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凤颠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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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凤颠鸾-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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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赵咫遥将唇贴近李纯柏的耳根,喘息着,沙哑低沉,急不可耐:“婉婉……”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在网上把《步步惊心》的36集都看完了,结果被结局虐到(明明看过书,还是被虐得不行),一晚上都码不下去。今早起来才可以码,让大家久等了。

4

4、旧爱 。。。

赵咫遥在情= 欲不可自控的情况下,起身,俯动,每一个动作依旧有着自然散发出来的魅力,风姿俊逸。

他将手往上抬,解开了李纯柏的衣袍。露出胸前裹得紧紧,一圈又一圈的布带。

“婉婉……”他把自己的头侧转过去,束着的长发一下子就松了,垂落一地的青丝。然后,他将脸深埋入李纯柏的胸前,伸出舌= 尖来解开这多年没见过阳光的裹胸,情不自禁把头埋深,湿润的吻来回流连。

李纯柏只觉得,他在她胸前撩拨着一团火,延烧至她的下腹,让她的下腹以下,变得异常潮湿……

突然,李纯柏胸前的那个脑袋停止了动作。赵咫遥用自己的双手用力把她一推。

可惜,没有推动。他反而自己后仰了几分。

李纯柏看见,赵咫遥艰难地往后又挪退了数步,他深深低下头,似乎在痛苦地克制着什么:紧紧闭住自己的双眼,睫毛却忍不住如颤翼般颤动,两瓣薄唇也在颤着,上齿打着下齿,发出轻细的响声。

修长而纤细的手指蜷曲起来,指甲往手心肉里嵌,仿佛不知痛。

李纯柏半坐半跪在旁边,痴痴地看着他。十五年的单恋,虽然天涯海角,相逢之日甚少,他在自己心里却是永远没有距离的。就好像她一眨眼,赵咫遥就浮在眼前。

可此刻,她第一次意识到,九哥原来和自己离着好远。

看他在那里无助地坐着,她突然觉得这天下的一切,没有一样握在自己手中。

“九哥……”她用手支着,慢慢在地上移过去。

她一靠近,赵咫遥敏感地触到女子气息,欲望再次变得浓烈浑浊,他冲破了自己理智,身体控制心念地朝李纯柏扑了过来。

“放肆!”燕云城主早有准备,弹指几下,就令赵咫遥晕厥过去。

李纯柏凝视他片刻,然后缓缓抓起了他的手腕,握起脉来——脉沉沉,她的心也跟着渐渐沉。

赵咫遥为何会出现这般症态,她心里已猜到了七八分——赵咫遥中了天下奇蛊。

李纯柏以前曾数次见别人中过此蛊,一旦发作,蛊虫就会在宿主体内苏醒,会身不由脑控的想要与人交= 合,他们只会被自己体内的毒牵引着,根本不知道,也不管眼前是哪个女子,无论美丑,无关喜欢。

她甚至不只一次见过,数位自律慎身的男子,被这种毒弄得毁了名节,再也没有了原则,堕落没有人样……

依其脉象看来,他中这毒,起码已经四年了——真不知道这四年他是如何过的。还有一路流放,他哪里去找姑娘?莫非是就在囚犯途中找的赵氏族人……

高洁风雅的九哥,落魄不堪的攀住女子求生……

李纯柏不忍再细想下去,心里涌起阵阵酸和楚,不是滋味。

“九哥……”她明知赵咫遥已被自己打晕,什么也听不到。却还是忍不住轻轻呢喃。

她虽是有权有势的燕云城主,手眼通天,知道他种的是那一种毒,奈何府库中千万种蛊毒的解药,却没有这一种……

她以为自己不会有需要这种解药的一天。

他观察到,赵咫遥虽然被击晕,胸膛还是在不断起伏,股股炙热的气息发散出来。

果然,只要宿主未死,欲求欢的蛊虫就不可能停下自己的欲望。

只有交= 合之后,它才会沉沉睡去。七日后再重新苏醒……

她还是要给他找个女人来解毒。

这种小事对燕云城主来说,并不难——她甚至可以为了他的名节,说是自己要。自会有国色天香,温柔解语的女子源源不断。

只是李纯柏却迟迟不肯起身,艰难不愿向外头下命令。

如果那个女子来,她一定会情不自禁去想象他们俩娇喘欢= 好的画面。

她不愿想。

眼露寒光,此时房内明明没人,她还是生气地一偏头。

可是不找人来解,他会死……

李纯柏一下子,泄了气,无能为力。

燕云城主,怎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下巴微微抬起,脖颈上的假喉头逼真地跟着动动。随后,心一横,脱下本就被敞开的衣袍,随着夹带在衣服上的裹胸布条一起,滑落在地。

她过去,毫不犹豫点了他几乎大半的穴道,叫他顷刻间又聋又哑又盲,甚至连嗅觉也暂时性的失去。

身子不能动,以保万无一失。

然后,她欲去主动吻他。

特别慎重地低下头,就像怕弄醒了赵咫遥,脸越贴近,燕云城主身上就越觉得烫,“怦怦怦怦”心里跳得自己都可以数清。

唇就要贴着唇了,兴奋已到了极点——十五年的愿望,真的就要这么实现了吗?

突然还是没有吻下去。

李纯柏怔怔瞧着眼前的人儿,端详着,脸庞被青丝半遮半盖,阿简他们赞得没错,真是妙人——还是令她永远自惭形愧的九哥。

自带三分自嘲三分凄凉的一笑,转而偏过头去,只注视他下= 身。

她凭着自己仅有的那次经验,在自己身下摸索到隐秘处,握住他坚= 硬不可能软下来的异物,放了进来。

然后,进出。

她还以为这种进出,是跟拔剑收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样的——事实上她唯一的那次体验的确是这样的,像兵器一般,就算受伤流血,也只有三种感情:麻木、冰冷、无情。

可这一次,怎么会是这样?

她每进出一次,心灵就有一次震颤。仿佛置身于一个火和冰交融的世界。她有火,那是发自心的幸福和发自肉体的欢愉。但也有冰,冰若九天极冻的寒,寒自己的执念、痴傻、无耻、和得不到回应的可笑。

值不值得后不后悔?

时间真是漫长。

终于,一股滚烫的热流,带给她全身的暖意,让她得到解脱。

迅速的穿好衣服,整理了发髻,端坐着,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解开他的穴道。

眸底的柔情和娇羞尽皆收起,只用一贯的威严和寒朔盯着他。

赵咫遥渐渐转醒,他首先低头看了自己身下——衣衫褴褛,尤其是绣衣内侧流下的痕迹,很明显的告诉自己,他刚刚欢好过。

他心一寒,抱着衣服猛然坐起,正好瞧见眼前的人,不由少见的支吾:“婉婉你……”

“本尊已经找人来帮你解了这次。”李纯柏面色自若地撒了谎,并没有多少感情地警告他:“下次,你就自寻出路吧。”

早练得灵敏异常的耳朵,听到正对着的人轻轻松了一口气。

“那……那个女子?”他试探着问道,但言语已再无多少波澜。

“那个女子本尊已经命人处理了。”燕云城主,自欺欺人,以一种利益相处般的态度告诉赵咫遥:“你放心,她永远都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牵连。”

他闻言,旋即整理好衣衫,盈盈行大礼拜下去,平静而朗声道:“在下多谢城主救命之恩。”

他好平淡。

李纯柏在想,如果她真是自己口中那个渺如草芥的女子,一场性命身躯,九哥是不是也会一样,连一声谢也是给城主的?

但转念一想,她这类人,又比他少冷血几分呢?

他拜完,突然站起来,走过来,又蹲下来,浅笑着对她说道:“婉婉,多谢。”

这次到亲切了许多。

李纯柏一愣,听得赵咫遥徐徐说道:“还好不是你。我不能和你有肌肤之亲。” 温雅公子郑重的时候,声音还是润似白玉:“你是我幼年好友,我要是觊觎你的身体,那是对你的不尊重。”

“哼!”燕云城主忽然拂袖,生一阵恶风,赵咫遥不由得身子又被扇得往后倒。

“记住,就算你中了毒,你也没有那个资格,在本尊面前放肆。”她恶狠狠告诫他。

赵咫遥片刻的惊愕,而后匍匐拜下,额头触到地:“是——”

直到燕云城主带着莫名地冲动离去之后,赵咫遥却始终没有把头抬起来:李纯柏不知道,从劫囚开始,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里。

只是和她欢好这个最捷径的法子,被他早早地就排除开来。

****

李纯柏一出来,刚穿过庭院,就有早候在此处的彭寒烈上前:“属下参见主公——”

她怕他要问关于赵咫遥的事,不由一皱眉:“什么事?”

彭寒烈低着头,从身上掏出一封信,双手恭敬地奉上去:“昙花林来信。”

“嗯。”燕云城主从他手上接过信去。彭寒烈低着头,用余光悄悄观察着城主,见她脸上变化,阴晴不定,不由得一阵打鼓。

方才在堂上接到这封信的时候,众骑都是拿捏不定,替城主捏一把寒。

九州内的传说,世上最强悍的男人,是燕云城主李纯柏。

而世上最美丽的女人,是昙花林里的欢颜。

她不仅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还是这世上最狐媚放浪的女子,于林中养有八百男宠。

但是听说……欢颜心底其实只有唯一一个男子,是她此生的钟爱,那就是燕云城主。

听说,燕云城主也深深爱着她——这是不近女色的铁血城主,唯一的绯闻。

深深爱不爱,燕云诸骑的人不知道。但是城主和欢颜来往密切却是不假,有数次欢颜姑娘来他们燕云城,众人都是亲眼见着,她就在城主房内就寝,烛影摇曳,欢声笑语不断。

如今……如今城主把赵公子救回来,好了男色,欢颜姑娘就快马加急来信,这分明就是旧爱闻着情郎有了新欢,过来质问相忘否?还是否思量着她?

女人啊,很麻烦的,尤其是争风吃醋的女人,城主这回看来是有麻烦了。

也不知旧爱新欢,他选哪边?

彭寒烈脑中正想着,突然听见城主爽朗地笑了,收起信道:“寒烈,你速去收拾一下,本尊今日就要启程。”

“主公要去哪?”

燕云城主嘴角挑一抹笑,转身昂首而去,把手负到背后:“去昙花林!”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把。电子书定在每晚22:00

多有不便,望大家多多见谅。

话说,这是我写过的,男主女角进展最快的,一扫以前十几万字才有第一个吻的剧情啊,有木有!

???

5

5、婉婉 。。。

她去昙花林前,先布置好了一切,交待燕云十八骑皆守在城里,不得出去。

要照顾好赵咫遥。

李纯柏自己,则乔装成行路的客商,从暗道出城。

出来不远,就可以偷窥到琰国奸细化作的探子——要装乞丐,却露出白皮细肉;要装农夫,却连锄头都拿得不对;要装蛮族,赤足下却不老茧。

燕云城主均是一眼道破,只是不说,嘴角不易察觉的笑笑,在这些探子眼皮底下上路。

毫无阻拦,顺利就通过盘缠进了雁门关,来到琰国境内。

只要星夜兼程,不消两日,便可以到昙花林。

李纯柏便打算暂时找一处茶楼,喝一杯茶,歇一刻钟的脚,好叫马也歇歇。

挑二楼靠栏杆的位置坐下,等着的茶刚上来,杯子拿起来玩味,还没有入口,就听见下面数声年轻男子的笑声,轻浮孟浪。又夹杂几声女子切切地惊呼,满是惶恐:“公子自重。”

“你这个唱曲的小娘子,生来就是给本公子玩的,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原是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见色起心,调戏台上唱曲的姑娘。

茶楼里常出的事,李纯柏并不打算去管,她把目光收回来,继续喝自己的茶。

“这位公子,小人家贫,故而叫小女出来唱些小曲糊口,她的确还是清白人家。”这唱曲姑娘的父亲突然冲过来,挡在自己女儿前面,护住她。

虽已白发苍苍,声音却尚有几分余味,难怪他女儿唱得十分动听。

“哦,原来如此。”富家公子不退反进,赖皮地贴上去,一把就捏住了姑娘的下巴,抬起道:“那本公子今日就帮她个忙,早早脱了这‘清白’二字。”

“求公子放过小女!”

“放过她?”富家公子皮笑肉不笑,他高昂起头,如俯视蝼蚁一般俯视着这对贫贱父女。

旋即低□来,一字一句的告诉老头:“那你这把老骨头,可就不保了。”

身后跟着就有家丁起哄:“老头,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公子是谁!”

原来这父女招惹上的,是此处的恶霸。

众人一恼,再加上富家公子那汹汹的气势,老头子怕了。他的手一点一点往肋侧收,身子也一点一点往后头退,似乎要让出自己的女儿。

“爹爹——”唱曲的姑娘不由抱住父亲的胳膊哀求道。

老头却心一横,把头偏过去,咬牙带着哭腔道:“女儿啊,是爹对不起你!”

“哈哈,美人,你爹爹不要你,本公子来要你——哎哟!”富家公子只觉得后脑勺上一记猛击,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击倒他的,好像,是一只茶杯的盖子。

那盖子从富家公子的后脑勺弹回去,又稳稳回到了二楼那位男子的手中。他微黑的皮肤上眸眼低沉,谁也不看,用盖子滑滑杯沿,又抿了一口茶。

“上!”家丁们见这男子打伤了主人,纷纷抡起家伙就欲往楼上冲。

李纯柏却不等他们上来,自己就纵身跳了下来。于空中再抿一口,而后,身体一个劈叉,右手把茶杯往空中一甩,杯与盖迅速分离,朝两个方向飞去,逐一击中诸位家丁。

“啊!”

“哎哟!”

他们一个一个,或出声或闷声的倒地。

杯子和盖子分别转了半圈,茶杯先入她的掌心,然后,杯盖不偏不倚停在杯口上,被它稳稳托住。

她捋了捋自己的掩口髭须,叹道:“可惜,洒了一滴。”

唱曲的姑娘见所有调戏自己的人全部没有知觉的瘫软在地上,一个也没有放过。她先手足无措了少顷,而后毫不犹豫地在李纯柏面前跪下,径直磕头道:“小桃多谢壮士搭救。”

就她的人,却根本都不看她,冷冷地说道:“你既然出来唱了,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顿一顿:“我救你一日,救不得你一生。”

唱曲姑娘一时语塞:“我……”

还是她父亲反应灵敏,老头儿过来也跪:“多谢恩公相救小女。”

那个头还没有磕完,李纯柏就猛地用手朝他脖子上劈砍了一下,老头直接就改跪作趴,也被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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