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判断的?
一千多骑兵们一出现在高地上,下面的匪军骑兵们就开始转向。面对对方居高临下的冲击,自己的部队必将受到严重的撞击和崩溃。显然,对面的匪军头目也是有一点军事常识的。
但信王赵榛只看了对面一眼,就挥动大神龙枪,然后放马冲在前面,给所有人指出一条冲锋的方向。他选择的地点,正好能将敌军一切两半。
他要他们冲锋。可一帮庄主、寨主、绿林山贼头目和逃兵头目们认为,这根本不是冲锋的时机,太急躁了!
万一那些匪军突然转向前进,怎么办?再说他们在夜幕之下,没人能看清前面的具体情况,也看不清敌人的阵型。这么放手一冲,岂不是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先手送出去了!
他们应该再看看,互相接触试探,只要他们牢牢占着高地,先手就永远是先手。
可信王赵榛仿佛没看到一样,始终用枪指着那个方向,那只代表着一个意思,让战士们跟他一起向前进攻!
信王赵榛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一百多信王军依然是义无反顾的跟着冲了上去。“杀——!”“杀呀——!”
信王赵榛高喊着,一百信王军骑兵跟着高喊着。他身先士率的举动像是给后面这些人的内心注入了一种力量,那种力量叫做信心。
在这个时代,将领与皇族们就像是战场上的旗帜,他们在的地方,就是这个宋国百姓们以及所谓的义军、官兵以及百姓们的意志所向。
信王军表现的所向披靡,在宋朝也出现过。然而许多年以来,这个国家已经看不到那种气象了。仿佛它只能在垂暮追忆自己当初结束乱国,将原征伐而走向统一地最光辉的时代。然而就是这些记忆也要被金国的入侵而一点点的瓦解、逝去了。
但此刻,因为从金兵俘虏逃逸的那一道身影,就像是黑暗的一道闪电,一刺直下,仿佛要划开一个信时代的序幕。那就是曾经被俘虏过的信王赵榛,那个从五马山转战之后,就百战百胜的信王赵榛。用运动战占领的大片地区,随后在百姓的支持下,开始发展壮大并屡战屡胜的信王赵榛!
如今,信王赵榛开始带着南方的百姓,争取自己活命的权力了!紧紧跟随在信王赵榛后面的王之义,盯着自己主公的背影,双眼发亮。他忍不住把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让胯下的战马动起来紧跟着飞驰而下。
马云瑞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抽出了自己的大刀,没好气地看了看前面那个一跃而出的身影以及一帮军队。一百多人人马一体,动作一丝不苟,竟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整齐如一人。
“你们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军队能做到如此的整齐划一之地步?”马云瑞说道。“信王军!”“他们就是信王军。”众位头目们纷纷的说道。
“你们说他们不会是金兵吧!”一位逃兵都头说道。“那你一定被他给耍了,哈哈。”另一位跟随他一起因为拒不执行抢掠自己家乡乡民而抗上峰之命,被迫带弟兄们逃逸的另一名都头笑着说道。
“放你娘的狗屁!”那个都头愤愤然的声音。“我只是说说而已。”“好了,后面就是我们的乡亲们,我们的家人老少也都在后面,为了他们,我们冲吧!”
这些杂七杂八的人马所组成的骑兵们纷纷举起手的武器,齐声高呼。然后像是奔涌的洪流一样一卷直下,那一刻就是其最胆小的人也感到浑身热血沸腾。在滚滚奔流之,个人的力量融入到一个庞大的集体之内,仿佛让人生出自己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错觉来。
战马一动,跟随在前面充当尖兵的一百信王军骑士们的后面,他们就相信自己必将取得胜利。
在佣兵们眼,那个年轻人的长枪仿佛始终指向前方,前方是一条通往生存的路。自从赵构南下之后,减免了部分江南的税收,加重了荆湖之地的赋税。宋王朝收编的溃兵土匪集团,在孔彦舟的带领下,窜扰洞庭湖区,闯入鼎州大肆屠城,抢‘劫财物,激起民众义愤。
钟相趁机于二月率众起义,称楚王,建国号楚,迅速控制了鼎州、澧州(今湖南澧县、岳州(今湖南岳阳等地的19个县。孔彦周为了镇压这次起义,派遣奸细打入义军内部,在三月发动突然袭击,里应外合,攻破义军大寨,义军领袖钟相被俘杀掉。
起义匪军陷入夺取政权,掠夺财富,提高自身的等级地位,一方面,农民由于自身的局限,往往存在居功自傲、骄奢阴‘逸。另一方面,农民多以杀人、屠城等方式发泄对统治者的不满与怨恨,这种极端的行为必然引来统治者强烈的报复,继而发动对起义军更大规模的剿杀,这就陷入一个“大屠杀”的恶性循环,而无论双方战局如何,最终的受害者只有黎民百姓和无辜士兵。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百姓们民不聊生苦不堪言。这些人们都是在这种苦难下走出来的,他们想要追求幸福的生活,他们要吃饱穿暖要活下去。
第189章 改变的命运
百姓们民不聊生苦不堪言,这些人们都是在这种苦难下走出来的,他们想要追求幸福的生活,他们要吃饱穿暖要活下去。
前面,就是活下去的道路。所以,在信王赵榛以及信王军骑兵们的带领下,他们开始发动了冲锋,加速的滚滚而下。为了希望,他们可不会投降,不会逃跑,只会死战!
那群匪军骑兵在拼命转向,然后转动阵型,可他们的行动路线仿佛完全在信王赵榛的预料之中。
一千一百多名骑兵像是一柄重锤迎面砸进了土匪骑兵们组成的阵型地中 央脆弱部分。信王赵榛手一挥,半月形的风压一枪扫飞四名马背上的匪军士兵。
一枪之力足足有千斤重,打在他们脆弱的身躯之上,肋骨内断,插入了内脏然后是脊柱断裂,然后整个身体向上飞起来向破麻袋一般的掉在地上。
“噗噗噗噗!”“啊啊啊啊!”一片响动。随着一千一百名骑兵的切入,匪军骑兵阵型的侧面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信王赵榛怒吼一声,向前冲杀,阻拦他的匪军士兵被他连人带武器的一起轰飞了出去,还连人带马砸倒了其他无数的匪军骑兵身上。
老练的信王军们一拥而上,摧枯拉朽地撕开这条口子,然后竟从这队金军骑兵中 央对穿而过。
那个负责指挥的匪军将领只来得及提起大枪,就被信王赵榛一枪刺死,他从马背上落下来,顷刻之间被马蹄踩踏,化为一堆碎肉。
信王赵榛带着骑兵们对穿过去,只有一个信王军骑兵手臂上挂了条口子和十几名庄丁或寨兵战死。比起匪军数百人的伤亡,他们的损失少很多。
信王带着所有人一齐调转马头,那一刻他仿佛和金宋大战时期自己出道的时候,带信王军当进攻先锋时合二为一。
往事如今朝,不过现在的敌人是一群被明教迷信了心扉的乱民贼子。信王赵榛举起了长枪,继续带兵向敌人发起冲锋,这群匪军立刻溃散了,很快的,这队匪军骑兵部队全灭。
信王赵榛命令自己的骑兵们停下来,原地休息,然后他带人和王之义一起去打扫战场。当看到一地的尸体和缴获来的战马,所有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竟就这么赢了,仅仅只有二十多个人死亡,百余人受伤而已。而敌人却死亡近千,其他人全部溃散而逃。
可他们却不知道,信王赵榛对于骑兵的战术的理解,恐怕要比指挥那些匪军骑兵作战的将领要深得多。恐怕骑兵的战术战法上,那些山贼给信王赵榛当学生都不配。
此时,在众位民兵们的眼中,那个信王赵榛,那个年轻人,正骑在马上,一个人盯着雾气蒙蒙的西面,抿着嘴唇。
匪军骑兵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信王赵榛带人只是稍微检查了一下,然后就让马云瑞带人把他们的剑和马都收集起来,还有他们的所有财物和干粮以及衣服。
然后信王赵榛对走来的马云瑞以及一帮小头目们指了指远处,说道:“你们听声音。”
这个时候马云瑞和所有头目们看信王赵榛的目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不但证明了自己的指挥才能,那出神入化的枪术和可怕的实力也深深地震撼了在场每一个人。
那些敢于与他交手的匪军,无一不是被当场刺杀或被击飞出去粉身碎骨,甚至连钢铁也要在那杆大中神龙枪下弯折断裂。
尤其还是,这信王赵榛身上具备的那股信心和无敌的象征。只要和他一起冲锋过,估计是个人会迷恋上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并且仅仅的环绕在他的身边吧。
马云瑞和众人听到信王赵榛的话时一怔,立刻仔细聆听。但他们马上就听到了一阵哗哗隆隆的声音。
“匪军的大军,不,匪军的主力。”出乎信王赵榛预料的是,先说话的竟然是马云瑞,而且判断得相当准确。
他回过头仔细看了一眼这个所谓的庄主,看起来对方的身份的确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不见得就是表面上的庄主这么简单。
他早就怀疑这些能够团结在一起的人马有一定的来历,如此实力,恐怕不仅仅是一般的人而已。恐怕这些人都是绿林中有名的人物,是绿林中人的脾性和众人的名声将众人联合在一起的。
马云瑞的脸色也变了,听声音,那匪军的数量恐怕要上万甚至数万人的步兵啊。他不禁回头看着信王赵榛,这个年轻人怎么知道的?若他不知道,那他判断进攻那支匪军骑兵的时机也未免选得太好了。
简直可以说是恰到好处,如果那支骑兵不除,这会儿恐怕他们还真要陷入万人大军的围攻之中。除非抛弃那些难民逃掉,可是看起来不管是信王赵榛还是罗月儿都不会同意。
“要上去牵制一下吗?”马云瑞面色沉了下来,问道。
“不必,没有骑兵牵制他们追不上我们。”信王赵榛摆了摆手:“让后面的百姓往北走,避开敌人的主力。关于这件事你们知道就行了,既然你们跟着我,我就有信心带你们走出去”
“不过有一点,战斗是不可避免的,我们中每一个人都可能死在这里。战斗会很激烈,不是这一次这么小打小闹,你们最好是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马云瑞嘿嘿一笑:“我们是一群把头别在裤腰带上得人,有的人参加过与金兵的血战,有的人与官兵们对战过。信王千岁,你不会因此把我们治罪吧!”
“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这帮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信王赵榛看了马云瑞一眼,笑了笑,摇摇头,没有答话。
他倒是抬起头来看着远处的月亮,天幕已经从黑色变成了淡灰色,月色已经越来越淡。黎明快来临了,而至少在晨曦升起之前,这一夜他们不会遇到敌人了。因为他们已经从纵横交错的道路走到了河水的北面,而数万匪军打败没有孔彦舟指挥的官匪军之后,正在南面集结。
与信王赵榛随行的数万难民在日出之前逃出了鼎州地界,果然就像信王赵榛判断那样,在他们击溃了那支匪军骑兵之后,匪军并没有追上来。
难民们的数量在吸纳扩大之后已经增长到将近十万人的规模,长长的队伍中间杂着无数的马车与驮重的骡子和驴子,庞大的队伍在山间水路绵延至少十里长。有些人在队伍前后找夜里失散的亲人,大呼小叫着,有喜悦有悲伤,难民群体一时间才显得有了些生气。
信王赵榛大概睡了三个小时,这是他这几天以来唯一一次睡眠,但因为考虑着如何解决现在三足鼎立的事情也没怎么睡好。金国不灭,他总不能与赵构为敌吧!现在赵构忙着剿灭到处起义的匪军,无力也不能与自己为敌。恐怕能坐山观虎斗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他很快一怔,再三确认发现前面那个少女正是罗月儿之后,忍不住笑起来摇了摇头说道:“你不去指挥大家,怎么跑出来了?”
“我无聊咯,下面各个村庄寨主们都各自归拢了自己的乡亲们,没有组织的百姓们也被马云瑞组织的人马给统一了起来。我现在除了陪几个小孩子,没事情可做了。”罗月儿低眉顺眼地答道。
“外面很危险的啊,罗月儿。”信王赵榛皱着眉头盯着自己这个调皮女友,担心地说道:“你要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办?”
“也没什么好危险的,我有武器呢。”罗月儿一提到这个马上眉飞色舞起来。信王赵榛叹了口气道:“我的大小姐,你究竟知不知道现在的局势有多紧张啊?我们前面恐怕要面对的是那些不怀好意的官兵了。后面的匪军随时都可能上来的。”
“知道啦!知道啦!你放心,将来富可敌国的大商人是不会这么早就夭折的!”
信王赵榛有些好笑地看着罗月儿,突然一把抓住她,捏住脸,使劲揉了揉教训道:“要听话,注意自己的安全,明白了吗?”
罗月儿吓了一跳发出呜呜的声音,一边急着把信王赵榛推开,竖起一对小眉毛道:“我……呜唔……知道了,快……快放开!”
然后她飞快地退到马车另一角,精惕地盯着信王赵榛,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信王赵榛暗自一笑,手感还真不错。
罗月儿反应过来后,满脸通红的独自一个人跑开了,留下信王赵榛一个人在那里发呆。而他正在那儿发愣,那边马云瑞和其他几名头目却找了过来。
他们找他是为了从难民中抽调出人手来组建庞大的自卫团的事情。事实上自从难民的队伍越来越庞大之后,周围的地形就变得复杂起来。丘陵中分布着大片大片的水路,这个早晨到处都是水雾。视野从一开始就变得极差——而他们不但要防备可能存在的官匪、起义匪军,也要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野兽。何况庞大地难民的队伍还在不断增加,信王赵榛纵使是把这千多个骑兵们全部丢进去,估计也不见个水花的。
何况信王赵榛还把一百有经验的信王军骑士们放出去,向前后左右圆形范围作侦查,所以手头的人手就更加吃紧。
好在难民中还有极多的为了家人和乡亲们敢于站出来作战地男人的。信王赵榛手上有刚刚从那些匪军骑兵手上收缴上来的一千多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