睿接过沐雨递来的手帕替乐正锦虞拭了拭嘴角,“此事交给朕就行,你好好休息。”

乐正锦虞笑了笑,出口的语气虽软,但是眼中散发出的光芒却无比渗人,“有人想要虞儿的性命,虞儿如何能不出面?”让她们看看婉如的下场!

众妃不知道突然被陛下召来瞻阳殿所为何事,一个个内心皆忐忑不已。

江楚秋身边的婉如胆大包天行刺乐正锦虞的事情早已传到了她们的耳朵里,只是不明白为何要让她们聚集在一起。

虽然她们巴不得婉如得手,可是此事与她们何干?

待见到一袭嫩黄色身影出现时,众人的心中更加讶异,连一向极度受宠养病宫中的心妃娘娘也来了。

“心妃姐姐。”众妃连忙弯腰行礼。

璃心悠轻轻咳嗽了一声,面色苍白道:“诸位妹妹多礼了!”

她将视线放在末处的季芸儿身上,亲切地打招呼道:“姐姐也来了?”

季芸儿已被贬为采人,闻言立刻尴尬一笑,“心妃娘娘。”

此时她已褪下了一品淑妃的妆容,只着一身浅碧色衣裳,原先娇艳的面容略为消瘦,隐藏了往日的尖刻妩媚,浑身上下给人清新温和之感。

众妃惊奇地看着她的转变,她们也没想到季芸儿会被陛下贬为采人,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可饶是这样,众妃也未对她多加奚落,以往她伺候陛下最为得力,保不准哪日又坐回了淑妃的位置。

璃心悠不管其他人对她的躲避,友好地上前握住季芸儿的手,“姐姐如此称呼,真是折煞心儿了。”

季芸儿眼神微闪,心中更为尴尬。她宁愿现在待在自己的阁院中,也不要出来见到这些人,奈何宇文睿派宫人将她们悉数唤来了瞻阳殿,让她想不出门也难。

她连忙将手缩回,却发现璃心悠的手掌握着的力气惊人,竟让她一时未能将手抽出来。

璃心悠见状,立刻泄了自己的力道,下一刻,季芸儿的手便轻松地缩了回来。

力道的迅速转变让季芸儿不由自主地恍惚了一下。

璃心悠抬手轻掩自己的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与面色不符的色彩,“姐姐如今与妹妹疏远了不成?”

季芸儿怔怔地看着她,璃心悠眼中的光亮陌生地好似另外一个人,仿佛能惑人心神般。

她下意识地摇头。

季芸儿立刻放下白皙的手指,替她扶了扶发间的簪子,“在妹妹心里,姐姐永远都是姐姐。”

众妃奇怪地望着眼前的二人,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看到乐正锦瑟在春月与秋霜的搀扶下也来到了瞻阳殿。

如今过了三个多月,乐正锦瑟的腹部已经微微凸起,一眼扫去,众妃皆嫉妒不已。

许是因为有孕,她的脸色极其好看,白里透红,娇美若花。乐正锦瑟原本就生得柔美动人,更因精心滋养,将一殿的女子都比了下去。

众妃极其不是滋味地撇过头,不去看她这副娇艳欲滴的模样。

乐正锦瑟相当满意自己给她们的视觉撞击,谁让她怀有整个东楚唯一的子嗣呢?她自然有骄傲的资本。

“诸位娘娘安。”春月与秋霜懒散地给眼前的这些嫔妃行了一礼。

乐正锦瑟得意地走到季芸儿的身边,“淑妃娘娘。”

“娘娘,现在是季采人。”春月大声提醒道。

“哦——季采人。”尾音拖长,乐正锦瑟恍然大悟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笑容满面道:“瞧本宫这记性,都忘了咱淑妃娘娘现在已经成了采人。”

季芸儿咬唇看着她炫耀的举止,拼命压抑自己才控制住想上前撕破乐正锦瑟臭脸的欲望。

丹凤眼微敛,季芸儿颇为不解地打量着乐正锦瑟的腹部,之前她明明已经…为何她还是毫无异常?

陆太医的药一向都是最为保险的。

面对她明显的讽刺,季芸儿选择了忽视,就算再得意又如何?在陛下心中,恐怕她也如自己一般可有可无。

只不过她运气好点罢了!

乐正锦瑟见她不搭理自己,立即傲声道:“季采人难道没看到本宫与皇子么?”

这下季芸儿想退让也不行,她冷笑着对上乐正锦瑟的傲慢,“臣妾只见到琼美人一个,哪里有什么皇子?”

未等乐正锦瑟发作,秋霜连忙训斥道:“季采人难道眼神不好么?娘娘腹中的不是我东楚的皇子是何?”

季芸儿轻蔑地扫了她一眼,“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本宫这样说话?”

说着,她继续冷笑,“琼美人这话未免说得太早。别说现在还看不出来是皇子,就算生下来也未必是皇子。”

“你!”乐正锦瑟的脸色被她的话气得由红转黑,“季采人是在咒本宫么?本宫腹中不是皇子难道还是怪物不成?!”

季芸儿好笑地看着她,“臣妾可没敢这么说。”只被自己的话一激便这么没脑子,真是给乐正锦虞丢脸!

乐正锦瑟被她的话一噎,随即怒道:“来人,季采人对本宫出言不逊,给本宫掌嘴!”

她竟敢诅咒自己不能生皇子,看她不抽烂她的嘴!

“是。”春月慢慢上前,对季芸儿嗤笑道:“季采人,奴婢得罪了!”

话落,她便伸手欲挥向季芸儿的脸。

“慢着!”从乐正锦瑟出现就没有出声的璃心悠缓慢地开口道:“琼美人好大的火气。”

乐正锦瑟远远就看见璃心悠站在季芸儿身边,嫩黄色的衣裳在一众妃嫔中煞是抢眼。目前后宫中除了乐正锦虞之外,便只有她压在自己头上,方才她一直未出声,她也当她不存在,没想到这个病妃子要阻止自己对季芸儿动手。

“心妃娘娘。”乐正锦瑟皱着眉头看着她。

不知为何,春月竟发现她的目中闪着尖锐的光芒,尤为震慑人心,她不自觉地放下了扬起的手臂。

“本宫还以为琼美人未看到本宫在此。”璃心悠淡淡地开口道。

乐正锦瑟面色一白,“心妃娘娘这是何意?”她要为季芸儿出头么?

似是猜出她心中所想,璃心悠轻迈脚步,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为了腹中皇子,琼美人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定定地看着乐正锦瑟,“更何况,季采人并未有得罪之处。”

由于璃心悠离自己十分近,乐正锦瑟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药香味,丝丝沁脾,压制住她心头的燥感。

心境变得平和起来,乐正锦瑟不屑地开口道:“本宫不与她计较便是。”反正她现在已经被贬为了采人,如何与自己争?

春月闻言立刻从季芸儿身边离开,重新回到了乐正锦瑟身边。

乐正锦虞与宇文睿走入殿内时,便见到众妃聚集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各位妹妹都在说些什么?”乐正锦虞笑道。苍白的面色在潋滟红衣的映衬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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