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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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女配-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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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这里温暖如春,一进宫蔚央就围着一个炉子不撒手了。

行书和翰墨等人都忙碌起来了,蔚央坐在一把楠木椅子上,摸出一包瓜子开始孤寂的嗑了起来。

安置好一切之后已是夜幕时分的,宫女们开始在树形琉璃架上点灯。昭纯宫渐渐的亮如白昼,蔚央咽了一口中的瓜子,她不仅嗑瓜子嗑地口干舌燥,还觉得前途无亮。

行书一刻也没停下来,眼看着戌时到了,又拉着她去焚香沐浴。

昭纯宫有一个很大的浴池,蔚央红着脸别扭的脱了衣服走进去,接着三四双手就开始给她搓背,打皂胰,捏肩……出浴之后还给她推香精……

蔚央埋着脸一直在窃笑,因为她怕痒。

折腾结束后,行书轻车熟路的给她换了一身丝绸面料的素白衣裳,料子滑溜溜的,蔚央捧着广袖凑上鼻子闻了闻问:“好香啊,熏得是什么香料?”

行书替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答道:“禀娘娘。是灵香草。”

蔚央又深深地吸了几口:“啊,这个我知道,就是那个零陵香的薰草。原来是这种味道,真好闻。”

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便有一个大眼圆脸的宫女前来替蔚央挽发。满头青丝全数顺贴的拢在脑后,用一支足足有二十公分的长的银钗把头发簪妥帖。

戌时末,蔚央开始上塌就寝,行书将燃了沉香的香炉搁在蔚央就寝的内殿,随后带着宫女们开始一盏一盏的将昭纯宫内的灯灭掉,只留一盏于榻前。

蔚央对新床很是喜欢,软香软香的,光裸的腿在锦被内摩擦的不亦乐乎,埋进锦被内馨香的味道非常惬意,她想五星级待遇也不过如此吧。

屋内的飘绕这淡淡的熏香,吸入鼻腔让她渐渐受不住睡意的召唤,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看见了那个世界的自己,插满管子脸上毫无血色的躺在苍白的医院内,病床边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纵使是梦,她的心也会痛,孤单心酸的眼泪涌了出来。

这时病房的门被开启,她抬手擦泪,抬眼瞧她的主治医生是谁,结果仅仅是睁眼睛的时间就被一股力猛地拉回。

“别……”此时她在昭纯宫的皇后凤塌上惊醒过来,梦中那种孤独感深入她的心脏,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流出,她捏着被子边沿遮住半边的脸嘤嘤的呜咽。

倏地,有只手横在她面前,拉开遮住她的被子。

愣怔间她对上一双如子夜的眼眸,那一刻她的眼泪像是关掉的水龙头一般戛然而止。

冰凉的手抚上她的眼,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她的眼角的泪淡淡的问道:“做噩梦了?”

天呐,大半夜的景炎帝来她寝宫做什么?这年轻气盛、孤男寡女、*的,她的矜持度一向不怎么好,要是把持不住发生了什么就惨了!

冷静,她需要冷静!

蔚央要翻起身,肩膀却被一景炎帝按住,他伸出食指点在她的额头轻声道:“不需要行礼。”他又低头凑近她,轻轻地嗅了一下,“陵香?这个味道朕喜欢。”

他的声音好似一种情人间絮絮的呢喃,有种令人迷惑的温柔。

蔚央瞅着近在咫尺的景炎帝,懵了。

此间景炎帝又专注的看着蔚央左脸的某处,然后抬手伸向蔚央的左脸,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皇后很喜欢枕着金银饰物入睡?”只见景炎帝手中拿着蔚央睡前忘拿掉的二十公分银钗,“它不仅是一件饰品,某些时候,它还是一件很好的凶器。”

原来是这个,她还以为……蔚央为自己那猥琐的思想表示反省。

终于是恢复了点理智,她开口说:“你……你没有翻我的牌子,要是某日我怀孕了,可是彤史上又没有记载,到时候我该怎么解释?”

景炎帝将银钗搁置蔚央的枕下,撑在床头问她:“你想怀龙嗣?”

蔚央额头刷的一排冷汗:“我这个……不是……”

景炎帝继续疑惑道:“还有,自打朕出生以来就从未听说过皇后侍寝还需翻牌子。”

“啊,不……不是啊!”蔚央急出一身汗,她干脆掀开被子坐起来,“我的意思是,今晚你不能与我同……同房……”

景炎帝竟然小有兴趣问道:“哦,理由呢?”

蔚央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比划着:“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然后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却做着只有相爱之人做的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景炎帝撑着额头深沉道:“确实……”

蔚央当下心头松了口气。。电子书下载

景炎帝捏着眉心继续道:“确实,不觉得奇怪。”

蔚央心咯噔一跳,脸色变得非常不好:“这个,我给你说啊,这种事呢要双方同意才好,不然强来的话就成了强……暴了,很伤感情的。”

景炎帝眉心一跳,子夜的双眸静静地看着她轻叹道:“幸,还是不幸?”

蔚央红着脸扯着嗓子说:“这问题你该去问侍过寝的妃嫔,我又没和你睡过,怎么会知道你行不行?”

景炎帝:“……”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叨叨米粒的地雷,第一次收到读者的地雷,好激动(≧▽≦)/

还有,还有,谢谢可爱的小未未,乃一直是阿西码字的动力。(≧▽≦)/

那啥,恢复后位会不会有点快?我费了好几千字,还是让阿央恢复后位了。(≧▽≦)/

☆、8阳纯

六、阳纯

按着杞国皇族的宗规,新册封的皇后需得去太庙祭天祭祖,蔚央先前被糊里糊涂的封了皇后也没有走相关的形式,所以这次复职就要把规矩都要来一遍。

卯时蔚央就被行书叫起来,端坐在铜镜前开始接受盛装的打扮。

交领右衽的玄衣红裳,上绘五彩蹙金绣云霞翟纹;领、袖、裾均绣着红色云龙纹的镶缘,内着月白绸衣中单;腰束白色蔽膝,上挂着玉绶环;脚穿白袜踏青舄。

遮住额头的发全数束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凤仪女官在蔚央的头上挽了一个十字髻,这种发髻不适合插金步摇,倒是在十字中心别了一只做工精细满是繁纹的金色梳篦,在簪了一朵海棠的珠玉钿,耳垂一对碧翠的翡翠耳坠。

凤仪女官是昨夜周公公带来的,唤作夙篱。能成为辅佐皇后的女官必定是不容小觑的,蔚央对夙篱比较客气,夙篱也很有主仆之仪。只要有空,夙篱就会在蔚央身边灌输祭祀礼仪,蔚央也知道这事儿不能马虎,听得也比较认真。

最终是翰墨虔诚的供出一顶金灿灿的九尾凤冠,行书与夙篱一同端起凤冠将其端端正正的端放在蔚央头上。

辰时,景炎帝的步辇仪仗队停在昭纯宫前,蔚央迎上去盈盈福身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皇后平身吧。”蔚央直起身子,景炎帝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又道:“时间不多了,皇后与朕一同乘辇前去太庙罢。”

“是。”蔚央吸了口气,抬脚踩在一个早已弓腰在辇前的太监后背上,她的腿有点发颤。

入内与景炎帝同坐于辇车内,辇车平稳的驶向太庙。

景炎帝今日的着装与蔚央是同款,只是衣上是用银丝绣线,绣线绘出来的是一副蛟龙戏珠图案的冕服。头上的冠冕前后都有十二珠的五彩琉珠,珠子轻轻相击发出细小的声响。

蔚央属于赶鸭子上架,但是木已成舟那就要尽量做好,多看少说,如一尊大佛端坐龙辇内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景炎帝在蔚央的右手边,他闲适的以手支颐看着手中的一本书,耳边只有景炎帝偶尔翻书声和车轮轧过宫道发出‘滋滋’的声响。

景炎帝看完一篇文章,用手捏了晴明穴,眼风里看到一抹赤色的下裳,在往上便是青色的蔽膝,白色的玉绶环。拿开手,看着端端正正的蔚央,他怔住了。

半晌他撑着额头轻笑言:“果然。”转而他问道,“皇后,昨夜睡得可好?”

想起昨晚的事,蔚央有点不好意思:“禀皇上的话,托皇上洪福,臣妾昨夜睡得很好。”

景炎帝听着蔚央有点腼腆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随后撑着腮又不知道看着何处。蔚央揣不明白景炎帝每次出口话里的意思,他给她的总是莫名其妙。

不多久辇车停了下来,他收起手中的书,左手覆在蔚央中规中矩搁在双腿上的手,被景炎帝微凉的手一碰,她险些惊叫出来。

景炎帝牵着她的手,眉宇间有丝道不明的情绪,他淡淡道:“下辇,步行。”

前去太庙需要经过重阳门,至此要下辇步行至太庙,蔚央舒了口气,任由景炎帝牵着她的手下龙辇,下辇后他的手很自然的松开了。

蔚央看着景炎帝已经松开的手开始发怔,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熟悉的画面闪过。敛眼去捕捉,却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心口突地一阵抽搐。

蔚央不解的瞪大眼睛,捂住胸口急促的顺了几口气,景炎帝发现她的异样,走远几步又折回来,看着蔚央面露痛苦之色,他走近她问:“怎么了?”

景炎帝离她很近,几乎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龙涎香,她又顺了口气艰难道:“皇上知不知道,臣妾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她并非将曾经全部忘记,只是画面太过零碎,她捏不准哪些是梦魇哪些是真实发生过的。

景炎帝沉默着没有回答她,蔚央想他大概早就发觉了吧,以前的蔚央性子冷清,即使是二等宫女也有着她那份独特的孤傲的气质。行书翰墨作为奴仆因为她的改变自是说不了什么的,可是景炎帝却让她继续坐上这个受众人嫉恨的位置,到底是为什么?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有点傻,情商又不高,就算是景炎帝利用她来做什么,那么,她的价值在哪里?她不是很会算计的人,也绝对不是那种左右逢源的穿越女,这里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胸口不再那么难受了,她扯出一丝牵强的笑说:“臣妾不明白,但是,但是臣妾又能说什么呢?”

说到最后,蔚央的声音渐渐地淡了,淡淡的好似会随风消逝一般。

前些日子的一场雪让空气急剧冷了下来,寒风从广袖和颈项灌入,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很冷很冷,冷的发颤。

景炎帝抬手想要拥着她,可突然又想起什么,又收了手。

蔚央抬起头看着面色平静如远山男子,子夜的双眸仍是充满奥妙。渐渐地他离她只有一寸的距离,她正在怔忪,发觉劲项被双手用力一紧,领口小了许多,寒风也少了许多。

蔚央记得她恍惚的道了句谢谢,转眼仪仗队开始向太庙行去。

帝后的仪仗队一到,百官乌压压的跪了一片,呼声更是震耳欲聋。

这时,景炎帝转头看着离他只有半步的蔚央,伸出手。

蔚央会意,将有点发颤的冰凉的手搭在景炎帝的手中,就这样景炎帝执着蔚央的手走向杞国皇族的宗庙。

以我之名冠君之姓,蔚央想,这便是所谓的登记结婚了吧。

她又看着被景炎帝牵着的手不由自主的念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又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景炎帝似是听见了,眉目里露出少有的忧。

景炎六年冬,自懿纯皇后仙逝后的第三年第二位皇后就此诞生了,号阳纯。自此,景炎年间的阳纯皇后的名字被写入皇族宗庙的名册里。同时,蔚央也是第一次知道景炎帝的全名……赵苻岩。

苻岩,一棵生在岩石上的蔓草?

蔚央偷偷地瞥着身旁的男子,可谓是玉树临风、卓尔不凡、逸群之才、惊才风逸,乃是顶天立地的王者啊。

冷不丁的与景炎帝那一双如子夜的双眸对上,蔚央怔了怔,尴尬的朝他笑了笑。景炎帝收回目光淡淡道:“胆敢偷吃宗庙食物的,你怕是第一人。”

蔚央心头一惊,忙抬起袖子擦嘴巴:“我……臣妾,这祭拜了大半天,早膳都没来得及吃,臣妾只是太……太饿了,呵呵。”

景炎帝沉吟了片刻突然问:“还有吗?”

蔚央不明所以:“啥?”

他将声音极其冷淡,又极其的自然:“袖子里揣了七八块茯苓糕,你是想吃独食?”

蔚央:“……”

于是,在祭拜小憩的空挡顺来的拢共七块儿用糯米纸包起来的茯苓糕就被景炎帝要去五块,蔚央觉得一把心酸泪,无处话凄凉。

被封建社会的繁文缛节折磨了一整天,夜幕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宫,草草吃了些宵夜,沐浴更衣后钻进被子里就睡死过去了。

第二日,辰时,蔚央穿了一身海棠红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汉宫装。腰上束着一条青碧色的腰带,上缀着一条羊脂白玉佩。金色梳篦仍是插在十字髻中间,头上的凤冠由两只凤钗取代,以金为凤头,以玳瑁为脚,又在额头的两边各个坠一支翠绿的华胜。

今日要先给永宁宫的庄惠太后请安,然后再回宫接受各宫主位的早礼。

庄惠太后一身石青色的宫装,并不是她想象中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形象,准确来说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徐娘半老,眉宇间有书香气息,气质有些清雅和温贤。

诚然,庄惠太后并非景炎帝的生身母亲。

“臣媳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蔚央乖巧的时候声音很软,很腼腆。

庄惠太后慈和的含笑道:“皇后平身吧。”

“谢太后娘娘。”身后的夙篱搭个手把蔚央扶了起来。

“皇后,走近些,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是。”

蔚央乖乖地朝太后走了五步,清明的眼与她四目相对。

庄惠太后看了蔚央一会儿,弯起嘴角问道:“今年十八了?”

蔚央圆圆的眼睛半眯着笑道:“禀娘娘的话,臣媳过完年便十九了。”

庄惠太后点了点头,面色慈和中带着教导的模样:“哀家不管皇后和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已是入了宗庙名字又载入了宗册的人了,那便无论生死都是皇家的人,不得有二心。以后好生替皇上打理景宫,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哀家。”

很意外,没有她料想中的恶意刁难。先不管这太后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对于并非玲珑八面的蔚央确实松了一大口气。

回昭纯宫的路上,蔚央瞧着怀中的送子观音,用手开始抠观音脖子上的红宝石,心里算计着这块儿宝石市面上能值多少钱。

景炎帝十八岁登基,至今已有六年了,现年已是二十有四了,除了和先皇后有一子婴齐,和陈淑妃有一女熙和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子女了。

蔚央懂得,在后宫之中不是谁都有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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