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烨轩也想离开,可是双腿如灌了铅般拔也拔不动。身体也似被点燃,望着乐正锦虞的眼神已然变色。
他情不自禁地走向乐正锦虞,“虞儿。”
暗哑的声音让乐正锦虞的身体也跟着颤栗,回望他的眸子里燃起了一分渴望。
渴望?她在渴望什么?乐正锦虞脑袋一惊。然而,快速上蹿的火苗几乎要燃烧了她的思绪。
慕容烨轩显然也发现了两人的不对劲,可他不介意此刻阴差阳错下的情动,甚至暗自感激这莫名而来的药物,给他的留下找到了最适合的借口,让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就差一点,若不是南宫邪离开了,他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
何其庆幸!
该死!谁下的药!乐正锦虞拼命地抵住自己体内的燥热,她是不介意与他一起,可是这是在瑾瑜宫,如果被人发现…
“虞儿,我也…”慕容烨轩涨红了脸,再也控制不住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男子的气息噙住她的所有,乐正锦虞垂眸,压抑的欲望岂是她能抵制的,尤其面前是慕容烨轩,不是其他人。
她不禁回抱住他,任他温柔地吻住自己。他们之间仅有过的一次温存记忆,完全被勾起。
乐正锦虞不知道那人下的什么药,轻而易举地将她所有的理智击溃,迷失在慕容烨轩的深吻中。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衣衫已经凌乱。
正待慕容烨轩想进一步,胸口却剧烈地疼痛起来,并且快速地蔓延至全身,体内的躁火也被钻心的疼痛湮灭。
乐正锦虞茫然地睁开眼睛,“怎么了?”见慕容烨轩停止了动作,立即主动地贴上了他的身体。
慕容烨轩握紧手掌,迅速用内力压制住心口处不断翻涌的痛楚。体内的毒什么时候发作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
他环抱住乐正锦虞,她的脸颊如涂了一层胭脂,绯红璀璨。惹火的娇躯正紧紧地贴着自己,低低的娇吟回荡在耳畔,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有种想奔赴黄泉的冲动!
不去想毒发的痛苦,他低头吻住她。可是没一会儿,那股钻心的疼痛又排山倒海地袭来,让他再无法继续。
乐正锦虞难耐地蠕动着,不满地蹙眉,他为何又停了下来?
慕容烨轩咬牙坚持不在她面前倒下,那毒带着破竹之势,生生摒弃了他所有燥热的欲望。
见乐正锦虞不解地望着自己,环抱在他腰间的手半分未动。慕容烨轩支撑着将她打横抱起,沿着自己来时的路途,带着她悄悄地出了瑾瑜宫。
葵初定能救她!
深夜的风还是有些清冷,吹拂在身上,稍稍带回了人的一丝神智。
“你带我去哪?”乐正锦虞嘟嚷道。他们似乎在空旷静谧的屋顶上飞驰,头顶繁星点点,脚下灯火阑阑。
慕容烨轩摸摸她的脸,安抚道:“暖天阁。”
乐正锦虞被他横抱在怀中,却还是不安分。耳鬓厮磨的亲吻,将慕容烨轩推进了冰火两重天地。
他努力地按捺住她的动作,温柔道:“乖!先忍忍,一会儿就到了。”
来时也没觉得暖天阁离瑾瑜宫这么远!
乐正锦虞吃吃一笑,张口便咬住了他的手指,夜色下的脸妖娆蛊惑,“可是我好难受。”
慕容烨轩拼命稳住心神,才不至于让自己在无边的煎熬中从屋顶栽倒下去。
脚程再次加速,最后几个起踏,终于带着她潜回了暖天阁。
“葵初!”慕容烨轩一脚踹开了门。
屋内的灯并未熄灭,白衣男子正平静地坐在那里,摆弄着手里的五行。
趴睡在一旁的青落睁开朦胧睡眼,“大晚上的,你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慕容烨轩已然抱着乐正锦虞走到了葵初身边,“你肯定有解药,帮她——”
话未落,一口血至胸膛喷薄而出,他拼尽全力将乐正锦虞扔到了葵初怀中,而后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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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阴差阳错
葵初轻挥白袖,突来的抛力瞬间被化解,乐正锦虞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怀中。言悫鹉琻
眼见慕容烨轩吐血倒地,青落被吓了一跳,脑中的瞌睡虫一扫而空。
“呐,师父,他怎么了?”青落睁大了眼睛盯着慕容烨轩的嘴角,那里有黑色的血迹正溢出。
然而他一抬头,眼珠差点瞪了出来。
先前在瑾瑜宫的时候,乐正锦虞与慕容烨轩在药物的情动下,衣衫已经凌乱不堪。慕容烨轩的毒发作得突然,剧痛煎熬下一心想着快些将乐正锦虞带来暖天阁,因此事急下未来得及替她穿好衣裳,只是象征性地为她遮了件外衫。
乐正锦虞体内的火愈燃愈盛,似要将她整个身子都要烤融。陡然被慕容烨轩从怀中扔出,空虚感刹那间如潮水般袭遍了全身。待一落入葵初怀中,她立即难受地贴上了他的身体,手也不安分地扯着他白色的衣袍,早先遮在身上的外衫也随着她的动作落在了地上。
青落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一幕,乐正锦虞的内衫半解,露出大片绯红如霞的肌肤。媚眼如丝,丹唇微张,粉白色的绣花肚兜若隐若现,好似受了什么蛊惑般,身体扭动如蛇,正紧紧地缠抱着葵初。
即便是再无知的幼童也明显看出乐正锦虞的不对劲,青落结结巴巴地问道:“呐,师父,她、她又怎么了?”
丑女人不是已经成了圣上的妃子了么?这么晚了怎么会与晕倒在地上的药罐子在一起?
他眨巴着眼睛,捂嘴惊呼,“私、私会——?”
他每月十五出阁送药时,曾听过哪个小宫女与侍卫偷偷私会受罚云云。
纤长白皙的胳膊环绕着脖颈,别致清冽的香气萦绕在鼻翼,葵初素来淡然的脸色浮上一层尴尬,粉色悄悄爬上了耳畔脸颊。他已瞧出乐正锦虞症状的来源。
待听到青落的惊呼声,葵初立刻收回心头泛起的异常,淡声斥责道:“哪里学来的胡话?!”
他轻轻扫了地面上的慕容烨轩,“快去后面将那荼白色与卵青色的药瓶取来。”
“哦。”青落讪讪地放下捂着嘴巴的小手,连忙跑进里阁去取药。
葵初低头叹了口气,落在地上的外衫随着他无声倾泻的内力飞到了乐正锦虞的胸前,遮盖住了她撩人的娇躯。
乐正锦虞似乎不满他出手制止住她的乱动,眼含雾气,十分委屈地看着他,“难受——”
葵初怔怔了,温声安抚道:“再稍许忍耐就好。”
乐正锦虞却是不依,她的身体已经难受到了极致,情不自禁地发出破碎的呻吟。
娇吟声飘荡在耳畔,葵初脸色微红,无奈地抽出压着她胳膊的手,欲拂上她的穴道。
可乐正锦虞的手臂一离开他的桎梏,立刻又攀附上他的身子。滚烫的身体紧紧依偎在胸前,白色的袖袍似被控制般,一动不动地任她拉扯住。
乐正锦虞拽了拽他的衣襟,葵初微低头,乐正锦虞下意识地吻上了他的唇。
葵初如遭雷击,脑中轰然过后一片空白。
两人的青丝交垂,轻挠过葵初的脸颊,他愣愣地盯着怀中双眼迷离的女子,芬芳的柔软毫无预料地侵袭上唇瓣,不断在唇上蠕动着,时而轻轻地咬磨,时而重重地舔舐。继而,竟然轻轻地叩开了他的牙关,那一只嫩舌便伸入他那湿润的嘴中……
似乎一直得不到他的回应,乐正锦虞不满地咬了他一口。
葵初猛然惊醒,慌忙挥手将她推开。乐正锦虞猝不及防下,身体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
该有的剧痛因体内的躁动缓冲了几分,身体触碰到冰冷的玉石地面,乐正锦虞神智稍微清醒了些,但一时想不起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如诗如画的容颜闪过一丝仓惶,葵初不自在地问道:“你、你没事吧?”
扫过自己伤人的手,葵初掩下心头的内疚,俯身将她轻轻扶起。
乐正锦虞强忍着焚烧的欲火起身,“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呢?”
葵初扶住她不停颤抖的身子,“他只是毒发了,性命无虞,你无需担心。”
他的手温凉舒服,触碰到肌肤,让乐正锦虞忍不住喟吟出声。
轻揽着她的身体,听见她压抑的呻吟,葵初想起方才的吻,面色蓦地一僵,手在她的臂间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乐正锦虞咬唇道:“给我解药。”不用想,葵初这里定有这药的解药。全身的毛孔正在无限地膨胀,再延迟一分,她就要爆炸了!
“我已经让青落去取了——”葵初移开视线,不去看她咬破的红唇。
青落正按着他的吩咐找荼白色与卵青色的药瓶,偌大的房间里,摆满了药瓶与医术,各色不一的奇毒异药,形形色色的孤本典藏,较之诸国的太医院更加壮观。
“荼白、卵青;荼白、卵青…”葵初不停地念叨着。他记得在第三排的柜子上见到过,这会儿怎么找不到呢?
房间内的烛光不是太亮,他望着前方一大堆药罐已然找得头昏眼花。
瘦小的身体不停地穿梭在各个高柜前,突然脚底不知道被什么绊倒,身形一个踉跄,青落惊叫着推倒在一旁高大的书架。
无数掉落的书本霎时将他矮小的身子掩埋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吃力地从厚重的书本下爬了出来。
完了,完了!青落哭着脸看着这一大堆被他推倒在地的医书,这么多,非得理上一天一夜不可!若是再被师父知道,他铁定要受训斥!
他本想先收拾这一堆医书,可想到葵初还等着他取药回去,决定先找到药再来收拾。
他努力地站直,要拿什么来着?!
“荼白、荼白、荼白——”他念叨着,还有什么青…青…
目光扫到对面的竹青色药瓶,他猛地一拍小脑袋,对了!竹青!嗯,竹青!
“荼白、竹青…”许是被砸了一下,目色明朗起来,这次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两只药瓶。
他欢喜地奔上前,抱起两只药瓶便冲回了外阁。
仅存的理智让乐正锦虞想起刚才被葵初甩落在地,尽管如潮的热涌快要将她淹没,她依旧蜷缩着身体,极力忍着不在他的面前失控。
在身体快要爆发的最后一刻,青落终于抱着药瓶冲到了他们面前。
乐正锦虞终是忍不住抱着葵初的肩膀重重地咬了下去。
葵初抱着乐正锦虞,头也不抬地示意青落将荼白色药瓶中的药让慕容烨轩服下,从另一只药瓶中取一粒药出来递给他。
青落连忙从竹青色药瓶里倒了一粒药递给了葵初。
乐正锦虞太过用力,不一会儿,白色的衣袍上渐渐渗出血来。
“师父!”青落已经给慕容烨轩服了药,见葵初向来纤尘不染的白袍上竟被乐正锦虞咬出血来,慌忙上前就要将乐正锦虞推开。
“无碍。”葵初似是不知痛为何般,轻声阻止了他的动作。视线扫到地上的慕容烨轩,淡淡地吩咐道:“你先将他带去房间休息吧!”
青落只得讪讪地拖着慕容烨轩下去了。
他年纪虽小,却自幼习武,是以拖着慕容烨轩也不是很艰难。
等到气喘吁吁将慕容烨轩搬到卧房,他想起自己弄倒的那堆医书,立马悄悄从后门跑到了里阁收拾。
“解药在这里,你快服下。”葵初耐心地哄劝着还在趴在他肩膀上撕咬的乐正锦虞。
乐正锦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贪念口中的鲜血,他的血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让她欲罢不能地舔咬着,双目也变得更加赤红。
见她如蔓藤般缠抱着自己不放,头深埋在肩膀纹丝未抬,葵初叹息着抬手掰开她的下颌。
乐正锦虞并未就着他的手吞下药,想起刚刚的吻,世人最尊崇圣洁的国师啊!味道果然不一样。
她倏然抬首,清醒与混沌间,葱玉的手指抚上他好看的唇,而后嘻嘻一笑,蛊惑地呢喃道:“喂我。”
她的笑容如罂粟妖娆,万般风情绕眉梢,竟让葵初的身体也升起了一分前所未有的烦闷。
但他只是蹙了蹙眉,并未如她所愿。
乐正锦虞忽然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抓着他的前襟可怜兮兮道:“国师大人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吧?”
体内的热火快要从胸膛喷薄而出,乐正锦虞抬手抚摸上他玉质的容颜,裸露的脖颈蹭了蹭他绝世面容下的弧线,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刚才都——”
葵初闭了闭眼,骤然将药含住,俯吻着了她。
唇瓣上传来的温热让乐正锦虞微滞,并未有再多的接触,药丸便顺着她的口腔滑落进腹。
葵初猛然放开她,稔色从脸上弥漫至了身体每一寸发肤。
乐正锦虞狡黠一笑,可药下肚,片刻后旺盛的欲火丝毫没有退下,反而带着席卷一切的疯狂焚烧了她所有的神智。
瞧见她的反应,葵初怔了怔,清凉的眸子里也迅速点燃起莫名的神色。他抿了抿唇,唇齿间沾染的药味让他遽然一震。
异样的暖流划过体内的每一处筋脉,似想起什么,整个人都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119 取次人间
白袍上的血迹触目惊心,葵初微低头,闻到了自己身上从未有过的血腥,那浸染肩胛的殷红,似仙山之外流动的遂光,荡漾在心脉尖上,铺平开来燃成熊熊烈火,将他一直以来的淡泊与空净烧成灰烬。言悫鹉琻
唇瓣上沾到的味道再熟悉不过,“取次人间”——他无意中炼就的世间最为凶猛的催情。
以竹青瓶塑放,一直安安稳稳地摆在角落里,从未让人触碰过。
让它留着,似乎是他有史以来犯过的最严重的错误,他应当将它毁了的。
方才含着它时并未觉察到什么,现在蕴簇的虚火缓缓流淌,蔓延至身体每一处缝隙,无孔不入的霸道快速占据了所有的思潮。
凝玉的指尖颤了颤,他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
乐正锦虞没有他这么淡然隐忍,她如同被人推进了无边的沙漠,干渴已快将她烤焦,她迫切地想寻找水源来浇灭喉间的强烈灼烧。
她急切地攀上葵初,隔着衣衫的贴近,细滑的玉肌雪肤如丝绸般滑腻娇软。丽靥晕红,柳眉轻皱,香唇微分,秀眸轻合,一副说不清楚究竟是痛苦还是羞涩的诱人娇态。
葵初闭了闭眼睛,尽最大的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眼前媚色如妖的女子。
乐正锦虞再看不清眼前是何人,随着来回柔蹭的动作,本就凌乱不堪的里衫垂落,白色的肚兜细带有一半崩断,极力向面前的白衣男子发出邀请。
“帮我,我快要死了。”葵初听她这样说道。
汹涌而来的浪涛何尝未让他受尽煎熬。
在唇舌相依的瞬间,他睁开了眼睛,乐正锦虞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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