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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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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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大人?”

东方修勾唇一笑,“小凯啊,枉你素日那么机灵。怎么连个小女子也看护不好!看模样,爷很生气。别发呆了,快去请最好的大夫来,否则……”他故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挑着一抹出尘绝世的潇洒笑容,追上前方的人。

原凯暗叹一声,也自觉太过没用,咒了一声,飞身离开,请大夫去了。

兵部尚书东方修亲自来律曲国。看来,南方的战事已经迫在眉捷了么?

“梓祯,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祯……不要……不要走……”

小人儿紧闭着眼,泪水濡湿枕畔,急得守护在旁的人不断轻唤着她,拭着泪水,大掌捧着小脸,唇声帖近她耳畔,“朵儿,醒醒,我在这里,我没有走。你睁开眼看看,朵儿……”他心疼地吻去她的泪水。

“朵儿,醒醒……”

她睁开眼,迎上那双担忧焦虑的月眸,红红的血丝布满他眼底,久抑的心口霍然一松,她伸手抱住他,哭出几天来的恐惧,“梓祯,梓祯,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没有走……你没有离开我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朵儿,我在这里,我没有走,你没有做梦,这是真的。”

“真的吗?”

她眨眨大眼,想要将眼前的人看清楚,可是泪水汹涌,怎么也眨不去,急得她伸手用力揪了自己的脸颊一把,“很疼,是真的……”

她傻气的举动,令月眸深深颤动,紧紧将她抱进怀里,深心一叹。

傻瓜呵,他们都是傻瓜!对着这份脆弱的爱,都很傻,很傻。

她死抱着他,很久很久,都不愿意撒手,末了,还说出孩子般赌气的话来,弄得他直摇头叹息。这丫头耍起赖来,还是和小时候一般,把歪理当真理,蛮横得不依着她,就要翻江倒海,日月无光。

“朵儿,你不吃东西。可是孩子要吃东西啊!”他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劝她放手。

谁知,这一句话又将暂时埋下的深恸挑开,她微微一颤,缓缓从他怀里抬头。目光却越过他肩头,看向窗外一道紫蓝的身影,声音有一丝颤抖,问,“那是?”

梓祯顺眼看过去,笑道,“是准备给你看诊的大夫。”

那抹蓝影扣了扣门,传来的声音沉稳苍老。她着实松了口气,认为自己刚才是眼花了才会看到一张俊拓的笑脸。大夫终于进了门,战战兢兢看了诊,开了药,退出房。

他揉揉她发红的眼角,宠溺道,“我只是和大家去山里打猎,给你猎几只补身子的山鸡,瞧你都胡思乱想了什么。”说着,扣指敲了一计她的脑门。她看着墙角挂的山野货,明白有些事必然要发生,她是拦不住的。

谁知明明很轻很柔,又敲落两颗珠泪。“朵儿?很疼么?”他忙嘟起嘴,吹她的额头,她什么不说,又伸臂牢牢把他抱住,拗得像跟人抢玩具的小娃娃,一分也不放松。

“不要走。”

“我不走。”心叹一声。

“你发誓。”

“我发誓。如果……”

“不要如果。你答应我就好!”五雷轰顶不好玩。

“我答应你。”

她又抬起头,晶瞳认真地凝着他,道,“梓祯,我爱你。”

重重地五个字,清晰,明亮,字字透出她眸底的坚决不渝。有一瞬的愕然,他不可置信,直到那如花的唇儿再启。

“我爱你,梓祯。”

你总说时间还很多你可以等我

以前我不懂得未必明天就有以后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后悔不贴心会痛

恨不懂你会痛

想见不能见最痛

她从没想过,突然不见了他,那刻骨的相思快要把她折磨疯掉。才明白,这三年,他是用什么的心情守着她的假白骨。爱,还需要什么来证明呢?这就是爱。

他眼前,脑海,翻涌的浪潮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那一夜,他不知道那一捞,捞到自己一生的牵挂。

那个除夕夜,他品了一夜的梨花酿,脑子里都是紫鸳白梨花雨下,那个精灵般的人儿柔美的笑靥、纤娜的舞姿。

“朵儿,我也爱你。”

这么多年了,她的心,终于愿意交到他手中。

双臂不禁收拢,再收拢,恨不能将她嵌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我发誓不再说谎了多爱你就会抱你多紧的

我的微笑都假了灵魂像飘浮着你在就好了

我发誓不让你等候

陪你做想做的无论什么

我越来越像贝壳

怕心被人触碰你回来那就好了

简陋的小木屋,窗上摆满了一簇簇淡蓝的迷迭香,迎风撺动,迷人的松香味儿缠着淡淡的江腥,弥漫整个屋子。没有过多的装饰,蓝色的小水滴,也能让人心暖得像喝了一大罐蜜。

她拍拍染了手的新泥,深深嗅上一口,一双健臂从身手揽上来,轻轻呢喃,“朵儿,你若喜欢,我们在后院种一片吧!”

她回眸一笑,“好。”

当日下午,他们卷着衣袖,在后院开了一块地。

她看着他卷起袖子的模样,忆起他也曾这样,陪着他的母亲植萱。可是,为了她,他已经和母亲闹翻。那时候,他抱着自己的假骨,和母亲大吵,是什么样的心情?

“朵儿,累了吗?”

她轻轻一笑,摇摇头,却拉起他回屋,“我们都累了,我们都要休息。”索性又丢下栽了一半的花园。

“好,休息。”

他陪她睡过午觉后,她嚷着想喝鱼汤,还要他亲自熬给她喝。

于是,他扎起她用过的那条花围裙,在灶炉旁转悠。

最近,她是越来越爱撒娇了。可她知道,不管她要求什么,他都会答应,无条件地答应,就像现在,明明什么都好了,却还一直在这个小渔村陪着她,陪她做着一个美丽的梦。她知道,那天她看到的不是幻影。

“朵儿,这里油烟大,你回屋等着,我一会就好。”

“不要。”她任性地拦腰抱住他,“我要看着你做。”

他低头看着腰间紧握的小手,月眸一软,轻叹一声,继续处理案板上的鱼,手法利落地去鳞去鳍。

于是,守在门外的原凯又被这一幕给熏到眼,似乎被吓到,眼角抽搐,不禁退了两步,碰上要进厨房的阿琴。阿琴一见,捂嘴偷笑着,转身离开了。

天哪,堂堂一国之君的湘南帝,居然围着女人家的裙子,在满是尘灰的灶台前刷鱼鳞,弄得鬓发污乱,被熏得面目全非,托着个大肚子的女人熬一碗鱼汤!而且……而且这一做,居然是一个下午。

没办法,皇帝陛下是第一次做羹汤,舍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吃“苦”。技术有限,实践了几次,才成功。

“好香。”

“那就再多喝一碗。”

“梓祯,我妈妈做的渔汤粥是世界上最香的。”

“我做给你吃。”

“还有,我想喝酸梅汁。”

“好,我叫原凯去买。”

“我最喜欢吃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朵儿?”

他又露出那个无辜可怜的眼神了,她乐得搂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已经**不少的俊脸,“梓祯,你会宠坏我的,你怎么可以什么都答应我呢?如果我爬到你头上,以后你怎么当个好皇帝?你不怕,我恃宠而娇,败坏朝纲……唔……”

他直接吃掉她的话,就像她吃掉他亲手熬的鱼汤,回味悠长,无法厣足。

只要她愿意,这个梦可以做一辈子。

“梓祯,我爱你。”

“朵儿,我……”

她突然捂住他的嘴,露出一个极媚惑地笑,“男人的爱,是拿来做的哦!”

月眸一凝,她的小手已经拉开他腰间的系带,滑上起伏的胸膛,钻进微敞的襟口,像条滑溜的小泥鳅似般,带着丝滑柔凉的触感欺身上来。他不禁拉住她的手,担忧道,“朵儿,你的身体不可以。”

另一只玉臂缠了上来,直勾住他脖子,凑上香的馥的唇儿,帖上细薄性感的唇线,吹出暖沁的香风,媚惑已极地低喃一句,“我问过大夫,只要你温柔一点就行。不准拒绝我!”

“朵儿……”

他的声音淹没在她蛮横的索吻里,臣服了,妥协了,宠溺地任她上下其手。发现原来换个位置的感觉并不坏呵!

他亲吻过她的鬓角眉梢,在一声轻浅叹息中,咬吮过那细腻敏感的颈线,深深嗅吸锁窝里的一弯乳香,大掌揉抚上她因孕育新生命而愈发丰腴的胸软,诱人的申吟勾过耳畔,纤白的小手爬上他健硕黝色的胸膛,调皮地捏捻他胸前的两颗红嫩,引来他无法抑制的粗喘。

“子霏……”

晶瞳微微一缩,勾臂揽过他肩堵住他的唇,深深埋进唇齿纠缠中。他依然缓慢而温柔的对待扰得她有些欲求不满,她的小手直滑下他壁垒分明的小复,大胆地挑逗他最脆弱敏感的火热跳动,低吟着求他给予一切。月眸深深收缩,淀出一片幽柔深邃的紫蓝,映上她晶瞳中隐隐跳动的两簇小小火焰。

“祯,给我,快给我……我要……全部的你……”

她急不可待地欺近他,引来月眸中些微的讶异,随即淹没在她火热的纠缠中,无法自抑地嘶吼出声。他翻身夺回主控权时,仍然轻柔得怕碰碎了她一般,小心翼翼调换了方位。情动之时也不禁有失力道,她不依他有丝毫退缩,紧紧攀住雄阔的肩膀,吐露最缠绵话语极尽所能**催动他心底热情一次又一次,直至他呐喊着对她的承诺爱语释放全部的自己,黝色的背上也留下道道**的红痕。

他还在喘息时,她红润欲滴的唇又舔上他唇角,呢喃着愈发催情的话儿。他有的几分迟疑都她执着的小手给抽离掉,绯艳的小脸轻吻过汗湿的分明壁垒,柔腻的小舌带着魅惑打着圈儿,赫然下移时,一下咬住,他沉沉粗叹。

“朵儿,不要……这,你的身子不能再……噢……”

绵柔的触感带着火息吹过他全身,已经整整三年未沾雨露的身体根本经不起她存心的挑豆。他清楚看到她眼底的那一丝绝望,仍禁不住沉沦在她纤纤玉手织起的一张琴欲大网中,她若想要他便全部给她,谁叫他对她从来没有任何免疫力。他将她整个儿托起置在怀中,凝着她微微湿润的双瞳,低喃一声,沉入那弯迷情的深壑中,用力深深**她细碎的叹息,她闭上眼,只听到两颗**跳动的心声,渐渐合而为一。

这一刻呵……

风中的迷迭香羞涩地绽开了,水滴般的蓝坠子化成一朵朵蕊叶翩翩的花儿,弥散在的充满爱意的暖暗小室里,伴着那一声比一声情动的嘶鸣,摇曳着,颤动着,欢喜着。

亲爱的,请你记住……我爱你。

我发誓不再说谎了

多爱你就会抱你多紧的

我的微笑都假了

灵魂像飘浮着

你在就好了

我发誓不让你等候

陪你做想做的无论什么

我越来越像贝壳

怕心被人触碰

你回来那就好了

能重来那就好了

——梁静茹《会呼吸的痛》

幸福呵,就像她指间的流沙,她越想紧紧握住,却迅速从指间流去。

他的身体已经全部恢复,和阿里出去打鱼总是满载而归,村民们看他的眼光,也从曾经的可怜可惜转变为惊讶羡慕。因为他帮阿里出了很多制理渔村的法子,不过短短数日,渔民们的生活发生巨大的改变,从此,敬畏佩服的眼光又围绕在他身旁,就像以前一样,他走到哪里,都是众人心目中最神往的方向。

纵然此刻,他依然是一身粗衣打扮,那越发凌利的气势,眉眸间睥睨天下的王者之姿再再难掩。

她心底微微一酸,因为他在她面前依然是那个温柔清澈的阿祯,没有一丝变化,对她呵护倍致,宠溺不减。

可是夜里醒时,他已常常不在身边,只有一枝淡淡的助眠香。白日里,他常常同原凯私晤,即使已经尽量掩饰着,仍会被她瞧见。原凯看她的眼神,她早已经明白。

可是……抚着已经整整5个月的肚子,她私心得还想再独占他一些日子。

现在已经不行了么?

突然,窗外传来一片嘈杂声。

子霏扶着腰走了出去,初时一丝太阳,仍有些眼花,掩着光,她看到屋前聚了一群人。其中,还有她仅见过一次的官吏,又骑着大马来了,阿里正在和官吏交涉,看模样似乎麻烦又来了。

阿琴一看到她,便上前来扶她。她笑笑拍拍她的手说不碍事,靠前想听听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阿琴一边解释给她说,“他们又要加我们的租。说是以前的东方将军,现在的兵部尚书大人来琨州了,可能……咱们这里会有战事发生。所以要酬集更多的军饷军需!除了税银,还要我们交出鱼粮猎货。”

难怪所有人的脸色这么难看。眼看着日子一天天好起来,眼红找麻烦的人也越来越多。

“太不公平了。隔壁的渔村也没听说有这事啊!为什么我们就必须交那么多?”有人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对啊!太欺负人了。银粮全给你们收去,我们怎么过活啊?”

“凭什么我们外地人就要受这份气?我们明明比他们交得多。”

这份眼红妒嫉如今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么?!一些外村的媳妇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

她看了看,梓祯不在这里。大家的眼光都聚在阿里身上,盼着他能顶过官吏的无理要求,可惜地小官威大,民苦无人主。

那官吏扬声喝斥,“放肆!你们这群愚民懂个什么。若是仗打败了,你们还有性命在此吆喝么?如果不交税粮,你们通通给我搬走。三日之内,逾期,别怪我不客气。这是郡首大人颁下的召令,你们好自为知吧!”

说着,将一张黄纸丢给阿里。

说来说去,还是郡首想讨好东方修,而这个小县令想讨好郡首以谋升官发财,最后倒霉的就是他们这群刚搬来又没有户籍的外地渔民,成了贪官污吏向上爬的垫脚石。

官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呼喝着随身带来的几个士兵,就要去每家每户收刮东西。当下便激怒了隐忍已久的村民,加之这些村民都出自西北深山大川,性格自比当地坐享天赐的渔民彪悍许多。鱼刀枪戟,怒颜红目,眼见血腥即起。

阿琴急忙护着子霏退出事非圈,偏偏一个官吏瞧见一身素衣淡雅的子霏,即是挺着肚子,那份绝色之姿也令人无法逼视。恶气一起,就要上前调戏。

“啧啧啧,没想到你们一个小渔村,居然也有这么天仙儿似地妇人啊?”贼眼上下打量,歹意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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