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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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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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同你不懂,如果不看看她,我心里不安。别说还要习文,我根本放心不下……呃?娘娘?”

咦咦?!兰贵妃来了?

那个下令抽她手板子,连眼儿也不眨一下,绝对腹黑的冷面女人,来看她?

恶,不会又有什么阴谋阳谋吧?

必需小心,千万谨慎。

某雄性大师说得好呀,越是温柔美丽的女人,越——狠——毒。

☆、潜心

潜心

好像屋子里迅速塞满了人。

想想,梓炀加随丛等至少两人;兰贵妃在自己殿里走动时,至少四人;还有她自己的两个奴仆。

她名上是他国和亲的尊贵公主,实际却是质子一名。派给她住的地儿连名儿都没一个,就一套一的连体屋,寝室有30来坪,在现代来说顶大的地儿了,可落古代跟皇子皇女们比,人家都百来坪的。

现在,这小小的房间挤了近十数人,不知成什么样儿了。

“我来吧!”

兰贵妃弱质纤纤,温柔似水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来,来什么?

她想缩,还是一把被兰贵妃抱起,一下子,自己像掉进了荷花心里,清冽的荷香,瞬间醒神,睁开了眼。

“子霏,醒了?”兰贵妃一脸心疼地抚抚她的脸,声音格外柔和,亲切,让她恍然如梦。“手儿还疼么?唉……昨日,我也是莫可奈何。你……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你要心怪于我,也罢了。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哼!打了人家,又来假惺惺。这宫里的女人咋都这么伪善?!她还以为兰贵妃准备的说辞会更精彩傲岸一些,没料居然这么蹩脚。

子霏暗自忖度着,没有注意到兰贵妃折开她手上白绷带,当看到她手心已经结痂的伤口上,那一层透明,还泛着冽冽清香的膏药,月儿般柔怜的眸子,刹时一怔,瞬又恢复原色。

“嗯。看来,万师傅的药膏果然管用,这伤口已经结痂子了。”兰贵妃抿唇笑笑,睨了眼旁边的邀悦,后者立即领神儿将膳食呈上。

“子霏,昨儿个你就没吃晚膳。来,我喂你。”

小脸儿一苦,有些怯怯地看了兰贵妃一眼,害怕地缩缩缩。一旁很着急的梓炀一见,终于忍不住了。

“母妃,让孩儿来吧!子霏她一受了惊吓,就这个样子。”梓炀想将她此迳说成是惯性,对事不对人。

可惜,其他人的眼光,皆有些不赞同兼带些许了然。

兰贵妃丝毫不恼,弯月般柔媚的眸子里,倾出一片怜疼,叹口气,“好。炀儿,子霏你就多担些心了。”邀悦忙搀起主子,兰贵妃走了两步,又转头吩咐,“裁冰,这些日子你就留在这儿,小心伺候着公主。”

“是,奴婢遵旨。”

终于,室内人去大半,空气新鲜了。

梓炀立即上位,抢着要给她喂食,她也由着他了。可是,吃着吃着,又发现他端着碗儿的手,直打颤,没一会儿,就是一头热汗。唉,这小子也太傻了,非得抢这种没骨子的活么?!他的母鸡性格真是令她佩服。

看着她一口一口吃下热粥,俊美的小脸上满是欣喜,可杏仁眼儿一接触到她缠得跟小笼包似的小手,便掩不住心疼懊丧,更有一股隐隐的坚定,悄悄升腾于心。

【〃文】吃完饭,他又要喂她吃药。

【〃人】“殿下,您的手也伤着,就让奴才来吧!”终于,以同看不下去了。

【〃书】梓炀脸一沉,喝斥,“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奴才指派主子了。走开!”

【〃屋】“殿下……”以同呐呐地缩回了身子,退到一边,一脸菜色。瞥向她的目光,却满含怨怒。

裁冰也上前劝说,“六殿下,您也要将惜着身子才是。公主也舍不得见您如此啊!若您累着伤着了,谁来顾着公主呢。这点儿小事,就让奴婢来吧!”

漂亮的英眉一折,俊美的少年脸色愈沉,眼看又要训斥人,却给一只小手压住了。

这些日子相处,她从没见过他对谁发过火,他侍任何人都是如沐春风般的温和,极少端主子驾子,更不用说如此疾颜厉色训斥下人了。唉……看来,昨天可真把他气坏了。

“梓炀……哥哥,手……不……要……”

梓炀一对上她担忧的小脸,立马变脸,润泽的丰唇滟开一朵沁柔的笑,胡杏色的眸子似宛了一汪碧水般,清清亮亮,让人也跟着舒心了开。

他放下碗,想抚她的小脸,安慰她,不料被她的包子手夹住,几根裸露在绷带外的手指头,轻轻展开他的手掌。当见着掌心红紫交错,浮肿一片,还隐隐渗着血丝时,一滴豆大的泪水,叭嗒一下,落进掌心。

一见,他赶紧撤回手,揽着她直哄,“子霏乖,不哭不哭。梓炀哥哥的伤不算什么的,已经抹了药,明天就好了。真的不要紧,不要哭,乖……真的不要紧……”

他越劝吧,她的委屈莫名地更深更重了,泪水跟七月大洪水似的,关也关不住。

都怪地震不好,哪不震,把她给震没了小命,转身到这个落后的世界,怨哪!本以为终于当了个公主,却是个小白痴,不会说话就罢了,还成了别国的人质兼没身份没地位的童养媳。一个不察,就给人下了水,现在打手板,以后,一不留神,逮不定就给人悄悄“卡嚓”了。

呜……她滴小命好苦呀!不不,这个子霏公主真可怜啊,真歹命啊。

难怪狐狼四那么嚣张呢,呜呜……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着把这些日子以来,初到异界隐忍的晦气,为适应新环境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了。

裁冰实在看不下去了,“六殿下,公主,药要凉了。再不喝,药效就不好了!”

梓炀一听,终于打住。忙给她拭尽小脸,哄着,安慰着,诱拐着,说给她放一周的假,好好养病,得闲带她玩好玩的,吃好吃的,看好看的。

明丽的阳光,洒进室内一地金黄,映亮一偶,两小无猜,青眉竹马,浓浓绵绵的潺潺幽情,悄潜入心,生根发芽,纵使秋风瑟瑟凉,亦无拒寒,交缠盘缚,茁壮成长。

☆、情线

情线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虽非二月,秋高气爽风健朗,也是放纸鸢的好时节。

掬兰殿后的御花园,有一条长长的碎石小堤,绿柳扶翠,红黛相依,欢声笑语不断,为这高墙绿瓦的深宫大院,平添了说不出的活丽。

“梓炀哥哥,跑啊……拉……放……放……”

“子霏,慢点慢点,我在放我在放,你慢点儿……我放好了,你再来拉……”

梳着垂髻发的粉色宫装小女娃,一双漂亮的大眼晴,被天上那只红艳艳的双凤朝阳鸢牢牢吸住,兴奋的小脸上写满了畅快,粉嫩嫩的小嘴,依呀着断断续续,时清时浊的词儿,一双小手仍然包着细白纱布,却忍不住又蹦又跳,又拍手。

她的兴奋,让旁边边跑边放鸢的少年郎,又高兴又担心,无法认真放纸鸢,眼看着那漂亮的凤尾,在空中一抖一抖,惹得小丫头愈发着急,又惊又叫,不肯罢休。

萧瑟秋风中,乌丝盈乱,纠缠着银色丝袂,粉带飘飞一笼难言的情丝,杏眸中流颤出夺人光华,涟涟波漾,无法自矣。

好一副金秋美景,皆应了画中美童仙眷的绰艳之姿,令人生难移开目光,风儿送来的娇笑软语,悄拨了心弦,唯蕴成了笔间一幅绝美丹青。

月酿双瞳微眯,提腕,轻轻描下一缕飞扬的缎彩,肆洒,天长,意未尽。笔尖微转,食起一滴寇丹,轻轻点上白瓷脸儿上的蝴蝶双唇,翩然若飞,若飞……又似飞进了谁的心?

剑眉微蹙,举目望去,三层楼阁下的那条鳞鳞水脉边,两抹娇怜的身影,紧紧纠缠在一起。

天上那比翼双飞的凤鸢,不知何时,已断线飞远,飘扬的尾翎,残若无力,失了控制,很快就要没入尘宇了吧!

他微一挥手,一直静立在旁的人,立即闪身离去,不稍片刻,凤鸢被拾回。

但执笔的人,已经不在,唯余几案上那幅如梦似幻的粉彩丹绘。

凤鸢被轻轻搁在画儿边。

但画中的凤鸢,一丝细线,却是牢牢握在明眸微波的小小女童手中,分毫不移。

何处风筝吹断线?吹来落在杏花枝。

子霏看着飞远的纸鸢,气得直跺脚。

“啊,糟糕,飞不见了。”

梓炀急忙安抚她,“子霏,你别急,我去给你找回来,你在这等我。”

“殿下,不行啊,那里是三殿下的地方。”以同急忙阻止,就怕又惹出什么麻烦。

刚端来小点的裁冰一见,立即要阻止,不过某人比他们都快了一步。

“梓炀哥哥,”子霏拉住他,摇摇头,“没……宽系,别去……”

“子霏,不碍事儿。三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跟他说清楚了,他的人会帮我……”

她又摇头,小嘴儿嘟起,望向裁冰,“梓炀哥哥,饿……”

“你饿了?啊,也对,我们玩了这么久。瞧我,只顾着放鸢了。”

裁冰趁机插嘴,“六殿下,子霏公主,今天我专门叫厨房做了水晶虾蛟,薏仁米糕,还有刚熬好的双禧汤,可美味了。”

一听,子霏可乐了。提着裙摆,扑向美食。小嘴儿一张,裁冰喂进一块小米糕,叭叽叭叽咀几口,咽进肚子,乐得不行,丢风筝的郁闷,一扫而空。

她亦不望抬头,朝兰贵妃的监视器裁冰,报以感激一笑。

“谢谢,裁冰……姐姐……”

“呵呵,子霏公主真乖。娘娘知道你最近进步神速,专门吩咐我多送些小点呢!哪,这芙蓉糕听说还是皇上赐的。两位殿下也只有两块,给你留了四块,瞧娘娘多疼你啊!”

如此拍马屁的话,这些天时时能听到,她只有报以憨甜一笑,每早定时请安,以示“知恩图报”。

梓炀则拿着小太监递来的柠檬水,热丝巾,给她擦脸擦小手。她抬眸对上那漂亮真挚的杏眸,心中的腹诽尽数消失。

还是她的梓炀好,他俩都是宫中无依无靠的小可怜,一定要拧成一股绳,绝不能让其他人欺负了去。

“啧啧啧,你们可过得真快活呀!又放纸鸢,又享美食的。”

娇脆的声音响起,一道火红的身影似风般,刮了过来,卷起一盘美食,落坐,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

“晓桐,你的面壁思过结束了?”梓炀的温柔面容一转,皇子派头全数拿了出来。

晓桐以不为然,别别嘴,朝子霏讪笑着,“丫头,你们可真奢侈啊!想那凤鸢,可是锦织坊用天蚕丝特制的贡品,一年只有三只,啧啧啧!被如此糟蹋,真是……可惜啊,可叹啊……可悲啊……”

说得摇头晃脑,一脸凄怆。一干奴婢,也面露惋惜。

她没想到,一个纸鸢,居然也来头不小。

“桐……三只?”

晓桐瞧了瞧,拉住自己衣管的小手,凤眸掠过一丝疑惑,随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问为什么你们会有一只吧?!”她故意看了看梓炀,后者脸色微涩。才笑道,“今年的纸鸢,一只赏给了太子哥哥,一只送给已经出嫁的大姐,还有一只赏给了在年初在牧野草原立下军功的四哥。这只,就是四哥的!”

狐狼四的?

现在到他们手中,难道……

疑问的看向梓炀,梓炀咂咂嘴,呐呐开口,“是我跟四哥要的。四哥从一不喜这些东西,给了我,自然由我全权处置了。”

晓桐一哧,掂走了她碗里的芙蓉糕,一边叫着美味,一边道,“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知呀!纸鸢向来是男子赠给女子的定情物之一,父皇赐给四哥,意思当然是叫四哥寻到喜爱的女子,做贵礼相送了,好给咱们定下个名正言顺的四嫂。我说,你咋就肯定,四哥没有喜欢的女子呢?再过两年,四哥就弱冠了,以太子哥哥这个年纪,早纳了侧妃,侍寝的妾氏也有好几名。四哥殿里却只有一个侍寝小婢,还是兰贵妃送去他才收的。”

原来,狐狼四这么守身如玉呀!在皇家内宛,确实满少见的。这里的嫔妃制虽不若唐宋清明来得专业庞大,可也绝非纯情一派。听说,那太子殿下现在殿中正妃侧妃加更衣一类女人,已以两位数并举。

啊啊啊,古代的男人,都是色鬼一条。不行,她得找机会好好熏陶梓炀,绝不能让他步上他们的后尘。

“四哥若真有,他就不会那么干脆地将纸鸢给我了。”梓炀不服地回嘴,小脸已经涨得通红。

“哼,六弟,四哥帮你讨到漂亮小媳妇,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晓桐口气,完全一副大人状。

漂亮小媳妇?!

“咳……咳咳……咳……”一岔气,给呛个正着。

这个口无遮拦的五公主,真是嘴利心快,让人措手不及。

“子霏?快,水,茶……”

“殿下,别急。公主只是被呛到了。”

晓桐无奈地真摇头,别头一仰,正看到对面那三层高的殿阁上,一角翻飞的艳红尾翎。

被呵护包围,被怜惜围绕,这一切,有时就像层层迷雾,让她片刻恍惚,有时候真怕失了正确的方向。

“子霏,好点儿了么?”

唉,她想太多了吧!眼前这双真挚的杏眸主人,才是真实的,感觉得到的。

何需做此感叹呢?那些事,已经是遥远的过去式了。

☆、男诫

男诫

时光荏冉,岁月匆匆。

掬兰殿上,垂髻小女童小手儿缚背,摇头晃脑,背颂着《女诫》。娇脆悦耳的嗓音,宛如泉水叮咚,珠落玉盘,纵是肃声正语,听之亦令人忍俊不禁。

更何况,小娃娃虽字正腔圆,一字不错不漏,可绝美的小脸上,却端着副忍辱负重、咬牙切齿的表情。

如此怪异的情貌,令周围奴仆伺从皆是一脸疑惑,又忍不住勾笑暗嘘。

“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哎哎,古代滴婴儿出生率就是这样子降低的。特别是女婴!这一生下来就丢灰里,太歹毒了。

“……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故鄙谚有云:“生男如狼,犹恐其尪;生女如鼠,犹恐其虎。”……”

瞧瞧这条,女儿家的命运被如此定下,只有一辈子当贼眉鼠眼的墙花,任人娱玩。太凄惨了!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

完全是一堆狗屁、狗屎、垃圾……泯灭天良,丧心病狂……啊啊啊,凭什么男人可以取一堆老婆,女人却要守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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