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冷妃,血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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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冷妃,血染天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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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

王府门前

轱辘哒哒一阵响,一辆素雅的马车停在了南王府大门口。

一个少女从马车上下来,冷冷地往大门方向走。走一步,私  处的异样感就重一分,脸色更黑一分。这辈子最大的耻辱!项麟!

车夫急得大喊:“这位小姐,车钱!”

言菲羽冷冷地睨了藏在大门里的身影一眼,褪下右手的玉镯子,随手扔给车夫。

车夫手忙脚乱地接过玉镯子,一看到玉镯子,眼睛都直了,颤着声音说:“这这这、这镯子至少值好几百两,小的没那么多钱找啊。”

言菲羽头也不回地说:“不用找了。”

“啊?可、可以吗?”车夫怔了一会儿,立即改口道。“那谢谢小姐了,小的先告退。”

“等一下。”一个少年笑眯  眯地从大门走出来,“谢谢你将我家少夫人送回来,这是车钱。”少年笑眯  眯地将一绽小银子递到车夫手里,顺手拿回了玉镯子。

车夫眼巴巴地看着少年手里的玉镯子,咽了咽口水,心里叹了口气,这锭银子比原本的车钱多了十倍,也该知足了。

少年笑眯  眯地将玉镯子双手递到言菲羽面前,恭敬地说:“少夫人,这是王爷送给您的礼物,请您多加爱惜。”

言菲羽淡淡地接过玉镯子:“既然送给我就是我的东西,我怎么处理自己的东西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少年一怔,随即又恢复笑眯  眯的神情:“是小的逾矩了。对了,想必少夫人还不认识小的。小的是三少爷的侍童茗叶,本来也应该随着三少爷去迎亲的,但是那时刚好风寒,这两天风寒才刚好,没早一点给少夫人请安,还请少夫人恕罪。”

言菲羽瞟了茗叶一眼,淡淡地说:“我讨厌狐狸,更讨厌蛇。”

茗叶依然笑眯  眯地说:“狐狸和蛇确实不招人喜欢。”

南宫律的侍童,一脸笑眯  眯的假笑实在碍眼。被项麟挑起的怒火又起,言菲羽冷冷睨着茗叶:“帮我问南宫律,如果世子妃企图刺杀皇帝,不知道南王府会如何?”

茗叶怔住,虽然之前已经听说了三少夫人的种种事迹,没想到三少夫人居然真的能散发出这么可怕的杀气,还有她说话的神情,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言菲羽收回杀气,冷冷地说:“随时欢迎南王九族给我陪葬。”

茗叶看着言菲羽的背影,睁开米米眼,嘴角却依然是扬着习惯性的笑。少夫人没死成,得做最坏的打算了。

南王府,密室。

南宫律的脸色又黑又臭:“那个女人真的这么说?”

茗叶笑眯  眯地说:“小的相信自己还算耳聪目明,应该没听错。”

“在我面前别笑,看着心烦。”南宫律的拳头咯吱作响,“见鬼的女人。”

“少爷准备怎么做?”茗叶睁开米米眼,嘴角一平,变成了天然呆,“小的觉得少爷应该把少夫人当成空气,这样就两全其美了,反正少爷和少夫人互看不顺眼。”

“戏已经开演,若不刁难她,看客该起疑了。”南宫律微眯着脸,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正好我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一举两得。”

“既然这样。”茗叶头往左一偏,笑得一脸天然,“那小的要站在少夫人那边,因为不管怎么看少爷都不可能赢少夫人。”

南宫律脸色更黑:“……”

拜堂成亲

“少夫人,你终于回来了。”小春松了口气,少爷也太荒诞了,竟然带了少夫人去倾花河,有哪个新郎会带着新娘去花船的!

言菲羽淡淡看了小春一眼,外衫也没脱一头栽到床上,盖上被子,什么话都懒得说。

小春大惊:“少夫人,您怎么了。”

言菲羽冷意疲惫道:“我没事,你出去。”

少爷和少夫人就要成亲了,希望这几天少爷别再做那么过分的事情了。

幸好,这四天南宫律和言菲羽都没见面,好歹是相安无事地到了婚期。

八月十五,言菲羽和南宫律的婚期。

南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正堂前的的院子摆满了酒席,但此时宾客们都挤在正堂里,此刻,正是拜天地的吉时。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喜娘的冷汗都出来了,新郎新娘是怎么回事?两根木头一样站得直直的!好在他们虽然不拜,但两个人都有牵着红绸喜结朝着三个方向转。满座的宾客虽然面面相觑,但没人敢起哄,这可是先皇赐婚皇帝再次提起的婚事,没人敢吱声。除了……南宫律自己。

喜娘还没说送入洞房,南宫律丢开红绸,拍了拍手,一群穿着嫁衣的少女鱼贯而入,各个都是十六七岁貌美如花。南宫律宣布:“今天,除了娶言家五小姐,本世子会纳十一个妾室。”

“……”两秒钟,绝对的沉默。满座宾客都看向了南王和言菲羽,三世子闹了这么一出戏,最丢脸的就是南王和刚进门的三世子妃。南王果然气得脸都黑了,三世子妃却没有一丝波动。

“十二金钗啊,三世子果然是风流人物,恭喜三世子。”十二金钗?!居然把先皇赐婚的言菲羽和十一个妾室相提并论!众人望去,说话的人乃是方琼,太子心腹,有太子这座靠山,难怪方琼敢说出这样的话。

这时,另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说:“看来明年王爷得整理一个大院子,专门用来晾尿布了。”这么直白的打趣南王,众人再望去,礼部尚书崔立,南王的好友之一,皇帝的心腹。

方琼和崔立说的话都是要解开南王的尴尬。皇帝和太子争权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几乎垄断了凤栖盐米生意的南王几乎已经弃政从商一直都处于中立,但最近却有些偏向皇帝,太子花了大力气要拉拢南王,皇帝当然不会放手!

已经有人出来解围了,南王会怎么做?众人翘首以盼时,一直静静的言菲羽却伸出纤纤素手,拉下了红盖头。满座宾客又是一惊,新娘在大堂上自己拿掉红盖头,这,闻所未闻啊!

言菲羽抬眸看着南宫律,南宫律噙着一抹冷笑,居高临下倨傲地和言菲羽对视着。他们已经拜堂,算是完成了皇命,至于拜堂之后发生的事情,皇帝也管不着。言菲羽或许对他在娶她同一天纳妾这事完全不在意,但是方琼讲的那句话,触了她的底线,这个月他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会动手。言菲羽的杀气足以让满座的京城权贵胆战心惊。他就是要让京城权贵看看圣旨里‘朕闻言家五小姐温柔贤惠’到底有多‘温柔贤惠’!

但是,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言菲羽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完全没动手的迹象。南宫律的眉头轻蹙,他记得言菲羽的眼神应该是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冷傲,可现在,言菲羽的眼神清冽,却又不见底的幽深,依旧带着七分冷傲,却又多了三分霸气。

言菲羽嘴角微扬,摘下凤冠戴到南宫律头上,拍灰尘似的拍怕他的肩头,用只有南宫律才听得到的声音冷笑道:“皇帝御赐的凤冠,你可以尽情砸。”收回手时,勾着唇用足够大的声音道:“祝你,早生贵子。”

南宫律咬牙切齿地摘下凤冠,丢给一边的茗叶,拳头咯吱咯吱作响,这么下去,他就成了一大笑柄,若出手打赢了言菲羽,他的武功会暴  露,若出手打输了,会成为更大的笑柄!南宫律气得恨不得将大堂里的桌椅砸得稀巴烂,言菲羽却完全不理会他的火气,转身抽出喜娘头上的金钗,反手掷出,金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方琼的发冠里,堂堂太子心腹,被突然而来的‘暗器’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言菲羽睨着方琼,冷冷地勾着嘴角:“你,第十二金钗。”

洞房花烛

方琼又羞又怒,脸色黑红变幻,却不敢说一句话,他的任务是拉拢南王,就算这三世子妃把屎盆子扣他头上他也必须忍着不说话。现在这婚礼变成这副模样,外人多说一句话都会惹恼南王!

言菲羽睨着愣在一边的喜娘:“我要回房,带路。”“是是是,请往这边走!”喜娘缩着身子小步快速地带路。

大堂恢复一片死寂死寂。南王和南宫律压着怒气在调整情绪,宾客们面面相觑,这三世子妃的太大胆了点,无视南王、戏弄三世子、威胁太子心腹,难不成这三世子妃是皇上的人?因为都已经被世人忘记的婚事被旧事重提已经有些奇怪,更何况,若不是有皇上当靠山,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子怎么敢做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

大堂的一个角落,身穿白衣的美男子折扇轻摇,浅笑着看着南王和南宫律压抑火气的脸。他身边的红衣侍卫提醒道:“公子,你的脸又露出本性了。”

新房。言菲羽扫了一眼里屋,红纸红烛红帐红被子,一屋子的红色。

“都出去吧。”言菲羽脱下嫁衣,随意挂在衣架上。

“是。”喜娘们恨不得马上就离这个可怕的少夫人远远的,谁还会去理新嫁娘不可以脱下嫁衣。

言菲羽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掀开被子,倒头便睡。那又沉又重的凤冠,敢情就是用来让新娘低头的。

入眠不久,身子一冷,紧接着,一个重物压覆过来。言菲羽猛然睁开眼,眼前是南宫律放大的脸!言菲羽眉头一皱,右手成爪、扣住南宫律的脖子,左手抓住南宫律上腹的衣服,猛地翻身,反将南宫律压住,右膝屈起,狠狠砸向南宫律身下的重要部位。

南宫律大惊,左手握住言菲羽的右手腕,同时身体快速一扭,在床上滚了两圈,才避开了言菲羽右膝的一击,脖子却多了三道血痕。南宫律才刚避开那一击,言菲羽屈肘,又是毫不留情的攻击。

床上已经没有空间让他避开了,南宫律抓住床壁柜,腾空翻起,手肘微屈,借力又腾空跃下床。在南宫律腾空时,言菲羽迅速抬腿踢出,这一脚实实在在地踢中了南宫律的左腰。腰部突然受到重击,南宫律一个不稳,脸朝下重重摔到了地上,虽然没摔到鼻梁,脸颊却撞地,霎时间肿了起来。

南宫律咬牙切齿地翻身坐在地上,屁  股刚着地,刚才被踢中的左腰猛然一阵刺痛,南宫律不禁倒吸一口气,龇牙咧嘴忍着不喊疼。抬起头恨恨地瞪着言菲羽:“你干嘛!”

言菲羽半坐在床上,双手抱胸,冷冷低睨着南宫律:“你先问问自己在干嘛。”

南宫律忍痛扶腰站起身,俯视着言菲羽:“我是你丈夫,现在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觉得我在干嘛?”

丈夫?言菲羽冷冷一笑:“你还有十一个老婆。”

南宫律挑眉道:“你在吃醋。”

言菲羽像是听到笑话一般露出鄙夷的笑:“你配?”

“我是你丈夫!”不管他再怎么不想娶言菲羽,既然已经娶了,那他就是他的丈夫,丈夫大过天,这个女人已经嫁了他,居然还敢这样对他!

“丈夫是什么?”言菲羽冷冷笑道,“与其死皮赖脸在这儿求  欢,还不如回去把那群杀手训练好。”

南宫律撒泼一般踢飞一张椅子,忍着火气低声道:“派人杀你是因为我完全不想娶你,但你给我记住,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就是你的天!我绝不允许你在我面前放肆!”

“我说过,人若犯我,斩草除根。”言菲羽依旧是冷冷睨着南宫律,“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毁掉整个南王府。”

南宫律不屑地说:“就算你真的去刺杀皇上,对南王府没有任何伤害。”

“南王府还没资格让我玉石俱焚。”言菲羽嘴角冷冷扬起,“扯出你的秘密,要使南王府被撕裂,并不难。”

洞房花烛2

南宫律瞪着言菲羽,半饷才压着声音问:“你真的是言菲羽?”

言菲羽嘴角扬起,染着寒彻入骨的凉意:“有差别?”

南宫律心中燃起一把熊熊无名火,闪电一般欺身抓住言菲羽的手臂。言菲羽没料到南宫律竟会突然使出真本事,她的身子飞速朝一边闪去,却还是被南宫律抓住。

南宫律用力一扯,还来不及将言菲羽扯进怀里,脖间突然一凉,言菲羽正拿着一把剪刀抵在他脖子上。南宫律盯着言菲羽平静幽深的眸子,霎时间身上所有的怒气都消失殆尽,却迸发出浓浓的危险气息:“你不会动手。”

“你可以试试。”言菲羽嘴角微扬,一如死神般优雅绝美。

南宫律冷着脸将言菲羽扯进怀里,但他靠近言菲羽一点,脖子上的剪刀便刺入一分。发凉的液体划过脖颈,浸入大红喜袍,南宫律却似乎对脖子上的伤口完全没感觉,而是盯着言菲羽。言菲羽一脸平静地迎视着南宫律越来越冷的眼神,情绪没有一丝波动,手上的剪刀也没有一点退缩。

僵持了将近一刻钟,南宫律冷着脸放开言菲羽,泄怒一般狠狠拍向桌子,质地上好的桌子碎成一地木屑。言菲羽眉头微挑,睨着那一地木屑,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我不管你是不是言菲羽,你只要记住,你生是我南宫律的人,死也是我南宫律的鬼!”南宫律霸道地说完这句话,甩门而出。

言菲羽看着摇摇欲坠的房门,眨了眨眼,南宫律是不是气糊涂了。言菲羽转身走回木床时,不经意看到了窗外皎洁的明月,不禁有些晃神。每年中秋,父亲都会在院子里摆上十几桌酒宴,和言家人和组里表现突出的兄弟一起赏月。父母亲情、兄弟义气……言菲羽闭上眼,再睁眼时,眼里只剩下一片清冷。

皎洁的明月下,屋顶。一白一红两个身影闪过。

八月十六,清晨。言菲羽一醒来就看到小春捧着一套华丽繁复的衣服候在里屋的拱门边。小春一见言菲羽起床,小步趋向床边,说道:“少夫人,新媳妇第二天早晨要给公婆敬茶,所以等您梳洗后要换上这套衣服往正厅去给王爷敬茶。”小春知道言菲羽有起床气,一直都候在一边不敢叫她起床,本来也是想等她梳洗完之后再说敬茶的事情的,但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小惷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少夫人冷眼对待的准备,但少夫人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便顾自去洗漱了。小春的心情霎时间百花齐放,少夫人果然不像看起来那么难相处,其实,只要不触碰少夫人的底线,少夫人还是一个非常随和的人的。但是……三少爷,怎么就那么喜欢惹少夫人生气?小春不禁看向外间那一地的木屑和摇摇晃晃的门,心里有些为南宫律和言菲羽的关系着急。

洗漱穿戴好后,言菲羽随着小春穿过一座座亭台楼阁,廊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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